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摊了摊手,杜弦却打了擦边球:“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说的。”
“你查到他的位置了吧?”林牧直接跳开话题,抬眸看了杜弦一眼。
杜弦点头,此时表情也变得认真许多:“嗯,这小子似乎最近碰到了什么很要命的麻烦,躲着不敢见人呢。”
“那就带他出来见人。”
微微一笑,杜弦很认同林牧的说法:“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就接下来的事情商量了大半天,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
杜弦是在这里开了房的,但是他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径直从大门走了出去。
林牧在空荡荡的大堂站了一会儿,转身想回去拿行李离开这间酒店的时候,却意外看到大厅和电梯间连接处的拐角站着一个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林静好定定地望着林牧,她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
期间橘灿来找过她,她随便搪塞过去一个理由,就在拐角这边蹲着,也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眼光。
林牧站在原地,在视线接触到林静好的时候,皱了眉头,但他没有犹豫,直接向她走了过去。
“要谈谈吗?”
林牧主动邀请,林静好无可厚非地耸了耸肩:“好。”
这个点,不去房间,就只有酒店里通宵营业的休闲酒吧,两个人结伴前往,其实里面人还不少。
雰城虽然不怎么出名,但却是一个旅游圣地,林静好和林牧入住的这家酒店在忙时基本上都是客满的,而这些异乡来的游客,通常夜生活都十分丰富。
没有问林静好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林牧点了一杯酒,一杯果味饮料。
然而林静好却直接推开了,给自己也点了一杯酒。
林牧稍有动容,但没有阻止她。
林静好忘记这是她第几次喝酒,应该不会超过一个巴掌的次数。
端着有点夸张的大酒杯,黑啤她还是第一次喝。
入口她就皱了小脸,“嘶”了一声,赶紧将酒杯放下。
虽然酒精度不高,但因为灌了很大一口,浓烈的酒气直接蹿上鼻腔,林静好一不小心岔气,剧烈咳嗽起来。
林牧淡定地替林静好拍了拍背部,但却被林静好一下格开手臂。
这像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让林牧面露尴尬之色。
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两秒钟,才默默收回。
“喝其他的。”林牧对林静好说了这么一句,就招手让服务生过来,但是林静好当即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我就要喝酒。”不容置辩地瞪了林牧一眼,林静好还没醉就要开始耍酒疯。
她现在看上去表面无异,但其实都快气炸了。
特别是看到林牧和杜弦道别的时候,很显然,林牧是故意瞒着她的,杜弦说谎多半是为了保护林牧。
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林静好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底线。
如果林牧自己招,老老实实地招,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原谅他。
但如果林牧还要和她打太极,那不好意思,她林静好的脾气也不是逆来顺受型的。
“比赛晋级,你应该在花都好好准备下阶段的赛事。”
大概是看出林静好眼中的戏太多,林牧当先开了话闸。
“是吗,然后你就能在外面,做着你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有任何顾忌是吗?”
不客气地回应,林静好又喝了满满一大口。
不适应酒精的她,再次被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但还是硬撑着,也隐隐有了醉意,“人工醉意”。
林牧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但仍旧十分平静:“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我不敢问啊,林老板,即使问你也不会告诉我。”
盯着酒杯中蒸腾的酒气,林静好打了个嗝,因为喝太猛,气体也喝进去不少。
知道林静好在生气,但林牧稍稍做出了退让,但他心里打着另外的算盘。
“你现在可以问。”
“现在?”
林静好转头瞥了林牧一眼,突然笑了起来。
她笑得很夸张,也很大声,尽管是在酒吧里,还是有些突兀,如果不是音乐声也同样劲爆,估计会有很多人围观过来。
笑了半天,林静好忽然收起笑容,她板起脸,伸手进兜里,直接往桌面上甩了一组照片,就是橘灿交给她的,那些林牧和杨絮过于亲近的照片。
“那我们从这件事开始。”
………………………………
第230章 分手,不准!
? ;
酒吧里的灯光不算亮,但也不算昏暗,但为了营造气氛,回旋的各种色光还是蛮有光怪陆离的感觉。
林牧挑眉,扫了一眼林静好甩在桌面上的照片,平静地问道:“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你竟然问我解释什么?”
酒气上头,林静好的语调上扬,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
林牧无奈,象征性地将照片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毫无疑问,是那天为杨烁他们接风洗尘时拍的,而且可以确定是偷拍。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的,照片上的互动看似亲昵,其实都是借位拍摄的,尽管做了一些处理后,根本看不出来。
林牧将照片放回桌上,转头望向林静好,说了四个字:“生意所需。”
“哈?”生意所需?林静好一下眯起眼睛。
本来她就不是大吵特吵的人,但是林牧的回答,再加上他好像并不觉得是回事的态度一下点燃林静好心中的怒火。
她端着酒杯,重重便砸了一下桌子,这个声音很响,旁边的服务生赶紧跑过来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林牧抬手将人支走,转而对林静好说:“静好,你别胡闹。”
闻言,林静好心里特别不对付,直接就拍桌子,像一个正儿八经的酒鬼一样对着林牧呛声:“你说什么,我胡闹?你不乱搞,我会胡闹吗!”
借着酒醉,林静好终于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她一点不客气地盯着林牧,这样子是分分钟要吞了他。
林牧眼角微微抽搐了下,林静好稍微有点醉意的样子,他见过,并不会让人觉得蛮不讲理,相反还挺可爱。
但是这种程度的醉意,还是第一见。
显然,不让林静好喝醉是有原因的,她的酒品不算好。
“我乱搞什么?”林牧显然不是很明白林静好的意思,就那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
然而林静好可不这么认为,本来以为林牧会道歉,或者起码会说一说他们那天是在干什么,这不是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吗?
