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等等的一切,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又否认不了,她真的犯傻地往心里装进去了。
而通过宁阳的事儿,更加让她明白,阶级之间的差异,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消失掉的,火哥拥有的东西太多,举手投足都能肆意的挥洒感情,而她拥有的大少,失去不得,也失去不起了。
“连翘,一句话吧,你要怎么着才给我回去?”
看她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幻,邢烈火就知道这丫头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话,或者说,根本就不信任他,情不自禁地捏紧了她的腰抱在怀里,他心里那股子劲儿,憋得特别的难受。
像被谁给搅了五脏六腑似的,不停地翻腾着,很烦躁。
他一向的沉稳内敛,只要落到他小媳妇儿身上就他妈变了样……
微微别开脸,连翘半点不敢看他,怕就怕自个儿心软,垂下脑袋低声说,“火哥,请尊重我的决定,好吗?让我回小姨家。过了这段时间,咱俩再坐下来好好谈。”
===第296节
这段时间,这段时间是多久?
低低咒骂一声,邢爷脑门儿冲火了,有些恼怒地轻吼,“连翘,老子啥时候没有尊重过你?!”
“你啥时候尊重过我?每次都是你要怎样就怎样,非得我听你的……”听了这话,连翘猛地抬头直视着他,说着自个儿心里真实的感受。
“没有吗?”
“没有。”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一问一答后,归于沉寂,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人大眼儿瞪着小眼儿,良久都没有讲话,也没有做其他的动作。
都在思索,关于他,关于她,关于彼此。
她的性格太倔,他的性格也火爆,更不是她能随意揉捏的主儿。
两个人勉强在一起,要是谁都不服软的话,早晚还科闹掰。
过了好一会儿,邢爷喟叹着仔细地望着她的眼睛,轻抚着她的发丝,将自个儿脸上又伪装成了冷漠,强制镇定了语气。
“行吧,我送你回去,就当回娘家住了,过一段儿我来接你。”
最后那两句,不知道他是说给她听还是安慰自己。
回娘家住,这小女人八成儿就是想离开自己!
装得一点儿不在意,装得云淡风也轻,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小女人都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邢烈火原本是一个多么沉得住气的男人,持才傲物,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每每被这女人一搅和,那心里的情绪就止不住往外翻。
劫难,造孽!
★
连翘被火哥从唐都送回小姨家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二点了。
夜色很沉,很冷。
屋里亮着灯儿,小姨还没有睡着,不过难看了许多天的脸色略微有所松动,一见她回来就欣慰地拉着她的手,长吁短叹着幸亏有她了。
因为火哥派去办宁阳这事儿的人,打的是连翘部队的招牌,小姨也就知道了这一切都得益于她这个大侄女儿。
“翘翘,你们部队的人真好,可是欠的钱和人情,唉,咱们以后该怎么还啊?”
这会儿,连翘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姨的话,不过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除了安慰还能怎么办呢?
将那张能绞出丶水来的脸蛋绽放开来,她浅浅地笑着安慰。
“这些事儿你甭担心,我做牛做马,也一定会还上的。”
呵呵,话说得钢钢的,但她也知道,那可是笔不小的金额,如果要用她的津贴来衡量,不吃不喝得多少年才还得上?
“翘翘,真是苦了你了,跟着小姨受苦了。”
悲风苦雨中生存着的人儿,心情大多都容易引发泪潮,这么一说着,小姨又开始抹眼泪了。
“……这么说可就不拿我当自己人了。”连翘无奈地拥着她的胳膊,一边听她哭诉一边跟她唠嗑了好久,才终于将她哄去睡觉了。
匆匆洗了个澡,她才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一躺上床,这些天反常袭击的症状又如期来报道了。
瞪着大眼睛,睡不好,睡不着。
每每这种时候,她都受不了的鄙视自己,可不管怎么嘲笑,软硬兼施的跟自己作战,还是没有办法克制这种情绪。
仰着天花板,她苦笑着直撇嘴,丫的,丫的,邢烈火……
不过她相信,会过去的,想念他的习惯也是会改变的。
她相信,肯定,一定,十分确定。
然而,世界上的事儿吧,还真就是那么奇怪,她越是拼了命的阻止自个儿去想他,他那张或冷或横的俊脸偏偏就住进了她的大脑,弄死都不挪窝儿了。
丫的。
再次咒骂着自己,连翘,你要不要争气一点儿啊,究竟是找虐还是自虐?
悻悻然地将脑袋整个儿的埋到枕头里,鼻子做着深呼吸,她又开始想念那个怀抱了,可是鼻翼之间嗅到的,半点儿他的味道也没有……
躺在这张窄小的单人床上,她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刮子。
不要脸!
她心里忽而悲伤忽而自嘲忽而清明的交织了好一阵儿,夜越睡越深了,却越睡越清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
迷糊之间,她也没瞧号码,直接就抓了过来,轻轻滑动着,轻‘喂’了一声儿。
沉默片刻,他不愠不火的泛着磁性的嗓声传了过来。
“妮儿……”
“嗯?”心怦怦直跳着,眼皮儿也狂蹦哒,连翘压根儿没料到火哥会这么晚还给她打电话,语气间柔和了不少,“啥事儿?”
