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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
“我叫乔狸,你叫什么?”她问。
“迟尽。”他去而复返,走近她道。那嗓音落在她的耳侧,微微的痒和蔓延到她全身的酥麻,她只觉得好似被一道天雷劈中,只能痴痴地看着他。
“愣着干嘛,上来吧!”他蹲下身,穆云罗赶紧顺势爬上去。
那是她年少时的梦魇,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灵魂烙印,可是也往往跟现在的场景极其契合……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云罗的鞭子甩过去几次都无果,这个时候的穆云罗也不过七岁,却被这些人渣拿着摄像机想要拍那些罔顾人伦的低级情趣画面,小云罗闭着眼睛,手里已经按下了母亲给的按钮,可是却还是没有人过来救她。
“吵什么吵?……你们都活腻了是吗?”
只见一个羸弱身材修长的小小少年从废墟后面走出来,穿着黑色的休闲衬衫,腰间拴着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衣,带着一顶深灰色的鸭舌帽,拖着一把长长的钢筋从一片废墟里走出来。
“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个小屁孩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还敢在你大爷面前拽?看我们不弄死你……”
那一群猥琐大汉见是个小少年,当即也没觉得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有什么,抡起袖子拿起砍刀就要去跟穆枭决一死战。
“老公……老公……呜呜呜,老公你怎么来了,你从前去哪儿了,为什么宝宝找不见你了?”
小云罗现在哪里有心情看他们打架啊,一见到突然出现保护自己的少年就是穆迟,当即就开始撒娇哭诉了,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穆枭心里那团火越发躁动,眼底的血色再也掩饰不住,大叫一声,黑色的羽翅蓦然绽开,眼底的赤色张扬飞泻!
现在不仅仅是云罗看呆了,那些猥琐大叔们更是看呆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开始乱叫,瑟瑟发抖:“啊啊啊……救命啊……有怪物啊……怪物……那个是怪物……”
“救命救命……这哪里来的妖怪啊……好可怕……”
“老六,棍子呢,我们要杀了这个怪物为民除害……”
“披着人类的皮囊就以为自己是人了吗?怪物就是怪物……小朋友你别跟这个怪物说话,他会吃人的,专吃小孩子……”
“……”那些猥琐大叔,黑帮的混混们乱成一团,都快吓哭了。
而小云罗此刻也是被吓懵了,她认识穆迟的……可是现在这眼底满是杀戮,十分狰狞,浑身还有黑色的雾气飞腾的少年真的是老公吗?
年仅七岁的小姑娘畏惧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老公,她迷茫了,这个眼瞳是红色的少年真的是她喜欢依赖的少年吗?
“不不不……老公不是怪物,不是怪物,你们错怪他了……呜呜呜,老公,你怎么变了?”小云罗纵然没有见过这样的穆迟,可是她还是选择相信穆迟,相信他是个人,不是怪物。
可是下一刻……穆枭的手指蓦然长出巨爪,飞向了那些想要玷污小云罗的男人,然后一个个把他们的脑袋都拧下来……
而这一幕的残忍血腥程度难以言喻,脑浆飞泻,血液更是肆意横流,穆云罗站在不远处,纵然见惯了血腥不禁还是侧了侧脑袋。
“……老……老公……你不是怪物……是吗?”
