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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东吃了一惊：“王雨怎么要退出了？”
陈子昂摊手：“她以前混体制内的，一是她自己不太习惯这种商业模式，二是她觉得没对手吧，三……这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以前代表国家队，就算出来了，也不能商业化太严重，会让文工团的人蠢蠢欲动，影响不好。所以上面给她压力了，她得退出。”
听完后，方旭东点头，叹息道：“也是，那我跟三湘卫视协商一下吧。”
伯玉制作开始跟三湘卫视合作的时候，三湘卫视诚意是很足。
但合作到现在。
三湘卫视开始膨胀，或者说是忍受不了伯玉制作的独断。
他们想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看昨天的收视率汇报就知道了，三湘卫视在从各方面来压伯玉制作。
事实上，合作前，双方是双向的，也互相忽悠对方上钩。
一旦开始合作，各种面目和手段就开始出来。
三湘卫视虽然不是傻子，也没小卫视那么鼠目寸光，但他们有自己的高傲。
全国第一卫视呐。
全国第一卫视，还怕一个伯玉制作不成？
然而，伯玉制作也不怕三湘卫视。
三湘卫视做得再大再火，在这个领域也垄断不了，能垄断他们也不敢。
四面开花，才是上面想看到的。
同是体制内，为了业绩，下面吵吵闹闹，甚至撕逼，上面都不管的，只要不越线就可以。
陈子昂把事交给方旭东解决，然后赶着回家过年。
陈子昂走后，方旭东打电话，找三湘卫视跟伯玉制作对接的负责人，说明了情况。
负责人脸色微变：“我做不了主，我跟王总监知会先。”
而后，没多久，负责人传来王丹的原话：“不行！王雨若执意退出，三湘卫视会封杀她！”
方旭东暴跳如雷，尼玛，不知道王雨是我们家的艺人吗？
这个王丹，果然如圈内传的那样，冷血无情，很强势。
“你们要什么条件？”方旭东询问。
毕竟己方理亏在先，方旭东忍了。
他也知道，王丹这么回复，肯定是想要点好处，开条件。
最后，王丹亲自和方旭东通话，语气非常好，完全不像一个冷血残酷的女人：“旭东啊，我们卫视也是要业绩的，王雨这么一退，影响非常不好。她一退，要是人人都效仿，怕自己被淘汰，我们节目还怎么做下去呐？你要理解我们的苦衷。”
方旭东暗骂，我们家王雨是怕被淘汰的人吗？
王丹估计也是看到王雨的难处，借此要点好处。
方旭东也不好撕，说道：“王姐，王雨退出，补位歌手名额给你们，但还是按照原来协商好的，成名歌手补位，新人不能上，怎么样？”
王丹很为难的样子，跟方旭东继续扯皮子。
最后，王丹同意王雨退出，也不封杀下架王雨的镜头。
但她要求《超女》合作的时候，三湘卫视在原来口头协议的基础上，多拿一些资源和话语权。
“那等我找陈总商量商量吧。”方旭东没当场答应，挂断电话后找陈子昂。
此时，陈子昂已经在回家的火车上，同行的还有李慧。
陈子昂想坐飞机，但关馨馨不答应，给他和李慧买了两张高铁票。
听到方旭东说王丹的条件，陈子昂笑了笑：“这个女人还真厉害。”
方旭东很不爽：“这个女人，得寸进尺，以前不打交道，还觉得她挺好的。现在算是见识了。”
“人家是三湘卫视改革派领导的直系，确实铁血无情，一直在为三湘卫视争取利益。”陈子昂大手一挥：“可以放弃点《超女》的利益，没事。”
方旭东很肉痛：“陈总，我们牺牲太大了吧，我觉得对方这是在趁火打劫。”
陈子昂无所谓道：“怕什么？《超女》节目合作完我们就撤，我还有别的节目，让他们痛心现在占的便宜。我们翅膀硬了，不惧怕任何卫视，但也不得罪全部卫视。各卫视都在竞争，铁桶一块根本不存在。有利益，利益足够，即便是幽州卫视，别看他们当初做得绝，将来或许还会屁颠屁颠求着我们继续合作。”
“有能对抗《超女》的节目？”方旭东瞪大眼睛。
“必须的，全民参与，不止《超女》能做到，还有别的。”陈子昂胸有成竹，很自信。
“成！”方旭东继续去跟王丹谈。
