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恒,你看到了下面的防护气球了?”云罗没好气道,从见到温恒以后的紧绷到现在的无所畏惧有,穆云罗觉得自己纯粹是被他气出来的勇气忤逆他。
“没有。”
温恒如实道,根本没有兴趣看下面,而是走过去跨过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在大家惊恐的目光里在沙发上坐下来。
“温恒……你这是欺人太甚,既然你知道我是穆云罗,那么我穆云罗的性子你也该知道,六六六会怕你,但是作为穆云罗的我不怕你……”
穆云罗着实很气了,直接把白裙一掀,在腰络上系了个结,然后下面穿着牛仔裤,超短牛仔裤下面绑着一个黑色的绷带一样的储物带,里面一应俱全,杀人的武器很多。
“呵……穆云罗么?我给你取的温猫哪里不及这个名字了?”温恒又是站起来,有人见他忽然站起想要叫,还没来得及出声音,温恒的灵蛊已经飞了出去,瞬间夺命。
“那么……门主,得罪了。”
云罗话毕,直接踩碎了那里的玻璃然后一个飞跃飞了出去,飞檐走壁一直就是锁魂门的必备技能。
而云罗更加高级,她有灵蛊,分分钟就能利用灵蛊不用攀附峭壁也能在悬崖上飞跃蹦跳,然后率先完成任务,毫无疑问,她是幸运的。
云罗飞了出去,下一瞬,白衣翩飞,温恒也飞了出去。
两人在高楼大厦的钢化玻璃上如履平地,几次三番的搏斗,不多时云罗便有些力不从心了,不是她不够强大,而是她的对手就是对她传师授业的温恒,甚至她下一瞬要出什么招他也能够准确拦下。
温恒跟她过招完全游刃有余,而云罗越发的力不从心,每一个招式每一个暗器飞出去都能被男人完美的截住,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如果温恒愿意下死手的话,云罗估计早就顶不住了。
就在云罗忽然吐血以后,下面的云卫实在看不下去了,摸出了手枪,开始打上面搏击的两个人,大家枪技都是一流,偏偏温恒的速度极快,连子弹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躲开,反而是云罗,在力不从心的时候手臂中弹。
“卧槽,猪队友吗你们,都给我放下枪,再敢伤了女神,我要你们好看。”
平时吊儿郎当惯了的男人,此刻心惊肉跳得很,一见云罗中弹,脱口而出就骂了云卫。
其实他不知道,在暗处,一个黑影男人捂着自己手里的手枪,默默捏灭了那丝飘出来的白烟……
云卫都是专业训练的,而且极其忠心,再怎么也没有那么眼瞎会伤害到云罗,怎么可能会让云大小姐出事儿。
“噗……”云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蓦然站在了尖锐的一处柱子上,那是公司顶的平坦地带,她半跪在地上,一口脓血喷出来,炽血鞭被她拴在腰间,整个人还是从前那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温恒毫发无损的站在不远处,那双狭长的眸子冷冷的落在云罗身上,似乎是在欣赏她狼狈的模样,欣赏她浑身是血的模样,这样看着她,有一种又回到了锁魂门的感觉。
温恒俯视着她,她很美……流血的模样更美呢……
就在这时,天边蓦然云彩退散,黑色一点点蔓延过来,电闪雷鸣的时候也刮起了大风,大颗大颗的雨滴砸下来,远远眺望过去,看着天那边绵延过来的黑雾和电闪雷鸣里乌云里夹杂着的赤色。
天边的云彩骤然褪去,四方盘踞的势力蠢蠢欲动,但却在这一刻噤若寒蝉,那样可怕的力量,那翻涌的赤色如此显眼,仿佛在昭示着一种觉醒。
不远处的天际上,有个男人站在云端上,黑色的羽翅张扬开,一双红色的眸子乍然开想要吞噬一切的赤红,这红十分让人胆颤,美则美,又透着金戈铁马的血腥蔓延。
正邪黑白,世界上有光就有影子,有善就有恶,有阴就有阳,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平衡点。
