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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了个饭,杜弦没呆多久就走了,临走前和林牧在门外又说了一会儿,还不忘囔囔要给林牧和林静好留个二人世界。
“累不累?”
林牧回到客厅的时候,林静好已经将餐桌收拾好了。
轻轻摇头,林牧并不觉得累,但伤口还会疼倒是真的,没有打吗啡,他都是靠着意志力在忍。
不想让林静好担心,所以没有在表现出来。
“那……要不要擦擦身子?”
林静好这么说,纯粹是出于对林牧的“报恩”,以前她住院的时候,都是林牧在身边伺候着,她没有办法自理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林牧给她擦的身子。
基于这样的想法,林静好才提出这个建议的。
然而在林牧听来,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尽管身体条件可能不允许,但是林静好就在眼前,他已经忍很久了。
坐在床上,林牧自己脱掉了衬衣,牵动到伤口的时候,便传来一阵刺痛,但还属于可以容忍的范围。
林静好打好水出来,看着一身绷带的林牧,心中一痛。
卧室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林静好拧毛巾哗啦的水声。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不知道为什么,林静好忽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林牧转头看向林静好,其实他此时额头上已经渗满了细汗。
“我是突然觉得,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这种事情都能风水轮流转的。”
说着,林静好就爬上床,跪坐在林牧身后。
他的背后还有消毒药水的痕迹,厚厚的绷带,将那个触目惊心的枪伤层层包裹起来。
林牧没说话,此刻的安宁让他动荡不安的心稍稍得到了一些平静。
他知道他和林静好快没有时间了,但越是清楚这个事实,他就越不想去主动做什么。
对他来说,仅仅是呆在林静好身边,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疼吗?”
轻轻抚上林牧的背部,林静好手上的力道放得特别轻柔,仿佛一碰,林牧就会碎一样。
虽然隔着绷带,但是那天林牧中弹后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林静好一下就哽咽了,颤抖着声音又问了一遍:“疼吗?”
知道林静好在心疼他,林牧侧坐,转头望向林静好,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这个动作,让林静好的眼泪顷刻止不住。
“林牧,我特心疼,你知道吗?”
情绪一出来,林静好就有些收不住了,
本来已经决定好不给林牧添堵,好好陪着他疗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牧在她身边的时候,林静好就变得特别脆弱。
“我知道。”
眼里映着林静好哭泣的脸庞,林牧心里也疼。
他将林静好揽过来,一下揽到怀里。
低头,林牧也不管会不会拉扯到伤口,一口一口地吻掉林静好脸上的泪痕。
“静好……”
长吟一声,林牧便镬住林静好的唇。
唇舌间的交融,让两人的体温迅速向上蹿。
林静好热烈地回应着林牧,两人都有些失控,抵死缠绵。
仿佛这是最后一吻,吻得天昏地暗,浪拍惊岸。
两人迅速滚到一起去,然而林牧忘了自己还负着伤,压到右手的时候,“嘶”了一声。
林静好即刻恢复理智,当下想推开林牧,查看他的伤处。
然而林牧却不为所动,他眸色深沉地盯着林静好,伏到她耳边吹热气。
“我不想忍了。”
………………………………
第163章 你不要命啦?!叔:我只要你
? ;
渍渍的亲吻声在闭合的空间里交替着响起,令人脸红心跳。
林静好抵挡不住猛兽一般的林牧,但是在沉,沦的同时,又一边在担心会不会对林牧的伤口有影响。
她又何尝不想和林牧温存,只是林牧受伤是因为她,她不可以这么任性,她需要为他多考虑。
“林牧,林牧,你……”
“嘘。”
在林静好锁骨处用力吸了一下,林牧喑哑着嗓子轻声呢喃道:“现在喊我的名字,你会后悔。”
“噫!”
林静好一下噤声,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仿佛都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从身体深处迸发的酥麻感直达穹顶,她想紧紧抱住林牧,又唯恐会碰到他的伤口。
林牧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并不急于直入主题,而是一点一点地撩拨着林静好的神经。
伤处传来的隐痛早被他的一脑门热血淹没,他脑海里所想的,就是狠狠拥有身下的这个女人。
辗转从脖颈到胸前再到腰际,林牧就像是要确定林静好的存在一般,光影明灭间,全身心地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
林静好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都说久别胜新婚,她和林牧酣战一场简直战出了生离死别的意味。
尽管他们在一起的次数至今为止并不多,但是对双方的身体都有了足够的了解。
林牧能准确知道林静好的每个敏感点,每一个轻吻的落下,都带着浓郁的感情和欲,望。
情动时,林静好无意识喊出林牧的名字,这让林牧更加无法忍耐。
然而就在他将双手撑在林静好两侧,要俯身的时候,忽然五官一皱,脸色变得煞白。
林静好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奇怪怎么忽然没下文了。
猛然睁眼,就发现林牧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她赶紧起身小心扶着他让他翻身坐下:“是不是动到伤口了?没事吧?需要吃止痛药吗?”
林牧皱着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右手的穿透伤没那么容易可以愈合,虽不至于撕裂,但是刚才那一下,林牧着实是痛到了。
林静好身上的潮热还一阵一阵的,但是看着林牧苍白的脸,她即使不愿意也应该就此打住。
可是林牧却不依了,他稍微缓了缓痛感,就要继续。
林静好赶紧摁住他:“不要命啦!”
