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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仅仅只是报一个仇罢了。
然而,还有远比死,更残忍的报复方式。
如果就这么让慕寒一死了之,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解脱。
林牧打中他的位置,估计这生都不能再好好使用四肢,一念之间,林静好就打算让慕寒活下去。
如果他能顿悟,那么他将会有一个新的人生,大家最好再不打扰,也算是她对他以前的照顾还了个人情。
如果他无法参悟,活在屈辱和仇恨中,这也是他自找以及应当承受的恶果。
“没事了。”
林静好没有打中慕寒,林牧其实挺欣慰的,因为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林静好。
他将落在地上的枪往旁边一踢,将林静好从地上拉起来,翻了个面,而后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如是说。
林静好其实浑身都在颤抖,当下,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洪水一般涌出来,但是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紧紧攀着林牧的肩膀,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去。
看着这一幕,高元和橘灿都有些尴尬,但慕寒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从他的伤势来看,必须即刻送医院,要不然躲得过子弹,也躲不过失血过多。
悄悄往天台口挪了一下,高元想趁机逃进去,然而林牧的眼睛很毒,虽然他现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林静好身上,但高元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发眼。
“我们谈谈。”
这次,没有用枪指着对方,林牧的语气倒是一样强硬。
高元沉吟了一下,点头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慕寒是高元和橘灿合力弄下去的,他们下到客厅的时候,矢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正好从门外冲进来。
看到几个人的样子,他有些吃惊,但一看到林牧,施展身形就要上去继续打,还好高元及时制止了他。
“你带慕寒去医院,如果问了什么,需要怎么回答,懂吧?”
被硬塞过来浑身是血,此时已经重新陷入昏迷状态的慕寒,矢抬眸狐疑地望着高元,但是和往常一样,没有问,而是点了点头,扛起慕寒就往外走。
“来吧,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高元抽了几张纸巾擦掉手上的血迹,林牧愿意心平气和与他坐下来谈,他倒是有点意外。
橘灿坐在中间的位置,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大概是不能看着高元被欺负,但也不想林牧,或者说是林静好这边吃亏。
林牧当先出口,他的语气仍旧十分平静,仿佛他们现在正要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父亲的事情,你虽然脱不了干系,但不是你的责任。”
突然听到林牧这么说,高元直接懵了,他还以为林牧一上来就会发难,找他麻烦,因为林父的发病,不客气地说就是他直接激出来的。
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林父就已经脸色很不满,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
林牧之前那么来势汹汹,高元以为他会一上来就先摔一摔他,结果他现在说,不是他的责任。
“你……什么意思?”高元不傻,他和林牧几乎可以说是杀父大仇,但是林牧却这么说,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更深重的阴谋。
“我父亲给我留了一封信,他选择不吃药,自己延误了抢救时间。”林牧淡淡出口,林静好不禁看了他一眼。
原来,还有这种事吗?当时在陵园见到一身黑衣的林牧,当时他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仇恨气息,要靠近他都觉得不容易。但是此时的林牧,却十分沉静,心底仿佛毫无波澜一般。
然而,高元却听出了一些猫腻,他皱眉:“他留下什么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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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如何各取所需?
? 第二天,在约定的时间几个人于机场碰面,林牧其实挺虚的,毕竟昨晚失血过多。
高元那边带来慕寒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林静好不知道应该宽慰,还是遗憾。
他们会搭乘高元的专机,此时管家去机场方面办理必要手续,等待的过程中,林牧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心中疑惑,林牧皱了眉,最后还是带着林静好走了过去。
站在候机厅贩卖机前面的人,正是廖明承。
林牧不认为他出现在这里是偶然,多半是有意为之,但他有什么目的,林牧却猜不出。
“要咖啡吗?”
弯腰从出货口取出一罐咖啡,廖明承便递给林牧。
林牧低头看了一眼,没接:“你来这里做什么?”
耸了耸肩,廖明承微笑着收回手,掂了掂才回道:“小牧,你昨晚太冒险了。”
闻言,林牧的眉头皱得更紧,廖明承这意思,估计是一直在他周边活动,掌握了他的全部动向。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廖明承要这么做?
见林牧不吱声,廖明承微微一笑,突然看向林静好:“弟妹也在,我就放心了,你可要好好看住他,眨一下眼睛都能跑了。”
没太明白廖明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林静好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她伸手环住林牧的胳膊,进而十指相扣:“廖先生,这点我并不担心。”
看到两人紧握的手,廖明承的笑容显得意味深长。
他们是背对着高元他们的,其实廖明承也不怕被看到,因为高元根本不认识他。
他来这里,是为了给林牧一样东西。
“去法国,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你要更谨慎一些。”就像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大哥,廖明承语重心长,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林牧面前,但不是直接亮出来,而是握在拳头里,“把手伸出来。”
廖明承搞得神神秘秘的,林牧很谨慎,没有照做。
笑容一僵,廖明承索性直接抓起林牧的另一只手,强行将东西塞进他手里。
“你将它交给高老爷,他见了就明白。”说完这句,廖明承就没事儿人一样往旁边走,很快混进人潮里,不见踪影。
林牧打开手掌低头一看,是一枚纽扣,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漆都掉了一圈。
“这是什么意思啊?”林静好自然也看到了,她只觉得很奇怪,廖明承这么大老远跑来,只是为了送这么一个破纽扣?
