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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丽带着周瑾瑜从医院里出来东行数十里,在罗马假日酒店的繁华闹市区一处私人宅邸停下,这处宅邸并不显得多么富丽堂皇,比起周瑾瑜在索菲亚见到的贵族宅邸要低调的多,连铁门都只有两车并行的宽度,比起周瑾瑜在洛杉矶买的那处庄园还差得多,难以想象这就是支撑起意大利百分之十三总税收的卢米内里家族的宅院。
从轿车上走下来,司机自然将车停到了不远处的公共停车场,周瑾瑜随着斯嘉丽不如这所贵族宅邸,入眼的只是一曲青石铺路的窄小花园,如同斯嘉丽所说的,这里并没有种植什么奇花异草,而是最普通的季节性蔬果,葡萄架子搭的高高的,此时正是葡萄成熟时候,一串串紫红的果实犹如水晶一般缀在头顶,令周瑾瑜产生了一种特别自然的感觉,一名农夫打扮的壮年头带汗巾,腰缠麻布,短袖绵衫还有蓝色长裤,就好似最普通的农民一样,这是这位汉子津津有味的在给葡萄架下锄草,斯嘉丽一声娇嗔的缠过去道:“爹地!你怎么又自己干这些事了?不是让你叫园丁来处理吗?”
那名像农夫更多于像贵族的壮汉笑道:“这不是怕他们粗手粗脚弄坏了你祖父辈就种下的蔬果吗?还是我亲自来的细致,听说你最近一直忙于医院的事情,怎么有空回来看我们呢?……咦?还带了朋友回来了?”
周瑾瑜表示友好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看起来都那么令人感到寒冷,显然是有着情绪作祟,根本笑不出来,斯嘉丽的父亲却主动擦了擦手,以优雅的贵族礼节抚胸微躬道:“您好,斯嘉丽的朋友,我是马丁?卢米内里,叫我马丁就好了,很欢迎您能来这里做客!……”
马丁话还没说完,斯嘉丽一扯他的胳膊,将困惑的马丁扯到一边去,马丁伸出的手还没能碰到周瑾瑜的指甲,只好抱歉的笑了笑道:“对不起,朋友,看来斯嘉丽好像有些急事,那么,请你四处随意参观一下吧!”很快就被斯嘉丽扯到了葡萄架外的角落里去。
周瑾瑜站在葡萄架下,闻着芬芳扑鼻的味道,闭上眼睛忽然有些想家了,那个时候也是和洪渊,还有新疆的小伙子一起酿制新酒,也是类似这样自然的葡萄味,轻轻闻一闻都会陶醉,犹如喝了一杯美酒般,周瑾瑜睁开眼时叹了口气,也不知故乡的朋友们是否还好,自己忽然间的失踪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便,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再去管振东集团,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走走,直到现在他还无法接受陆婉琪抛弃式的选择。
周瑾瑜伸手将一串葡萄摘了下来,挤了一颗往嘴里一放,还带着一些露水的紫红葡萄尝起来甘甜可口,而且微软中带着些弹性,一点也不像熟烂的葡萄,放在嘴里就剩下一滩水,果肉在咀嚼中慢慢变成沁人心脾的汁液,随着吞咽缓缓进入腹中……“咳咳!你就是周瑾瑜!”马丁再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副冷脸道,也不知他和斯嘉丽说了些什么,刚刚还是一副农民打扮的马丁,一下子就换好了贵族式的老爷服。
周瑾瑜按照礼节鞠躬道:“初次见面,打搅了!我是周瑾瑜。”
“哼!”马丁一挥手,完全不接受周瑾瑜的鞠躬,转身就走,周瑾瑜的鞠躬就那么僵硬在半空,有了几秒钟的停顿,周瑾瑜还是将这个礼节做完,才不紧不慢的跟着走过去,马丁已经回到了大堂,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斯嘉丽对着周瑾瑜吐了吐舌头,招了招手道:“不用脱鞋,进来吧!”
看来这只是个经常出入的大厅,想必是会客用的,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周瑾瑜大方的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上道:“马丁大人既然是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想必是知道了那些传闻,这次来我就是想澄清一些事情,我与斯嘉丽小姐……”
“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是么?所以就光着膀子来提亲?你当我卢米内里家族是门外卖奶酪的小摊贩吗?平时想进这个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若不是斯嘉丽带你进来,就凭你还想迈进半步?早就有人将你拖出去暴打一顿了!你还敢想这么离谱的事情?不知道斯嘉丽已经接受了贵族联姻么?不管你说的多么虔诚,这是贵族间的传统,也是规矩所在,我就算再开明,也不能违背这种传统,否则,贵族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坚持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可笑的谎言而已!”
