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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涵敲开了莫怀的门,莫怀正在办公桌前揉捏着眉心,原本相爱的两人,如今见面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场面,刘诗涵全然不同于先前的娴静,凤目含霜的瞪视着莫怀道:“跟我说实话吧,这应该是你干的吧!”
莫怀的嘴角轻轻勾起道:“我知道你会来,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你话里的意思,什么是我干的?我又干了些什么呢?”
“别给我装蒜!莫怀!我问你是不是找人伤害了周瑾瑜!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着,是不是因为你的恶毒!”刘诗涵愤然的怒吼道,尽管一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始终坚强着。
莫怀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完全无视刘诗涵的恶劣态度道:“我还以为你会来投怀送抱呢,没想到是来兴师问罪的……周瑾瑜没有死吗?只是躺在病床上,真是便宜他了!说是我干的?真是笑话,自从父亲落选之后,谁都知道莫家失势,我在这个不知多少人眼馋的位子上只得战战兢兢的工作着,生怕一个疏忽,连莫家最后的饭碗也丢掉了,哪里可能去理会周瑾瑜呢?”
“你撒谎!莫怀,我太了解你了,只有你在撒谎的时候才会表现的这么淡然,但是过于自然的态度恰恰就说明了你在撒谎!……我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原本即使离开了,我也对你没有抱着什么恶感,为了我,你的确牺牲了很多,我也很感激你在我出道的时候,对我的帮助良多,甚至因为要爱我,险些和家里翻脸……这些虽然我并不认同,可是我还是很感激的!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现在恨你!恨不得生生撕了你!”刘诗涵截口道。
莫怀忽然展起笑容道:“这些话你应该去对那些调查的警员去说,在我这里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你有证据吗?或者说你是来威胁我的?……别说你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的谋杀行为,就算你有了证据,也没有资格在这里发问!”他忽然收敛笑容站起身来拍桌道:“你说我过分?你用你脑袋好好想想,到底谁过分!为了父亲能够顺利升职,我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真爱,屡次让她承受着本部应该承受的痛苦,每一次的经历,那种痛我都是感同身受的!我一心期盼着,在父亲升职结束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这几乎是支撑我精神世界的全部力量!可是周瑾瑜他做了什么?他不但将你从我身边夺去,还勾结一些该死的家伙,在我背后给了我致命的一击!因为他的挑拨,导致我父亲最终落选……不但如此,在落选后的不久,我父亲还被那些混蛋牵扯进了一个贪污案件中,我明明知道他是无辜的!从我外祖父那辈起,我莫家就有花不完的财富,我父亲权利**那么重,怎么可能去贪污?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政治,倒下的人远比站起来的时候摔的更疼,一旦倒下了,就会被对手狠狠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周瑾瑜!其他的我可以无所谓,父亲倒下了,我正好能够自主,可是我计划着跟你扬帆出海的浪漫日子却成了泡影,我现在已经连爱你的资格也没有了,偏偏你在我心里却是唯一的净土……即使这个卑贱的家伙死上十次,也无法弥补我的损失!”
突然爆发的莫怀令刘诗涵怔了一怔,但很快她却笑起来,莫怀皱着眉头问道:“你笑什么?是在嘲笑我吗?不许笑!我父亲虽然落选了,莫家虽然失势了,可是我没有变!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想要对付周瑾瑜,我分分钟就能让他痛不欲生!”
刘诗涵止住了笑声道:“当然没有,你这种不值得别人嘲笑,一直生活在自我世界中,幻想着高高在上的可悲角色……我只是在嘲笑自己,当年怎么会那么傻,爱着你这样虚伪的男人,看到你这表里不一的丑恶面孔,我都会为我当初的痴情感到恶心!明明是因为权力**无法填补而迁怒他人,居然也要用爱我来做幌子,莫怀,你说出这样的话时,就不觉得羞耻吗?”
莫怀点上一根烟没有说话,刘诗涵一再质疑他的真情,甚至不能用“质疑”这个词来形容,简直就是否定,但是莫怀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情绪激动,或许他早就有所准备,只是深深了吸了口烟道:“说这么多无意义的话做什么?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周瑾瑜能够平安吗?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再遭遇到类似的事件……不要误会,我不是承认这场事件的策划者是我,只是单纯的有能力保证而已,可是你又能做些什么呢?能够做点什么让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心情好一点,而放过周瑾瑜呢?”
