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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勉强撑到中午吃完饭没多久，也跑了。
关彤彤逛街其实没那么疯狂，但至少比陈子昂强。
逛街兴致最浓的是石佳，她高兴。
陈子昂要跑，关彤彤想让自己的女保镖陪他。
她知道陈子昂要去找代帅玩。
“哪有这么危险，我自己去。”陈子昂拒绝。
最后，石佳让自己的一个保镖兼助理送陈子昂去。
路上，陈子昂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李秋婷，询问昨晚的《天龙八部》收视率。
按理说，现在早该出来了。
一旦出来，不管好坏，李秋婷总会知会一声吧。
“还没出来，过年放假，那边统计慢。”李秋婷也急，这是伯玉影视的第一仗。
三湘卫视，浙省卫视，天水影视等，大家都在等。
但没办法，总部那里放假，人手不够。
网友也等得不耐烦了。
“收视率怎么还没出来啊？”
“人家放假早了吧，哪像我们，还在苦逼地上班。”
“哎呀，我们这边明天才放假。”
“体制就是好啊，放假比我们都早。”
“羡慕体制内的，虽然也是按法定节假日放假，但都可以提前请假，还不扣工资。”
“这么给力啊，怪不得都考公务员。”
“我也想考公务员。”
“我就想看收视率，哈哈。”
“人家底层的公务员也不轻松，有的岗位还很艰难的，大家别以偏概全。”
“……”
陈子昂没得到收视率，也不再关注，去找代帅喝奶茶休息。
找到地方后，陈子昂让石佳的助理回去。
“茶座包间，铭香待佳人。”陈子昂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叫“铭香待佳人”包间。
推门进去后，看到窗那边桌子旁的人，陈子昂一愣。
除了代帅，还有两个女的，一个是初中生个儿的李韵儿，还有一个是看似三十多岁的女人。
你妹的，我说怎么找了个包间，不是说喝奶茶吗？陈子昂无语。
他还以为就代帅一个人呢，没想到李韵儿也在。
甚至代帅的妈妈宁晓佳也在。
这个宁晓佳来干嘛？
陈子昂纳闷。
纳闷归纳闷，他进去还是先很有礼貌地跟宁晓佳打招呼：“宁阿姨也在啊。”
当年，陈子昂和宁晓佳在状元房阳台上的针锋相对，代帅自始至终都是不知道的。
“子昂来啦，坐。”宁晓佳往靠窗位置坐进去。
陈子昂看了看代帅那边。
代帅是和李韵儿坐一边的。
看着代帅，陈子昂眼神疑惑，什么鬼？
代帅视而不见，给陈子昂倒茶：“子昂先坐，逛了大半天，是不是累了，歇歇脚。”
陈子昂只得坐到宁晓佳旁边、代帅对面的位置上。
“是比较累，你们家买好年货了吗？”陈子昂问道。
“买了一些，明天再买点。”代帅笑道。
“子昂，你们年货还没买完呀？听帅帅说你们都逛了一天了。”李韵儿朝陈子昂问道。
李韵儿跟陈子昂说话的时候，宁晓佳一直暗中观察。
大概是惊弓之鸟，她总感觉李韵儿对陈子昂感兴趣。
“没啊，我妈好久没逛街了，今天就光玩，东西没买几个，我爸都受不了先跑了。我熬到现在也熬不住了。彤彤估计也累得够呛，她只是不敢说，陪我妈东奔西跑。”陈子昂捶着双腿，他穿平底鞋都觉得累，老妈和关彤彤都是增高鞋，一点也没觉得累的样子。
“帅帅，我们从美国带过来的那些特产，昨天忘了给子昂拿过去，我们送他一些呗。”李韵儿说道。
听到这话，宁晓佳坐不住：“也是，帅帅，你怎么对子昂的？家里那么多特产，也不知道送他一些，快回去拿些过来，让子昂带回去尝尝。”
“哈，不用不用。”陈子昂连忙客气道：“家里的东西挺多的了。”
同时他也郁闷，宁晓佳在，很碍事，年轻人怎么能聊得开啊。
代帅看到宁晓佳的眼色，连忙起身：“那子昂你等着哈，我回去拿特产。”
李韵儿坐着，纹丝不动。
“不用啊。”陈子昂推脱，你妹的，你跑了我在这？
你老妈，你女朋友也在，这像什么话啊。
“那不行，明天大家都忙起来，就没时间了，我现在就回去拿。子昂你别怪我之前不够意思就好。”代帅是真觉得自己不会做人，国外特产带回来的其实不算多。
李韵儿那边多点，但她开口了，代帅也只能受着。
总不能去李韵儿家里拿吧。
