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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枭收回了冷薄的视线,对于宋沉姜没有多少好感,怪不得只有云罗一个朋友呢,情商太低的人,大多也只能跟鬼怪打交道了。穆枭转身,根本不理会宋沉姜,回到了大厅。
而宋沉姜则是望着穆迟的背影若有所思,是真的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哪里对不上,就像换了一个人,穆迟虽然也很沉郁霸道,但那样强烈的气势,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难不成是回国升了少校在军队里磨练出来的?
宋沉姜不再多追究,就像穆迟说的,她是云罗的朋友,而他是云罗的未婚夫,在身份上她已经跟穆迟必须有一条线,云罗是她唯一的朋友,虽然知道云罗不爱理这种世俗,但是收敛是必须的。
转头外面的天色看似灰暗,其实孕育着更可怕的风暴,看来得到她出马了,本来是打算去后山好好收拾收拾那些鬼的,但是概于自己太懒,她便跟云罗一起布了这个局,直接把那些恶鬼阴下山来收拾不是更好?
一般喝醉了的人气会更浓郁,也更能吸引那些孤魂野鬼,而且醉酒的人迷迷糊糊很容易让那些东西得逞,那么浓郁的人气散开,夜里夜深人静了,那些东西就会按耐不住了。
宋沉姜手一伸,穆云罗屋子里的红盒子便顺应了感召直接从楼上飞下来,大厅里还是热热闹闹的,但是有些东西已经钻进来了呢,看来她得赶紧收拾了这些恶心吧啦的东西。
暗紫色的线从她的指尖飞出,直接把整个云家的出路都封死了,而喝得醉醺醺的众人也在宋沉姜放出来的洛丽塔的催眠下,陷入了昏迷。
突然一个红色的通道从大厅中央出现,宋沉姜皱眉,看来今晚要收拾的可不仅仅是这几个小喽啰的恶鬼,还有更厉的东西被吸引过来了呢!
宋沉姜踩着高跟鞋,提着红箱子,冷漠的视线扫过一地歪七扭八的云卫,这一行,要是回不来,这些人都是陪葬品呢!不过她愿意赌一赌,要是现在是云罗在,恐怕也不会退缩的。她收回视线,看向洛丽塔:“守好这里,我去去就回。”
“是的,主人。”洛丽塔点头,尖利的指甲穿过了幻生幻死的脖子……
宋沉姜便提着红箱子走进了那个吸引着她的红色空间……
墨竹深深,空气中漂浮着尸体腐烂后的恶臭味,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了这片竹林。四处歪七扭八的墓碑,暗灰色的雾气朦朦胧胧,让人辨不清方向。
竹林深处隐隐闪着淡蓝色的微光,一种诡异的画面铺展开来。只见淡蓝色结界中摆放着一副大红色的棺材,棺中躺着一具妙龄女尸,身着凤冠霞帔,怀中竟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显然还活得尚好。睁着晶亮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嘴角挂着恬静的笑。
结界之外,成群的长獠活尸,脸上流脓,眼睑溃烂,衣服破烂油腻,全身上下泛着腐肉的恶臭味。大张着嘴,尖利的獠牙刮着结界。说不出的可怖形容!
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进结界将棺中的婴儿与女尸蚕食殆尽。眼看着结界就要被冲破,一抹白色光影拂过墨竹,直直地落在一片不起眼的暗色叶片上。然后手中结印,袖中白纱并着白色光晕四散而开,击溃了结界边的长獠活尸。但新一轮的活尸又如泉涌般地朝着她聚拢而来。
白衣女子赶紧收拢白纱,指尖的光晕倾泻而出,不断扩展,直直地冲出墨竹林,又绕指柔肠般地绕回来化成一只只深蓝色的光蝶停驻于结界之上。然后慢慢化为光晕融入结界,那一瞬,结界颜色由浅至深,变成知性的深蓝色,像海,像海那样浩然广阔的美好。
她默然地穿入了结界,没有任何阻碍。轻轻地抱起红棺中的婴儿,嘴角半弯不弯,明明那样倾城的姿色,眼睑却没有半分情感。唯是她额心的那只蓝色的灵蝶,那样栩栩如生,带着海一样的浩然美好,带着万物勃勃的生机。
红棺中的女尸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手指微曲。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眼睛在那一瞬间木然地睁开,诡异到极致。
皎月光辉铺陈而下,女尸嘴角微张,整个天地黯淡无光,皎月依旧高高地挂于虚空中,月华如水倾注而下,进入结界,仅照着那诡异的红棺。那女尸眸子轻闭,仿佛在享受着这撩人月华的洗礼。
今夜刚好是十五,刚好是月华最盛之时,看来她吸够了阴气便能复生了。白衣女子无神的眼看着棺中女尸,又仿佛不是看她,是透过她看着其他,看着更远,超越灵魂的远……
白衣女子正要抱着婴儿离开,只听背后穿来一阵阴侧侧的冷笑,冷意拢了竹林。“你要抱着奴的孩儿去哪儿?”
