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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她低头,就看到他的眼神,撞进她的心里,侵蚀她身体的每一处。
“啪。”
一巴掌打过去,门外偷听的两个人,倏然直起腰来,薛茗予摸了摸鼻尖:“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夏景琛挑动了下眉头:“你放心,穆皎不会输的。”
薛茗予想了想,也是,贺言恺都走不了了,穆皎一定不会输的。
事实上,穆皎确实有十足的胜算,而且她也真的打了他一巴掌,重重的扇下去,准确无误的打在他的脸上。
清澈的眼眸中含着泪水,哽咽着说:“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我用了多少的勇气肯站在你的身边,用了多大的决心要和你生死不离,是你推开我,把我推到远远的!我才不会原谅你这种人!“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顺带着抹了下自己的泪水,转过身就要走。
门外的两个人听到声音,已经侧身,给她让出了位置,可是,等了会儿,她却没有出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薛茗予勾了下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伸出手,轻巧的将门,开了一个小的缝隙。
两个大男人,确切的说,是两个在外人眼中,冷静自持,神秘低调的两个男人,竟然全都弯着身子,眯了一只眼睛,朝里面看。
他怎么可能让穆皎离开,一次可以,两次可以,绝对没有第三次了。
拽住她,用力一拉,她人就不受控制的跌倒他的怀中,他坐在轮椅上,她也正好,就坐在他的腿上。
贺言恺蹙了下眉头,穆皎是很轻,可对于他那条腿来说,还是很重的,一下子坐过来,他截肢的腿晃动了下,有些疼。
穆皎也吓坏了,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下意识的用力,不忍心全部坐在他的腿上。
“你有病吧,腿……唔……”
腿什么?这个时候了,还提那条腿干什么,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做了那件事,他也不会觉得腿疼了。
绵长,细致又难舍难分的吻。
他很有技巧,在这方面,穆皎以前就是自愧不如的,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而他靠坐在轮椅上,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背。
略一用力,便又加深了这个吻。
穆皎觉得嘴唇好痛,皱紧了眉头,委屈,不痛快,难受,情绪一点一点袭击着她,手一下子掐住贺言恺的脖颈,下一秒就跳了下来。
“谁准你吻我的!”
她方才掐了下贺言恺,让贺言恺下意识的松开了她,她也就有了机会,逃开他的那个怀抱。
真是太坏了!
贺言恺修长的手指抹了下唇角:“你从今往后,就是我的人了,我吻你,是为了庆祝。”
庆祝你个大头鬼!
穆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愤怒的看着他,半天挤出一句话:“你无可救药!”
还想走,逃得了吗?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是转身了,可是,贺言恺当即就哎了一声。
很痛苦的哎了一声。
有道是关心则乱,穆皎忙回头,走到他身边,弯着身子,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腿不舒服?”
“没事了,我们继续。”贺言恺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另一只又将她压了下来,薄唇准确无误的吻上去。
奸诈!!!
穆皎想推开他,可是,唇齿之间,他却深情又无奈的说:“对不起,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她到底是爱他的,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疼,更舍不得离开他。
过去种种,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但还有一件事可以挽回,那就是他们的感情。
这么多年,互相折磨,就不要再去祸害其他人了,如果非要折磨,那就互相折磨着一辈子吧。
下辈子也好,下下辈子也好。
不知道吻了多久,穆皎姿势不舒服,他还好心的抱着她重新坐在她的腿上,这个吻很久违了。
一点也不想离开。
可是,他们这么腻歪下去,外头那两个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夏景琛和薛茗予已经站直了身体,一个站在墙边,一个则掏出了根烟,刚要抽,护士就过来了,刚要提醒他,夏景琛便抬了抬手。
护士这才走了。
薛茗予放下烟,又看了眼病房的门:“我有一种嫁了女儿的感觉。”
“难道不是妹妹?”
夏景琛反问,薛茗予轻呼了口气,低声骂了一句:“他贺言恺上辈子修了多大的福气,可以和穆皎在一起。”
“谁说不是呢。”夏景琛难得的,笑了一下。
叩叩叩。
穆皎嘤咛了一声,费力的离开他的唇:“有人敲门。”
“管他。”贺言恺压住她的后脑勺,又过来吻,穆皎扯了扯嘴角,刚要挣开,门外就传来声音:“言恺,医生过来了,你是不是要检查一下?”
是夏景琛的声音。
穆皎直接推开贺言恺,贺言恺拧着眉头不情不愿的看着她,她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离开他的怀抱。
小声道:“你少给我摆臭脸,还亲没完了。”
“本来就没完。”
贺言恺看着她去开门的背影,挑了下眉头,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穆皎将门打开,就见夏景琛和薛茗予一本正经的站在门口,穆皎闪了闪眸光,轻轻咳了一声:“进来吧。”
医生很快,为贺言恺检查了腿,还好,没什么大碍,不过短时间内,也不能再这样了,需要卧床。
医生离开,穆皎给两个人搬椅子,贺言恺见了就说:“放那里,他们愿意坐就自己搬,不愿意就站着,你管他们干什么,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穆皎扯了扯嘴角,瞪了他一眼,起身时,又自然的看向薛茗予和夏景琛:“贺家人都送走了?”
“送走了。”
薛茗予抽出纸巾,递给她:“你的妆花了。”
穆皎脸明显一热,递过纸巾就走去洗手间,一边走一边还嘟囔:“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们怎么也不说一声。”
贺言恺扬了扬眉:“我觉得妆花了也很好看。”
薛茗予忍不住低声笑了,就连夏景琛都弯了弯唇角。
穆皎无奈的整理了下妆容,这才又从洗手间出来,而此时,他们三个人的神色已经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正在说,今天的事情。
“今天的整个事件,很奇怪的两点是,记者为什么会得到消息赶来,第二,消息为什么会被透露出去。”
夏景琛冷冷说完,薛茗予又补充道:“按照你从霏市传来的消息,我和唐墨以及陆南沂对所有的消息进行了封锁,别说是记者,就是一只苍蝇都不可能知道爆炸案的事情。”
这是很奇怪的地方,但夏景琛和贺言恺对视了一眼,大概已经知道了些端倪。
“贺子淮还在警察局,贺家会不会派人去保释?”