不过林牧还是收进了上衣的口袋,他揽过林静好的肩膀,转个身慢慢往回走。
起飞批准已经下来,高元在前面带路,这家私人飞机挺大的,他们几个人坐上去都还挺宽敞。
到法国需要十几个小时,为了加油飞机中途降落过一次,而后便一路直通巴黎。
而到达高老爷所在的隐蔽府邸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虽然时间很晚,但林牧不打算休息,而是立刻向高元表示要见高老爷。
高元一开始还很不情愿,但之前他就已经和高老爷提前通过电话,他老人家没睡,就在等林牧。
“你稍等一下,我先去通报。”
高元对自己父亲还是十分尊敬的,不会贸贸然带人过去。
都已经到了巴黎,也不在乎等这么一下两下,林牧点头,和林静好以及橘灿坐在客厅里。
林静好看了橘灿一眼,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一起进去,也是你爸啊。”
橘灿的脸色有些怪,他撇开视线,一脸傲娇:“我又不想那老头子,我只是陪你来而已!”
吐了吐舌头,林静好没再说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高府”的礼数还是很周到的,佣人上来看茶和递茶点都彬彬有礼。
然而,这不代表主人也一样谦逊有礼。
“静好。”这时,林牧喊了她一句,林静好转头看他,不明所以。
“笔,你有带着吧?”
林牧突然这么问,林静好微微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林牧指的是当时他在医院留给她的签字笔。
幸好她临走前顺手捞了一波,要不可能就那么丢在医院了。
“嗯,有带着,你现在要吗?”
“给我。”
“好。”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及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林牧所想的事情,林静好多少有些猜到这支笔的猫腻。
林牧说他已经将原件销毁,但是内容肯定会留着,那么会以什么方式留着呢?多半,就在这只承载着诸多意义的签字笔上。
在将笔递给林牧的时候,林静好心里胀胀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都要逼她签离婚协议书了,却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不得不说,林牧有的时候真的很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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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会痛苦的,只有活着的人
? “远儿,把这小妮子给我绑了!”几乎是从喉咙里蹦出这几个字,高元却有些犹豫。
倒是橘灿,他当下站出来,挡在林静好前面对他的父亲厉声说道:“老头子,你快醒醒吧!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关这些事情干嘛?该放手的就放手,静好是我的舞伴,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橘灿此言一出,林静好愣住了,因为他没想到在这种关头竟然是橘灿挺身而出。
高老爷因为被掐住脖子,也因为极端的愤怒,此时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手下们一动不敢动。
这时,林静好轻轻拍了一下橘灿的肩膀,示意他退开,而后往矛盾中心走了两步,很冷静地对高老爷说道:“你如果想用我来威胁林牧,那就省省吧,和你一起死,我倒是死得光荣。但是高老爷,你应该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吧?”
本来可能还觉得有些胜算,但林静好此言一出,高老爷便彻底放弃挣扎。
他的一个妥协在肢体语言上十分明显,林牧便稍微松开了手。
大喘着气,他拼命张嘴呼吸,而后才终于让步:“好吧,我答应你。”
将围上来的手下斥退,高老爷让林牧推他到书桌后面,而后,他拿出了一张空白的纸,丢了一只笔给林牧。
“什么条件,你写。”
林牧眼里明灭不定,他抬头望了一眼林静好,默默抽出插在自己衬衫口袋里的签字笔,林牧很优雅地将笔头拧出来,而后沙沙沙地在纸上快速写着,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满满的一页。
他也是真的不客气,叫他写就写这么多,林静好看着眼角都抽搐了下。
高老爷倒是十分淡定,林牧写完,他就戴上老花镜,接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个过程,大概花了半个小时。
期间,所有人都不敢吱声,空气安静得可怕。
“就这些?”高老爷看完,摘下眼镜,这个动作透着一股浓浓的无力和沧桑。
林牧颔首:“就这些。”
他也不是要占高老爷的便宜,他只是想彻底解决宫家现在以及未来可能遇到的麻烦事,顺带将仇报一报。
其实关于报仇这件事,最直接的几家,早就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林家覆灭,虽然现在新林氏的发展还可以,但和之前比,完全不是一个规模和等级,要东山再起需要很长的时间。
慕家的话,直接废了一个儿子,再加上生意上的打击,慕天磊俨然像老了十几岁一般,没了往日的那种生机。
而其他几家,都在拉慕家下水的那个阴谋中纷纷被拉下马,遭受重创,虽然不至于家破人亡,但已经再难有什么作为。
林牧的报复并不会像他父亲一样,一定要血债血偿,对他来说,有时候活着,远比死了更加痛苦和挣扎。
林牧让高老爷答应的条件,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让他在拿回小黑本以及里本的时候,顺带将因为这个要命的东西而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麻烦也一并接收。
比如说,让那些有心人士知道本子已经不在林牧这儿,而是回到了高老爷的手里。
再让高老爷在一定范围内发出警告,再接近宫家人或者林家人的话,就是与他为敌之类的宣言。
总之,要使尽手段由高家吸引火力,换林牧,或者说宫家一个自由。
其实高家早已逃到国外,即使被国内的那群人憎恨着,也没什么差。
林牧在离开前,将廖明承给他的那枚纽扣以及签字笔一并给了高老爷。
高老爷一开始还因为签了“不平等”条约而闷闷不乐,但是在看到那枚纽扣时,却整个人都失神了一般。
然后,他让其他人出去,留下林牧和林静好,说要给他们两个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就是他们父辈所经历过的那些往事。
原来宫家的先人,也就是林牧的爷爷,一开始是高老爷的秘书,当时高老爷位高权重,手里握着许多生死线,自然也就滋生了很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