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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大人准备什么时候把宛月那丫头让钱某带回府去呢?” 哈哈!果然坐不住了,康俊迷糊着:“宛月?什么宛月?宛月怎么了?” 这个家伙难道是在耍我?钱贵康的脸气成酱紫色,满屋子嚷嚷:“康大人,你说的话怎么忘记了。” “哦?”康俊仿佛被猛然惊醒一样,一拍脑袋吩咐道:“你们退下!”等到七七八八的人全部退完,他才慢慢凑到钱贵康的面前,“钱大人太心急了,被下人们听见像什么话?宛月我许给大人了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原本恼怒康俊对自己的怠慢,看到他把下人屏退给自己留了颜面,心中的火便消了一大半,又听见他这样说,于是觉得惭愧起来,红着脸说:“是钱某心急了,可是康大人不知道,钱某一生没有什么特别喜爱,就只一样,我一见到漂亮女子就巴不得……嗬嗬……康大人明白吧?刚刚一见到宛月那丫头,我浑身的火都被勾上来了,此刻正难受的很呢……既然康大人要送钱某,还是快让钱某带回府去吧……” 呸!一般人说这样的话已经让人觉得恶心了,尤其又是钱贵康那肥嘟嘟、油烘烘地大嘴说出来,更是恶心百倍、千倍!康俊别过脸去,正色道:“大人不必着急,宛月虽然是一个丫头,但是毕竟是我康府的人,如果就这样贸然让钱大人带回去,想来大人府上的那些夫人们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下官也恐怕她会受些闲气,所以下官想,等过些日子给她打扮打扮,钱大人正儿八经地来把她娶过门做个妾,这样才好……” 听着有些道理,钱贵康知道自己多少有些怕老婆,如果把一个丫头这样带回去,家里一定会闹的鸡犬不宁,康俊的办法到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厚道不厚道,于是眯着眼睛把臭烘烘地嘴巴又凑了过来:“康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大人既然把宛月给了钱某,还希望康大人……”后面的话他不说了。 康俊却明白过来了,他想看看这个油忽忽的大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什么东西它都想的出来?!当下忍着笑说道:“钱大人把下官看成什么人了,放心,下官既然说送就不会后悔的,等到洞房花烛之夜钱大人可以亲自检验……” 钱康俊就是担心康俊推延时日是想把宛月那丫头吃干抹净再给自己,所以才有这么一说,倒没想到康俊却坦城想待,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听着就让他想入非非,口水似要流出来了…… 再不把他送走,恐怕自己真的要吐出来了!康俊快要忍无可忍了! 轿子离开康府,看着抬轿子的几个壮丁吃力的样子,康俊真是同情他们! “少爷,你真要送宛月走?”康福问道。 “你舍不得?”康俊反问。 康福不乐意了:“少爷,你怎么尽拿我开心啊!你还不知道我一直对宛月恨之入骨,少爷还记得不?那年少爷的串珠散了,宛如小姐钻到桌子底下去找,正好被宛月看到,她把宛如小姐的手在脚下狠狠地碾,宛如小姐的手差点就废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恨的咬牙切齿呢!”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是她七岁,他十岁的时候。当时他到门外去找串珠了,越走越远,就听到屋子里突然传出来一阵阵惨叫,等他赶过去,宛月正得意扬扬地笑,宛如满脸泪痕趴在地上,一看见自己进来突然把双手藏到身后不给他看,如果不是在门外守侯的康福看见了告诉自己,恐怕她到现在也不愿意对自己说呢!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康福晃了晃他。 “没什么。”他淡淡的说。 知道少爷今天心情好,康福大胆地说:“所以啊,宛月那恶毒的人也只有配这么一个丑陋的家伙才称地上天造地设!” “你不觉得我太狠了?” “不会!宛月是漂亮,但是太狠,过去当着少爷的面扇宛如小姐的脸,但是虽然不敢了,可背地里却也没少嘀咕!少爷,你知道不?那时候派她去洗衣房,看起来她每天挺勤快的,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别人不觉得什么,可我就纳闷了,于是就偷偷去看,少爷,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什么?” “根本就不是她洗的!是她趁没人的时候叫宛如小姐洗的,她在一旁闲看着还对宛如小姐指指点点!我当时真的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康俊地目光变得深沉了:难怪她的手会裂成那样!那个丫头究竟什么时候才愿意彻底依靠他啊!
