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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忐忑有些俏皮地站在他的面前,还是那个爱缠着自己,爱玩儿却聪明,她曾经在毕业留言里填写到:
姓名:乔狸
性别:女
爱好:迟尽
她就要成年了,她想要嫁给这个给予她全世界的男人,她忐忑但也自信,她坚信迟尽对自己的感情,他们一路走过三年放肆又泛着甜蜜的青春,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迟尽微愣,看着女孩期待的眸子恍惚又脆弱,那是他梦里梦到过无数次最熟悉的动作,他伸手落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揉着她软软的墨发。薄唇勾起一抹满足又无奈的笑:“傻瓜~女孩儿要二十才能结婚。”
可是此刻他却不敢伸手,伸手却不敢触及她的发丝,唇上扯开一抹苦笑:“好啊……我娶你……不过,应该是我向你求婚才对,小傻瓜~”
眼前的小姑娘一点点化作尘烟散去,他连抓住的机会都没有,他死命地跑,死命地追,暗色覆盖天地,修长的腿僵硬在原地,那是一处小巷子,夜深人静,荒无人烟。
乔狸蹲在墙角,手里沾满了鲜血,眼里溢满惊恐,蜷缩着往后退,她的脚边全是新鲜淌血的尸体,透明的珍珠不断地往外掉,黑暗在吞噬,杀戮在蔓延……
“阿狸……”
------题外话------
要是我能提前赶完作业,绝对加更,凌晨弄完我也会码字上传,爱你们~
我先忙了,希望最近的努力不会白费,也祝所有即将考试的小可爱们取得好成绩,么么哒
如果你来自地狱,那么我愿同你共赴
乔狸蹲在墙角,手里沾满了鲜血,眼里溢满惊恐,蜷缩着往后退,她的脚边全是新鲜淌血的尸体,透明的珍珠不断地往外掉,黑暗在吞噬,杀戮在蔓延……
“阿狸……”他心疼极了,想要抬步跑过去抱着她,告诉她自己在,给她依靠。
可是下一刻,他的脚却再次僵硬在原地,再也迈不开一步,沉重僵硬,浑身泛着死寂的沉郁,一双充满血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这方冷巷。
因为从黑暗里缓缓都出来一个伟岸而修长的身影,男人微弓着脊背,浑身是血,手臂上被刀砍过的地方还在往外溢着鲜血,周遭虽然一片暗黑,但是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杀戮时的残暴血腥。
血腥味蔓延开,仿佛丝丝缕缕纠缠出地狱里最为靡烂艳丽的彼岸花,而男人邪肆慵懒勾唇的模样,便艳绝苍生,他就是地狱里最为张扬阴邪的彼岸,徘徊忘川,冷眼看浮生沧海。
一双冰瞳,冷而孤绝,透着一股要灭绝一切生灵的狂妄疯魔。黑色的衬衫四处都是被锋利刀刃划开的破洞,白皙的肌肤被尖利刺破后绽放出的血焰之花一点点吐露着赤色珍珠。
他提着刀,一步步靠近缩在墙角的女孩儿,脚边突然多了阻碍,原来是一具还有微薄温度的尸体,冷沉的眸子里滑过一丝锋利,一脚踹开了尸体,继续靠近那团与这里的杀戮血腥格格不入的白色身影。
那小小的一团,于他而言明艳的简单的甜蜜的要他命的小姑娘,是被自己……吓到了吗?
迟尽站在巷口,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一步一步艰难地靠近阿狸,那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是棱角最为锋利时期,也是最脆弱易碎时期的他,而这样的他,因为有了乔狸的陪伴,而棱角温润,也披上了最为坚硬的铠甲。
“阿狸……你怕我吗?”年少轻狂的迟尽苦涩一笑,冰冷的视线却是悉数覆上那团软软小小的身子上,缠绵而温柔,迷恋而痛苦……他杀人了。
当着她的面化为恶鬼,套索人命,他本来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只是蓦然遇上了她,便觉得自己可以摆脱曾经的暗无天日,摆脱追杀和那个想要绞杀他的牢笼。
可是,他错了,在没有绝对能力站在最高处的时候,他的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显得那么苍白而脆弱,他想要保护的人却不可避免地成为众矢之人,他们一定吓坏了他的阿狸吧?
