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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两个都不喜欢,那么温芊芊又做了这件事,可不就是让岑云左手渔翁之利了吗?
不仅仅是穆皎出局,温芊芊也从此出局,他贺言恺终于将这两个女人都抛下了!
岑云挑了下眉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你这样说,倒还真的是这样,言恺,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穆皎和温芊芊都配不上咱们贺家,你将来会有更好的女人陪伴。”
她伸手想要去拍贺言恺的肩膀,却被贺言恺分开的甩开,冷眸狠狠瞪着岑云,散发的冷意将岑云团团围住,压抑的决绝的开口:“您放心,那个更好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出现!”
说完话,他深深看了眼岑云,转身利落的离开,岑云看着他的背阴,拧了下眉头,愤恨的沉了口气。
她的儿子,总是这样不听话。
当门被关上,岑云扫了眼魏叔,低低沉沉的吩咐:“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透漏给老爷子,谁要是说了,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她霸气的甩了下长衫的袖子,抬步上了楼。
可下一秒,被关上的门又被人打开,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冷喝声响彻整个空间:“简直是胡闹!岑云,你给我下来,好好解释清楚!”
“老爷子,您,您怎么回来了?”魏叔忙上前扶住老爷子,老爷子则愤怒的甩开他的手,视线只看着岑云。
岑云身形一僵,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爸,您冷静些。”
“你还叫我怎么冷静!”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偏头看向跟着进来的贺言恺,指着他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岑云,温芊芊流产的事情我就不说什么了,可穆皎这件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的错!”
岑云低垂着眼眸,阴冷的眯了下眼眸,声音是一贯的冷静:“爸,穆皎流产确实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制造了当年温芊芊的事情,温芊芊也不会做这种事,不过说到底,孩子已经没了,我看还是,今早处理为好,言恺还年轻,还有机会。”
“他还年轻,可我快死了!”老爷子气的喘着粗气,这是岑云这么多年里,第一次被老爷子训斥。
也许是年岁大了,也许是恨意深重,岑云十分的淡定。
贺言恺不能看着老爷子继续这样生气,只好扶着他冷冷开口:“爷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您不必挂牵,我会处理好一切。”
“你能怎么处理,走,我现在就过去看看穆皎!”
说完话,老爷子便转身,魏叔只好扶着他又上了车,贺言恺冷冷看向岑云,岑云却只是淡声嘱咐着:“好好照顾老爷子的情绪,岁数大了,很容易出现什么事情,我就不过去给穆皎添堵了。”
贺言恺缩了缩瞳孔,眼睁睁看着岑云闲适的转身上楼,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淡然。
紧了紧手,贺言恺沉了口气。
贺言恺走后,莫名其妙的,门口就多了两个男人,不过穆皎也明白,大抵是怕温芊芊卷土重来。
这一点贺言恺想的倒是很周到。
她也就没有考虑太多,休息了,毕竟身体还很虚弱。
可是,她不知道,老爷子和贺言恺已经上了楼,来了这里,敲门声响起时,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低哑着嗓音道:“进来。”
门推开,她揉了揉眼睛,看到老爷子和贺言恺的身影,便蹙了下眉头,瞬间清醒了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到自己的床前,穆皎冷着脸色,低沉着嗓音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你都这样了,我能不来看看吗?我重孙子就这么被你给弄没了?”
老爷子年轻时也一表人才,个头也是高的,此时居高临下的睨着穆皎,让穆皎莫名觉得压迫。
“这件事,想必贺言恺已经跟您说了,我就不做什么解释了。”
“不解释?你以为我能接受他那解释吗?温芊芊就算再怎么处心积虑,也得有你配合才行,你偏偏走泳池边上,还不是等着要掉下去,穆皎,我贺家对你不薄,这些年也一直容忍你母亲,你竟然连个孩子都护不住!太叫我失望了!”