第十二章:宛如·伤疤(一)
回到房间,宛如一个人守在那里剪烛花,康俊走进去,宛如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我要沐浴!”他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俯在她的耳旁呵气。 宛如愣了一下,便去门外吩咐了。一时间,大家忙碌起来,宛如把康俊的内衣找出来放在床案上,就准备出去。 “不许走。”他抓住她的手,屋子里暖融融的,他的酒劲又上来了,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你服侍我沐浴……”说着用鼻子去嗅那来自她身上独有的女儿香。 这样暧昧的话语让宛如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使劲想挣脱出来,却不想越使劲他却抱的越紧,不安分的唇顺着她的脸滑到颈,甚至还用牙齿去轻扯她贴身的小衣衣领。他的这般轻薄让宛如娇羞难言,想喊又不行,门外层层丫鬟只要听到屋里一点动静就能瞬间传遍全府,可是又不能这样隐忍着让他随意羞辱,只好把平生的力气都使出来…… “不要动。”他依然没有安分下来,透过衣领他已经看见了她若隐若现的贴身肚兜,粉红色的诱惑让他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女人的身体他不是没有见过,邱想容那曼妙的身体是他多少次梦中的渴望,可是虽然和想容缠绵温存了许多个日日夜夜,却没有一次像今夜的她这样让他渴望难耐……然而他却只能忍耐!因为他知道,他怀中的是桑宛如,不是邱想容!他要的不是一个身体,而是一颗心,一颗可以完全相信他,完全依赖他的心,而不是把所有委屈都藏在心里却又整天腻着他的一具躯壳!只是现在她这般疯狂的挣扎快要穿透他的极限了,喉咙干涩,他压低了声音:“你乖乖的不要乱动,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敢保证了。” 果然,怀里的小身体安静了许多,他就这样抱着她,把他的头靠在她的颈上:“我把宛月许给钱贵康那个色鬼做小妾了。”说完把宛如的脸扳过来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然而她的小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康俊有些失望:“我这样处置她你不高兴吗?” “少爷处置一个丫头和奴婢有什么关系?”她淡淡地问。 “她曾经那样欺负过你,我替你报仇了,你难道不要感谢我吗?” 宛如不答,她知道康俊这次的处置太过狠毒,钱贵康那个人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就是听退席下来的丫头零星的形容也觉得恐怖,宛月是那样一个美丽清高而又骄傲跋扈的女子,如果真的嫁给钱贵康那样的人只怕今后生不如死,但是自己却并不为她怜惜什么,因为所有人见过她阴鸷歹毒的眼神之后,谁都不敢再恭维她的美貌了,因为她实在是一个太可怕的女人…… “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感谢我了,你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没有心的人?他说的是自己吗?是吧,曾经自己的心里满满地全是他,当自己小心翼翼地把心捧给他看的时候,他是那样的不屑一顾,那样的鄙夷!而现在自己收回了这颗心,他又想方设法的要回去,难道他真的就把她看的这么不堪吗?她低声答:“不是奴婢没有心,而是把心遗失给了不该给的人,因此再没有心了!少爷,请放开奴婢吧,丫头们大概已经准备好热水了!” “遗失给了不该给的人?”她什么意思?“再没有心了!”这又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是在跟自己玩文字游戏吗?他放开了她,但是眼神却没有离开她,看到她脸上的潮红,知道那是被自己刚刚挑逗而起的,于是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这个宛如,从前你是如此的柔顺,现在却又是如此的倔强,真的教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终于得到了自由,宛如跑过去把门打开,小丫头引着粗使丫头把浴桶抬了进来,放置停当后又鸦雀无声地退出了。 没有康俊的指令宛如只得继续留在屋子里,想到刚才说要她侍侯他沐浴的话,又是禁不住泛起一抹红晕。 康俊看在眼里,笑意更甚:“你帮我试一下水热不热。” 她乖乖的走到浴桶边上,把一只袖子高高挽起,把手和半条手臂完全没入水中,手臂比手掌的触感更接近身体的感觉,因此一般试水温用手臂会更准确些。 “少爷,这水正好,少爷赶紧趁热沐浴吧。”说完把湿淋淋的手臂在群摆上擦了擦。 康俊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手臂。 觉察出他的异常,宛如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赶紧放下衣袖,把手紧紧地藏在后面。 “你过来!”这是他的命令。 宛如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过来!”