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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福堂父女两个对视一眼,人家这也没有吃叫花鸡吗。
摆放点零嘴那不是很正常吗?虽然零嘴多了一点。
许大茂转身那水喝的时候,发现了他们。
“田支书、润叶你们也上来了?”
田福堂:“哈哈,家里的饭马上就做好了。”
“我们上来看看,许老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许大茂招呼他们过来坐,看了一下手表。
“我刚才打到一只山鸡,做成了叫花鸡。”
“准备中午带回去加餐,大概还需要40多分钟。”
“田支书要是不急,咱们拉会话,等等这只叫花鸡。”
“额不着急,就在这跟许老师拉话。”
等田福堂他们坐好以后,秦淮如递给他们两瓶饮料。
许大茂:“刚才我碰到你们村的一队长,一个叫孙少安的。”
“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他非常的有想法?”
田福堂:“许老师,这娃娃说什么了吗?”
田润叶听到这个问题,也在一旁竖起了耳朵。
“也没有什么,可能感觉我是四九城来的。”
“就找我问了一下,生产责任制的情况。”
田福堂:“这个孙少安,大家都投票说不搞了,他这是想干甚?”
“额也知道村里穷,额也想让村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但是搞了生产责任制,村里的事谁来管?”
“还有老人病了、娃娃上学、治安联防,这些钱谁来出?”
“要是没人管的话,那不就全乱套了吗?”
“那时候想要让个人出这个钱,那比登天还难。”
田润叶:“少安哥,也是为了村里人能过上好日子呀。”
田福堂:“你知道个甚,这羊群要是没有了头羊,那还不乱套了。”
“只要我们今天说不管事了,明天村里就会有人,因为针头线脑的事打起来。”
“更别说还有水源这个大问题,这样的日子能叫好日子?”
“许老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呵呵一笑,并不直接搭话,反而拿起自己的水杯和了一口水。
“田支书,能先跟我介绍一下孙少安这个人吗?”
田福堂和田润叶两个人,把孙少安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其中就包括前一段时间,他带头私分猪饲料地的事。
许大茂:“那孙少安私分猪饲料地的事,和田支书商量过吗?”
“没跟我商量,额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许大茂:“我觉得生产责任制是大势所趋,虽然现在政策还没有完善。”
“田支书也可以先收集资料呀,比如人口、人均口粮、亩数、上等地和下等地。”
“这都需要很长时间的统计,而你怎样做,既不违反政策”
“还能给那些,想分地的村民吃一颗定心丸。”
“说不定,你还没统计完呢,上面就有政策下来了。”
“至于孙少安这个人,我就暂时不评价了。”
“淮如你根据刚才听到的内容,来评价一下孙少安。”
田福堂父女两个,都看向了这个助理。
一个伺候人的保姆,顶个助理的名头而已,能有什么高见。
秦淮如当了这些年的街道办主任,他们父女俩想什么,也能猜个差不多。
“从刚才听到的那些来说,从村民的角度来说,他‘可能’是个好队长。”
“但是他这一辈子,没有领导专门提拔的话,这个队长就到头了。”
秦淮如这样一说,田润叶首先就不高兴了。
“你凭什么说少安哥,以后只能是个队长?”
秦淮如:“我只是把我的看法,说出来而已。”
“你着什么急呀,难道孙少安是你想好?”
田润叶:“你胡说、我没有,我只是感觉少安哥他勤劳、善良、正直。”
田福堂的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昨天他弟妹可是专门打了个电话的。
“润叶,你给额闭嘴,这位助理你接着说。”
秦淮如:“孙少安勤劳、善良、正直,那我就一样样的说、”
“勤劳,这年代有几个是不勤劳的?用你们当地话叫熬苦。”
“这人要是不熬苦的话,日子能过好吗?”
“如果这都算是特点的话,我们全国有4万万这样的人。”
“就拿你二爸来说,我一个外人,在招待所都听说了。”
“他经常到家的时候都后半夜了,他不勤劳吗?”
“咱们再说说善良,从你们刚才的描述中,我没有看到孙少安善良在什么地方。”
“难道就因为他偷偷的给一队的人,多分了点猪饲料地?”
“那他是不是一队的人,他有没有从中受益?”
“没有的话我算他有担当,那也说不上善良。”
“还有你竟然给他,正直这个评价,才是最可笑的。”
“你这是典型的崽卖爷田不心疼,有权任性害长辈。”
===第464章 田福堂要送女===
秦淮如跟指着田润叶的鼻子骂,也差不了多少。
“你竟然给孙少安,正直这个评价,才是最可笑的。”
“你这是典型的崽卖爷田不心疼,有权任性害长辈。”
秦淮如:“孙少安他怎么敢,私自否定县里的意见呢?”
“别说找你爸这个直属领导商量了,连事后都不告诉他。”
“他孙少安是个傻子吗?不是傻子; 那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你帮他来回跑关系,帮他洗脱罪名。”
“他呢?好的名声全落在他头上了,但是你想没想过你爸?”
“村里人肯定会对他不满意,上级也会认定,他是一个御下无能的的人。”
“还有,你凭什么不用干活; 能直接去上学; 这都是你爸给你的。”
“你现在呢?胳膊肘往外拐,你对得起你爸吗?”
