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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湛也贴近的看着她，小声回着，“是我，我在这里。”
“你在这那，那刚刚”
尽管意识还没完全清楚，可乔以寒隐约记得，自已刚刚在另一个怀里。
刚刚不是湛，那，那
她心中带着疑问的，转头看过去。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但一时看不清。
于是她努力去看清，待她有一点看清时，她愣了。
而就在那一瞬，她意识也清醒了。
可她头脑却一片空白，只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沐城卿。
沐城卿也在看她，等她开口、等她解释。
他知道她清醒了，从她看他的眼神变化，他可以肯定。
可此刻乔以寒根本无法思考，她甚至不知道面前的他是不是真实的。
一直到百里湛开口，打断了两人沉默的相互对视：
“小寒，你感觉怎么样”
听着湛的声音，乔以寒才猛的回过神。
已经清醒的她，意识到这一切是真实的，此刻沐城卿是真的在她面前。
而面前的他，一张俊脸酷酷的，似乎是在不高兴，甚至可能是生气了。
也是，她跑去喝酒，而且和湛一起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既然他来了、也撞见了，那正好给了她借口不是吗
没想到原本醉了的她，此刻清醒过来，头脑反而是异常的清醒。
不仅清醒，而且是清醒得很冷酷。
可她能怎么样
她不能怎么样，因为她改变不了和他是同父异母的事实。
没有对沐城卿说什么，她只是转过去，对湛说，“湛，你出去一下。”
“小寒”
没等湛说下去，她就打断了：“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百里湛看她此刻完全清醒了，而且很冷静的。
所以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他不清楚她和沐城卿具体是怎么了，但他知道，她今晚会跑去喝酒，是因为沐城卿。
送她回来、让她躺下时，她醒了几分，难过的说着什么，尽管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是听懂一些的。
他猜是和沐城卿有关，但具体他并不清楚。
不过小寒想和沐城卿单独聊，他也不能阻止。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都不会再放弃。
等百里湛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乔以寒和沐城卿。
气氛安静极了，谁也没说话。
沐城卿一直看着乔以寒，而她，在看向百里湛、对百里湛说话之后，就没再看沐城卿了。
她不敢。
她内心没那么强大。
可她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这一点，她没得逃避。
所以在调整好情绪后，她平静的看向沐城卿。
对上他仍是看过来的视线，她没有闪躲、没有退缩。
就这样冷着自已的心，平静的与他对视，然后对他说，“我不知道湛是不是有跟你说什么，又或是你看到了什么，但既然今晚你来了，也已经看到我和湛一起，那我索性直接说了，我想之前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喜欢湛的，而现在我在你和他之间，我选择了他。”
沐城卿就这么看着她、听着她说。
而她也一直看着他，一直到说完，都平静的与他对视。
其实在刚刚她那样冷静的叫百里湛出去，说要单独和他聊，他心里就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只是她的语气、她的眼神，平静得冷血，仿佛曾经对他是没有丝毫感情的。
但他不相信这个，他不信她之前对他的喜欢全是装出来的。
“不痛吗”他问她，“在你对我说出那些话，你的心不会痛吗”
不会痛吗
乔以寒想哭。
但她不可以哭。
不可以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她很痛，痛得窒息，却还要假装着。
她没有办法。
也不想他和她一样痛。
相互喜欢却不能在一起，一辈子都不能。
这种痛，她亲身感受，她知道这有多痛苦。
所以她情愿让他以为她是因为更喜欢湛，所以选择了湛，放弃了他。
第597章 假戏（47）
只是她不喜欢了，所以不和他在一起了，她想是这种结果，他很快就能走出来。
而不用像她，要一直承受着两人是兄妹的事实。
她希望他好，不想和她一样承受这一份痛苦。
她完全不觉得他是会为了一个不喜欢他、不选择他的人而抓着不放的那种人，那么只要让他接受她更喜欢湛、选了湛的事实，他很快就会从这段感情走出来了。
所以无论多痛，她都要演下去，而且要演得好。
“会痛。”她没有否认，因为她知道，她否认他不会信，毕竟他们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怎么可能一句话就完全否了。“但是我只能选一个，而我选的是湛。”
“为什么”有点蠢的一句，但沐城卿想知道。
乔以寒知道如果没有一个足够说服力的借口，他不会轻易信了，也就不会轻易放弃。
所以她必须让他完全的相信，没有怀疑的。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失眠的原因。”她说。
沐城卿是听她说过，所以知道原因。
“以前我一直过不了心里那关，觉得在背叛小缨，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已，逃避再逃避，后来我为了让湛放弃，我假装跟你是一对，然后湛就这样出国留学了，而我们也从假装变成真的交往，我承认，我是喜欢你的，所以之前那段交往，不完全是假的，我也以为会这样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湛却突然回来了。”
说到这，乔以寒停了一下。
她看着面前的沐城卿，看他那一张脸仍是酷酷的，依旧无法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不过不管怎样，谎话依旧是要继续的。
“原来之前小缨的日记在他那里，他一直没有看，直到前几天，他看了小缨的日记，才知道原来那天生日上，小缨的许愿是一个玩笑，小缨并没有真的许愿不想我和湛在一起当我得知这个后，我犹豫了。”
沐城卿听到这，就彻底懂了。
