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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姐里面请,大小姐在里面等你呢!”余林道,恭送这位贵客进公寓。
“谢了,我自己进去。劳烦各位了。”洛纱十分客气道,这些云卫都不是一般人,从他们的谈吐和行走间的气息就能感受出来,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也是,云家是什么地方。想不到乔乔居然是云老大的女儿?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洛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的任务,既然洛小姐已经到了,那我们就退下了,兄弟们,撤。”余林道,然后黑压压一片人井然有序地上车,那场面……洛纱突然觉得自己在宁城的场子都是在过家家,这他妈才是真的气势,看来来了凤城抱乔乔的大腿简直就是上上之选。
别墅的大门打开,只见一个长相可爱的白衣少年走了出来:“花姐姐,好久不见~”
“你是……鹿生?”洛纱盯着这已经长得修长高大的少年,感慨时光飞逝。到了凤城才是真的回了家,不管有没有落脚之处,至少曾经认识的人熟悉的人还在这个地方,还是原来的感觉,仿佛自己从来不曾离开。
“花姐姐还记得我啊,刚刚还在跟乔姐姐赌你能不能认出我呢,看来这个星期的零花钱又有了。”“还是这么皮呢?有没有惹乔乔生气?臭小子,要是有我可饶不了你。”洛纱状似很凶道,可是却一下子扑进了鹿生的怀里,那种在异乡漂泊了很久的感觉,突然回到了归属之地见到了曾经的人,她忍不住抱着鹿生,眼泪若掉线的珍珠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已经好久……没有回凤城了呢!
“花姐姐放心,我很乖的,乔姐姐也很乖,别哭了,我们都在呢。”鹿生轻轻地揽住了洛纱,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呜呜呜,鹿生你怎么长高那么多了?是个大人了。”
“我都上大学了,能不高吗?”鹿生笑起来,还是那副可爱又阳光的样子。
“怎么着,我还没到就开始叙旧了?”穆云罗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那个穿着浅蓝色裙子抱着鹿生哭得可怜兮兮的女人挑眉,想不到时隔四年多,她还是选择了回来,在看到报纸的时候她就知道,有的东西不是时间能够掩埋的,那个人要结婚了,花姒定然会按耐不住地跑回来,所以她在上个月就准备好了这栋别墅,装修还有地段什么的都是挑的极好的按着她喜好来的。
“乔乔,我回来了!”
“今天陆寒枭结婚你才回来,你怎么不明天到呢?现在带你去做造型,带你去砸场子。”
穆云罗站在门口倚着大门,脸上不施粉黛,穿着套粉色的睡衣,穆云罗也觉得自己是脑抽,可能是中了徐伯的毒吧,现在自己不在云家也自己喜欢穿粉色睡裙,最他妈搞笑的是自己回一趟云家除了带走一些自己需要是东西,还把那兔耳朵拖鞋顺走了……
大概是成功地被徐伯传染了少女心吧。
——
“小艺,我有点紧张。”
“小姐,这是正常的。古往今来哪个新娘子不紧张?哭鼻子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呢!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是最美的,连嫁的人也是最好的。多幸福啊!”小艺一边收拾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一边打趣道?。
顾湫坐在镜子前,华丽的婚纱衬得她更加清纯靓丽,她很漂亮,今天更漂亮。她很幸福,相信以后会更幸福。
可是为什么突然没由来地心慌,思绪飘远,她想起五年前那个张扬如烈日的少女。
那个女孩深深地迷恋着迟尽,她们青梅竹马,而她,只是个后来者。
她第一眼便爱上了陆寒枭,相信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见那么一个人,只一眼,便认定了一辈子。
有的人能得到那个人,有的人却得不到。而她得到了,虽然用尽了手段,甚至……害死了那个女孩。
想到这里,顾湫手一抖,心惊于自己的残忍,马上就要嫁给她梦寐以求,爱入骨血的男人了,让以前的一切都活在她的低贱过去吧!
以后的顾湫才是最好的顾湫。
“准备好了吗?”伴娘周虞笑着推开门,慌慌张张又带着兴奋的样子,好像要结婚要紧张的是自己一般。
“好了,他来了?”
