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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金智媛闻言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喘匀了气，又白了方程一眼，才佯作不满道：“李政赫，你能不能少搞怪一点。我们现在是在大街上，如果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被人发现了，我们俩个都会很麻烦。”
听到金智媛的话，方程也反应过来。
虽然他跟金智媛都做了伪装，但也正因为做了伪装才会更容易引人关注。正常人谁会大晚上在街上戴着口罩，戴口罩的无非是两种人，不是有病，就是明星，或者是有病的明星。
想明白这些，方程立刻就安分了下来。
然而方程一安分，金智媛忽然又不满了起来。
“李政赫，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方程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很害怕跟我传绯闻？”
“你想让我说实话还是想让我说假话？”
“两个都说。”
“好吧。实话就是我一点都不担心。你长得这么漂亮，我长得这么帅，俊男美女，郎才女貌，哪怕就是传绯闻，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都是些什么鬼！那假话呢？”
“假话就是，我都夸了你半天了，已经语尽词穷，咱们是不是要赶快走了？！”
“……”
…………
金智媛选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厅，环境不错，氛围也好，看得出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挑选。
两人坐在餐厅一角，相对而坐，点过餐后，便举杯相碰。
金智媛道：“李政赫，说实话，你真的跟我想象中的差了很多。”
方程闻言笑道：“差了很多是多少？是更好了还是更差了？”
金智媛也笑道：“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印象是呆板无聊，跟我一样。一个印象是话贫有趣，又不乏思想。”
方程疑惑道：“呆板无聊我能够理解。但跟你一样是什么意思？”
虽然原身以前跟金智媛很少接触，印象不多。方程也是最近几天才跟金智媛开始联络，渐渐熟悉。但无论是通过短信还是两人面谈，他都不觉得金智媛是那种呆板无聊的人。
金智媛道：“其实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跟你聊天吗？因为我这人很无聊，平时朋友也不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所以生活一直很无趣。但或许也正因为无趣，我特别喜欢认识那些有趣的人。”
见金智媛一脸严肃，方程失声笑笑：“听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话题好像有些严肃了，我是不是应该要说些什么？”
金智媛无语道：“我想跟你谈心，你就这个反应？”
方程干笑道：“那个，咱们能不能不谈心，只谈情。你知道我这人是享乐主义，不喜欢自寻烦恼。我觉得男女之间的关系最好是越简单越好。要不然咱们就只做朋友，不谈感情。要不然咱们就只谈感情，不做朋友。又做朋友又谈感情，关系会变得很尴尬。到最后可能会既做不成朋友，又没有了感情。”
金智媛道：“那你是想跟我做朋友，还是想跟我谈感情。”
方程摇头笑笑，略微沉吟，开口说道：“小时候上少年班，老师问我，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我小时候喜欢吃糖葫芦，所以就回答说，我要当卖糖葫芦的，那样就能够每天都吃到糖葫芦。
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又问我，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我那时迷一部空战动画片，就说我要当飞行员，开着飞机飞遍五湖四海。
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老师又问我，你长大了想做什么？那时候我特别喜欢看华夏的唐诗宋词，古典文学，所以就说我要当大作家大诗人，写出名传千古的文章和诗词。但之后呢，我考到了东国大学戏剧电影系，大二的时候又转到了影视影像专业。
所以，你看，人的想法总是在变。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又会去怎样选择。
所以，我从来不去考虑还未发生的事情。
当一切要发生时，就让它顺其自然，在那一刻，你自然会知道你想要的是怎样的选择。“
第82章 喝咖啡？
“虽然你说了一大堆，感觉也很有道理，但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
看着金智媛一脸狐疑的表情，方程只好举手投降，以示无奈。
“好吧，女人，请相信你的第六感。”
“你真是在敷衍我？”
“你看，又回到了老话题了。每个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说实话，每个人又都希望听到自己想听的实话。但事实却是，你想听到的往往不真实，真实的却又不是你想听到的。如果你对我产生怀疑，那我说的每一句话在你耳中都有问题。如果你相信我，那你就不会再产生质疑。现在问题回到你那边了，你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
“呃，你这回答也太快了吧。你至少总该在脑子里过一下吧。像你这样立刻就回答，我会很没面子的。”
“好吧。让我想想。……我还是不相信你。”
“我很想问为什么？但我知道从你嘴里肯定说不出好话。所以，咱们还是吃饭吧。突然感觉现在很饿。”
“你不会又化悲愤为食欲了吧？”
“我能不回答吗？”
“我很想说不能。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听我的。所以，咱们还是吃饭吧。突然感觉现在很饿。”
“……”
…………
晚餐结束，两人走出餐厅。
方程看了看周围，问金智媛道：“现在怎么办？大家是直接拜拜，还是找个地方坐坐？”
金智媛反问道：“约会要怎么安排应该是男生的事情吧。如果事事都是我帮你做决定，那你是不是又该说我是大女子主义了？”
“好吧，那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刚走出两步，方程又问道：“对了，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还是打车过来的？”
金智媛道：“我开车过来的。怎么了？”
方程道：“我是打车过来的。所以，你明白的。”
金智媛疑惑道：“我明白什么？”
方程无语道：“当然是坐你的车离开这里啊。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在街上乱逛吧。”
