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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星微笑着直截了当地道:“什么职也没有,只不过身上有皇上亲赐的金牌……”
县官轻“哦”了一声,马上下跪道:“下官该死,不知是钦差大人驾到,失职失职……”
“好了,不用多礼了,烦着呢。”苏亦星慵懒地挥手,轻啜了一口茶问道:“问一下,你这里搞得到官船吗?有的话想办法去搞一艘来,在下想坐船回南方比较舒适一些。这几天坐车把屁股都给颠烂了呵。”
还没等县官开口,吴太监马上回答道:“小的正好有一艘官船在此,现下停靠在码头上,送给封大人用吧,大人回南方正好顺运河行驶,这个穷县城哪里来的官船呀?”
县官满脸愧色吱唔道:“下官该死……只有民船……”
“哦,那就多谢吴公公的船了,不过在下只是借用,用完了再回给吴公公吧。这船上的人手?”苏亦星开心地问道。
“人手一应俱全,全部听从大人吩咐。”吴太监兴奋地回答道。
“那好。”苏亦星一口饮尽杯中之茶,盖上杯盖拱手道:“多谢二位的帮忙,在下这就告辞,后会有期。”
吴太监与官县一齐站起挽留道:“封大人何必如此匆忙,小住二天再走不迟呀。”
“归心似箭,不麻烦二位了。”苏亦星拉着二女边走边回答道。
码头上停靠着一艘约有九成新的中型官船,三四颗桅杆上挂满了布帆,那主桅杆上还挂着面大大的官旌,斗大的金色“吴”字在半空的风中猎猎作响,是艘快船。船上雕栏朱漆,窗明几净,甲板上也洗刷得干干净净地,走过跳板近前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桐油味儿,苏亦星“嗯”了一声道:“不错,真是条好船,谢啦!”
吴太监听到苏亦星的赞扬,干瘪的嘴唇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客气地回应了一声,马上又吩咐船工登上桅杆把那面“吴”旗拿了下来。对着苏亦星媚笑道:“要不大人稍待片刻,小的马上叫人赶做一面大人的旗帜?”
“免了吧,招摇得很,本公子不喜欢呢。“苏亦星接着又说道:“你的人太多了,我用不着,把多余的你带走吧,只留下撑船工与烧饭的就行了,一行其它的服侍人统统不要。”
“这个……”吴太监想不到苏亦星出门连一点点排场都不要,嗫嚅着回答道:“留下几个使唤女吧,也可以服侍一下封夫人呀。”
苏亦星转头问素兰与瑞儿道:“你们看呢,你们要那就留下几个来,你俩不要就让她们回去吧。”二位姑娘刚刚被吴太监的一声“封夫人”叫得乐晕晕地呢,听苏亦星这么一问,想到既然是“夫人”了,哪有没有侍女的呀,瑞儿以前是做丫头出身的,现在是小鸡跳上枝头做凤凰了,那还不摆一点身架子出来呀,马上笑呵呵点头回应道:“好的,好的,统统留下来吧。”
“统统留下来?”苏亦星没想过瑞儿的心思,奇怪地问了一声。心中却在暗忖:“这死太监搞了七八个小姑娘在船上做侍女做什么呀,这没吊的东西总不可能拿她们来用吧,这既然不能用又搞了这么多女孩子来在眼前晃呀晃地岂非更难受吗?真是不懂这死太监是怎么想的呐。这现在统统留下来岂非变成了女儿国了……那可就热闹了呀。”
瑞儿歪着头向吴太监道:“这几个侍女我统统留下来服侍我俩行吗?”
“行行行,她们能够被你封夫人看中那是她们的福气,也是你封夫人给咱家的面子。”吴太监忙点头回道,接着对那一排低头站着的侍女喝道:“还不过来见过新主人封大人与封夫人?”
那七八个小姑娘听吴太监这么一说,兴奋得马上过来下跪叩头道谢,个个在眼角里飘着苏亦星,可能是心中暗想:“这跟着个有吊的总比那没吊的变态要强得多吧。”一时间这舱板上莺莺呖呖好不热闹。几声“封夫人”叫得瑞儿与素兰二个犹如身处云端,飘飘然不知身在何方。
苏亦星摇头轻叹一声,心里也真是搞不懂这小丫头是怎么想的,算了,随她去闹吧。挥下手道:“启锚吧。我得回舱里休息一下了,嘴巴好干呢。”说罢向客舱走去,那帮子新收的侍女里马上有二个机灵鬼紧紧跟在了苏亦星的后面,苏亦星转头问道:“你们跟在屁股后面来做什么呀?”