可是林牧怎么回答的,他竟然只用“生意所需”四个字,就打算打发她了。
这让林静好要怎么想,觉得真的是这么一回事,还是说林牧懒得和她解释,觉得她无理取闹。
“我一直问你,你在干嘛你在干嘛,你老是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难道要我一桩桩一件件都自己去调查,从他人口中知道吗!”
吼完林静好就突然安静了,她耷拉着脑袋,默默仰脖灌了自己一口酒,而后又继续耷拉着,一脸生无可恋,中间还打了个嗝。
这样的林静好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林牧诧异地看着她,想揽住她的肩膀,却在伸手到一半的时候停在虚空中。
他硬生生将手收了回去,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问林静好:“你真的想知道?”
林牧此言一出,林静好忽然坐直了身体,像身上装着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她转头幽幽地瞄向林牧,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眼睛仿佛蒙着一层雾气般,没有平常那么澄澈。
“你会说吗?”
凉凉的语气,林静好一脸不相信,也一脸愤怒,几乎是咬牙切齿。
林牧迟疑了一下,他的犹豫林静好看在眼里,瞬间就不想把谈话继续下去。
“咕咚咕咚”,林静好没等林牧回答,又端起酒杯,此时杯子里的酒只剩下半杯。
看林静好这么狂饮,林牧看不下去了,上手要拿掉她的酒杯。
林静好不让,她就如同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大口大口的吞咽,在争执中,不少酒沫从杯口溢出来,溅到她的手上,袖口,衣领上。
“够了!”
“啪嚓”一声,林静好直接将酒杯摔到地上,虽然是很厚的玻璃杯,还是被摔得粉碎。
这个动静,就很大了。
旁人纷纷注目过来,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也赶了过来。
但是谁都还没开口的时候,林静好突然哭了起来。
痛哭出声,但只有一瞬,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变得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哭得十分崩溃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林静好指着服务员说道:“再来一扎啤酒!”
被指名的服务生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静好轻轻打了个嗝,推开林牧,自己往吧台走去,一边喃喃说道:“你不拿,我自己拿。”
林静好刚走出一步,就双脚一软,差点跪倒,还好林牧眼疾手快,将她接住。
但是林静好不接受他的好意,站定身姿后就把林牧猛地推开。
也不知道是因为林静好特别抗拒,还是林牧本身就没使多大力气,或者是喝醉了的林静好力气特别大。
她这一推,林牧直接被推坐在沙发椅上。
林静好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继续往前走。
这时服务生才回过神来,赶紧冲到林静好跟前,急切地对她说:“小姐,我来我来,请稍等片刻!”
说完服务生就赶紧跑去吧台给林静好准备酒,林牧微微皱了眉头,林静好只喝了一升,就已经是这种状态,再多喝一点,岂不是要把这家店拆了。
林牧上前试图说服林静好,虽然此时林静好所有激动的情绪,都是因他而起。
林静好平时都非常自制,也一直被理智束缚着,即使愤怒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的自尊心很强,有时即使明白某些事情,也不会直接指出。也许只有借着酒精,才能对他如此发泄,才能将心中所想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
林牧不知道,原来林静好这段时间以来,不,应该说和他在一起后,竟然活得如此压抑。
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他所谓的保护,似乎又是一个错误的方向,对林静好根本行不通。
可即使是错误的保护,他也必须进行到底,因为这是不让林静好卷入危险唯一的方式。
“静好,跟我走。”
有些强硬地拉住林静好的胳膊,林牧转身就要往外走。
但是林静好不让,她怎么可能会顺从。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一边捶打林牧。
林牧也不躲,任凭林静好一拳拳打在他的身上。
此时围观群众已经围了两大圈,更有拿起手机就拍的人。
林牧没空去制止他们,他紧紧抓着林静好,就是不松手,又重复了一遍:“静好,我们单独谈谈。”
“还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你就连求婚都是个幌子,既然这么想骗我,那就骗到底好了。你不是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吗,去做啊,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回去,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难受你就哭,就骂,就折腾,没关系。但是我告诉你,分手,不行!”
这大概是林牧对林静好说的最严厉的一句话,他的语气十分霸道,一把将林静好拉到怀里。
“在一起是你说的,不能分手还是你说的,什么都是你说的算!那我的话算什么!”情绪异常激动,林静好的脑袋阵阵生疼,她的语气突然弱了下来,哽咽道,“我累了,想好好休息,想好好睡觉,不想担惊受怕,不想再看到未来,你懂这种感觉吗?”
“……”林牧心疼地将林静好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部,此时毫不抵抗的林静好仿佛一个心碎到极致的娃娃,无法修复,没有灵魂。
“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因为在我的梦里,你不知是死是活……”终于将一直梗在心口的事情说出来,林静好无声地落着泪,继续说道,“好几次,好几次,我都看到这种画面,做着这种奇怪却又真实的梦。未来的我告诉我你会有危险,我都会义无反顾去改变。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因为我不想死,我不想我的人生这么年纪轻轻就以最悲哀的方式陨落。但是到后来,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可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是这么痛苦的事情,我开始害怕会看见关于你的画面,或者害怕它会看见关于你的画面,我害怕有一天以我的能力也无法去扭转未来。”
说到这里,林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