老爷子对于这个孩子,是极为重视的,这次去庙上,也主要是为这个孩子祈福,他之所以今天回来,也是从贺子淮那里听说了事情,急急忙忙赶回来,还真的叫他撞见贺言恺和岑云的对话。
那孩子他可惦念着,可他祈福回来,就得到这样的消息,心里又如何能够接受。
穆皎闻言脸色又冷了几分,扫了眼贺言恺,凛然着神色开口道:“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穆皎被害的流产了,最后还要我自己忏悔是吗?您不去找温芊芊算账,跟我说这些话,想让我怎么样?我穆皎怀这个孩子,就没想过要将他打掉,自然尽心尽力的保护他,我是孩子的母亲,您这个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穆皎!”贺言恺警告了她一声,穆皎却冷冷笑了:“叫我干什么?我穆皎今天流产了,最痛苦的人是我,不是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穆皎厉声控诉着,她总是对贺家太过于抱有幻想了,才不觉得老爷子会这样刻薄,可事实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他竟然都没有思考的就将自己说了一通。
她穆皎跟贺家没关系了,凭什么还要受他们的呵斥,凭什么啊?
看得出穆皎的激动,老爷子不悦的瞪着她:“你,你还……”
“怎么样?”穆皎睁大眼睛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老爷子,她就不信了,自己还要这样被折磨!
老爷子气的脚步不稳,贺言恺和魏叔上前扶住,贺言恺轻薄的唇角紧紧抿了下,才沉声道:“魏叔,带老爷子回去!”
“言恺,你看看她说的这是什么……”
“爷爷!穆皎身体很虚弱,您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她不容易!”贺言恺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声音不轻不重的出来,老爷子微微怔了下,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甩开他们的手,冷哼了一声,离开。
病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贺言恺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上前要帮穆皎整理被子,穆皎却呵斥道:“贺言恺,你给我滚开!”
“穆皎,我不知道老爷子要来说这些话,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让他来。”这是贺言恺的疏忽,今天他有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那种看着岑云却不能够教训的情绪,叫他十分的难受。
那是他妈妈,他没有办法做到那样无情狠辣。
可是穆皎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贺言恺一次又一次的再带给她痛苦,她紧紧闭了下眼睛,红着眼眶看着他,嗓音嘶哑着说:“我求你了,贺言恺!”
她怒吼着,哽咽着怒吼:“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折磨我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啊!”
她激动的抓着床单,额头的青筋暴起,痛苦的感觉快要将她吞噬了。
贺言恺看不得穆皎这个样子,弯身将她抱住,她却用力的挣脱,大声呵斥着:“放开我!贺言恺,我求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穆皎,我不会放开你的!你冷静一点!”贺言恺想要控制穆皎,让她稳定,可是穆皎却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她用力的嘶吼,下一秒,全身无力的瘫软下,眼睛也缓缓闭上。
等贺言恺松开她,就发现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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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你是谁?
经过反复的刺激,穆皎的身体到底是支撑不住的,在贺言恺的怀中渐渐失去了意识,瘫软无力的晕倒了。
她已经长达几天,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纸,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脆弱,狼狈。
贺言恺心中猛然一阵钝痛,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放到床上,按了铃,叫了医生过来。
没一会儿医生就到了,他这才松开一直按着穆皎的手,站到一旁,等待着医生的治疗。
幸好,只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引起的短暂休克,医生为她挂了点滴。
“贺先生,您不用担心,不过我还是建议不要让贺太太太过激动,这样很影响她的修养。”
贺言恺暗淡下神色,放在口袋里的手倏然收紧,低低沉沉的恩了一声,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如今却憔悴的像个失意的男人。
夏澜推开门,就看到他孤独的站在那里,明明离穆皎那么近,却总觉得他们之间,又平底竖起了高墙。
永远无法逾越,永远都那样遥远。
敛了敛神色,夏澜走过去,此时医生已经离开,贺言恺听到声音还以为是医生去而复返,并未理会。
直到夏澜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贺大哥。”
贺言恺微微动了动眉梢,偏头就见夏澜站在一边对他说:“我听说皎皎晕倒了,幸好没事,不然的话,我想你也会很自责吧?”