………………………………
第三百零三章 真的吃醋了?
“不会。”贺言恺笃定的说:“我已经说过,谁也不准离开,一个佣人都不可以。”
“那接下来怎么做?”
夏景琛询问,贺言恺沉吟了下,接着便冷声道:“让贺子淮在警察局待两天,新闻一定要压下来,明天开始,就不可以再有这类的新闻出现,至于贺家,等我出院了再去处理。”
“好。”
“好。”
两个人答应下来,也就不再逗留,薛茗予打趣的笑着说:“这会儿你和皎皎在医院门口的深情告白,已经会传播在网络上,几起几落,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贺言恺轻哼了一声:“管他们说什么。”
薛茗予耸了耸肩膀,转过头问穆皎:“你跟我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里陪他。”
穆皎想了想:“我跟你回去吧。”
贺言恺立马看向她:“你不陪我?”
穆皎嗤了一声,没好气的说:“我干嘛陪你,是你答应我的,我怎么折磨你都可以,他们就在门口偷听,肯定都听见了,可以为我作证,我现在不打算陪你,你自己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话,她笑着看向薛茗予:“我回去看爸,正好搭你的顺风车。”
薛茗予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瞥了眼脸色低沉的贺言恺,低声说:“好啊,那就走吧。”
然后,然后他们俩就真的……走了……
贺言恺脸色铁青,但也没有说什么,看穆启高,那是应该的,穆皎很有分寸,有薛茗予护送,他也很放心。
只是吃醋了?
真是。
“我听说你请沈青回来为你治疗?”
夏景琛问话,他回了神,点了点头:“另外还有其他的事情。”
夏景琛恩了一声,脸色始终低沉,只淡淡说:“那行,我先走了。”
薛茗予确实送穆皎去了老房子,原本是不打算去见穆启高了,毕竟刚才发生那些混乱的事情。
但是已经答应了,不想穆启高再为她担心,所以还是打算先去一趟。
穆启高这个点是在家的,辞去了工作,他只是偶尔出去打牌,散步,练太极,生活十分简单。
保姆照顾他一日三餐,周末会来打扫卫生。
穆皎上楼,手里已经提了一些礼品和水果,水果是薛茗予买的,礼品是她准备的。
进了门,将东西放好,她扬声道:“爸,我回来了。”
在卧室休息的穆启高,将手机上的新闻页面退了出去,走了出去,看到穆皎,笑了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听茗予说你回来,还以为他跟我开玩笑,你都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穆皎自顾倒了杯水给他,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喝。
喝了两口,才缓缓道:“这次大概不会走了。”
“那还好,你是女孩子,总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好好待在家里不是挺好的。”
穆启高始终笑着,淡淡的笑着,好像很关心她,看着她回来,也很高兴的样子。
但穆皎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水果是茗予买的,您要记得吃,补品也是。”
穆启高点了点头,也翻开去看了两眼,穆皎敛了敛神,又道:“我和贺言恺已经正式在一起了。”
这个消息,她有必要正式的告诉她爸爸。
穆启高诧异了下,不过好像没那么意外,也许是她说了的缘故,穆启高看了眼手机,说:“我看到了新闻,你高兴就好。”
穆启高更喜欢孟泽霆或者是薛茗予,他们对穆皎的感觉好像更加的好,那也是因为,他们从始至终没有做过对不起穆皎的事情。
一直都宠着她。
可是人都是这样,对自己好的往往看不见,喜欢去撞南墙,穆皎呢,直接撞了南墙走了出去,迎接了另一个新的人生。
这就是她啊。
父女俩并没有多少的话要说,问过了身体的情况,穆皎就离开了,穆启高看起来还不错,身体健康,每天都不觉得无聊,也许已经习惯了,毕竟在监狱里的时候,他显然更加的无聊孤寂。
穆皎离开后,并未注意,一直笑着的父亲,脸色徒然一变,诡谲的笑了。
拿过手机,敲了一行字出去。
向兰和贺煜已经回到了家中,他们的家与贺家不远,那一片几乎是富人区了,全部都是别墅或是高级公寓,他们有独立的洋房。
是很老式洋房的风格,贺煜喜欢的调调,那个时候的花花少爷,总归是有些腔调的,只是找了向兰这样的女人。
向兰泡了茶正准备端给贺煜,手机就亮了。
她打开一看,是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
“你不是要取代岑云的位置吗?贺家这么乱,你不趁机努努力?”
向兰心下一紧,这是谁?谁会知道她的心思,准备的给她发了短信?她打过去,却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紧紧握着手机,向兰暗暗思忖,直到贺煜叫她,她才将记录删除,端着茶杯走了出去。
此后三天,贺言恺就在医院里修养着,沈青过来为他检查过,安装假肢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这三天,穆皎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说不陪他,可是怎么可能不陪着。
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他们最温馨的三天了吧。
有一种难得的,很小心翼翼要珍藏的感觉。
虽然是在医院里。
沈青来的那一天,也就是贺言恺到医院的第二天,他的伤口才拆线不久,加上之前做了那么不合适的动作,他目前还只能卧床。
是萧媛打给沈青的,穆皎还不认识她。
沈青也看到了新闻,敲了门还没等说请进,就自顾进来了,上下扫了眼穆皎,便笑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