那么自己呢?他现在这副样子吓人吗?阿狸只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而已,却突然被卷入这样残暴的漩涡里,她一定很怕吧?以后午夜梦回会不会噩梦里都会出现他拿着刀杀人的画面?
缩在角落里的小姑娘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狐狸眼,清澈的眸子被湿雾模糊,她赶紧伸手抹去,她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却都不是她的,脸上靡艳的血液为她苍白的小脸染上几许妩媚动人。
她很美,从前是山间沾着晨雾盛开的兰花,此时……却更像一株摇曳在风雨中的腊梅,渐渐绽开花瓣,吐露极艳的娇蕊~
就在迟尽失落敛眸,高大的身影微微向后退开半步时,他的身子却蓦然僵硬,软软的手臂突然绕住他精壮的腰身,紧紧的,暖暖的,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乔狸突然站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如往常一般,放学以后她会第一个冲出教室,一路狂奔,眸子里尽是晶莹光彩。
如果你在御林高中看到乔校花往常聘婷静雅的身影在飞奔的话,跟上去,你会发现,她的终点永远是那个穿着黑色旧体恤破洞牛仔,慵懒痞气举手投足间漫不经心却足以撩人心魄的男人。
此时,纵然见过他嗜血乖戾,手起刀落杀人跟切菜一样利落冷漠的的样子,她浑身都被溅满了鲜血,他不似从前那般逍遥洒脱。
虽然痞坏却从来不会做吓到她的事儿,他会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会教她怎么操作游戏,教她怎么狠厉地处理那些妄图伤害她的人,他一点点地渗透进她的骨髓,成为她不可或缺的氧气。
有人说青春年少时我们因为无知所以放纵,无知吗?她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她喜欢的男人是个人人唾弃的小混混杀人犯?那又如何呢……
她穆云罗再怎么伪装资料,却始终是黑帮老大云敖的独女,他的父亲手里就沾染了数不尽的人命,母亲虽然温和贤淑,但听徐伯说,母亲也曾是叱咤风云过的一代妖姬。
她当时不太懂,但是也知道……徐伯这样讲,就是要让她明白,他们家就是黑帮底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连她一向依赖喜爱的母亲,也无一例外地是个煞气腾腾的女魔头……
那么她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阿迟就算再坏,可是唯独对她,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自始至终都把她放在掌心里护着,难道就仅仅因为他杀了那些想要绑架自己的人她就疏离他畏惧他吗?
乔狸……不,穆云罗从来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背负着什么,她不该惧怕血腥,不该恐惧黑暗,更不该为了这样莫须有的恐惧推开迟尽。
在他缓缓问她是不是害怕他的时候,乔狸觉得自己的心跳一顿,怕?……她的确怕,从来没有见过杀戮的她出于本能反应,会怕。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怕,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站起来,一头愣地冲进他的怀里,忽略他脸上的鲜血。
忽略他那把沾满温热新鲜血液的匕首,一往无前,果决又清醒,她喜欢迟尽,她说过……在她眼里,他的好和坏,都是好。
什么是爱?她还没成年,不太懂,但是此刻的云罗却清楚,是孤身赴险,明知前路艰险,却依旧无畏果敢,因为前方是你,所以你在的地方是地狱还是天堂,她都愿意陪着。
迟尽,如果你来自地狱,那么我愿同你共赴,谁让我这么……中意你呢?