白衣女子转过身,看着女尸已然站在她的身后,绯唇似血染,上挑的桃花眼媚气横生。身着大红的喜衣更填了几分媚态。分明的红尘味又有超脱红尘的清丽,气质无双。
“姐姐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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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因为最近都是裸更,颂颂都没有固定更新,现在正式通知,更新时间固定为每晚十一点五十五,么么哒
那人凤冠霞帔,不是妖也不是鬼
宋沉姜站在不远处打量着这诡异的一幕,红色棺木最是邪乎,里面还躺了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婴儿,那婴儿睁着大眼睛,不哭不闹,要是没猜错,还没有呼吸。
这里到底是哪里?不是现代,倒像是几百年前,看那女人的穿着,宋沉姜觉得自己摊上大生意了。遇上个几百或许还是上千年的女鬼……
她站在不远处,不敢轻举妄动,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聪明人都会不动声色,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睡醒了……也饿了。”那凤冠霞帔的女人面色苍白,那是一种死尸才有的苍白,眼睛渐渐转为绿色,盯着那个白衣女人眼底是阴冷的绿色,恐怖又森凉。
“姐姐,您安息吧,六儿也该安息的,您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你忍心看他那么小就成为孤魂野鬼吗?”那白衣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怕那个红衣女人,冷清的视线扫向她,抱着孩子的手却箍得越来越紧。
“孤魂野鬼?不会的,你们都会成为我的食物……哎呀,好饿啊,妹妹啊我饿了呢~”只见那红衣女人美眸一转,红唇间长出了獠牙,直接扑向了那白衣女子,一时间,血肉横飞,连那个已死的婴儿都没有幸免于难。
宋沉姜没有动,这里的一切都太不真实,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的过去。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只见那鬼魅一般的女人吸完血,忽然转头盯着她的方向,诡异一笑。
“宋家人,你的血是不是更为香甜呢?”那红衣女尸眼底是绿油油的凶光,盯着宋沉姜的方向,仿佛看过沧海桑田,掠过她看向遥不可及的远方。封印越来越松了,是时候出世了……
宋沉姜被那样嗜血的眸光盯得脚底发凉,忍不住往后一退,却突然落入了一个凉薄的怀抱,一抬眼,她还在云家大厅里,而刚好被穆云罗搂住了腰身,只见穆云罗眸色冷厉,赤红色的长鞭此刻正卷着一只鬼怪,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了?还以为你自己能解决,出了那么多冷汗,是看到什么了吗?”穆云罗还是穿着金色的长裙,她本来不担心的,可是因为喝了酒,有些口渴,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却发现整个大厅的人都陷入了昏迷,穆迟不在,而沉姜站在大厅中央,眼神里满是惊诧,洛丽塔站在她的身边扯她的衣服也没有丝毫动摇。
穆云罗料到可能出了状况,扯着自己的炽血鞭直接从二楼跳下去,稳稳当当地半跪落在地上,纤长的指直接撩开凌乱的墨发,站起来,一步步走向蕴满游离魂魄的大厅。
“出事儿了。”宋沉姜皱眉,那双森凉的绿眸她见过,在宋家封印的神魔井,当时她继承宋家家主之位时,跟着父亲去了神魔井,里面封印着这上千年来宋家收服的各种妖魔鬼怪,她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双凉薄冷漠却弥漫着执念的绿眸,那人凤冠霞帔,不是妖也不是鬼,听说……是个不老不死的人……
那是神魔井里封印着的唯一的一个人,还是个漂亮美艳的女人~
“出了什么事儿?沉姜,不管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在呢!”穆云罗觉得今晚的沉姜太过反常,她本就喝醉了些,此刻还有些晕晕乎乎,但是强行保持清醒她也能够耗费着精神力做到。