代家尝过不少美国特产，也不缺这一次，拿来给陈子昂又何妨。
只怪以前没那么上心。
活该。
“别啊，要不晚点我自己过去拿？”陈子昂宁愿自己去拿，也不想在这跟李韵儿和宁晓佳等着。
代帅不管，坚持要回去。
“韵儿，你跟代帅回家一趟。”宁晓佳出声，要把李韵儿也赶走。
这个初中生，太不懂事了。
或者说，她看上陈子昂了？
宁晓佳心中更加警惕和紧张。
“哦。”李韵儿本来没想走，宁晓佳提醒，她只得起身，跟代帅走了。
而后，陈子昂有些发呆。
代帅和李韵儿居然真的走了！
陈子昂坐立不安，想到对面去坐，又不好意思起身。
两人沉默着喝茶。
“我让帅帅约你出来的。”最后，宁晓佳率先开口：“我知道，我约你出来，你不会出来的吧？”
陈子昂很尴尬，他真会出来，宁晓佳想错了。
“阿姨，您说笑了，怎么会？阿姨请我喝茶是我的荣幸。”陈子昂笑道。
宁晓佳喝了口茶，明显不信。
“阿姨以前是真的有眼不识泰山，阿姨今天认真给你敬茶道歉。”喝完茶，宁晓佳亲自给陈子昂倒茶，然后捧到他面前。
陈子昂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是平辈，他接了就接了。
可这是代帅的妈妈，是长辈。
当初，宁晓佳盛气凌人，确实让陈子昂觉得很憋屈。
奈何身份地位就摆在那，人家的确有资格俯瞰他。
但现在，说对国家，对社会的贡献，陈家也不差。
即便只是论给国家提供多少工作岗位，纳了多少税，石子峰科技也已经不弱于代家多少。
纳的税是差了不少，但能很快追上去。
“阿姨，您言重了，我当初也是年轻气盛，不够礼貌，您别放心上。道歉就不用了，我跟代帅是好朋友。”陈子昂没接茶。
宁晓佳一直捧着茶，说道：“你看到了，李韵儿对你不错，我是女人，懂女人。”
陈子昂擦汗，懂什么懂啊，我怎么不懂，有那么夸张吗？
“阿姨，您多心了，李韵儿和代帅的感情很好的，我昨天看出来，彤彤也跟我一样的看法。”陈子昂向外挪了挪屁股。
“不接受阿姨的道歉吗？”宁晓佳低声说道，很失落：“帅帅这两年多变化很大，好不容易碰到李韵儿，再错过，我觉得他这辈子就完了，我们代家这一脉也完了。”
陈子昂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女人就是麻烦，怎么那么多事。
不过他没走，接过茶一口喝光，生意还是要谈的。
“茶喝了，这下行了吧？”喝完茶，陈子昂问道。
宁晓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年纪虽然大了点，但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保养，看起来比石佳年轻很多，风韵犹存。
“谢谢。”宁晓佳也喝了口茶。
“我去洗手间一趟哈。”陈子昂起身。
“你不会直接就走吧？”宁晓佳有些急了。
“额，那不会。”陈子昂确实有这想法，但宁晓佳这么一说，偷溜的念头没了。
上完洗手间，陈子昂回来后，坐宁晓佳对面。
“来，喝茶，给你倒好了。”陈子昂一坐下，宁晓佳忙说道。
陈子昂也没在意，端起来喝了一口。
“重新泡了一壶吗？还是放了什么？”喝完后，陈子昂觉得味道有点怪。
“添了点新茶叶，你挺会品茶，这都能喝出来。”宁晓佳笑道。
“也没有，铁观音，普洱，龙井等茶，我也就能喝出是哪种，再具体就品不出来了。”陈子昂谦虚道。
两人聊着聊着，陈子昂感觉越来越热。
几分钟后，宁晓佳把薄外套脱了，里面只穿一件紧身毛衣。
陈子昂擦汗，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他看了看空调那边：“是不是空调温度太高了，怎么感觉有点热呢。遥控器在哪里？”
宁晓佳解下绑着的长发，甩了甩：“没有吧，遥控器在小桌子那边，我去看看。”
说着，她起身，双手捋了捋紧绷着的臀部。
陈子昂看到后，发现自己心跳加快，居然起反应了。
尼玛，今天什么情况？
第648章 双方收视率
钱塘江，横穿临安市，水流平稳而浩荡，奔流到海不复还。
陈子昂坐在江边石阶上，时而看着壮阔的江面，时而看着斜对面远处的大桥。
有时，他也会看着江对面发呆。
二月初的临安，天寒地冻，这种湿冷比北方的干冷更难受。