周瑾瑜眨了眨眼似乎没听得太明白,好半晌才从马丁那炸雷一般的接口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惊慌道:“马丁大人你误会了!我和斯嘉丽小姐清清白白,什么关系也没有!这些风言风语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不仅是对斯嘉丽小姐的污蔑,同样也是对我本人的侮辱!”
“好胆!和卢米内里的千金小姐有关系就是侮辱你吗?你这是在挑衅我是不是!”马丁愤怒的拍桌道,他猛然站起来直指周瑾瑜鼻子发问,却将罗马贵族的那股霸气展露无遗,与先前的农夫相比较完全就是两个人,周瑾瑜眯起眼来没有答话,他知道马丁这种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态度分明就是带着目的的,他想知道对方的目的,才能够对症下药。
斯嘉丽忙走过来安抚马丁,并且一副委屈至极的眼神看着周瑾瑜,那意思好像是说道:“你看到了吧?我父亲脾气这么臭,若是你不来给我当挡箭牌,我死定了!”周瑾瑜余光一扫斯嘉丽的眼神,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你的父亲让人很无语。”
马丁怒意稍歇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么?我来问问你,斯嘉丽可是跟你在同个房间里吃过饭?”
周瑾瑜点点头,医院里的伙食向来都是配餐制的,唯独他的伙食是斯嘉丽特地点菜下锅,每次都是与周瑾瑜一起用饭,在周瑾瑜彷徨失意的时候,还硬是用汤匙逼着他吃了几口。
“斯嘉丽可是跟你睡在同一个房间?不许犹豫!不许解释,就点头或者摇头,我要听你的实话!”马丁再次问道。
周瑾瑜又再次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这个头点下去意味着什么,但是斯嘉丽在那间总统套房式的特护病房里的确有张床,平时工作累了会来睡一会儿,有时候跟周瑾瑜聊天晚了也会和衣在那躺一夜,但是周瑾瑜心伤初愈,别说没什么想法,就算有想法,也是力有不逮。
马丁差点就伸了个大拇指喊了声“赞”,还是用力控制着脸上的肌肉和表情道:“那你明白你们这是什么吗?你们这是同居!在没有婚姻事实前的同居!是贵族间最无法容忍、最可耻、最肮脏、最……总之,你明白我的愤怒吗?”
“啊!爹地,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和周先生这次吧!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想给予他一些病人应有的关爱而已,他一个人在意大利,没有亲戚朋友,又有重病在身,如果没有人陪伴是很难受的!”斯嘉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着马丁的衣袖道。
马丁险些就笑容满面的拍了拍斯嘉丽的脸蛋,但是被斯嘉丽的眼睛一瞪,立马肃容道:“不可能!我们是家规严明的贵族,不是随随便便的小家小户,我饶了你这次,以后我还怎么管家里的其他人,这样的罪孽都可以饶恕,以后他们以此为鉴,还不反了天去!必须严惩!严惩不贷!”
周瑾瑜挠了挠头,他忽然觉得有些被骗的感觉,这种直觉当然不能作为证据来训斥这对母女,贵族的家规严明,他也是知道的,盖亚家族就是当初因为大卫和不入流的种花女有染,而被迫软禁起来,自己的身份……说实在的,可能还不如那种花女,似乎连个正经的公民身份也没有,浑身的财产么,只是一套医院里拿来的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外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头发胡须乱蓬蓬的,两个月都没有修整,可以想象是多么乱,不比第一次见到阿卡特时的造型好多少,这副形象要和斯嘉丽在一起,无疑的确是对斯嘉丽很有影响的,只是……无论怎么看,这对父女都有种在演琼瑶剧的感觉,哭喊与叱责夸张的令人喷饭。
周瑾瑜终究还是要说话的,他是来解决问题的,受斯嘉丽的邀请,他没有回避的余地,只能诚恳道:“无论马丁大人是否相信,斯嘉丽小姐没有做出对不起卢米内里家族的事情,我周瑾瑜也不是毫无自知之明,根本不敢,也不想去碰斯嘉丽小姐这只白天鹅,只要马丁老爷你点点头,我从这里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您和您女儿的面前,至于从医院里流出来的风闻,我想马丁老爷会有手段扼杀的,不是么?”