“可不是吗?那车队之豪气,我都能闻得到金钱烧出来的味道,湫,你可是傍上了一条超级大腿哦!”周虞打趣道。
“你也会找到那样爱你的人的。”顾湫只是浅笑,心里的虚荣心被满足个彻底了。
“够爱我的人可能会有,但能为我如此豪掷的!怕是没了。你都没看到那豪气冲天的画风。这a市也就迟少能摆出这样的大场面了。不对,还有付少……”
“好了,我们下去吧。”顾湫站起来,宽大的裙摆亮晶晶的,大有闪瞎人眼的架势。
周虞看着这婚纱,咋舌,果然是场金钱堆出来的婚礼。
站在一边的十几个帮忙打理的小助理赶紧过来帮她摆弄裙摆,整理出新娘子最美的一面,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白纱。
顾湫刚踏出门,就撞进了一个熟悉温实的怀抱。
“大家看啊,新娘子真是迫不及待啊。哈哈哈……”伴郎团里都是陆寒枭的好兄弟,当下也开起了玩笑。
只是那伴郎眸子如电,深深地望着那个楚楚动人的新娘子,嘴角轻扬,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却是掩不住的嘲意。
钟大少爷开的玩笑,谁不是巴着脸配合,当下也是一片哄笑声。
“寒枭,我…”虽说是开玩笑,但是顾湫有何听不懂,钟赫云与她向来不合,但是这是她的婚礼,被这样一搅和,她脸上无光,有些难堪。
陆寒枭俊脸一侧,只是轻轻拉开了与顾湫的距离,仿佛根本看不出钟赫云的敌意。
“怎么了?是不是没想到我那么快就突破了伴娘团的围攻,来接到了我美丽的新娘子?”陆寒枭笑道。
“是啊,我都还没看到她们怎么刁难你呢!”顾湫附和道,扯出一个靓丽的笑容,带着小女儿的娇羞与幸福。
“这还不简单?谁不清楚我们老三的作风啊,我就那么撒了十几万现金在门口,那群女人疯了一样去抢,谁还有心情来刁难守门啊!”钟赫云轻佻道,暗指要娶顾湫,不过是十几万的事情。
“钟大少就是豪,当时那满天的钱啊,谁还会傻站着不动。”
“顾小姐也真是幸福。”
“你不用这样的。”顾湫嗔道。
陆寒枭还来不及开口,又见钟赫云道,“这算什么?当年疯丫头在时,在赌场输得稀里哗啦,人都被扣在赌场了。一个电话给老三打过来,老三可是二话不说把陆伯父最爱的棋盘当了去赎人来着。我可还记得老三后来可是被伯父打得几天都下不了床啊!话说疯丫头也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好几天,差点累垮了自己!”
之前还是暗嘲,现在钟赫云干脆直接了当地撕破脸。
“赫云,你似乎忘了我的禁忌。”陆寒枭脸色有些难看,那些被岁月渐渐吹散的回忆又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记忆
里那个穿着哥特式衣裙回眸一笑的女孩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那么,陆寒枭。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花姒会变成你的禁忌,你为什么怕提起她?你就没仔细想想你不敢提起她的原因吗?陆寒枭,是你害死了她!”钟赫云越说越激动,丝毫不顾兄弟情面。
“闭嘴。”顾湫侧头看着迟尽,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隐忍又难受。陆寒枭吼道。可他越是这样越暴露了他的心迹。
“陆寒枭,你乱了,哈哈哈哈!”钟赫云边说边将伴郎服脱下来,往地下一扔,推开众人离开了!
“钟赫云,你非此不可吗?”
