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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琴的演奏教材或是百科全书,因为其中丰富艰难的音乐风格及小提琴技巧,已经无远弗届地影响著许多当时与后世的音乐家。
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即是为了纪念及表彰传奇的小提琴大师帕格尼尼而设立的,地点则是在帕格尼尼的故乡意大利的热内亚,自70年代开始,此大赛已经成为国际上最重要的小提琴比赛之一。比赛过程分初赛、复赛及决赛三轮以淘汰的方式进行,原本是每年一届,直到十几年前更改为两年一届,在周瑾瑜前世的记忆中,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最终更改为四年一届,原因就是因为小提琴人才更新换代的速度减缓,大赛的过程繁冗,参赛选手增多,还有最令人诟病的评委严苛之极,这代表著小提琴音乐界里最高殊荣的奖项,其中曾有13届发生因为评审近似挑剔的严格评选,导致首奖从缺的憾事,可以说参加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本身就充满了才情和勇气。
“是不是很累啊?我看你再飞机上都没怎么睡……”陆婉琪抬头问道。
周瑾瑜淡淡一笑,揉了揉眼角的疲惫道:“倒不是不想睡,只是一想到此次前来参加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我就有点说不清的感觉,有点兴奋,又有点恐慌……毕竟在此之前我没有任何参加国际小提琴大赛的经验,这可不比国内那种仓促的比赛,没有充分的准备,即使是不世出的天才也要栽跟头。”
白雪松跟在周瑾瑜身后道:“听飞机上的乘务小姐介绍,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可能要进行四个月左右,一直到十月份才能结束,大赛为每一个参赛者都准备了1500欧元鼓励奖,而且是一报到就办法,参赛者可以用这些奖金度过四个月漫长的参赛时间,而且,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指定的几家酒店,有专门安排的住宿,参赛者可以包时间段租住酒店,而且其他消费都可以打对折,真是相当不错的大赛福利,我记得在国内时,倒是有一次参加院方组织的临床医学微分析项目大赛,不但奖金匮乏,而且强制性安排在指定的酒店吃住,费用居然比普通酒店还要贵一半多,最郁闷的是你不得不自己掏腰包……”
年龄大的人一遇着什么新奇事物,总是习惯性的用过往的经验做对比,白雪松并不是一个絮叨的人,所以很快就顿住了口听周瑾瑜的安排,对于大赛的那点鼓励奖周瑾瑜是看不上的,但是既然是大赛福利,那也是聊胜于无,周瑾瑜出了机场,就找了一辆停靠路边的出租车前往体育场,意大利足球也是世界知名的,国内向来对这种运动疯狂的崇拜,但是在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期间,就连热内亚最大的万人体育馆也要暂停足球比赛,而为小提琴大赛大开方便之门,出租车司机最近大概接待了很多来参加小提琴大赛的异国人士,在车上还向周瑾瑜热情的介绍着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到底火爆程度和热内亚的风土人情,毕竟小提琴大赛要持续进行四个月,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待在比赛场地等待赛事进行,一般情况下在初赛、复赛时都会空余的时间去游览意大利,顺便就将这个国家旅游了,对于周瑾瑜来说,这也是原本的打算之,如果说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首奖是陆婉琪的求婚戒指,那么环球旅行将是他们的婚后蜜月。
可以容纳五万人的体育馆已经是热内亚最庞大的罗马式风格建筑,粗大的石柱整齐的围绕在体育馆周围,在间隙之中不断的有人影闪动,周瑾瑜下车的瞬间差点没咬到舌头,乍一看过去足有四五万的参赛人员,将整个体育馆外围挤得是水泄不通,周瑾瑜忽然觉得所谓的大赛时间不断不长,反而进程太快了些,就这么些人每一个都要让评委认真听取参赛者的发挥,挨个轮上一遍也要两三个月了。