刘诗涵紧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只是剧烈起伏的胸口说明她此刻的情绪波动,莫怀将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摁灭道:“我想你也说不出来吧?周瑾瑜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甚至最后都在用他的血肉之躯保护你,难道你就不想为他做点什么吗?……离开这里!只要我莫怀活着一天,你就不许跟他见面,就算联系也不允许!我会时刻盯着他的,一旦发现你违反约定,我的心情又会立刻坏掉,谁也无法保证那个时候会不会出现今天同样的惨剧……真是有意思,相爱而无法在一起的结局,真是令人快意!每当想起你们将日日夜夜受着思念和情感的煎熬,我就会像吸食毒品一样快活!……因为我也深刻体会过这种感觉啊!”
刘诗涵闭上眼渐渐平息了情绪,再次睁开眼时却坚定道:“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中国,不会和周瑾瑜见面,也不会跟他联系,你可以睁开你的眼睛一直瞧着,但是你必须遵守约定!否则,不论我在哪里,不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过你!”她愤恨的摔门而去。
莫怀怔怔的站在那里,表情逐渐冷却下来,显得无比黯淡和哀伤,点起那根摁灭的香烟道:“即使无法令你爱我,至少也要让你恨我才好!只要能一直在你的心里存在着,如今的我也就满足了!”……
周瑾瑜抚摸着颈上的白金项链,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显得散漫而无法聚焦,陆婉琪正担心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来,她转过头望去,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但周瑾瑜却很快反应过来,眼神望向他道:“赵君杰?”
“虽然我知道你很生猛,没想到你还能活着,真是庆幸啊!该死的,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的信息吗?”赵君杰瞪眼道。
周瑾瑜撇嘴道:“看到了,可是就这么几个字,就让我离开上海,又没说原因,也没有说要多久,给你回复的信息都没有回应,让我怎么和导师、同学们解释呢?再说了,我必须回来一趟做些事情的,可惜……似乎没有赶上呢!”他的手又不自觉的摸了摸项链。
赵君杰揉了揉脑仁道:“真是头疼,那么聪明的家伙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就突然傻起来了?陆小姐,请你回避一下好吗?我想跟周先生单独谈话。”
陆婉琪惊奇于对方怎么得知自己姓名的时候,周瑾瑜却笑道:“这是个最喜欢暗中偷窥他人的混蛋,只要他想知道,这世上还真是少有他无法得知的事情……琪琪,去给我买点宵夜吧,光是喝粥似乎无法填满我的肚子呢!”
当陆婉琪离开了病房后,赵君杰才深深一叹道:“不是不想给你回信,当时我正在武警部队被监控了……哦,这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那段时间,你都在北京来着,我跟你从头说一说吧……从哪儿说起呢?就从你将光碟交给赵雨婷说起吧!不得不说,这真是一记妙招,我这么精明都没有想到这样的损招呢!赵家是什么人?好比一头酣睡的猛虎,莫家的屁股摸的舒服自然无事,可你这光碟一递,如同在老虎屁股上扎了根刺,这头猛虎立即将醒了,转头一口就将莫弘文这只老狐狸吃了个骨头都不剩下!真是干净利落……不得不说,女人真是可怕,一旦恨起来,真是死的连灰都不剩下!”
赵君杰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想不到赵雨婷这小妮子这般坏脾气,只不过被人骗婚罢了,居然整的莫弘文不但连副市长没得做,连原本的位子也没得做了,甚至还被赵书记拿笔一圈直接划到了贪污**官员的行列,巧的是,上头因为副市长交替正在进行一个小范围内的整治活动,莫弘文一下子撞到了枪口上,直到现在还被双规着呢!……当然,因为各种原因,我也在被调查的行列,后来,我从同事的口风中得知莫怀密会了当地的一个毒枭,叫做郑东一!当然,他表面的身份却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商人,随后,郑东一从越南返回时带了一批亡命徒,我立即感到不妙,定然是莫弘文从他自己的渠道得知了始末,将你这个罪魁祸首的消息带给了莫怀……很可惜,我才刚刚给你发了条简短讯息,还来不及详细解释,我所在的地方立即追踪到了这个通信信号,然后再想和你沟通时,整栋楼的信号都被屏蔽掉了,直到今天下午我的调查结束出来后,我才知道你还是遭遇了不测……”
周瑾瑜笑了笑道:“但是我还没有死!不是吗?让我活下来或许是莫怀这辈子最大的失误……看你的样子并不是很高兴呢?我想应该不是为我而感到悲哀吧?”
