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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格林特事故的道:“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些无聊的人想做一些无聊的事罢了。”
克丽丝担忧道:“那怎么办?”
斯蒂文却皱了皱眉道:“叔叔、舅舅,当年那场事情我还年轻,只大概晓得一些片段和关键词,那条被诅咒的郁金香花项链,还有哥哥临死前瞪着我说的话……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详细的跟我说一说么?就算要去应付那个中国男人,我也要有底气才行啊!我问过母亲很多次了,她都说只是大舅舅在策划实施,她也不晓得具体的情况,所以,这一次我才要请大舅舅来讲个明白。”
乔治抬起眼看了看克丽丝和斯蒂文,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道:“都是年轻时被家族利益所驱使的,我承认我们犯下了深重的罪孽,如果要我这条老命老赎罪那也是应该的,但如果要动摇我们两家族的根本……只要我还能喘一口气,就不能坐看不理。”他瞥眼瞧了瞧约翰和老格林特,此时那雄浑的家主霸气一览无遗,格林特不由恭敬的弯下了腰。
约翰闭着眼睛皱眉道:“事情还是我来说吧……大概要从三十三年前说起,那个时候盖亚家族当家的就是你的父亲,他娶的妻子过世已久,出于家族利益的联合考虑,你的母亲被送到这里,但是你父亲的前妻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也就是斯蒂文你所熟知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一年也就有了你,大概是因为缺乏母爱吧……”约翰的话音顿了顿,看了看克丽丝,“缺乏母爱”四个字说的虽轻,但是从克丽丝那涨红的脸看来,她这个后母应该是非常的“称职”。
约翰继续道:“你哥哥大卫生性孤僻,人也内向的很,整天就是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从十四五岁起就结识了我们一个园丁的女儿,不幸的是两人日久生情,虽然还碍于家族,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已经情根深种,这在我们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注定要接管整个家族的大卫怎么可以和一个肮脏的园丁女儿结合?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那时候你父亲就严厉的管束了大卫,可是大卫的性子却随了他母亲,倔强专情的很,即使在房间里被紧紧锁住,也会在窗台摆上一盆郁金香花,向那个园丁女儿诉说着思念,这么隐秘的事情,最后还是被你父亲发现了,更糟糕的是,养花女居然怀上了大卫的骨肉……十二年前,也就是在这个会客大厅里,你父亲宣告了审判,残忍的将那刚刚分娩没多久的养花女捆绑起来和她父亲一起逐出庄园,将大卫锁在地下室,还向襁褓中的婴孩下毒,这也就是在你二十三岁不小心闯入地下室的时候,见到奄奄一息的大卫,他为什么会怨恨的对你发出诅咒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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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末识书友的捧场!
又到周末了,悲剧的是,我又要加班……哎!
第一百八十一章 陆婉琪的爱与周瑾瑜的思念
“……你父亲宣告了审判,残忍的将那刚刚分娩没多久的养花女捆绑起来和她父亲一起逐出庄园,将大卫锁在地下室,还向襁褓中的婴孩下毒……”周瑾瑜坐在躺椅上一遍又一遍的听着今天窃取来的录音,因为潜伏的环境太糟糕,准备工作又没有做好,不但手臂擦破了许多血肉,最糟糕的是花圃中的虫子咬的他双腿红了一片,周瑾瑜回旅馆的时候就顺便买好了药膏,正一边思索着那约翰说话的意思,一边擦着药膏。
忽然他听到门外一阵响动,立即将药膏收进了抽屉里,顺手关掉了笔记本电脑里的播放器,刚刚做好这一切,门就敲响了,陆婉琪在门外道:“瑾瑜,你在吗?我听白大夫说你已经回来了。”
“嗯,进来吧!”周瑾瑜轻声道,人已经站起来迎了过去,陆婉琪拧开门,却是安妮推着她进来的,虽然安妮整天都笑眯眯的,但是今天的情绪显得特别高,看见周瑾瑜就放开了轮椅往他怀里一蹭,好似猫咪一般缠着周瑾瑜的身子,巧的是正压在了周瑾瑜胸口被蹭破皮的位置,周瑾瑜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安妮乖,爸爸有些累了,让爸爸休息会好吗?”口上虽是如此说的,但是安妮显然没听见,只是抱着周瑾瑜的腰将头压在他胸口道:“哥哥,去哪里了?吃好吃的时候妈妈还给你留了一份,我们一起吃好吗?”