贺言恺轻薄的唇紧紧抿了下,回头看向穆皎,她安然躺在那里,看起来憔悴又可怜,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狼狈憔悴的样子了,可是却第一次觉得,穆皎被折磨三年多,其实都不过是命运的一次玩笑。
这样的感知,更加让贺言恺觉得痛苦,因为他的固执己见,让岑云陷害了穆皎三年多,怪不得,这三年多的时间里,穆皎永远都不会承认,她就是让温芊芊流产的罪魁祸首。
可他们没有人相信她,又或者说,是他贺言恺第一个选择不相信。
他确实很自责,很惭愧。
见他不说话,夏澜沉了口气,语气有些重了:“温芊芊那个神经病来医院闹了一番,你爷爷又来了,我不知道你把穆皎放在什么位置,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她再遭受这些打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她应该不会想要见到你。”
夏澜一向直接,也不会因为他是贺言恺就会婉转,穆皎没有依靠,她只有两个朋友,沈敬一因为身份,无法与贺言恺说这些话,毕竟是个男人,说这些话,对贺言恺来说也不会接受。
但夏澜不一样,她是夏景琛的妹妹,与夏景琛有着深厚情谊的贺言恺,不会不给她面子。
也深知,夏澜对穆皎全心全意的关心爱护。
这些话,虽然刺激着他的内心,可他无法不去告诉自己,这就是当下最真实的话了。
他确确实实要去接受。
过了没有多久,穆皎转醒,睁开双眼的瞬间,夏澜的脸就映入眼帘:“皎皎,你醒啦?”
穆皎闪了闪眸光,没有在屋内看到贺言恺的身影,大概是看得出她在寻找,夏澜抿了下唇角,轻声道:“我叫他离开了,你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来静养,他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
虽然夏澜有些直接,擅自做主的替她赶走了贺言恺,但是,这没办法。
穆皎长长的喘了口气,扯了丝苦涩的笑意出来:“那很好。”
夏澜替她盖了盖被子,又说着:“穆辰那边我刚刚也去了,替你说了几句,你晚上给他打个电话,尽量不要影响他的情绪,没事的,皎皎,你只要休息好,穆辰手术之前就可以出院,这段时间,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
如果穆皎就是一个人在处理这些事情,她也许也会处理的很好,可是,那种好会带着更多的劳心劳力。
而现在,夏澜可以为她分忧。
当然,不只是夏澜,薛茗予当晚带着莫尔来了医院,他们刚刚从美国探亲回来,不过几天的功夫,就看到穆皎这个样子。
当时穆皎正在吃晚饭,刚给穆辰打过电话,心情好了一点,也精神的多。
薛茗予推门进去,夏澜先警惕的起身,见是薛茗予才放松了下来:“薛总。”
薛茗予淡淡恩了一声,牵着莫尔的手走了进来,莫尔与穆皎十分相熟,看到她坐在床上,就松开了薛茗予的手跑了过去,穆皎弯了下唇角,那个瞬间总是有些恍惚。
她幻想过,自己的孩子几岁的模样时,那欢乐的样子,似乎和现在的莫尔差不多。
莫尔跑到床边,两只手放在床边,仰着头好奇的看着她:“你病了吗?”
穆皎还未开口,他又伸出手摸了摸穆皎的手背:“别怕啊,爸爸说病总还会好的。”
穆皎轻呼了口气,因为莫尔,她紧绷的心弦有了一丝的放松。
薛茗予走过来,将带着的东西放下,单手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揉了揉莫尔的脑袋,将他带到自己身边:“生病了不能打扰,别摸来摸去的。”
莫尔拧了下眉头,似懂非懂,但薛茗予已经不想告诉他,十万个为什么了。
抬了抬下颚,他说:“现在医疗很发达,你只要保证自己心态好些,很快就会好的,你要知道,我们盛宇这么多的员工都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穆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