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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陵知道,皇后现在肯定是巴着来找她麻烦,自己的亲弟弟被嫌弃了,虽然他的确是个傻子,但是作为亲人却是绝对不会允许亲弟弟被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嫌弃。
“起身吧。”声音很凉,浮陵不禁打了个寒战。
依旧端正起身,心好痛,就像心被慢慢抓烂碾碎。特别是听到皇上声音的时候,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敛开眉梢,抬眸望向龙座上的男人,不是她想象的老态龙钟,他眉眼如炬,带着让人寒噤的冷意,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好像一笔笔泼开的水墨,宛如那冷冷宫阙上料峭的寒霜,带着寒意沁入她的心。
一滴泪划过眼角,他,到底是谁?“怎么哭了?很不愿入宫?”龙烨之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出现在那长长队伍里时,他就有些移不开视线,他自问不是好色之人,所以也压着心中的蠕动,毅然以大局为重召见了右相之女,未曾想,传闻里淡泊干净的右相之女居然这样艳丽魅骨。
看着她哭了,他心中是有点心疼的。他想,果真是美色误人,这样的女子落泪,又有几个男人还坐得住?不过终归,这个女人会是自己的。
“回陛下,臣女只是喜极而泣罢了。”浮陵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男人她敢肯定,在她有意识的几千年里绝对没有过渊源。可为何见到他自己会有这样大的情绪?
“喜极而泣?当真如坊间所传,你是爱慕于朕才执意推掉与朕小舅子的婚事?”龙烨之饶有兴致道。
浮陵此时只想说,鬼知道洛渊雪是不是爱慕你。面上却是十分虔诚地看着龙烨之。“陛下,的确如坊间所传。臣女此生立誓要嫁的人便是陛下。”早已准备好了台词,就算上面真的是个老态龙钟的皇帝,她也得这么说。
要是龙烨之知道她心里是这样想的,估计是要吐血了。
心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浮陵毕竟是历过天劫的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至于为什么疼,她想她怎么可能和一个凡人有什么渊源?应该只是恰好遇上天劫的后遗症吧。
——
“沉允,你认识红韶,可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能够长生不老?或许,找到了她……”
沉姜没有说下去,她承认自己自私,可是她必须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有了孩子她便更不能死,她不能在刚刚生下孩子还没陪伴他长大的时间就直接去见了阎王,这样……对沉允还有孩子都太残忍了。
“是珏泠……”沉允沉眸,眼底却是晕开了宋红韶的过去……她的长生不死都是因为有珏泠的神力。
——
从未想过还会活下来的红韶,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触冰棺旁干涸了的血迹。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抿唇一笑,终是起身。
素衣依旧,翩然而优雅。不过是胸口破了一个洞,她能感觉到这颗心不是自己的。更能感觉到皮肤完美地融合,不留一丝缝隙,没有一点疤痕。
待她辨清自己身处之地的不同,已经头脑清明了。
“这是哪里?”她张望四周,没有一个人,空旷而寂静。有些像小时候常去采蘑菇的那座大山,死寂,是一种没有任何生灵的死寂。像是冰川一角的折转处,触眼一片苍茫,却又感觉暗含生机?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自然无人应答,连回声也没有。心好似有些慌,但事实是,心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感觉这颗心在指引着她什么。她闭上眼,任由这颗心支配着自己的身体。衣袖过处,冰雪消融。七尺曳尾过处,竟生生开出了朵朵血色的琉璃花。似冰又不似冰的透明花瓣柔柔地在衣袖翻飞间舒展开。
美得惑人,冷艳到极致……
她闻到了清新自然的花香,兀地睁开眼,满眼冰花绽放,开得好不盛大。
到底怎么回事?她看着自己的广袖,心中疑惑道。
“主人,呵呵呵……主人真的转世了,呵呵呵……”不知从何处传来有些童稚而阴冷的笑声。她倒是不怕鬼怪,但此时她刚刚复苏,身体虚弱,要真有什么鬼怪她却是无力招架的。