乔以寒也知道他懂了，所以她直接说了，“对不起，我真的喜欢湛，差一点我就跟他错过了，我不想错过第二次。”
“那我呢”沐城卿盯着她问。
“我只能选一个。”她回答。
“那我呢”沐城卿盯着她再一次问了。
“对不起。”乔以寒没有躲开他的视线，与他对视着，她认真的说，“我只能说对不起。”
沐城卿冷冷一笑，“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
“那么你是要骂，还是要打”乔以寒回问他，“你骂我不会还口，你打我不会反手。”
可沐城卿不可能骂、也不可能打。
所以他只是问她，“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乔以寒回得肯定。
“你的东西还在我那。”
“我明天会去”
沐城卿没有让她说下去，因为这不是他想听的。
“我给你时间，等你再想清楚了，你去找我，我要重新听你的答案。”
乔以寒想说答案不会变，但沐城卿没给她机会。
“我走了。”他最后留下这一句，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乔以寒只是看着他离开房间，一个字也没再说。
她明白，她懂的。
他这次不给她机会说，是想给她时间，想到时可以听到不同的答案。
因为今晚，她的答案是不可能变的。
可即使过了今晚，她的答案也一样是不可能变的。
百里湛在客厅，看着沐城卿从乔以寒的房间出来。
而从乔以寒房间出来的沐城卿，甚至根本没看他一眼，就直接往门口走去了。
一直看着沐城卿就这么离开了，百里湛也是一个字都没说。
此刻他手中正握着一张dna的鉴定报告。
那是他从小寒的背包里拿出来的。
不是故意的，只是背包一回来他就随手扔在沙发上。
而刚刚他出来，在沙发坐下，就正好坐在背包的旁边，一不小心将背包弄到地上，他伸手去捡起。
结果背包的拉链并没有拉好，里面的东西从背包里掉出来，就这样，他无意间的看到了这份鉴定报告。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寒会如此难过
看出报告的日期是今天，他想沐城卿还不知道。
他不知道刚刚小寒有没有跟沐城卿说了，不管说或不说，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这对他来说，算是好消息。
可是一想到小寒那么难过，他又心疼得不行。
他把东西放回小寒的背包里，起身往小寒的房间走去。
到门口时，他要进去，却只听得小寒说：“湛，我想一个人。”
“小寒”
“很晚了，你如果不回去，就在沙发上睡吧，我也累了，我们明天见吧。”
“那你睡吧，明天见。”
百里湛不忍在这个时候再增加小寒的烦心，所以没有多说，转身走开了。
乔以寒一直没有看向门口，但听着脚步声，她也知道湛已经走了。
她走过去，把门轻轻关上。
而后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她睡觉。
她一直没睡着，却也始终不肯再睁开眼睛。
她好累，她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觉。
可她就是睡不着。
一直到天亮，她也没睡着。
不过她也没起来，仍是躺在床上。
等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门口那边。
她知道是湛。
深呼吸了一下，她坐起来。
“门没锁。”她出声。
随后门就被推开了，百里湛走了进来。
“都中午了，我肚子好饿。”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边过来边叫着饿，“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
最后一个字，他勉强才说出来的。
因为他看到小寒的脸色很不好。
他想到昨晚小寒会睡得不好，可他已经到中午才来找她了。
觉得她就算昨晚睡不着，到天亮也应该困得睡了一觉吧。
可此刻他看着小寒的脸，不仅脸色差，更是完全清醒的，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感觉，他想或许小寒根本就没睡过。
“好啊。”乔以寒很干脆的回了，而后就掀开被子要下床。
“小寒，你”
“怎么了”
“没，我是想说，不然我出去打包回来，省得等你洗脸换衣要好久。”
“不用了，我很快的，你等我一下就好。”乔以寒完全一副没事的样。
第598章 假戏（48）
百里湛知道她不可能没事，就像之前小缨的事，她也一直都假装没事。
但如果现在他提，只会令她更不开心，可能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乔以寒很快就洗好脸、换好衣服。
然后她过来，对在等着她的百里湛说，“走吧。”
“我们去吃什么”百里湛问。
“随便。”
“那就让我决定吧。”
“可以。”乔以寒没意见。
两人一起出门，坐电梯下楼。
从公寓大门出来，乔以寒就转过去问百里湛了，“往哪边”
“我先想想要吃什么。”百里湛还没想好。
乔以寒也没心急，站在那等他决定。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乔以寒”
她顺着声音望去，然后看到一个男人。
只见男人朝她走来，停在她面前，对她问：“你住这里”
乔以寒觉得有在哪见过他，但一时想不起来，就问了：“你哪位”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叶莫轩会这样觉得，是因为和她还不算真正的相识，“不过之前我们见过，你一点印象都没了”
乔以寒有点记起来了，也因为记起来，同时也想起了此刻她并不愿想起的人。
所以她没有承认，“抱歉，我真的没什么印象，我还事，先走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人了，而一直没打扰他们对话的百里湛也跟上她。
在走了一段距离后，百里湛才向她问：“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乔以寒这样说也没错，她是和他见过，但并不算真的认识。
而看着她走远的叶莫轩微微蹙了眉，心想我存在感有那么低吗
不过他没想到她居然也住这里，那她不就有可能认识小迷弟吗
他今天是来找小迷弟的，之前都是小迷弟过去找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过来找小迷弟。
因为是第一次来，他也不确定有没有找对。
他刚已经打给小迷弟了，小迷弟说下来接他。
所以他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