小侍女蹲身轻答道:“回大人的话,奴婢们是给大人泡茶来了。”
“哦”原来是这回事呀,苏亦星心道:“嗯,不错,马上就见效了。好吧,这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的苦了,享受一下也行。”
第二章 乐逍遥 易理大师
不多一会儿官船出了沛县码头,顺风沿着古运河向徐州与南京方向行驶。
古运河两岸的风景特别地优美宜人,虽说已经入冬,但这一年的初冬季节气温偏高,在船上远眺望去依然是苍绿满目,两岸成排的垂柳在河上波光粼粼的倒影中跳跃;河上则千舸竞流,帆影点点,耳中还不时地传来几声逆水而行牵夫的号子小调。苏亦星斜靠着那张太监吴经定做的躺椅上,喝茶养神舒服得很,嘴巴里不觉地哼起了小调:“运河美呀,运河美,美就美在运河水……”调子是引用现代江南民歌“太湖水”的曲子,可是歌词却自已改了一下。
苏亦星轻哼了一小段,无意中转过头来,却发现舱房里的几位姑娘们全傻傻地愣在那里了,尤其是瑞儿,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苏亦星摸了一下脸问道:“你们怎么啦,我脸上有灰吗?全都怪怪地盯着我看作啥呀?”
瑞儿总算是回过了一口气,惊喜道:“想不到大哥的唱的歌真好听呢,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旋律,是哪位大家作的曲子啊?要是小姐在一定喜欢得不得了呵。”当然啦,那个年头里连京剧还未形成呢,把现代的曲子引用上去当然是有一种特有的新鲜感了。
“哦,原来是这事呀,大惊小怪地,吓了本老爷一跳。”苏亦星这才放下了心来,心情好,他把少爷公子的自我称谓改成了老爷了。
素兰的脸庞上洋溢着一种幸福与陶醉,甜甜地跟着说道:“大哥真是全能呵,连歌都唱得这么好听哩,嫁给大哥真是小妹我的福气呢。”
瑞儿在旁边做着鬼脸调笑道:“唷唷,那是你的胆子大呀,半夜里偷偷地送鱼喂猫儿呀,嘻嘻……”
素兰一声嘤咛娇啼,上前扯住了瑞儿,把手摸向她怀里,二人笑闹成一团。
苏亦星的心中也荡漾着一种幸福的自豪感,一大帮子同学与朋友们哪一个有他苏亦星如此这般的际遇呢,人生如此已经是夫复如求了呀,想想做梦也会偷着乐呢……想着笑呵呵道:“好了,别闹了。你们搞了这么一大帮子侍女来做什么呀?我这身上的钱可是不多了呵?过些天没钱买菜那可别怪我哦。”
瑞儿也笑着回道:“你是个大官呀,还怕搞不到钱吗?随随便便靠岸往哪个衙门里走一趟,钱就可以大把大把地进来了。”
“你让我做贪官呀,那可不行呢,总觉得不好意思的……”苏亦星摇头笑道。
“那贪官的钱也不能拿吗?”瑞儿歪着头问道。
“贪官的钱那就更不能拿了,要不然他们会把这损失加倍地回敬到小老百姓头上,那就是我的罪过喽,不过想要拿贪官的钱也行,那就得先把他的官给革掉了,让他没法再去搜刮才稳妥呢。”
瑞儿愕然回答道:“真的没想到大哥还是个悲天悯人的大侠呢……算我错了。”
“什么大侠呀,你看我象吗?只是有时候做事只求个心里平衡而已罢了。”
素兰过来轻声说道:“大哥,我有钱呢,爹娘给了不少的金银手饰……”
苏亦星笑道:“好了,开个玩笑,钱虽说还剩下不多,还可以对付几天的了,我会想法子赚钱的,哈哈,只要我动动脑筋,在这个年代里可以赚得发肿哟。”
“什么法子呀?”二人均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漏呀。”苏亦星哈哈笑着回道。
船因顺风,没几天就到了徐州码头了,苏亦星窘态十足说钱没有了,瑞儿笑得“格格”问道:“大老爷你不是说还能对付个几天吗?真的是几天呀。”
“没办法啦,谁叫你们搞这么多人呢,要吃要用的哪样不要钱呀?只好让素兰先拿点出来垫着先用吧。”苏亦星被调侃得一脸苦笑。
素兰打开了随身小包裹,苏亦星马上笑道:“好呀,这么多的私房钱早该拿出来共产了,你们几个光知道吃老爷的用老爷的哪。瑞儿小丫头你的也拿出来,不管多少一起共产了。”