“何人?”她道,眉头微蹙。
“主人何故忘了珏泠,珏泠可想主人了,主人。”珏泠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感应地很清楚,那声音是从自己的心里传来的。
她的心已无,如今能活下来,完全靠这颗灵兽之心。
她不怎么听得懂珏泠的意思,但心中也放下了几分,珏泠未为她而死,何况珏泠自己叫自己主人,那么身体便自然不会排斥如今的这副身体。
“你便是苏家的灵兽珏泠?可会觉得灵兽之心救一个凡人很不值?”她想知道,珏泠心中所想,好像曾经就与这灵兽有某种联系,所以此时倍感亲切。话语也轻柔了许多。
“主人不是凡人?,珏泠有两颗心,能救主人是珏泠的荣幸。”
心底那个声音那样真诚。连她都要相信自己其实并非凡人了。因为最近那样奇怪的事,死而未死?,游丝尚存。如今又借珏泠心活下来,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她走到冰棺前,冰棺上奇怪的图腾居然闪着不明的银光,那样耀眼冷酷。
她的手指不受支配地沿着图腾勾勒,她感觉到冰棺图腾在她的触摸下慢慢变得炽热,却无一丝要融化的趋势。
真是奇怪,要是其他人一定会吓得尖叫,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不听自己大脑的支配了?她没有,她潜意识里相信着这只从前素未谋面的珏泠灵兽。
忽然图腾烫开一朵血云,白烟滚滚间。她看见一幅图在她眼前慢慢展开。画中女子红衣墨发,独立城楼,眸中是俯瞰天下的傲气。
——
“珏泠只服从于有缘之人,这次……怕是要与宋红韶结仇了,姜姜,为了你为了孩子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那么,与我有婚约的穆迟在哪儿?(云罗)
“放心吧,云家没事儿,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今天你也累了,还是先回公寓休息吧。”穆枭提到累了的时候一顿,云罗直接甩了他一个白眼,她这手酸的是拜谁所赐?
一次不行还不依不饶的,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回去,我先去找九哥有事儿,你让人送我过去就好。”
云罗道,在这凤城她该立的威早就立了好了,而云家现在被重创,她既然回来了就要第一时间去了解情况还有解决它,她是个干脆的人,该去完成和负责的事情绝对不会拖沓。
“这怎么行,我陪你去吧。”穆枭皱眉,他知道现在的凤城有多乱,她还来不及去打理一心就是要找回云罗,现在人带回来了,但是凤城和帝都这边打理的就还不够周到。
而且还有南柯叛变,用鬼脉娃娃捏造了另一个穆迟,而真正的穆迟也在这个时候有了踪迹,也不说真的相信穆迟活过来了,可是也是有有心人故意为之,目的还不清楚,云罗一个人在凤城他始终还是不放心的,所以还是陪着她他比较放心。
“不用,这种事情是我云家的家务事,穆迟……我们就此别过,云家跟穆家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我在m国上飞机以前特地调查过了,新闻上说……你已经解除了我们俩的婚约,而云家可能会再入黑。我们从来立场就没有站在一起过。”
云罗站稳了身子,离开了他的怀抱,她脸上还染着红晕,仿佛还昭示着他们刚才在飞机上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随性惯了,而穆迟这个人,她总觉得琢磨不透,他隐瞒了很多事情她知道,也没有打算去追究,可是如果两个人真的要在一起,云罗觉得没有必要是自己贴过去霸王硬上弓,虽然很刺激,但是终究没有看清他的意愿。
喜欢是一回事儿,责任和担当也是一回事儿她不否认她对穆迟的感情,现在走到了这一步,她希望的是这个男人的态度,她的身份已经注定了,而穆迟不是……她能够感觉到穆迟并不是穆迟,但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霸道地闯入她狂傲不羁的人生?
这一刻,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穆枭的身后一大群保镖护卫拥护着,云罗挺直了腰杆站在了穆枭的对面,带着潋滟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眸子沉沉的睨着他。
两人的疏离与剑拔虏张和他们刚下飞机的浓情蜜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燕九站在众多黑衣保镖里,有些疑惑地盯着穆云罗,这个女人果然名不虚传。
在云家遭到了这样的重创以后,难道作为一个正常女人不是应该直接铺在他们主子的怀里哭诉,求呵护求拥抱,求他庇护云家吗?
