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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吗?我找你,你不出来,那我就上你家来了,你还要带着穆皎,知道的说你和穆皎没什么事,就是好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事,她要给你孩子当后妈呢。”
话音落下,叩叩叩敲门的声音响起。
萧媛拧了下眉头,将头转向一边,薛茗予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幽寒,起身走过去。
门推开,就见穆皎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眼神有些空洞,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一大截,脸色煞白。
见状,薛茗予立刻扶住她:“怎么了?”
穆皎没有出声,莫尔就害怕的说:“接了个电话,就这样了,好吓人。”
他抱住薛茗予的腿,薛茗予则扬声道:“萧媛。”
“怎么了?”她走过来,薛茗予就嘱咐道:“把莫尔带进去。”
萧媛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而且穆皎这是怎么了……就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萧媛只好乖乖将莫尔带进了房间,安抚了两句,给他看动画片,再出来的时候,就听穆皎,颤抖着声音说:“贺言恺……贺言恺他……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薛茗予扶着她进来,可是,刚刚走一步,穆皎就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疼,薛茗予忙蹲下身来扶住她:“穆皎,你振作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穆皎握住他的胳膊,紧紧的握住,再抬眼的时候,眼眶里便蓄满了泪水,一字一句的说:“受伤了,昏迷不醒,多处骨折。”
刚刚,就在刚刚,B市市医院的一名护士打来电话,亲口告诉她:“你是穆皎吧,贺先生通讯录第一位就是您了,您方便的时候来一趟市医院吧,贺先生受伤了,很严重,目前身体多处骨折,昏迷不醒,是一位叫许邵平的先生吩咐我打来的,您尽快来吧。”
之后,那护士匆匆挂断了电话,好像在做的是一件秘密的事情,不能叫人知道的事情。
而她便是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她压抑着,尽量压抑着自己,她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去B市,所以她回来了。
萧媛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诧异的缓了好久,好好的人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她走过来,和薛茗予将穆皎扶起来。
沉吟了下,说:“不会有事的,只是骨折而已,伤筋动骨一百天,很快就好了,至于昏迷不醒,很正常啊,受伤了吗,都需要休息的,不要担心,我们这就过去。”
穆皎强忍着泪水,她知道自己不能哭的,她啊,就是这样,除非是崩溃到忍不住了,不然真不愿意掉下泪水。
去B市的路上,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镇定的,至少在面部上,他们赶上最后一趟航班,到B市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
她上飞机之前,又给贺言恺的手机打了电话,但那个时候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薛茗予则跟B市熟识的朋友打听,也都没有听说这件事的发生。
“会不会是假消息,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出事,只是为了恶作剧?”
萧媛说的这个事情吧,不是没有可能,但到底有些不靠谱,薛茗予暗了暗神色,意味不明:“就怕是有些人不安好心。”
“什么意思?”萧媛低声问他,他则看着穆皎,缓缓道:“恶作剧基本不可能,贺言恺不会让别人对自己恶作剧,而且许邵平可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不可能让人近了贺言恺的身拿走他的手机,若事情是真的发生了,护士又躲躲藏藏的打这个电话,那是不是有人在刻意隐瞒,为什么隐瞒?”
萧媛心下一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穆皎闭上了眼睛,终于说了一句话:“为了让他死。”
到了医院以后,薛茗予到护士站询问贺言恺的情况,得到的答案是,医院并没有这样一位病人。
这就很能够说明问题。
薛茗予动了动眉梢,又道:“那许邵平,有吗?”
“有的,今天中午的时候送来的,您是家属吗?”
“我是他朋友。”
护士哦了一声,审视了他一眼,说:“那是这样的,如果你想看他的话,请在这里签名字。”
薛茗予点了点头,拿着笔签下了一个名字,胡编乱造出来的,李茗。
之后他回到穆皎和萧媛的身边,趁着护士不注意,带她们上了楼,电梯里,就他们三个人,电梯一层一层的上升,穆皎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加快跳动。
她总感觉不是很好,哪里出了问题,可她说不出,就是心里头好着急。
到了十二楼,找到许邵平的病房,门口又是一个护士,不过薛茗予直接塞了些钱给她,她就让他们进去了。
病床上,确确实实就是许邵平。
他正输氧,挂点滴,手臂打着石膏,穆皎走过去,轻声道:“许邵平。”
没有反应,穆皎又耐着性子喊了一声:“许邵平。”
他终于动了动睫毛,微微睁开了眼睛,痛苦的蹙起眉头,看到穆皎,眼睛亮了亮,挣扎着要说话。
“你要说什么?”萧媛问他,他示意了下氧气罩,萧媛便将氧气罩给他拿开了,他才看着穆皎,努力的说:“太太,你接到了电话真是太好了,我……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总裁,总裁他……”
“你说什么?他在哪里,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穆皎紧了紧自己的双手,问的有些急切,许邵平则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你问门口的那个护士,我就是让她打的电话,应该就在附近的病房。”
穆皎点了点头,重新将氧气罩给他放上去,然后握住他的手说:“你安心养伤,我就去看他。”
这一刻开始,才是真正的觉得,他们发生了大事了,是不敢想象的比意外还要夸张的大事。
穆皎深深提了口气,对萧媛和薛茗予说:“走吧,去看看情况。”
“穆皎,要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和茗予过去,我怕你……”
“我没关系,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倒下。”穆皎越过他们,推开了门。
走到那护士身边,脸色绷得紧紧的说:“你就是给我打电话的人吧,贺言恺在哪里?”