“呵!你这个小馋鬼,还没吃够吗你?……”陆婉琪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安妮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开了周瑾瑜,吐了吐舌头道:“可是总觉得吃不够啊!”
陆婉琪与周瑾瑜不由一起心里一酸,安妮想必流落街头的时候没少饿肚子,才会潜意识里有着想要不断的吃东西的念头,周瑾瑜笑了笑,接过陆婉琪手边的披萨道:“那就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下的……”陆婉琪忽然一下抓住他的手,在周瑾瑜手腕处裸*露的皮肤已经结了一层血楞,周瑾瑜顿时一惊,想要缩回手的时候已是不及,脸色一红,好似犯了错的小孩被父母抓了个现行。
“这些伤……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弄的这一身伤痕回来?”陆婉琪显得很焦急,仿佛这些伤痕就是在她身上的一样,周瑾瑜笑了笑道:“没有……就是不小心摔得!”
陆婉琪翻了翻白眼,眼神中尽是气恼,周瑾瑜从来没见过她发怒的模样,一下子想要托词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叹了口气道:“作为父亲,为自己的儿女落些伤痕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没有这些伤痕的话,我也不算是个合格的父亲,安妮不是已经喊你做妈妈了吗?我知道你其实很感动,可惜无论我怎么诱惑她,她也只肯喊我哥哥呢!……莫非是你身上的母性激素比较浓厚吗?”他试图调侃一下气氛以逃避陆婉琪埋怨的眼神。
陆婉琪轻咬着下唇,眼中含着一些雾气,周瑾瑜一下怔住了,陆婉琪是多么乐观的女子,除了有限的几次之外,哪怕是知道了自己身残命短,陆婉琪也是坚强的用笑容活下来,在周瑾瑜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充满了陆婉琪温柔的微笑,以至于周瑾瑜遭遇到这关怀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慌乱的擦去陆婉琪眼角的泪水道:“别……别这样,回头老白回来了,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呢!”实在找不出抑制对方哭泣的理由,周瑾瑜只能用蹩脚的转移视线大*法来缓解气氛。
陆婉琪摇了摇头将要哭出来的泪水又咽了回去道:“我只是怪你太不爱惜自己了,难道你不晓得在我心里你是多么重要么?哪怕是蹭破了一点皮我也会难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并不是怪你瞒着我什么,我只是不喜欢看你受到伤害,我去拿一下白大夫的急救箱,你等着!”
尽管行动不便,陆婉琪还是坚持用手扶着轮椅到白雪松的床头柜里拿出了急救箱,把治疗外伤的伤药都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给周瑾瑜藏在衣袖里的伤口收拾着,眼看着两条小臂内侧,以及胸口小腹都是擦伤,一丝丝的血痕如同编制的草席印子,陆婉琪轻柔的摸着伤药涂在那些伤口上,周瑾瑜感受到火辣辣的伤口传来一丝丝的清凉,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来,看着陆婉琪温柔如水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满溢出了那种爱恋道:“我周瑾瑜不过就是个庸俗的人,没有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志向,也没有那些本事,所想的不过就是几亩田地,男耕女织的生活,但有时候越是平凡,就越是难得……但惟独有了你,我才觉得我真的是很特殊的,很难想象没有了你,我的生活会是个什么滋味。”
陆婉琪脸上红了一片道:“想象不到就别去想呗!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呀……”,周瑾瑜已经脱下了上衣下裤,只穿了条大裤衩,他膝盖以下的部分擦伤不多,但是却布满了蚊虫叮咬的痕迹,陆婉琪看了一眼便心疼的喊了出来,周瑾瑜无奈的笑道:“我已经擦过药了,睡一晚就会消肿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回来的时候与我说一声不就好了么?还怕我说你不成?”陆婉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她又看了看已经在旁边吃开的安妮,不由抿嘴笑了起来,那破涕为笑的刹那芳华,犹如清晨雾水散开最美丽的花儿绽放的光彩,实在是美丽之极。
“咕噜”周瑾瑜的腹部一阵响,他中午就错过了午餐,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因为一直忙于听取情报也没有想要吃饭,这精神一放松下来才发觉已经饿得过了头,周瑾瑜挠了挠头刚想站起来去吃点披萨,陆婉琪却摁住他的手道:“别动,身上擦了药还到处动,好好休息吧……我来喂你好么?”说着后面的话时,声音轻细,如果不是周瑾瑜刻意去听,几乎要错过去,直到陆婉琪真的用手接了块披萨放在周瑾瑜嘴边,周瑾瑜才反应过来,这种帝皇式的享受总算也轮到他了,当即喜滋滋的张大了口咬了下去,或许是因为太饿了,连披萨是什么馅儿的都没吃出来,只知道陆婉琪接过来,他便张嘴吃下去,一双眼始终瞧着陆婉琪,心里却是如同抹了蜜一般。
陆婉琪实在受不住周瑾瑜的眼神,老是觉得心里有头小鹿在四处乱撞,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股火焰令陆婉琪感受到一阵阵的闷热,不由嗔道:“你老是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谁说不是了?每次见到你时,都跟第一次见你一模一样,都是那么美丽,令我百看不厌!”周瑾瑜笑道,陆婉琪娇羞尴尬的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忽然听到安妮“呕”的一声响,陆婉琪问道:“怎么了?”