马丁看了看周瑾瑜,与斯嘉丽争吵的话头一顿,他抬了抬眉头道:“这样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就算你走了,斯嘉丽也一样是要受罚的,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要给斯嘉丽解围么?我倒有个点子,不如你们两个直接结婚了吧?”
“哎呀!爹地……”斯嘉丽娇嗔一声捶打在马丁的胸口,周瑾瑜还以为她要反对,哪里晓得斯嘉丽满脸兴奋的道:“真是个好主意诶!反正你也早就不想接受那桩贵族联姻了吧?就说我们私下已经有了法律结婚事实,就算口头上的约定也无法凌驾于意大利的国法之上吧?名正言顺的就把我嫁出去了,又可以回避那些风言风语,真是太妙了!”
马丁也很得意的道:“最要紧的是你对周先生还很有爱!这样大家皆大欢喜,不就万事大吉了么?就这么办吧,我立即预约明天早上的教堂举行婚礼……不不不,还是晚上就邀请婚姻见证机构的总长来家里打个证明的稳妥些。”
周瑾瑜抽了抽嘴角,难道这对父女完全不知“矜持”二字为何物吗?什么皆大欢喜,根本就忽略了自己的意见好不好,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对方的目的,自然不能答应,立即起身道:“不可能!马丁大人,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而且我也不配……”
“我说配你就配了!至于家室么……你不是在中国结婚的吗?回头移民来意大利就是了,重新拿个户头做新公民,档案不又干净了么?正好婚姻那栏填上斯嘉丽的名字,相当完美啊!平时要找这么个辙都不容易呢!来人来人!快给我的女婿换换衣服,收拾收拾!晚上可要拍照登记结婚了!”马丁忽然抢白道,话音未落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四名黑衣大汉,那模样直接让人联想到黑手党头目,虎背熊腰的,走上来其中一个胳肢窝一夹就将周瑾瑜制住了,周瑾瑜术后初愈,稍微大点动作都会有心无力,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在一阵“不要”的哀嚎声中,被拖入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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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友提到了心脏移植的问题,本书剧情中,白雪松是伪造了绝症患者的档案,将整个心脏器官捐赠给周瑾瑜,在医院安乐死的前提下,取出了心脏完整的移植在周瑾瑜的胸腔,先天性心脏疾病大概是功能不全等情况,只能通过手术来治疗,周瑾瑜的病可以想象成千疮百孔,手术只能治疗局部,所以上一次手术只是保住了他的性命,并没有根治,这一次换了白雪松的心脏,算是完全治好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逼婚后的隐秘
“喂喂!你们要干什么?”周瑾瑜惊慌的看着一名花甲白发的尖脸老人走近,令他不安的则是那老人手中的一把剪刀,正开阖间发出“嚓嚓嚓”的声音,周瑾瑜不由生生吞了口唾沫。
那老人笑道:“别紧张,我都已经给卢米内里家族剪了几十年了,这手艺绝对的快准狠!一点都不疼的,你只需要眼睛一闭上,没多大功夫就能感觉很轻松的……来人啊,还不上去将他摁住!”
早就听候吩咐的数十名黑手党模样装扮的人走过来将周瑾瑜死死摁住在床头,挣扎着晃动身体的周瑾瑜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其中一名黑衣大汉塞了块布在嘴里,令许多威胁和解释的话都憋在喉咙里,那老人走到近前,阴险的一笑,剪刀猛地往下一伸,只听得“嚓嚓嚓”声不断,无数的毛发随着刀风而飞散开去,周瑾瑜瞪大了眼睛,只看到那老人皱着眉头在自己脑袋上休整着,忽然取出刮须刀来,他一抬手,那便四名控制周瑾瑜的大汉即刻会意,其中一人抬高周瑾瑜下巴,周瑾瑜只能高高的仰起头,那老人丝毫不犹豫的动刀,周瑾瑜只觉得下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等脖子从控制中缓过来时,却知道只是胡须被剃了个干净。
那老人将剃刀和剪子珍而重之的用白棉布擦拭后道:“将他扔进池子里洗洗吧!这般脏乱的模样,如何能见得民事官?那谁谁谁……我看你身材与他差不多,到时候取出一套你的工作服来与他穿上,这一时半会的也不方便找人来订做,先将就着办吧。”
周瑾瑜这才松了口气,先前的气氛让他误以为……总之,这里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