这声命令更严厉,“不要忘记,你现在是康家的奴隶!” 她低着头走了过去。 “把手给我。” 宛如伸出手去。 康俊一把扯起她的袖子,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那上面弯弯曲曲地爬着好多条伤疤,褐色的伤疤交叉着,重叠着……仿佛在控诉什么! 康俊又抓起她的另外一条手臂,扯起一看,一模一样! 他知道只有被吊起时才会有这样的伤疤,因为富贵人家要惩治奴仆常会把他们吊在房梁上,但是这样一来手腕上就会有被吊过的绳索痕迹,所以他们常常不会把绳索绑在手腕上,而是交叉捆绑固定在手臂上,这样既可以惩治奴仆,又不会让伤疤裸露在外显得主人家的残虐,他曾经见爹爹这样惩治过阿寿,却不曾想,在桑家的十三小姐的手臂上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伤痕,而且,是这许多伤痕!是谁?!是谁敢如此对她!他抓住她的肩膀,愤怒了:“告诉我,是谁?!” 事情都过去许多年了,现在还要提起它做什么呢?何况当年她都为他忍了,现在再说又有什么用呢?她轻轻推开他:“少爷,请沐浴吧。” “你不愿意告诉我?”他难过,他难过的简直要疯掉了,那些蜿蜒曲折的伤痕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他痛的仿佛是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可是她为什么偏偏不愿意告诉自己呢? “少爷,水要凉了,奴婢叫人来添热水。”看见他伤心的目光,她选择逃避…… 她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再像从前一样沉沦!
第十二章:宛如·伤疤(二)
这一夜还有一个伤心的人—桑宛月。 康俊要把她送人了,如果是送给一个砍柴的农夫或者贫穷的渔民,她也没有什么怨言,可是偏偏是那样一个人!一想到他那色迷迷的眼,肥嘟嘟的脸,臭烘烘的嘴,她就忍不住想要呕吐;一想到自己十九岁的花样年华要任由那样一个跟猪一样的男人去糟蹋,这具妩媚纯洁的处子之身今后就任由那样一个只懂情色的男人在身上啃来舔去,她就很不得把康俊千刀万剐!她恨死他了,恨死他了!他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但是,相比之下,她更恨宛如,如果当初不是那个贱丫头,康俊早死了!她现在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贱丫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害的我不好过,我也不会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的下场比我的惨十倍!百倍! 第二天午饭过后,宛如约着大姐宛心去探望大病初愈的宛言,姐妹三人相互说了一会话,宛如就被小丫头叫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宛心和宛言。 看着宛如渐渐走远的身影,宛言若有所思:“这个十三丫头好象变了许多。” “哦?是吗?”宛心冷笑,“是不是变的没有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宛言愕然,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说:“大姐,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吗?” “我?我能怪你什么?连她都能原谅你、为你去给康俊下跪,我还怎么可能怪你呢。” 这就是宛心,在她的脸上从来看不到任何表情,她一向是这样懒懒的、淡淡的,冷眼看着周围的事物,即使全部看透也从不轻易多发一言。 宛言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是呀,当初自己跟着二姐、六妹一起欺负宛如,那时候在她们眼里作弄幼小软弱的她是件最快乐不过的事情,看着她瑟缩着身子四下里躲藏的样子,她们就觉得自己好象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她们喜欢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是一种别样变态的嗜好,但是她们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可耻,她们嬉笑着,嘲弄着她,可是到头来,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最后时刻,愿意救助自己的,却也只有她,尽管在某种意义上说,她并不是她们的亲妹妹…… “大姐,我错了。”宛言喃喃地说,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宛心扬起眼眸看了看她,她知道这个三妹妹虽然身子差但是性子却十分烈,能从她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姐妹俩沉默着,半晌,宛心开口了:“康俊要把宛月送给钱贵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