“我看‘正直’的那个人是伱吧; 就是正直的有点过了。”
许大茂:“淮如,你过分了啊,咱聊的是孙少安。”
“你往润叶头上扯個什么劲呀,田支书、润叶对不起呀。”
“我这个助理就是没脑子,你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我看那个孙少安还是不错的,精明强悍和不怕吃苦,这都是优点。”
“不过我助理说的也没错,这个孙少安要是没有长进的话。”
“这个大队长就到头了,这一点我是绝对赞同的。”
许大茂说到这里就不在说了,开始收拾东西往背包里装。
田润叶还想跟许大茂争辩什么,但是被田福堂直接给制止了。
两个人上前帮忙收拾东西,田福堂还讲了两个本地特有笑话,来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
田润叶心里非常的气愤,她没想到一个助理,就把她心中的少安哥; 给打下了神坛。
但人家说的理由,自己还反驳不了,这才是最生气的原因。
在聊天中,许大茂把火堆熄灭。
并且在旁边从新挖出来一个坑,把燃烧的木柴放进这个坑中。
然后用土埋住,拒绝了火灾的隐患,这才开始挖叫花鸡。
许大茂:“田支书,你们今天算是真有口福了。”
“能够尝到我的手艺,这可不是谁都有的福气。”
“因为我亲自下厨的次数,基本上是屈指可数的。”
那怕田福堂他们心里再不以为然,表面上也要笑着捧场。
“哈哈,那额可真是太幸运了,一会好好好尝尝许老师的手艺。”
许大茂他们背好包,田福堂拎着个大土疙瘩。
在前面走着,秦淮如和撅嘴的田润叶在后面跟着。
四个人说说笑笑,从山上来到田福堂家门口。
许大茂把包扔到车上,然后来到了田福堂家的院子里面。
润叶妈已经把菜都弄好了,八个菜里面有五个都是硬菜。
许大茂:“这也太丰盛了,谢谢田支书的热情款待。”
“许老师,你可是稀客,这都不算啥。”
“对了,今天有煎饼吗?这陕北的煎饼可是一绝。”
“用煎饼把这些菜卷起来,配点蘸汁那才叫好吃呢。”
田福堂:“许老师,您对额们这里的吃法,还挺熟悉嘞。”
“咋能没有煎饼呢,都准备着呢,您说什么时候吃,咱们立马就上。”
陕北的煎饼,是典型的民间小吃。
其制作程序繁琐,对水的软硬度有严格要求。
要用泡软的荞麦糁糁洗出糊糊,沉淀好后,舀入专用的篦子上一张一张摊出来。
成品洁白如雪,薄如蝉翼。煎饼娇嫩不易保存,须在短时间内食用。
今天田福堂准备的是,陕北地区的特色米酒。
米酒为黄色浊酒,呈粥糊状、浑浊黄稠、如黄河万里浊水。
陕北也叫它“甜酒”、“稠酒”、“浊酒”、“混酒”。
在当地,各家各户在过年的时候,都会做一点。
这东西相当考验技巧,做得好的、甜;做得不好、酸。
入口的第一感觉,那就是馊败,给人一种难以下咽的感觉。
等你再尝一口时,甜味上口,非常耐得住品味。
再喝的时候,米香、酒香、甜香,扑面而来,喝完胃间无比的舒爽。
米酒酸了不好喝,太甜了又不香,必须恰到好处才行。
早在元曲当中,就有描述这种黄色米酒的。
无名氏杂剧《延安府》。
“俺准备些肥草鸡儿、黄米酒儿。”
说的便是肥的母鸡、黄的米酒一一或黍做的酒。
无名氏杂剧《朱砂担》。
“他昨日多吃了几碗酒,我则是多吃了那几碗黄汤。”
黄汤也是黄色米酒一一浊酒。
更有著名诗人贺敬之,在诗歌《回延安》中写到。
“一口口的米酒千万句话,长江大河起浪花。”
村中人家自酿的米酒,田福堂都喝过,自然知道谁家酒香。
这是他今天专门从别人家淘换回来,招待许大茂的。
许大茂喝了一口,感觉确实挺不错的。
比在原西县那帮人,招待自己还要用心。
两个人推杯换盏,完全无视在在场的女性,不过她们也都习惯了。
最后她们在润叶妈的带领下,来到院子里乘凉聊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酒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田福堂也醉眼朦胧的,拉着许大茂开始聊天。
“许老师,您感觉这个生产责任的事,他到底靠谱不靠?”
许大茂:“田支书,这个事情我感觉它的非常靠谱的。”
“但是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过程,不能够一蹴而就。”
“抚广必先安上,只有领导层达成了一致,这些事情才能顺利的展开。”
“要不然的话,今天; “等到快要收获的时候,来个领导突然不让搞了。”
“农民兄弟这一季的热情,那可就全部白费了。”
“万一要是在发生点冲突什么的,到时候怎么办?”
“领导也要根据各地的情况,来制定不同的政策。”
“亩产800斤的地方,跟亩产500斤的地方,它肯定要有不同的政策。”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田支书你先收集资料。”
“统计村里的人口、劳动力、人均口粮、亩数、上等地和下等地。”
“这样不管上面走到哪一步,你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进可攻、退可守吗,但是要和你家弟弟通一下气。”
“他毕竟是原西县的主管领导,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消息。”
田福堂:“许老师,刚才在山头上,你对孙少安的评价,好像没说完呀?”
“哈哈哈,我从只言片语中,能有什么准确的评价。”
“你们多少年的乡邻,一定比我更了解他,我就不胡说八道了。”
田福堂:“咱们就是喝完酒,闲拉话。”
许大茂沉思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
“孙少安这个人,我听你们的描述。”
“他有小智而无大谋,可为将不可为帅。”
“当然这跟他文化水平低、人又年轻,有着很大的关系。”
“等他有了足够的人生阅历,可能会好一点。”
随后无论田福堂在怎么问,都被许大茂打着哈哈给饶过去了。
一顿饭而已,自己能讲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中午的米酒确实不错,许大茂喝的有一点上头。
回去的时候,是秦淮如开的车。
至于田润叶,人家要在家陪父母待一天,毕竟马上就要去培训了。
秦淮如:“这地方的路真是要命,难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