看到陆婉琪疑惑的眼神,安妮解释道:“妈妈,我可能是真的吃太多了,我想去卫生间吐了,你们慢慢聊!”说着话放下了已经空空如也的披萨盒子,飞一般的捂着嘴跑出房间去。
周瑾瑜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陆婉琪在场,他恨不得跳起来狠狠的揍一下安妮的屁股,偏偏要在自己说些情话的时候惹来这么一出,令陆婉琪忍俊不禁道:“你瞧,连听不见的安妮也受不了你了!”
“得让老白给她整点健胃消食片,她委实吃的不少……话说老白去哪里了?回来以后就没看见他,如果他在的话,也不用麻烦你了。”周瑾瑜问道。
陆婉琪回应道:“他和旅馆老板出去了,说是要去采买点东西,你也知道他刚刚抱孙子,对小孩子的事情特别敏感,下午接到了个朋友的电话,说是国内出现了问题奶粉,让很多小孩子发生了不幸,白大夫忧心忡忡的,说是国内的婴幼问题产品太多,还是国外的好使,让旅馆老板带着他转悠去买一些婴幼用品……都去了这么久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周瑾瑜一听白雪松即将返回,立即断了想要作弄陆婉琪的心思,先前的一点气氛都被安妮搞没了,周瑾瑜坐起身来,也不知是不是身上的药物作用,他觉得一阵疲软,身体都用不上力气,陆婉琪扶了他一把道:“你想要做什么?吩咐就好了!你现在可是病患,就要安安稳稳的躺下来。”
周瑾瑜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么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本来觉得这些阴暗的角落不应该让你接触,会让你圣洁的翅膀也张不开来,不过……安妮既然是我们的养女,自然也有你的一半,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去把桌面的一个隐藏文件打开来吧。”
陆婉琪困惑着按照周瑾瑜的话做了,周瑾瑜已经听了数十遍的东西再次播放出来,陆婉琪惊闻着安妮的身世,一双好看的眉毛越皱越紧,直到十几分钟后,周瑾瑜剪接的这段录音完全结束,陆婉琪才深深叹出口气,慌乱的神情好似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恐怖电影,周瑾瑜伸出手握住陆婉琪的手道:“别怕,有我在呢……”
“真是不敢相信……所谓的贵族,不是有着高贵的血统,无论是生活环境还是个人修养都按照人类最优雅的标准进行的一群人么?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血腥残忍的事情?安妮才不过几个月大,就生生灌下毒药?她母亲刚刚分娩,就那么被乱棍打出庄园?这让她一个孤苦的女人如何生活?最最令人难受的,大卫对安妮的母亲痴心一片,反而成了罪孽深重,被囚禁在地下室好几年,而且什么闲言碎语都像脏水一样的往他身上泼去,明明是对的,却在这些古怪的理论下成了错误了?”陆婉琪一副愤慨的模样,一改以往的温柔恬静,令周瑾瑜好似初始她一样,想不到充满艺术气息的陆婉琪还有这样的一面。
欣赏够了美人发怒的美态,周瑾瑜又进入分析角色道:“这只是克丽丝家族的片面之词,是不能够尽兴的,从这段说辞里面我可以得出几个结论,第一,当年的惨剧是大卫的亲身父亲为了家族利益而一手制造,第二,无论是克丽丝还是克丽丝家族的人均没有直接参与,充其量不过是个旁观者,第三……我还得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