三人一齐嘻嘻哈哈地滚进了床上,房里的几个新收小侍女也跟着抿嘴偷乐,瑞儿的眼角瞄着了,便装作凶凶地说道:“不许笑。”说着自己却先笑了起来。那新收的小侍女叫娟儿,十五六岁,也是个美人坯子,人又机灵聪慧,忍住笑回道:“夫人真有福气,老爷一点架子也没有,人好心地好,小婢能够跟着夫人老爷也是福气沾光了。”
瑞儿笑向苏亦星道:“听到没有,大老爷,这小丫头也看中你了,收了吧,我知道你大老爷对美女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呢。”
苏亦星冤屈道:“这明明是你俩收的,怎么又搞到我的头上了呀?你要是不满意那就放她们回家吧,还她们个自由身也好呀。”
那娟儿小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泪如雨下地抽泣道:“小婢不敢有非份之想,能够跟着夫人一辈子那是我们姐妹几个的福份……你们要是让我们回去,那早晚也会死在吴公公的手里的……呜呜……”
“那是怎么回事呀?”苏亦星站起来把娟儿拉了起来问道。
娟儿抹了一把眼泪道:“那吴公公不能人道却是每天地作贱咱们姐妹,真的说不出口,好变态地……”苏亦星是现代人,心道哪有不能听的话呢,急急问道:“说呀,本老爷听听又何妨呢……”那瑞儿与素兰在旁边听了直是摇头,女孩子不能说的话这大男人肯定是不能听的了,可这封大老爷却是逼着要她说呢。
娟儿低头羞涩地应了一声“是”,接着道:“他……每天要我们姐妹几个脱光了轮流在床上侍候他,他不能人道就用手在我们下身……乱扣乱挖……还要咬,身上每次都被他弄得青青紫紫地流血了才肯罢手……”
苏亦星双眸一瞪,怒不可竭地骂道:“这死太监,竟然如此地变态……”
“前阵子有二个姐妹被折磨得受不行了跳了河……还有二个姐妹不听话让他赏给了手下锦衣卫,十几个人轮流玩了一夜……最后出血不止死了……”
素兰皱着眉头不信地道:“真的还有这种事呀?瑞儿妹妹这回到真的是做了桩大好事了,救她们出了苦海了。”
“嗯,想不到人间还有这样的恶人存在,这朱厚照怎么能用这样的人在宫中呢?瑞儿不错,无意中做了件大好事呀。”苏亦星转头望着瑞儿赞许道。
那瑞儿听了苏亦星的称赞,一脸的得意之色,眉开眼笑地向苏亦星撒娇道:“封大老爷,可有什么奖赏给我吗?”
“奖赏?有啊,过来让本老爷赏你根‘人造火腿肠’吧,哈哈……”苏亦星说着便按住了瑞儿,吓得她娇啼连连,躲进了床角,笑骂道:“不正经的大馋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粗话……”
众人笑了个不亦乐乎,把刚刚那娟儿所带来的那种悲凄凝重气氛冲刷得淡薄了许多。
火夫上岸添购了不少的晕素菜蔬,两位姑娘也想上岸逛逛,让苏亦星给拦住了,说是到了扬州或是南京再上岸,这里没必要上岸了,再说万一又有什么事发生岂非又多麻烦。
船夫解开栓在码头石柱上的麻绳揽,正准备收锚开船,忽听得有人在叫了,一看是一老一小父子两人,问是什么事,那老的说是能否搭载去扬州,船夫回说是官船不载人。那老者失望地回头了,苏亦星此时正巧出舱见到了,一见此人相貌举止不凡,便叫住了问道:“可是要搭船?”
那老者拱手回道:“正是,原却不知是艘官船,冒昧了,这就回了。”
苏亦星笑道:“无妨,只管上船便了,船上空舱许多,就载你一程吧。”
那老者见主人如此热情,却之不恭,施礼含笑牵着小儿上船了。
苏亦星仔细地看了一下那老者的打扮,果然大有不凡之处:只见他身穿灰色长袍,袍子上用金银丝线绣成了一幅先天阴阳八卦图,黑月白月黑鱼白鱼阴阳分明,腰中系着杏黄色丝绦,一双灯笼铄穗往下高低垂落,高腰白袜齐于膝盖,脚穿玄色粉底靴;长得面相清癯,耳垂鼻大,寸许长的山羊胡子已经泛白,手中托着一面银盘罗镜。原来是位相貌不凡的阴阳算命先生,难怪苏亦星有兴趣请他上船呢。
苏亦星笑着拱手道:“先生原来是位易理大师呀,失敬了,请客厅待茶。”
那老者客气恭敬地回道:“多谢大人宽容搭载,草民感激不尽。”说着躬身施礼。
“哪来的那么多礼呀,本公子不算是官,以后不用施礼了,随便些好。”苏亦星回道。
两人在中舱客厅里坐下后,苏亦星请教了那老者的姓氏与此行;原来那老者姓万,大宁都司人氏,也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