不远处的天际上,一个男人强大的黑雾羽翅飞展万尺,天际瞬间变成一片混沌,而那个眼底透着血色的男人凌空而立,在黑雾的裹挟里,在所有的暗黑包裹里,瞬间落在了云罗的身边,一把搂住了半跪在地上吐血的女孩儿。
他大掌一挥一道透明的屏障便为两人挡住了狂风,看着天边的翻涌红色,还有那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
雷电交加里,赤色在云雾里翻涌,这种天气站在高楼之上其实从现代人科学的角度那是自己招雷劈,可是现在雷电在穆枭的眼里宛若尘埃,确切地说在穆枭的眼里不值一提的,他现在就是这里的主宰……——————
一处宅院里,情景再现。
高大的黑袍男人掀掉了沉郁的黑袍,高大修长的身子露出来,穿着正式的黑色马甲,笔直的西装裤包裹着男人的大长腿,马甲里面的白村衣有些紧,把男人强劲的肌肉弧线勾勒出来。
只是半面黑色的面具依旧遮着男人的面孔,还能看清楚的是他那双沉冷的眸子,一双眸子并非一个颜色……看似都是黑色,但是一边透着血统纯正的冰蓝色,而另一只瞳孔。
往日明明都是冰蓝色,此刻却有半只充斥了血红,与天边的赤红那样的相似……却是弱了几分。
走到了窗台处,远远眺望那处已经开始消弥的天象,薄唇微勾,眼前一片山河永固,遥想沧海覆灭天下,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站在苍河之顶,巨大的羽翅仿佛要覆灭天地。
这样的天际让他想起了一件旧事。
黑袍上暗镀着赤色靡艳的彼岸花,男人生得俊美无虞,仿佛苍天最完美的杰作,这位出生在洪荒里的魔君,的确是受上古偏爱的产物,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最完美精致的存在。
而无望海的另一边站着一位神女,她是天神的祭司,穿着大红色的华袍,站在海的另一边远远地眺望着他们这边。
神魔的界线越来越近,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多少次他都能看到魔君站在苍河之巅遥望那位天神的祭司,仿佛想要把她夺过来占为己有一般。
祭司偶尔也会回眸看他一眼,她们都不是人那么弱小卑微的物种,远远便还是能一眼看清楚对面的人,他看着那位向来驻守边界的大祭司开口:“司溟,我要定你了。”
“好~”而站在苍河之巅的魔君粲然一笑,微微颔首,道了一个“好”字。
时光如梭,万年如此久远,遥想当初,华裳丽影,遥看苍山雪顶,盛开的荼蘼花那样艳丽耀眼~
男人的红瞳乍现,他蓦然睁开眼,眼底是桃花潭水深千尺是过眼云烟数万里,是呢!这赤色翻涌独属于魔才能拥有的瞳孔,让他想起了尘封万年的记忆……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白衣楚楚,站在那处盯着被穆枭拢入怀中的女人,他粲然一笑:果然,小可爱流血的模样最漂亮~
只是穆枭蓦然抬眼看他,天空中电闪雷鸣,四周黑雾一点点笼罩过来,偏偏还有赤色的雷电在里面翻涌,一段记忆蓦然注入了温恒的脑内……
——————
沧弥并非一开始便能吸引荼靡的全部目光,曾经他只是一个散仙,十万年前,他见过她,便再也移不开眼。
他的眼底忽然多了一样东西,他将它埋在心底,情根深种。
十万年后,他从一个届摸不出出处的小仙,成为天地敬仰膜拜的一代战神,天帝赐其名为沧弥神君,那年他长身而立,在她的面前成为一道孤绝的风景。
但她依旧没给他一点点回应,荼靡飞升上神之位,历了天劫,身受重伤,百年沉睡,醒后便不顾一切地投身轮回,她说,她要去寻一个人。
荼靡在历天劫时,是一个凡人为她挡了最后一道天雷,让她得以圆满飞升,她只记得那人白衫翩翩,看着她的眸子漾着难以言喻的深情。
那人其实并不是凡人,而是沧弥投下的一粒佛珠,但是荼靡不知,她要报恩,她坚信她一定能找到那个为她挡下天劫的男子的转世。
她匆匆下界,为报恩。
却被突然抓回了九重天,原是沧山神卷被盗,是魔君司战所为,司战盗取九重天禁术,被众神追杀,在打斗之际,沧山神卷散落人界。