就在穆枭解决了所有人浑身是血的走向小云罗的时候,小云罗终究还是怕了,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退对于穆枭的伤害有多深……
他走到小云罗身边,浑身是血,蓦然倒在了她的面前,尖利的爪子为她把身上的绳子撕裂掉,然后搂住了怀里的小人儿,低沉又带着青春期小男生的稚嫩嗓音落在小云罗的耳畔:“宝宝不怕,老公会保护你的……”
呜呜呜,老公,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他走到小云罗身边,浑身是血,蓦然倒在了她的面前,尖利的爪子为她把身上的绳子撕裂掉,然后搂住了怀里的小人儿。
低沉又带着青春期小男生的稚嫩嗓音落在小云罗的耳畔:“宝宝不怕,老公会保护你的……”
可是小云罗终究还是太小,她推攘了穆枭一下,浑身都在战栗,却不知道这些反应落在穆枭眼底是怎样的伤心。
“没事了……乖……既然不喜欢,那便忘了吧……不记得就可以不怕了,我也不想让你看见这样的……穆……枭……”
穆枭拥着小姑娘,眸边落下了一滴清泪。
穆云罗站在不远处,一时间居然没有了言语,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时候迟尽从废墟里走来,救了自己的那一幕。
原来,她只是忘记了,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为自己奋不顾身过,他年纪小打不过这些粗汉,所以才为了她而展露出了自己嗜血乖戾的模样。
他的身体里一直住着一只魔鬼,他出生以来的所有不幸都来自于他,虽然他的命运的不幸跟这赤瞳有着紧密的联系,但是这一刻浑身是血的男孩是带着笑的。
他好庆幸,若不是他生而不同如何能够救下他想要永远照顾的小姑娘呢?只是他现在的样子着实很可怕吧,他这样想着,却还是不愿意放开怀里的姑娘。
小云罗缩在他的怀里,触手皆是温热的血液,她知道这血不是他的,而是那些坏人的,可是她还是有些害怕,她见过鬼魅的,只是没有见过这样赤红的瞳孔,这样张扬邪魅的黑色羽翅。
她窝在男孩怀里,身子还有些瑟瑟发抖,小手紧紧的搂着男孩儿的腰,鲜血一点点留下来,她闭着的眼悄悄睁开,可是一睁开她就能够看到不远处的那些被“老公”拧得稀巴烂的尸体。
这样的冲击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太大,云罗忍不住缩了缩小手,紧紧地抓住了男孩儿的衬衫,原本就是黑色的衬衫其实就是染上了血迹也是不明显的,而那见拴着的牛仔衣却的的确确被染得血肉模糊了。
穆枭害怕吓坏了小云罗,所以趁着着小姑娘愣愣的模样,伸手把牛仔衣给扯下来扔在了一边。
“老公……呜呜呜,老公……你这些年去哪儿了,宝宝怎么都找不到你,妈咪说宝宝以后都见不到你了,我们搬家了……”
小云罗窝在他的怀里,她现在已经七岁了,还是不大明白叫一个异性老公意味着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很想穆迟,很想很想……
虽然知道自己的确离开了帝都以后肯定都见不到老公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抱怨,还要死死的抱紧了身边的大男孩,老公又长高,她明明也长高了,可是怎么样都比老公更矮。
明明自己已经七岁了,可是在老公面前为什么还是小短腿呀?小云罗心里寻思着,只是不知道这时候穆枭并不知道她的想法,还以为她攥紧了他的衣服是因为太害怕了。
作为与众不同的人类,穆枭从小遭受的残忍和苦楚就是旁人的千万倍,他被关在后院暗无天日,若不是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可以偶尔跟他替换替换身份,还有个活泼软萌的小姑娘黏着他,依赖着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光辉热度。
恐怕他早就坠入了漆黑孤冷的深渊里爬不出来了。
“乖,宝宝乖,哭的话就不是最美的小公主了~”穆枭安抚着怀里的小姑娘,眼底却是一滩死水,半点没有一个十几岁小少年的稚嫩感,有的人过早的接触了童年不应该去涉及的世界难免早熟。而穆枭却不是早熟,而且一开始他就不知道何为童真,他跟穆迟是最亲密的兄弟,却也是永远有那么一条鸿沟在他们的中间。
穆家连一个身份都没有都不能够被揭露的男孩儿啊,他的存在就是穆家的一个意外,随着年纪的长大他也越来越明白,如果不是有人语言弟弟在二十五岁死去,或许他早就被扔到乱葬岗自生自灭了。
他们都说自己是恶魔的孩子,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危险,他从小到大都不能动怒,因为只要一动怒眼底的血光就怎么也掩饰不住,那时候他还小,并不知道自己的威力。
可是这一次他看到有人居然敢欺负小云罗,是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明明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很是快慰,反而觉得那些死去的人渣都是活该,半点不值得同情,浑身都是血迹的他心很冷,也很热。