“我不怕,阿迟,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的……”女孩软软的嗓音还带着撕裂后的沙哑,迟尽缓缓抬起手抚上她软软的长发。
他知道她是怕的,左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经历过的磨难不多,更没有看过杀人,他这次也是疯魔了,怕她出事儿才动静那么大,他必须把他们全部处理掉,不能留下祸端陷阿狸于险境。
“阿狸,我杀人了。”他嗓音带着平日里惯有的懒散痞坏,只是此刻却多了几分沉冷与漠然。
他在提醒她,现在她死死拥着的男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往日里懒散度日潇洒快活无所事事,偶尔打打游戏或者收点保护费赚钱的小地痞迟尽……
他不忍心放开她,却也想要让她明白,冥冥中,他已经不能再蛰伏下去了,迟家的人已经寻过来了,那么接踵而来的刺杀会数不胜数,他自己可以不要命,但是……他在乎阿狸的命。
“他们……他们该死……阿迟没有错,阿迟只是在救我,所有人都可以死……你,你不能出事……我会疯的……”
乔狸拥着迟尽满是伤痕的身子,却只是软软地用拥着,不敢用力一分,她怕他疼,软嫩的小手戳得紧紧的。
无声无息中她已经在渐渐褪去纯白的羽翅,她知道迟尽是恶魔,所以……她愿意跟随他入地狱,纵使变成恶鬼,她也要缠着他,看着他平平安安,看着他还是她爱极的邪肆慵懒模样。“阿狸,你……”迟尽诧异,他没想到他的姑娘会说出那么极端的话,她性子从来软而柔,有时候爱冷着一张脸,看似冷淡,其实只是肚子饿了。
她说她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一饿马上就能有吃的,所以经常书包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吃,这些东西自然不是她自己买的。
她怕他吃醋,把爱吃的零食全部散给同学,然后饿两节课跑到后门蹲在地上跟他一起吃着粗糙冷薄的早餐,那时候他是真的穷,堂堂迟家太子爷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可笑。
可是那淡而冷到他都快吃不下去的早餐,阿狸可以吃得津津有味,她说:“有你陪着,吃什么都好吃。你别多想哦,我只是吃腻了那些辣条薯片才勉为其难来陪你喝粥的~”
她撒谎的时候总爱勾着自己的小指,他心疼她,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还有什么用?
于是,才有了火爆一时的游戏“炽域”。
“闪开……”娇小的女孩儿突然一把抢过了他手里还泛着他体温染着血迹的匕首,然后一个侧身,一刀即出,稳稳扎在了一个想要偷袭迟尽后背的男人心口上。
匕首扎进那人的心脏,那人手里的刀还没碰到人就已经落在了地上潺潺红溪里。
这样狠厉毒辣的身手,刀刃插进去的一刹那乔狸眉头一皱……她,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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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快四点了,应该没人看了,但是承诺了要加更的,不能食言……嘻嘻嘻~
真是狮子大开口,人野,胃口也够野
这样狠厉毒辣的身手,刀刃插进去的一刹那乔狸眉头一皱……她,杀人了……
而且手法凌厉,没有一点犹豫,干净利落,仿佛天生就会这样冷血地剥夺人命一般,就如她看过一本书就能过目不忘一般,她不仅在学习上是个学霸……想不到,连杀人都那么有天赋。
迟尽刚刚一直注意着怀里的小姑娘,根本没有注意到后背有人偷袭。
况且他刚刚杀了那么多人,体力消耗太大浑身是伤,难免迟钝些,可是阿狸,阿狸刚才的身手,还有下刀的动作方向力道还有那双冷血透着极凉寒冰的眸子,都那样……跟他相像。
连他下手的力道偏移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记得清清楚楚,乔狸变了,一点点被他污染,黑色蔓延,连他都猝不及防~
“阿迟……我……也杀人了。”
话毕,女孩纯白的面上突兀地绽开一抹满足的笑意,如如释重负般。
而那人的尸体也应声倒下,在这样凉薄的夜色里诡异而妖娆,他说他杀人了,便以为这样她就会怕就会离开他逃走吗?
想得美,他能与她一起共享青春年少青涩美好的时光,那么她……也敢同他共赴荆棘丛生骷颅堆积的地狱。
“现在,你会不会害怕我?”她微微一笑,脸上身上都是艳红的鲜血,明明还是那样清纯的笑,却冥冥中变了味道,懒散的妩媚一点点弥漫开。
她在绽放,在这样凉薄冰冷的夜色里从纯白无瑕到沾满鲜血,再一点点被鲜血渲染了花瓣,最后开出最为靡艳的赤色娇花~
“阿狸乖,我们回去,回去洗干净,别怕,你没杀人,这里的人都是我杀的,你乖乖睡一觉,醒了……就当做了一场噩梦……阿狸,别……”
别跟着我落入地狱,因为知道那暗无天日的囚笼有多可怕,因为知道自己第一次杀人之后的恐惧无措,因为感同身受这样看似冷漠实则已经在一点点唾弃自己的苍凉。
所以,他不能,不能让她再尝一次他尝过的痛苦,再走一次他走过的荆棘。
阿狸该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儿,该永远纯白无瑕坚毅果敢,永远保持初心却也不会懦弱被欺,冷静温和也够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