沧山神卷被盗,重罪落在荼靡身上,天帝将她贬下人界,直到找回了所有残卷才能回九重天,因为她是最了解沧山神卷的人,所以这件事只能由她来完成。
沧弥届时还只是个战神,荼靡的重罪他无从插手,于是便折了自己的一缕魂魄随着荼靡下界渡劫寻找残卷。
十五万年前,魔君司溟在沧山种下一粒花种,谁都知魔君是爱花之人,那棵花虽然长得茂盛,却一直不开花。
司溟想找出这株花不开花的原因,便将她带回了魔界,可那株花在沧山受仙气养育,到了魔界没有了仙气,花差点折损在了魔界,司溟无奈,又将它带回了沧山植养,用涣血剑为它挖坑种下,后来有事走得急了,便将剑落在了沧山。
花依附着涣血剑攀附而上,那是春末,在繁花落尽后,它攀附着涣血剑开了,像是春天最后的祭奠之花。
司溟动容,谓之荼靡。
千年后,沧山遍地荼靡,当初被司溟种下的第一株荼靡吸收沧山仙气千年幻化成灵,因为攀附着涣血剑而生,当年司溟没有带走涣血剑。
又因着涣血剑强盛的灵力,直接飞升成仙,虽是成仙,但涣血剑毕竟是魔剑,她的右眼下便一直凝了一颗血痣,亦正亦邪。
她自是记不得自己的由来,从此涣血剑成了她的佩剑,她给它取名为凤骨剑。
司溟每年都会来沧山看满山荼靡,那日无意,却是撞见了成仙后的荼靡站在花海里练剑,凤骨剑过处,一片荼靡花瓣缭绕,妖艳又清丽。
他走过去问她的名讳,她若有所思,脑海里只蹦出了两个字“荼靡”。
或许是因为荼靡是司溟种下的,她能够幻化也是因为司溟,她便有那种亲切的感觉,每年她都会等着他来陪她看尽荼靡花色,陪她在此地看云起云落。
她的爱慕是那样炽热,她从来不会问起他的身世,他也只有每年荼靡花开时才会来找她,就像是一种默契,他们从来没有互诉衷肠,却明白对方心里是有对方的。
直到有一年,她等到荼靡花尽他也没有来,一年又一年,她没有等到他。
却等来了九重天的神女,神女带她入册仙籍,谓之荼靡仙子,驻守沧山,她有了作为仙子的使命,守护沧山一方安定。成为了真正的神女。
她开始行走四海,她要找他,可是寻了千年,也不曾找到那个自她有意识开始便年年陪伴她的那个人。
千年后,她重回沧山。已有飞升上仙的事态,在她渡劫那夜,她看见了司溟,他躺在荼靡花丛中,荼靡未开,寥寥沧山一片绿意,那一抹刺眼的红瞬间刺红了她的眼。
但是那时她不知他的身份,怕那晚的天劫会波及到他,便悄悄离开了沧山,在凡界一处道观渡劫,天劫之后,她陷入昏迷,被一个小道士所救。
因为道观里不能收留女子,他将她安置在后山一处荒废的小屋,他每日都会去看她,为她疗伤。
待荼靡醒后,因为心系司溟,给了那小道士一片沧山灵玉(荼靡心头血所化的血玉),点化他飞升。
便匆匆离去,那小道士便是沧弥,荼靡醒后第一时间回了沧山,却再也不见那夜荼靡花丛里那抹刺眼的红。
她初为上仙,九重天的承天策上有了她荼靡的名字,那日九重天上派了仙子过来给她任务,去魔界给司溟魔君送上九重天的祝礼。
那天,她终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了几百年的男子,他穿着张扬艳丽的红袍,眉梢带笑,好不意气风发。
原来……他便是魔君……而且今日大喜,要娶魔界虚化境主之女珑姒。荼靡心痛,但却不能给九重天丢人,她规规矩矩地递上贺礼,然后悄然离开,却在途中被他劫下,他吻她,他说他爱她,可以为了她抛弃现在的一切带她走。可是荼靡知道,不可能。
他是魔,她是神,初为上仙的她懂得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可以放弃一切跟他走,若是他不曾另娶,她能。
可在她亲眼看着他笑意盎然地拉着新娘的手给众神众魔敬酒后,她哪里还能相信他?
哪里还能给自己一个放弃一切的理由?荼靡离开了,回了沧山,封了沧山,神魔皆不得入。
司溟那年刚从沧山回魔界,魔界大乱,几位魔王妄图加害司战,杀了他,夺魔君之位。
几十年的征战,他平复了内乱,去沧山找荼靡,却不见荼靡踪影,千年来,他每年荼靡花开时都会来沧山等她。
当年为了平复内乱,他受了重伤,魔君之位虽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