这一刻他为自己是怪物可以保护宝宝而庆幸,也为自己这样的怪物怕自己注定会伤害宝宝而感到怅然,他该走了,在这里他只会成为她娇艳的花季里一片黑暗的阴霾,所以……宝宝,我要抹去你的记忆了……
原谅我的自私,弟弟……原谅我的自私……我要她彻彻底底的忘记这一切,连你也一并抹去,他承认这样很下作,可是一个在阴沟里生活的男孩儿,从来就不觉得伦理道德是什么,他只知道随心而动……他不希望自己在她心里的烙印是不好的,或者是参杂了穆迟的。
他希望用穆枭的身份接近她,用他原本的名字原本的身份,而不是一个仿若从来不存在的身份活在她的记忆里……尔后便是红光灼灼,等云罗再次醒来……已然忘记了所有,包括跟穆迟的过去。
云敖跟罗敷他们赶到的时候着实被这里的场景吓了一大跳,这些人死相凄惨,有的头颅都被拧下来了,而且浑身的伤痕都是粉碎性的,平常人根本造不成那么大的杀伤力。
他们在一处干净的角落找到了晕过去的小女孩儿,他们不知道……暗处有个男孩儿收敛了羽翅,目送着女孩儿被云敖抱走,而他自己却是掩下了红瞳,悄悄的隐没离开。
他受伤的离开,发誓要掩藏今天发生的一切,他还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所以杀人的时候才那样的暴戾,他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眼底的戾气,这也是穆家留他活着却还是要把他关起来的原因。
他也怕自己失控,失控杀了人没关系,他潜意识里就是不愿意伤害那个小姑娘,所以以后再也不要做大家眼里的怪物了,他要把这份暴戾收敛,将这无尽的戾气都埋藏于心底,也再也不要来找宝宝了,他怕自己会失控,再让她看到那样可怕的自己。
云敖当时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来这些人是被什么所杀,而跟小云罗问起小云罗也是分毫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这样一来线索断了而小云罗也还活的好好的,所以还是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后来兜兜转转因为云敖跟罗敷特殊的身份家庭情况,云家辗转了很多个城市,也渐渐的,在夜里男孩儿上门想要悄悄看一眼小云罗,却发现她早就已经离开了。
谁的窗口有红瞳闪烁……那么便是有那么一只恶魔在悄悄潜在你的窗口,寻找着自己消失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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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千年前他们也是见过的,那时候的穆枭并不爱黑衣,更爱的是红衣翩翩,灼然而立的姿态。
第一世,他是魔君司溟,她是神女荼蘼。
第二世,他被封印在仙山狭缝里,而她是仙山上的失忆小散仙阿迷……
她落下悬崖的那一次,他总是忍不住万年思念,吻了她。
有的事情早已注定,譬如小穆枭对小云罗原本就存在的特殊吸引,那是万万年后也难以割舍的痴妄。 入眼是一望无际的深红,她躺在一方宽敞的冰棺上,这里仿佛是一处寒冰天地,四处是冻结成各种形状的冰,最诡异的是那冰仿佛是可以孕育生命的土壤,自冰上长出成片成片的不知名的花。
大朵大朵的血红色的花,将整个冰川映成血海一样的无间地狱。
阿迷撑着冰面坐起身,手低的寒冰刺得她手掌发麻,她忍不住低头呵气给暖暖手心,却惊觉她躺着的冰面有奇异之处。
她的身子下是一片暗色,冰面仿佛也染成了夜色。她忍不住好奇心,趴在冰面上看下去。
“咔擦~”冰裂开了……
掉下去的一瞬间,阿迷忍不住想,她很重?
“嘶~”阿迷轻呼,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冰冷,居然还是软软的,略有温度的……尸体?阿迷吓得开始挣扎,想要爬起来,奈何冰面太滑,而且冰棺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是上面破了个大洞,里面可是依旧完全封死的,她觉得怎么挣扎也没有什么用。
这么一想她居然也不怕了,她落下来刚好在那具温凉的尸体胸膛的地方,是怎样的人的尸体才会放在这种地方?她可没忘记这里是陌崖谷底,这里寒冰累累,绽满冰面的血色花朵,着一袭夜色长衫的冰棺尸体……?
太过诡异了,这一切。而且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一点事儿也没有,还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所以才毫无痛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