“陆寒枭,你我兄弟情义到此为止吧!丫头的死我知道不该怪你,但作为兄弟,我也没办法原谅你!”钟赫云的身影渐行渐远,明明喜气洋洋的婚礼,顿时安静到死寂。
陆寒枭的脸色很难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挑衅到他,顾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明明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跟阿尽修成正果。却又在中途出现这样的岔子,还是因为她!就算那个人已经死了,却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她努力取舍不来的一切。
仅仅是她的名字,也能毁了她最该幸福的婚礼。
“寒枭,对不起。”终于顾湫忍不住出声了。
“别自责,这事与你无关。我们继续吧!”陆寒枭咽下心头的堵塞,他不忍心怪顾湫,当时的情况他只能救一个,如今顾湫活了下来但却日日活在愧疚自责里。
她很多次都想要自杀,所有人都摒弃她。都怪她害死了丫头,是他让她承受了这些,仅仅是因为喜欢她,他的喜欢将这个姑娘置身水火,而她依然选择跟随他,不逃避。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他更应该保护好顾湫。
后续便如一开始安排的一样,婚礼按照步骤有条有序地进行着。只是主角像是少了结婚的心思,没了那份幸福味道。
摩越酒店穷奢极欲,倒是让这个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至少在面子上是过得去的。
洛纱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实往往不如电视剧或者小说上那样的巧合完美。
女主角总可以在新人交换戒指或者互许承诺时及时出现,阻止一切,然后劫走男主角。
显然,现实是往往相反的,她拖着银色礼裙进来时,新人已经在敬酒了。美艳的女人到哪里都是焦点,此刻,亦是。
“花……花姒……”有宾客认出了她,不确定地叫道!
“四四?”是长得像,还是她果真没死。
在众人疑惑猜测的各色眼光里,主角人物已然翩翩走向了正在敬酒的新人。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整个会场,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陆寒枭和顾湫不经意转头,却是愣在了原地。
“请柬都送到坟头了,感觉我要是不来,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你说呢,陆寒哥哥。”在这个世间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陆哥哥,只是这一次那样地讽刺,她回来了,真真切切回来了。
“虽然已经尽力赶来,但似乎还是错过了。”花姒见他不说话,又道,笑靥如花,眼底却并没有什么笑意。
“丫头!你,还好吗?”
陆寒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抑制不了心里的情绪了。或庆幸,或愧疚,或眷恋。他,又想起了十七岁时的他和她,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青春。
“丫头,不怕,你还有我!”那年他将跌在雪地里的花姒扶起来拉入怀里。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陪着她。
父亲死了,母亲改嫁,她迫不得已要随着母亲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成为别人的继女。
那时候,她拉着他的衣角道别,她说她不想走,陆寒枭便去求爷爷帮他,留下花姒,为此,他答应了爷爷的条件,刻苦学习,凭自己的能力考上了重点大学。
花姒留下了,他们形影不离,即使不在一个学校,即便他们的学校隔了大半个城,他依然会风雨无阻地找时间去看她,陪她走过学校的林荫小道,陪她复习功课。
可是,不知不觉中,花姒在学校等不来了陆寒枭,却是偶遇他与另一个女孩一路说说笑笑。
他说他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他有责任照顾她,而顾湫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他就该好好呵护她爱护她。
在那场大火里,她在他的不远处,而他却选择义无反顾地冲进火海救了顾湫,她,就这样看着他,她叫他:“陆哥哥,救我,陆哥哥……”
他回头:“丫头,等我。”
他抱着顾湫冲出了火海。可是花姒却等不来他了。大火吞噬了一切,泯灭了一切。
迟尽想要回去救花姒的时候,已经晚了。所有人都怨他,明明有机会救花姒,可他却选择了顾湫。
一个永恒的,没有退路的选择。
“很好啊!不过如果当年你救的人是我,我想我会更好!”那么她边不用这么多年被那个女人逼迫逃遁,连这片属于她青春的城市都不得踏入一步。
“花姒,你……是人是鬼?”刚刚沉寂着的顾湫终于开口了。
“是鬼,来索你命的鬼。顾湫,我会拿走属于我的一切,至于你,应该还我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丫头,你……”陆寒枭想替顾湫辩解什么,但在花姒阴冷的目光下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陆寒枭明白,他是最没有理由为顾湫辩解的人。
“我没死。”洛纱突然道!
“那你为什么不回a市,兄弟们都很想你,要不,晚上我们出去嗨通宵。”不知什么时候,之前早就潇洒离去的钟赫云出现在了会场,没穿正装。却是牛仔裤加白衬衫的邻家打扮。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