赵君杰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咕隆咕隆”灌了两口,这才叹气道:“千算万算还是当局者迷,忘记了给自己算一算……我的境况也比老莫好不了多少,因为我知道的太多,越是站的高了,越是对某些人来说有威胁,所以要趁这种威胁还没有成长起来前灭掉!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莫弘文一倒台,为了平息另一方的怒火,也为了造成表面的平衡势态,哥哥我也被算计了一把,如今我也成了白身了!知道给我安了个什么罪名么?渎职……呵呵,可笑啊!”
赵君杰虽然说着可笑,可却没有笑出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受,任谁走到了最后一步,眼看着就要享受胜利果实时,却生生的被掐断了喉咙,那种失望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周瑾瑜却笑起来,因为动作太夸张,甚至牵动了伤口,笑声嘎然而止成了痛苦的呻吟,好半晌才道:“这才叫报应呢!你利用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硬是整倒了莫弘文,最后却因为莫弘文倒下而失业……尽管我因为你那小小的一张光碟被撂在了床上,可是我还是得和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的利用,情况会比现在糟糕的多,我即使想用伤口来换时间也是做不到的,接下来,你想要做点什么呢?”
赵君杰苦笑道:“我除了对政治敏感一点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优势,还能做什么?幸好单位发的养老金不少,弄点小生意凑合着过日子吧,倒是你呢?莫怀能这么做一次,就能这么做第二次,来的时候我还特地到公安局去询问过了,郑东一没有抓到,倒是他手下的几个越南仔抓到了,这些亡命徒还真是不怕死,对着荷枪实弹的刑警,眼看跑不了,居然拿把西瓜刀就敢冲过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他们的刀下活过来的,因为没有抓到活口,即使有消息指向莫怀,却因为没有证据而无法告发他,甚至因为莫弘文一力承担了上头某些人的罪责,作为交换,莫怀现在是被保着的,除非有人亲眼见到他持械杀人,否则,谁也动不了他,就算是赵书记也无可奈何,在这样的状况下,你现在的情况无疑是最危险的,我劝你最好离开上海一阵子,等莫怀的保护伞收起来了,那时候他也不敢这么嚣张了,到时候再回来吧。”
周瑾瑜靠在柔软的枕头上闭着眼睛道:“我早就答应过莫怀要离开上海一个月的,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兑现诺言,为什么我会有种屈辱感呢?即使莫弘文倒了,我也没有资格和他叫板吗?说到底我还是个弱者啊!”
赵君杰拍拍周瑾瑜的肩膀道:“别妄自菲薄了,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保住性命,保住刘诗涵,你已经是最大的胜利者了,无论赵雨婷也好,我也好,还是莫怀,统统不都有了巨大损失吗?相较之下,你算是最幸运的了,在这场政治角逐中,没有胜利者,剩下的只不过是命长一点而已……哦,对了,提起赵雨婷,她因为受不了一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申请支边去了,好似在青海省的某个县城吧?据说下去就是个县长,赵书记也算是官场智者了,这一手偷龙转凤玩的实在漂亮,等两三年风头过去,赵雨婷再调回来,级别至少在现在的基础上提两个档次,不到三十岁的副厅级干部啊!……不多说了,你早点休息吧,保持联系,说不定我心血来潮还要在你的乐淘网上开店呢!”
周瑾瑜笑了笑,不置可否,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有心调查他的赵君杰,赵君杰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回来的陆婉琪,陆婉琪困惑的拿着两瓶牛奶看着周瑾瑜道:“都跟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周瑾瑜却答非所问的摸着白金项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