“神魔井的盖子,可能松了,我得赶紧回宋家。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收回你身上的血符,还有……我有事,需要跟你坦白。你应该看到了吧,我刚刚找了穆迟。”宋沉姜皱着眉头,刚刚她试探过了穆迟,觉得穆迟对于云罗是真的用心,云罗待他也是有些不同寻常的,这一点或许云罗没有注意,但是作为旁观者来看,云罗待穆迟是不同的。“看到了,你们认识吧。”穆云罗不是傻子,沉姜刚见到穆迟的时候并不生疏,她的态度反而有些熟捻,她能够感觉到。但是不动声色,沉姜想要隐瞒定然有自己的原因,她愿意相信她,穆云罗认定一个人,就是无条件地信任她,给予她最大的后盾。
“算不上认识,我们在国外见过。他以前来找过我续命……”宋沉姜一开始并不想让云罗知道,毕竟如果穆迟对她而言无关紧要,那么就实在没有说的必要,说了反而显得八卦。可是为了云罗,她试探了一下穆迟,他的态度很奇怪很抗拒,这样一个本来就应该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云家,还是云罗的未婚夫,她不能再坐视不理下去了。
“续命?”穆云罗挑眉,看穆迟那身强体壮的样子,甚至还能把她制住,怎么看也不是将死之人啊!难不成是为了旁人?
“对,续命,我看过他的命理线,在二十五岁就该断了的,可是这应该是他死了的第三年,你也看到了,他还活着。”宋沉姜道,语重心长。宋家的推命之术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那么会不会是有什么厉害的东西给了穆迟这样强大的生命力?她没有把握推测,现在宋家风雨飘摇,她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这件事儿,她要把知道的都告诉云罗,以备不时之需。
“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穆云罗突然觉得十分感兴趣,穆迟本来应该是个死人了?听起来真是荒诞又有趣。
卧槽,谁他妈往饮水机里灌二锅头
“那我收回血符,收回之后你就没有那么多危险了,对于那个世界,少接触些。”宋沉姜语重心长道,指尖瞬间骤生丝丝缕缕红色的丝线,然后以光速穿入了穆云罗的身子,红色的丝线像是有生命一般,直接穿入穆云罗的血脉,然后从她的发丝里流泄而出,一道红色的符纸被从发顶逼出来,穆云罗脚尖悬浮在空中,墨发飞舞,闭着美眸,面无表情。
血符在一瞬间被宋沉姜收回,然后在指尖燃烧,这种至邪的符她以后不会再做了,宋家的血其实并不像驱魔龙族血液里都有驱魔的正气。宋家的血冷而阴寒,是为恶鬼最爱的补品,没有宋家能力的人若是覆上了此符,那就是噩梦的开始。
还好落符的是云罗,要是是旁人,随便谁也活不了那么久。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穆云罗,才能完美地hold住这么阴邪的东西,骨子里都是嗜血因子才是最不惧邪恶的,因为本就身处黑暗。
“好了。”穆云罗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见那张沉姜特地为她准备的符纸在她的手上化作灰烬。
“烧了干嘛?是个好东西呢。”穆云罗展颜,还有些不适应看不见那些东西的感觉。
“也就你觉得它好,给你。”宋沉姜从红盒子里取出了个小试管瓶子递给云罗,里面是蓝色的液体。
“牛眼泪啊!又得回归用这个了。”穆云罗惋惜道,她跟着宋沉姜出去玩儿过不少次,那方面的东西没少学,对于这种好玩儿的东西,自然没有少用。
“知足吧,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对鬼怪那么感兴趣了?小时候不还怕得要死吗?”
“怕?穆云罗的字典里早就没有这个字了。”穆云罗笑,目送着宋沉姜穿墙而去,寻思了寻思她刚才提到了的穆迟的事儿,已死之人吗?
酒喝多了,此刻酒劲儿又上来了,穆云罗赶紧去倒了杯水喝,想要缓一缓。可是刚从大厅里的饮水机里接了水喝了两口,嗓子便火辣辣的爽:“卧槽,谁他妈往饮水机里灌的二锅头?”
到处是歪七扭八的云卫,哪里还有人回答她,刚才又呛进去些酒,头越发晕晕乎乎了,得赶紧上去,大厅里那么多躺尸的男人,穆云罗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穆迟还有老爹,老爹应该早就上去睡了,那么穆迟应该也上去了吧。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