陈子昂正坐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过了好一阵子才接通手机。
是李秋婷打来的。
“收视率终于出来了啊？”陈子昂跟那边说话。
没说一会儿，他挂断电话，收起手机。
然后继续默默看着江面，只见水波荡漾，整个江面如鱼鳞一般，不仔细看，还以为它们静止不动。
陈子昂坐得腿麻，屁股也麻，换了好几种姿势。
不知道坐了多久，江对面亮起第一盏灯。
陈子昂站起身，发现腿麻得不行，他一拐一瘸走到岸边栏杆上趴着。
而后，他长“啊”一声，扯开嗓子：
“灯初上夜未央。
来往的人多匆忙。
我不要太紧张。
和别人一模样。
但是你对我望。
两只眼睛大又亮。
我开始失去了主张。
风吹得路好长。
一颗心晃呀晃。
多想找人陪我逛。
累了睡在马路上。
表面上很倔强。
其实内心一团糟。
怕自己爱得像太阳。
胸中藏着一把火。
这种日子不好过。
把承诺交给你。
把微笑当作信。
却怎么也抓不住你！”
唱到这，陈子昂眼角发现一个穿着雪白大衣，衣领上全是绒毛，像是貂皮的女人出现。
他立即打住，不再唱。
来人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她脸红扑扑的。
陈子昂跺着麻木的双脚，一拐一瘸，退到后面的石椅上坐下来。
那女人朝他走过去，把袋子放他旁边椅子上：“这是给你的。”
陈子昂看了一眼袋子，抓起来就准备朝河里扔去。
那女人连忙说道：“这是帅帅不远万里从美国带回来的。”
陈子昂投掷的动作凝滞，半晌后，他把袋子放回原地。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那女人低头说道，没敢坐下来。
陈子昂转头，目光冷冷地扫向对方。
但对方没敢抬头。
他就这么看着对方。
良久，对方忍不住抬了下头，但触碰陈子昂的目光，她又立刻低下头去。
“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陈子昂冷冷说道。
“是一条船，我和代家不好过，你和你们陈家也不会好过。”那女人坚定说道。
寒风刺骨，她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被冻红，还是激动过度所致。
陈子昂忽地反手一巴掌。
“啪”的一声。
那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幼稚，自以为是。”陈子昂逼近那女人，摩挲着略微生疼的手背。
女人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断后退，眼神惊慌。
“你敢说出去吗？”陈子昂冷笑：“你不敢，而我敢！”
那女人腿脚发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她想不通陈子昂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就像当初阳台上的他。
不，他比以前更自信。
陈子昂蹲下来，扬起一只手。
看到陈子昂作势再打，那女人连忙扭过头去。
陈子昂的手最终停在半空，没打下去。
“你这位姐姐不咋地！”陈子昂起身，望向江面，似乎想到了某个人，或是几个人，他眼神复杂，有迷惘，有失落，有愧疚，也有温暖……
那女人愣愣坐在地上，良久，她瞳孔微缩。
“林思妍对我确实很好呢，关家有姐姐，林家有妹妹……”陈子昂转身，再次看了眼那女人。
女人低头：“我知道了。”
“别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你想像前首富那样下半辈子在高墙里过吗？”陈子昂看着江对面，语气风轻云淡。
那女人却感觉心底发凉，身体瑟瑟发抖。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陈子昂转身，直直看着那女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