但是这一刻,明明云罗打扮的清新可人,在这一刻与穆枭针锋相对的瞬间也是气场爆发,明明只是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穿着一双平底运动板鞋扎着个可爱的丸子头,白色的裙子微微扬起,十分清新可人,看起来简直就是新晋的校园女神。
没有了锋利的高跟鞋加持,云罗站在穆枭身边更加矮小诱人,刚刚经历过欢爱的姑娘别扭的翻着自己的小手,此刻却是直接把手往白色连衣裙外面的袋子里一揣,看起来干净利落,明明是活泼可爱的打扮,此刻却奇迹般的帅气逼人。
“入黑就入黑,穆云罗,老子就是看上你了,不管你是谁,都注定是我穆枭的夫人。”
穆枭心里早就憋屈完了,一直用着穆迟的名字让他十分憋屈,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时候还喊着自己弟弟的名字,虽然知道她叫的是自己,但他还是觉得极其别扭,现在三年期限早已过了,他还有什么顾虑?他喜欢她,便要用光明正大的身份跟她在一起。
“穆枭?”云罗一愣,随即抓住了一个重点,他说自己是穆枭?他一个月以前就说要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现在算是把他的曾经都抖露出来让她了解这个人吗?
云罗恍然间记起了她跟他被预约在在咖啡厅见面,那时候他递给了自己一块方巾,她看着黑底红字的绣帕上,用鲜艳的赤色绣出了一个精美的字体——枭!
穆枭?原来这就是你的名字么!
“对,我是穆枭,穆家的长子,穆迟的孪生哥哥。”
穆枭直接上前一步把因为惊讶连帅气造型都没有再摆的女人给拉入了怀抱,低声在她的耳畔道。
“那么……与我有婚约的穆迟在哪儿呢?”云罗眸色一沉,直觉这件事定然牵扯甚广,这可是穆家的家事啊,穆家几代军门,怎么可能在挑选家主上面糊弄?而且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帝都的军门世家穆家还有一个长子叫穆枭。
“死了。”穆枭在听到她提起穆迟的时候抚着女人的脊背的手指微微僵硬,尔后便是一声低哑的叹息。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被狗吃了?(主线)
“死了。”穆枭在听到她提起穆迟的时候抚着女人的脊背的手指微微僵硬,尔后便是一声低哑的叹息。
“死了?”云罗讶异,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她现在不想反驳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愿意坦诚,那么她便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还记得那天在尧山上,他眼底闪过的赤红。
她既然都不在乎他到底是人是鬼,那么为什么还那么在意他的身份呢?不管他是穆迟还是穆枭,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曾撩拨她的心迹,让她动心,这就足够了。
在尧山的时候她就曾见他抓狂过,他定然不喜欢这个身份吧?他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他,那么他既然是穆家的长子为什么就是在圈子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呢?
从来没有传言说过,穆迟还有一个哥哥,那天她看着他目眦欲裂痛苦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纤细的指微微蜷缩……“有区别,我是我,穆迟是穆迟。”
他蓦然握紧了云罗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嗜血,体内的躁动和快要破体一般的邪恶因子让他十分不舒服,握着云罗手臂的大掌也蓦然加重。
云罗抬眼看着他,不经意便追寻到他眸子里的不安与烦躁……还有一丝十分突兀的血红色闪过,那般扎眼,从他的左眼瞳孔穿过然后直接出现在右眼瞳孔上,虽然闪得很快,但是她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刻她很清醒。
又是想起了沉姜给自己的忠告:“云罗,我算过穆迟的生命线,他只能活到二十五岁,而现在的穆迟二十八岁。”
他现在二十八,但却与活人无异,没有一点死人的模样。她吻过他的唇,是温热而热烈的,她咬过他的喉结,也是炙热带着温度的,他是活生生的人,这一点她很确定,但是……那一抹赤色太奇怪了。
现在想想,既然穆迟真的死了,那么一直陪在她身边,闯入她生活的男人就一直都是穆枭,在她眼里名字只是个代号,她更加在乎的是人。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