《超女》项目在年后就会启动，三湘卫视很卖力，集结了很多人手。
伯玉制作现在的人手大多在《我是歌手》上，只会分部分去跟三湘卫视合作配合，设立各大赛区。
明年，超女录制播出，会接档《我是歌手》。
海选涉及的范围很广，投入很大。
三湘卫视这次很拼，他们要捧出和挖掘出自己的艺人。
以前都是电视台跟娱乐巨头合作，互相制约。
三湘卫视不想受太多的制约，要培养自己的艺人。
节目和艺人是相互需要的一种关系，娱乐巨头可以联合起来，“封杀”一个电视台，不让自己的艺人上去。
这种事不是没有过。
所以，三湘卫视不肯让这种局面发生在自己身上。
方旭东和王丹谈好后，准备重新拟定合同，年后签约。
陈子昂则电话通知王雨：“搞定了！”
“搞定了，这是来邀功的吗？”电话里，王雨的声音很慵懒。
陈子昂狐疑：“雨姐，你还在酒店，不会还没起床吧？”
“没，昨晚太累了，不过我感觉我现在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王雨轻声细语：“年轻真好。”
“别羡慕年轻，如我年轻，经常犯错。”陈子昂看了看时间：“汗，都快中午一点了，雨姐，你赶紧起来吧，吃饭再回家去。”
“嗯，好的。”王雨说道：“子昂，谢谢你！”
“不客气，我的职责就是替你这类不听话的艺人擦屁股。”陈子昂哈哈笑道。
“我又不是谢这个……还不听话？就你花样多！”王雨嗔怪道。
第499章 幕后BOSS
等陈子昂回到临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石佳和张雪亲自来火车站接陈子昂。
看到陈子昂，张雪眼睛一亮。
好家伙，帅气了很多！
自从《蒙面歌手》那时，给陈子昂搭手后分别，张雪再没见过陈子昂。
也不是没见过，但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电视上的陈子昂，明显是化妆过的，所以张雪认为，陈子昂看起来比平时帅气不少是肯定的。
但现在，张雪觉得，陈子昂比那时她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帅。
仔细查看，她又没发现陈子昂化妆，完全是素颜。
有漂亮得让男人兽性大发的美女，也有帅得让女人合不拢腿的男人。
说明男女都是外貌协会，程度轻重不一样罢了。
如果有得选择，谁脑子有病才不选择帅的或漂亮的。
“我的宝贝，又变帅了，更像我了。”石佳很开心，上去就拉着陈子昂的手，另一只手还摸着陈子昂的脸。
“必须滴！”陈子昂很享受老妈的宠溺。
“子昂！”张雪上来打招呼。
她现在是QQ商城那边的主事人，也就是CEO。
“张姐！”陈子昂伸手，跟张雪握手。
石佳和张雪的随从上来，帮陈子昂和李慧拿行李。
“以后少坐飞机，火车安全。”石佳也知道了关彤彤和关丹丹的事，当时，她得知后惊了一身冷汗。
后来她给关彤彤打电话了，让关彤彤很暖心。
“好，距离不太远我就都坐火车。”陈子昂应允，让老妈安心。
回到家后，整理好行李，跟石佳唠一阵子，母子俩跟张雪前往订好的饭店。
今晚有个宴会。
石子峰科技几个大领导聚餐。
现在的石子峰科技，石佳主管QQ这边，QQ商城则是张雪，支付宝那边钟玲语辅助石佳，QQ游戏平台则由一个界内资深职业经理人主管……
几大领导对石佳这次的邀请很疑惑，说是给石子峰科技大少接风洗尘？
除了张雪，其他领导对陈子昂还是有些不屑的，凭什么让我们这么多人来捧场？
但石佳的邀请，他们又不能拒绝，只得过来。
临安大饭店。
“你见过石女王的儿子吗？”陈子昂和石佳、张雪没抵达之前，有人询问身边的同伴。
“真人没见过，照片见过，石总的办公室里，挂的都是她儿子的照片。”QQ游戏平台负责人张国志摇头。
“哈哈，这么说我也见过，石总的办公室，在座的都去过很多次了，哪可能没人见过石总儿子的照片？”另一个领导笑道。
“石总的儿子太顽皮了，跑去当明星，还混得不错。”张国志笑道。
“是啊，开始看到石总儿子的照片，我说怎么那么像明星，原来还真是明星。”有人笑道。