周瑾瑜将轮椅让给白雪松,自己走在前面,唯一令他安慰的是,人满为患的初赛点却出奇的很有秩序,每一个人都不骄不躁的排着队等待着,大部分都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但是也有很多像周瑾瑜一样的亚洲人,间或可以看到为数不多的黑种人,小提琴这种艺术虽然是国际性的,但是黑人音乐的确对它不太有爱。
排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在精神疲惫的情况下,强忍着瞌睡,周瑾瑜站了足足三个小时,陆婉琪都躺在轮椅上睡着了,周瑾瑜从行李袋里找出薄毯盖在她身上,又看了看长长的队伍才松了口气,总算快轮到他了,再等了十几分钟,周瑾瑜终于排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你好,我们是来报到的,前期已经报名过了,我叫周瑾瑜,我身后的这位女士叫做陆婉琪,我们都是参赛者。”周瑾瑜微微笑道。
核查、发送赛票的工作人员已经换了几批了,但是仍然难掩脸上的疲惫感,即使如此,知道这将是一场在国际上代表意大利面皮的赛事,工作人员依旧用最好的态度给每一位参赛者服务,在核对过周瑾瑜和陆婉琪的相关证件和网上报名的照片后,工作人员很热忱的将赛票交到周瑾瑜手上道:“很高兴您来到意大利,在历届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为数不多的获奖者中,恰恰有四名华裔参赛者,他们都是最令人钦佩的小提琴艺术家!虽然还未进行比赛,但是您朋友的精神很令我们钦佩,祝愿您和您的朋友在大赛中有最好的表现。”
周瑾瑜接过赛票,就绕过报道点离开了,本来还有很多话想问的,但是他身后那么长的队伍,令他实在不好问出口,只好将话先憋回肚子里,反正帕格尼尼大赛期间有几十个客服专用电话,实在不明白的直接打电话问大赛客服就好,越是隆重的赛事就越是有不少波折,何况这种可以直接让参赛者戴上“小提琴之王”的皇冕的世界第一赛事?
赛票上注明了参赛者的编号和一些参赛资料,反面则是大赛的相关宣传,包括指定的酒店,大赛鼓励金领取流程等等,周瑾瑜很快按照赛票上注明的地址找到了指定的酒店,虽然人满为患,但是很多人因为酒店的消费不低,即使打了对折也有些承受不起,而选择了其他的住宿方式,这家离比赛场地最近的酒店在接待周瑾瑜的时候,居然还有多余的房间。
周瑾瑜没有包时段住宿,毕竟初赛完毕,无论通过与否他都是要离开热内亚,去意大利其他城市游览的,直到复赛的来临,这期间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间隙,威尼斯、米兰、罗马、佛罗伦萨……这些耳熟能详的旅游城市,只要一想起来就有些忍不住要去看看的冲动,恨不得下午比赛完了,明早就坐上去其他城市的火车,展开他与陆婉琪的蜜月之旅。
“原来是中国籍的参赛选手!真是巧的很,上一届大赛首奖获得者宁峰也是中国选手,而且就在本店下榻,当时接待他的人正是我呢!看来我与中国选手真的很有缘分……”在办理住宿手续的酒店前台并非是女性,而是一名高瘦的男士,约莫三十余岁的样子,看过周瑾瑜和陆婉琪的赛票之后,很快就办理了手续,安排了一间套房,至于这间套房三个人怎么住,就不是他担心的了,反正大赛期间,酒店是不对外营业的。
周瑾瑜接过赛票,正要转身离开,那前台又叫住了他道:“哦,先生!请稍等,按照惯例,我还要向你介绍一下本酒店的特色,在带你去房间的过程中我会一一向你说明的,请随我来……”他交代了下身边的同事,而后走出前台领着周瑾瑜向酒店的电梯走去,顺便介绍着酒店的餐饮和周边环境,包括电影院、地铁、戏院、学校等常规建筑设施,将周瑾瑜带到房间门口时才道:“本酒店还有特色博彩服务,不知道周先生、陆女士有需要吗?”
“博彩?这是什么?赌博吗?”周瑾瑜困惑道,没怎么接触过博彩行业,对赌博也不感兴趣的他居然对意大利最富盛名的特色博彩一无所知。
前台怔了怔才笑道:“先生误会了,博彩在我国是合法行业,与聚众赌博完全不同,先生应该听说过赌球吧?在欧洲无论是官方还是地下都有很多赌球的形式,当然地下赌球的赔率很高,赌注也吓人,这主要看庄家的不同,只要是盛行足球,而又对博彩行业开放的国家,历来都不会少了赌球这门娱乐活动,毕竟没有任何生产成本,却能收到不错的税金,嘿嘿!所以,本国也是鼓励小资本的博彩,本酒店就有专营的博彩凭证,先生可以理解为一个能够自己安排博彩项目、赌注、赌金等等有着官方身份的小庄家,在球赛风行的时候有赌球,在小提琴大赛风行的时候,自然也有赌琴了!”