林牧抬眸看他,眸色深沉,闪着明黄的光泽。
“我只要你。”
瞪大双眼,林静好又气又感动,但是她永远不会明白,林牧此时此刻的冲动。
默默叹一口气,林静好摁着林牧的肩膀,认真地和他对视了十秒。
“这次,我来主导。”
林静好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少勇气才说出的这句话,不过既然说出了口,她就会执行到底。
只是,对于女方主动这方面的事情,林静好并不是很懂。
豪言壮语放出后,她就和林牧坦诚相见地干瞪眼。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见林牧似乎一直在等待,林静好干笑两声,眼神闪烁:“该,该怎么做?”
闻言,林牧深深地看了林静好一眼。
他没说话,而是直接用左手拿起林静好的手,放在他身上,十分认真而且正经地说道:“坐上来。”
本来就红着的脸瞬间更加充血,仿佛能滴出血来。
林静好照做,但是还不敢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
这时,林牧拍了拍她的臀,部,让她放松,但是下一秒说出的话,差点让林静好的鼻血喷出来。
“自己动。”
“……”
浑身都微微颤抖着,林静好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抓着林牧的肩膀,自己做出了尝试。
林静好在意识变得模糊前还在想,到底是谁在主导,她怎么好像还是被动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静好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太过心力交瘁,突然得到释放的缘故,还是因为昨晚太激烈。
林牧还没有起床,这倒是林静好第一次和林牧一起醒来。
此前几次,一般这个时候林牧已经给她做好早餐了。
她在被子里稍微动了一下,想伸手去戳林牧高挺的鼻子。
没想到,林牧已经醒了,转头看过来。
“你怎么那么熟练,什么体,位都试过?”
可能是还没完全睡醒,林静好大脑一抽就直接丢给林牧这么一个问题。
林牧倒是一脸云淡风轻,林静好甚至都怀疑,林牧到底明不明白她问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想直白地再问一遍的时候,林牧忽然开口,他平静地凑近林静好,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暂时,只有两个。”
“两个?”
林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林牧说的是和她试过的两种。
一下脸红到耳朵根,仿佛是为了挽回面子一般,林静好毫不退却地直视林牧,不相信地说道:“我之前的呢?”
“没有。”
“真没有?”
一个驴打滚,林静好就俯身在被子里撑起来盯着林牧,眼睛微微眯起。
林牧还是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一副他很无辜的表情。
“林牧,你学坏了。”
撇撇嘴,林静好重新躺回去,将脸搁在林牧肩膀上。
“学坏什么?”
“你没有以前的直接了,会和杜弦一样打太极。”
“有吗?”
“有!”
刚说完,林静好头顶上方就笼罩下一片阴影。
下意识抬头,直接被林牧吻住。
很轻浅的一个早安吻,分开后,林牧才幽幽问道:“直接了吗?”
“……你赢了。”
林静好当先从床上起来,简单洗漱后,端了盆水出来,趁着林牧还赤条条,给他全身上下擦了一遍。
“在家里,你穿浴袍就好了。早点我下去买,再躺一会儿就起来刷牙洗脸哦。”
像老妈子照顾小屁孩一样,林静好在出去前亲了一下林牧的额头。
这种感觉,其实挺新鲜的。
她林静好还是头一次这么照顾人,该怎么说呢,莫名让她觉得踏实。
也许是之前一直都是受林牧照顾,总觉得自己没有付出什么,就不安。
“忘了问林牧想吃什么了……”走到超级市场林静好才记起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饮食这一块都是林牧在管,她甚至都不知道林牧喜欢吃什么。
觉得有必要问一问,林静好就给林牧打了一个电话。
但电话却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心里不禁咯噔一声,不过林静好也不怎么在意。
林牧沉睡了这么久,应该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吧。
“老板,整件事情就是这样。”
得知林牧出院的消息,深谙人情世故的秘书小姐特意隔了一个晚上才打电话给林牧。
虽说事情挺急的,但是早一天和晚一天,似乎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和公司的资金来往,做得干净吗?”
林牧此时已经起床,穿着宽松的浴袍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晨光洒在他很久没暴,露在自然光中的苍白皮肤,仿佛整个人都会发光一般。
“处理好了,我亲自做的。”
“审计部门那里交涉得怎么样?”
“正在拖延,但是对方好像拿到了关键性的证据,不松口。”
“……”垂眸,林牧望着虚空稍微思忖了两秒,而后沉声问道,“慕氏的资金如何?”
“你让我去查的那笔隐秘资金,现在老老实实扣着,对方也没有要抽走的意思。”
“很好。”林牧微微眯起眼睛,接着就对秘书小姐下了一道指令。
“放话下去,下一次审计工作组到信贷公司的时候,不要设障,让他们自由发挥。”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不是,老板。”秘书小姐额头开始冒汗,即使是在没有开暖气的秘书办公室里,“你的意思是,要放弃你那么辛苦才经营起来的……”
“不是放弃,是有条件的利用。”
“可是老板,一旦被查,那家公司就完了。”
“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什么?”
秘书小姐这下更懵了,不知道林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住了个院,一出来就连洗钱的信贷公司都不要了。
“一家换一家,够了。”林牧的语调十分平淡。
“……”反射弧绕了一大圈,秘书小姐终于明白过来林牧的意图。
“老板,我即刻去办。”
“最近,有其他人伸手吗?”
就在秘书小姐以为这通电话应该要结束的时候,林牧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她仔细想了想,才审慎地回道:“老板,虽然没有逮到确凿的证据,但却是有人在暗中弄了审查信贷公司的事情……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什么都不要做。”
“明白。”
挂断电话,林牧抬手揉了揉眉间。
虽然在医院躺了不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