说着指了指金智媛，又指了指自己：“你看我们俩个大晚上的还戴着口罩，整的都跟俩逃犯似的，谁看见了不起疑心啊。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金智媛不满道：“你很怕被人发现吗？”
方程无奈道：“我说，你能不能换一句台词。虽然我很想对你再说一连串溢美之词，但刚才吃的有点多，讲多了容易打嗝。所以，我就在脑子里对你再赞美一番，你也就当是听见了，咱们还是不纠结了。”
“……”
…………
轿车在街道上缓慢地行驶，金智媛驾驶着车子，方程坐在副驾驶位上。
车内一片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喂！我们去哪儿？”
轿车又行驶了一阵，见方程依然坐在副驾驶位上假寐，金智媛忍不住开口问道。
方程闭着眼道：“随便开。去哪儿都行。”
金智媛道：“我怎么感觉我成你专属司机了。和一个女生出来约会，让女生开车，你自己坐在旁边休息，你好意思吗？”
方程睁开眼看了金智媛一眼，一脸很痛苦地摊摊手道：“我也很无奈啊。咱们俩只有你有车，那就说明你有驾照，有驾驶的资格。作为一个无证之人，我倒是很想帮你开，但无奈心有余而证不足啊。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国民，遵守法纪法规是每一个国民都应该承担的义务，我总不能知法犯法吧。”
金智媛无语地看着方程，半响才道：“李政赫，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贫起来真的好贱。”
方程闻言，不由哈哈笑道：“哈哈，谢谢，谢谢夸奖。我一定继续保持，继续努力，再攀高峰，不辜负你对我发自内心的评价。”
看着方程恬不知耻的模样，金智媛已经无力吐槽。
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要理我，我要安心开车。你要是不知道去哪儿，我就自己选择目的地了。”
方程笑道：“这是你今晚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
…………
轿车又行驶了许久，最终在一栋楼前停下。
金智媛踩住刹车，拍了拍已经隐隐有些睡着的方程，等方程清醒后，便指指车门道：“到地方了，赶快下车。”
方程搭眼朝外看了一眼，车外左侧是一个居民小区，右侧不远处是一个公立公园，他转头问金智媛道：“这里是哪儿？不会是你家附近吧？”
“对啊。就是我家附近。”
金智媛点点头笑道：“你不是一直说想喝咖啡吗？所以我就带你过来了。好了，想喝咖啡的话，就赶快下车。”
方程闻言，踟蹰了半天，不禁有些扭捏地道：“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我有点不好意思啊。”
“……”
无语了半天，金智媛瞪着方程道：“李政赫，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再不下车，我可要打人了！”
“OK。OK。我马上下车。”
推开车门，即将下车的那刻，方程回过头，又看了金智媛一眼，露出了一副义无反顾的神色：“智媛xi，虽然你马上就要兽性大发，但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所以，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滚！”
一把把方程推下了轿车，在方程有些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金智媛反手就锁上了车门。
摇下半个车窗，看着莫名其妙、一脸懵逼地站在车外的方程，金智媛不由嘻嘻笑道：“好了，李大才子，很高兴今晚能跟你一起共进晚餐。那么，晚安！”
说着摇上车窗，发动轿车，眨眼间就驶离了小区。
开出不远，一阵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金智媛调皮一笑，按下免提。
“大姐，我错了，求原谅！”
金智媛笑问：“你做错了什么？”
“虽然我也很想问你我做错了什么？但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很傻。所以，那个，我就想问一句，你不会真把我就扔在这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把我扔在你家附近，影响不好。万一我大喊大叫……那个，你明白的。”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请随意叫喊，我会为你加油的！”
“呃，你残酷的话语一下打击到了我！看来今晚吃得太多，智商严重掉线！那个，再说一句，我错了，能不能原谅？”
“你要先告诉我你错在哪儿，我才能知道能不能原谅你啊！”
“嘴贫？”
“……”
“在车上睡觉？”
“……”
“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我给了。沉默就代表着拒绝嘛。”
“好吧。我实在想不出。那怎么办？”
“你可以打112。”
“什么？”
“韩国求助电话。”
“……”
“……”
“那个，你真走了？不是开玩笑？”
“唉~~每个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说实话，每个人又都希望听到自己想听的实话。但事实却是，你想听到的往往不真实，真实的却又不是你想听到的。”
“我突然感觉自己受到了一百点伤害的暴击。下次我决定再也不装逼了！”
“没有啊。我觉得你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你看，我都能完整记下了。”
“那个，最后再问一句。这里能打车吗？”
“你沿着街道往下步行2000米左右，我记得还有一班公交车，好运的话，你应该能赶得上。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个，祝你好运！”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一句晚安？”
“谢谢。也祝你今晚好觉。”
“好吧。那我也祝你平安驾驶，一路顺风。最后，晚安。”
“晚安。“
第83章 自力更生
回到公寓，看到边飞过来边叫“帅哥“的小八，方程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和小八嬉闹了一阵，又去洗手间洗过澡，方程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一道短信提示声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又是金智媛的。
“到家了吗？”
看到短信内容，方程有点无语，不过想了想，还是回复道。
“没呢，还在路上走着。今晚月色很好，正好呼吸下新鲜空气。”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没有生我的气，你为什么要撒谎？”
“请问……？”
“你公寓房间的灯都亮着。如果不是你在家，难道还有其他人？”
“你知道我的公寓在哪？”
“不知道。”
“那你怎么说我公寓的灯亮着？”
“猜的。试一试你。”
“呃，那我现在该怎么说？”
“你应该说你真聪明。”
“好吧。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