周瑾瑜有了兴趣道:“听起来很有趣,不知道这个赌琴又是怎么个赌法?”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在国内博彩这个行业向来都是由国家统一管控,最忌讳私人进行主导,一般像这种酒店的做法只能归类为地下赌场,但是出奇的是,在意大利这种博彩小庄家到处都是。
“先生应该看过世界杯吧?虽然比赛进程不太相同,可是只要有人、有竞争的地方,就有博彩的项目,本届博彩最大的项目自然是金奖获得者,因为目前信息量太大,无法统计出个人资料,所以目前是按照国籍进行博彩的,比如英国的赔率是8倍,中国的赔率是24倍,随着比赛的进行,会有新的博彩项目出现,原本的赔率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目前本酒店针对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的博彩只开放了小组赛和金奖获得者两个项目,小组赛的赌注比较低,每一个编号最低10欧元,您瞧见了您赛票上的编号了吗?10欧元就可以搏一搏您的编号是否能够初赛出线,因为初赛人员过多,每个小组一千人,都有四百多个小组,从世界各地邀请来的小提琴大师会分散在各个小组中进行评选,每一个小组只有1…5名的出线名额,之所以是用1…5那是因为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向来是以严苛闻名,很多小组因为评委的严苛,甚至没有参赛者出线,这个过程可能要历经两个月左右,在下个星期开赛前,您就可以下注了,开赛之后,本酒店不再接受小组出线的博彩,而且酒店为了鼓励博彩,只要您再这个服务上进行消费,就赠送价值599欧元的餐劵一份,可以在有一个自然月期间免费享用本酒店的自助餐。哪怕只是10欧元的博彩,实在是非常划算的事情。”前台为周瑾瑜解释道。
听到这番解释,周瑾瑜才豁然明朗起来,他皱了皱眉头道:“为什么中国获金奖的赔率这么高?难道是因为中国音乐在国际上的地位比较低的原因吗?”
前台尴尬的笑了笑道:“类似的原因肯定是酒店管理博彩人员所考虑的,但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上一届大赛金奖就是中国选手,连续两届同一国籍的金奖,在四十多届的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中还从未出现过,所以才有这样的安排,我建议您还是不要浪费去博金奖了,反正金奖一直都会开放,您如果小组出线的话,看看形势再下注不是更好吗?”
周瑾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将赛票往前台怀里一扔道:“不是有1500欧元的鼓励金么?就给我买这两个编号各1500欧元的小组出线好了!如果中了,正好充当旅游经费,如果没中,就算是给你们酒店赞助了,回头把赛票和午餐送过来吧!”
酒店套房收拾的很干净,有种欧洲人特有的严谨整洁,看上去心里就会很舒服,里间有两张床附带一间小卫生间,外间则是一个会客厅还有一张单人床,周瑾瑜很满意的点头道:“白大夫委屈你睡外间了,琪琪行动不方便,我必须时刻陪在她身边。”他道貌岸然的样子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理由,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白雪松心里暗道:“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居然还这般厚颜无耻的变着法的靠近其他女人,越是不方便不越是需要我这个大夫来照顾吗?明明就是自己想要亲近陆婉琪,甚至还想背着我做些什么亲昵的举动才将我赶到外间的,居然可以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真是服了你这张厚过墙壁的面皮,你周瑾瑜也就只有在对女人这个层面上才会如此的不知羞耻!”口上却应道:“有这样的环境已经很好了,我还从未在这样舒适的酒店里住过呢,而且晚上我喜欢打呼噜,吵着你们休息就不好了,这样正好啊!”
周瑾瑜挑了挑眉,一副“你很上道儿”的表情,很是满意的拍了拍他私人医师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小声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突发了什么事情,我做了一些比较激烈的运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你知道我现在的心脏压力很大,万一血压再持续升高,心跳过于加速的话……嗯,很可能喜剧就成了悲剧了!你都是这么‘过来’的过来人了,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吧?”
白雪松暗叹自己所遇非人,正直的医德在屡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