护士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女士,我也只是看他们可怜,才帮忙的,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
“好。”
护士咬咬牙,凑近她的耳边,说:“在楼上的加护病房,伤的很重,来了几个人,吩咐我们都不要说的,要不是里面那位许先生求我,我是不会偷贺先生的手机给你打电话的。”
之后她就看着穆皎说:“这么晚了,他们不会来了,你们要去看,就快点吧,天亮以后,他们可能会很早就过来的。”
穆皎点了点头,心却已经如同沉石一般跌入了谷底。
上楼以后,值班的护士是之前没有交代过的,见到他们还以为跟中午那一波是一起的,困的要死,也就让穆皎进去了。
薛茗予则和萧媛等在门外。
穆皎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张病床,脸色灰白,没有一丝生机的贺言恺就躺在上面,身上大面积的缠绕着纱布,手臂和脚都打了石膏,头上也缠着纱布,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一丝生机都没有。
穆皎走过去,站在床边,那种恐惧的感觉就无以复加的缠绕着她,她颤抖着双手握住他的手。
可他没有受伤的手,好凉,就好像一个死了的人的手一样冰凉。
她紧紧的握住,清冷的眼眸看着他,慢慢的红了起来,像是赌气一般,说:“贺言恺,你也有今天。”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要贺言恺受尽折磨,想让他痛苦,想让他去死,如今,他就这般残破不堪的躺在病床上,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她而去。
穆皎,舍不得。
原来,她离开的时候,贺言恺那般疯狂的折磨自己,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她心头一阵酸涩,泪水缓缓流淌出来,可他不会回应,不会哄着她,说不要哭了。
“言恺,你醒过来,你醒过来,我就,我就不跟你生气了。”
潭市一片平静,但有些人注定是不平静的,当贺言恺去B市出差,所有的事情就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了。
“穆皎去了?”
“是的,还有薛先生和萧小姐随行。”
“很好,按照计划进行吧。”
天亮的太快了,她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萧媛靠在薛茗予的肩头睡着了,穆皎出来,薛茗予便起身,萧媛踉跄了下。
“薛茗予,你……”
“去酒店睡吧,你们忙活了一个晚上,也累了。”
穆皎缓缓开口,薛茗予则关心道:“他怎么样,有没有醒来,真的那么严重?”
“大概很严重吧,没有声音,没有醒来,只有均匀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穆皎说的平静,可眼眶的红肿却出卖了她,薛茗予轻叹了声,抬手揉了揉她的肩膀:“走吧,你也跟我回去休息,稍晚点再过看他。”
“我就不走了。”穆皎抬起头,认真又笃定的看着他说:“我就留在这里,没人照顾他和许邵平是不行的,我等贺家的人来。”
萧媛这会儿清醒了,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说:“穆皎,你跟我们回去,这事儿你暂时不要参与。”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是,我没办法。”
感情的事情没有谁能够阻止得了,它就像一根树的种子,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从最开始的历经磨难,到现在长成了一颗饱经风霜的小树苗,它在慢慢的努力的向上。
没有办法抑制它的成长,因为就算是抑制,它还是会在那里,因为它已经生个发芽。
穆皎选择留下,也选择了和贺言恺一起,掉进那看不见的无底洞里,那阴谋的深渊里。
薛茗予和萧媛最后拗不过穆皎,暂时先行离去,穆皎则去了医生的办公室,去了解详细的情况。
她知道,这样做无疑是在暴露自己,但是,也许她从一开始就是这计划中的一环呢?
聪明如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医生得知她就是穆皎,也十分的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消息?”
“看来医生你们真的没有打算把他们受伤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怎么,想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吗?既然想让他们消失,怎么又治疗了他们的病情?”
穆皎直截了当的询问,带着火药味,医生扯了扯嘴角,有些许的不自在,说:“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我们只是医生,不管治疗以外的事情。”
“你们当然不会管了,是不是把人医死了,你们也不会承担什么责任?”
“穆小姐,你这样说就有些过分了,我们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而且,贺先生现在的情况,还是很乐观的。”
穆皎心下一紧,问道:“那他什么事情会醒?”
“这个说不好的,也许今天,也许半个月以后,他被车尾撞到头部,之后手臂和腿被车轱辘压了一下,所以……”
接下去又说了一些,细节的事情,穆皎甚至可以切身的感受那种痛苦疼痛的感觉,车轱辘压过去吗?
真不敢想象,贺言恺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冷眸微眯,凌厉的看向医生,说:“我已经来了,也知道你们跟某些人在做一些勾当,如果你们不将贺言恺和许邵平医治好,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我穆皎没什么能耐,但好在朋友不少。”
“王医生,贺先生的家人到了。”
穆皎心里咯噔一声,医生则立马起身:“穆小姐,您要是不方便就在我这里躲一躲。”
穆皎没有开口,而是起身,跟着医生出去,她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在这里躲一躲,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借题发挥!
贺家是穆皎他们到达B市以后,立刻知道消息的,但那个时候已经没有班机,所以他们等到了后半夜,才坐上飞机赶来。
岑云走在前面,被叶汐搀扶着,后面则是贺子淮,谭秋留在家里照顾老爷子。
穆皎已经来到病房门口,岑云远远就瞧见了她,想到什么,她愤怒不已的走过去,挥手就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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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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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打下来,穆皎是毫无防备的,因为毫无防备,也能够彻底的感受这巴掌的力量。
贺言恺重伤住院,岑云伤心过度,十分能够理解,但是,凭什么打她?
穆皎抬起手摸了下被打的地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着疯狂的她,说:“贺夫人一向喜欢以德服人。”
“不要脸的东西!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