“咦？石总的儿子去混娱乐圈了吗？我居然都不知道。”又有人好奇问道。
“石总很宠儿子的，你们说话小心点。”钟玲语在一旁提醒道。
大家笑而不语，点到为止就行。
即便他们知道这个宴会的主角是陈子昂，再怎么不屑，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石女王的强势和雷厉风行是出了名的，不听话，不执行命令的，只给一次机会，第二次直接让人滚蛋。
说她专制也好，但人家就是专制得很精准，没犯过任何重大决策失误。
相反，每次的战略部署，都让人惊心肉跳后，发现光明扑面而来。
没多久，陈子昂，石佳，陈峰，还有张雪四人先后进入包厢。
“石总，陈总。”
石佳等四人到来，一屋子的人立刻都站起来，向石佳和陈峰问好。
大家都是石子峰科技高层，都知道陈峰和石佳是夫妻关系。
不像公司的那些员工，很多人都不知道陈峰和石佳是夫妻关系。
甚至，还有很多人不知道陈子昂是石佳的儿子。
当初，陈子昂拿到浙省理科史上最强状元，办了个状元宴，公司很多员工才知道陈子昂是石佳的儿子。
但过去一年多快两年了，公司发展壮大，员工人数翻了二十倍都不止，后来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尤其是支付宝和QQ商城那边的员工，这两个庞然大物是后来才建立起来的，大家上班办公的地方不在一个楼层。
也就QQ部这边的员工有一些后来人隐约听说过。
“石总坐。”
“石总，这里坐。”
大家把石佳让到上座，对石佳很敬畏。
今天的石佳比以往少了几分凌厉，脸上多了几分春风与柔和。
同时，大家也在偷偷关注陈子昂。
今晚的主角，似乎是陈子昂。
虽然大家都知道，石子峰科技不管旗下哪家公司，最大的股东都是陈子昂。
但大家都以为，陈子昂是石佳和陈峰相互之间制约的一个点。
亲兄弟明算账，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
或者说，贫穷的时候，患难见真情，人们的感情不容易变迁。
有钱之后，接触到的层次和诱惑太多，容易迷失和变心。
所以，在场这些人看来，陈子昂只是把持股份，没有话语权。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石子峰科技的幕后BOSS，也就是我的儿子——陈子昂。”入座后，石佳给大家隆重介绍陈子昂。
石佳话语一落，举座震惊。
如果石佳只是单纯介绍陈子昂，让大家混个脸熟，没必要这么捧陈子昂，直接说陈子昂是她儿子就行了。
说幕后BOSS，意思不就是……
石佳看出大家的心思，笑道：“没错，就是幕后BOSS。QQ是我儿子抛出的产品，然后把我和我爱人说服下海的。”
众人吃惊，石子峰科技的地基，是陈子昂打的？
石佳继续说道：“当初，我们家没多少积蓄，根本开不了公司做这款产品。我爱人去拉投资，四处碰壁，没人肯投资。我儿子有本事，自己写书挣稿费。稿费从一个月几百到上百万，支撑起了QQ。QQ的盈利模式，也是我儿子找到的。最让我都佩服的是，我儿子知道没资金注入，会很快被竞争对手赶上并甩掉，所以他不满足于每个月几十上百万的稿费注资。在QQ开始积累用户后，给我们石子峰科技指明了最光明的一条自给自足的大道——进军暴利的游戏行业，以此反哺QQ。QQ，其实只是为了孵化游戏平台、支付宝和QQ商城等项目部署的……”
一群人目瞪口呆！
第500章 理想被现实打败
见过石子峰科技高层，吃完饭回来。
到家后，陈子昂才疑惑地对石佳问道：“妈，为什么突然让我露面，跟他们认识呢？”
按照陈子昂的计划，他在石子峰科技，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反正都是石佳在主事，不管大局上还是细节上，现在的石佳，比陈子昂还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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