===第297节
“没事儿……”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像在冷空气中流淌似的。
“哦,没事儿啊?没事儿那我挂了,困死我了……”拍了拍嘴巴,她佯做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不准挂!”
冷冷地怒斥声,带着男人浓浓的不满……
可这声儿,听着怎么跟小孩儿似的任性?对此,连翘有些无语,“那你到底啥事儿啊?”
那边儿又不说话了,连翘也不说话,闭着眼睛将电话放到自己的枕头边儿上。
电话里只剩下彼此之间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很暧昧,很柔软,很熟悉。
连翘闭着眼睛摩挲着机身,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她想,如果他再说跟她回家,要不然她就跟了吧,可是——
半晌儿之后,他屁话都没讲,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靠!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让她气结不已,差点儿一口鲜血喷出来。
邢烈火,王八蛋!
心里那感觉怪怪的,在那样的气氛下,他直接挂掉了电话,再见都不说一句,让她觉得好像自己又败了一城!
越想越窝火,她真是恨上自个儿了。
静静地靠在床头,为了怕小姨发现担心她,屋子里的灯都熄灭了,黑漆漆的只能略微看到窗外依稀的点点斑白光影。
想啊思啊忖啊!
怎么着她都觉得过不去,心里憋屈,这男人害人不浅——
咚咚咚!
突然,那窗户上传来几声很轻但很有节奏的敲击声儿。
心下一惊。
这儿可是六楼,六楼的窗户通常情况下会有人来敲么?
猫?也不太可能吧?
丫的,莫非真是衰到家了,半夜三更,家里穷得都叮当响了,还有贼来惦记?
当然,翘妹儿肯定是不怕贼的,她这会儿正愁找不到人出气儿呢,等再次听到窗户的敲击声儿时,她腾地就从床上跃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衣睡裤,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花瓶,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儿。
轻轻揪住窗帘儿的拉绳,一点一点的拉开,她屏住了呼吸。
心,怦怦直跳。
倏地——
她猛地一把推开窗户,举着手里的花瓶就往下狠劲儿砸——
砰!
不料,花瓶却被来人狠狠甩下了楼去,落到楼下时发出一声儿远远的碎裂声响。
遇到高手了?
不过须臾之间,她猛地被窗外那贼男人用力往里一扑,一搂,一拽,一抱就落到了人家怀里……
暗夜里,一道即熟悉又清冷的怒吼声,在刻意的压抑下,显得特别的低沉而性感。
“操,你谋杀亲夫?”
坑深 082米 翻越六楼!
谋杀亲夫?!
听着他隐怒的粗口,连翘心肝儿一颤。
在她眼前晃悠的那张唇角轻扬的俊脸,可不就是闹腾得她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的臭王八蛋么?
冤孽啊!
没得说,这位火锅同志是攀着墙壁和管道上来的。
丫的,真特么疯狂,这儿可是实打实的六楼。
不要命了哇?
念及此,连翘觉得自己脑子快被他吓得缺氧了,要是她刚才一不小心把他直接给甩翻下去了呢?那后果,算谁的?没得害刀子落下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发啥愣呢,看到我欣喜若狂?”邢烈火口气不像平时那么横,软了不少,更没有半点儿让她不舒服的情绪在里面,说话之间,他喘着热气儿的唇就已经贴到她耳朵根儿来了。
那儿,有颗朱砂痣,更是她的勄感点!
她知,他亦知。
不由自主的,连翘的身子骨立马僵硬。
===第298节
紧接着,在他那故意的撩吻里,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邢烈火,你脑子没病吧?”
“你才有病!”
见她只顾着发愣,邢爷无可奈何地把她的身体扳过去面对自己,环上了她的腰。
连翘想闪开的,但在他的面前,她功夫不如他,哪能如愿?
挣扎不开,她被他那眼神儿慎得她脑门儿一阵机灵,撑起自个儿的胳膊就杵在他的肩膀上,压低了声儿抻掇。
“疯子,你脑子长脚后跟儿了?知道摔下去会有啥后果么?”
“怎么,担心我啊?”邢烈火眉目间全是笑意,搂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在察觉出她语气里明显的担忧后,越发觉得不枉自己飞檐走壁踏月而来——
连翘嗤之,“神经病!”
邢爷心情不错,捻下她的鼻子,问得挺严肃。
“连翘,你想知道摔下去,会有几种后果吗?”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有几种?”连翘斜睨着他。
“第一,脸先着地,毁容。第二,脑袋着地,尸体。第三,脚先着地,残疾。”
“那你会是哪一种?”
直直地盯着她,邢爷那狼眼儿一眨不眨,眼神儿热得像要将她给融化了掉似的,唇角轻荡着,看得出来心情倍儿棒。
“像我这样儿的,落地当然撒丫子就能跑……”
连翘望天,多大一只孔雀!
“你担心我?”他又问。
与他对视着,连翘撇了撇嘴,话说得特别认真——
“我担心你摔死了,影响我们这儿的风水,到时候还得请人作法,多麻烦啊!”
“傻德性,我要摔死了倒好,要是摔残了,你还不得照顾我一辈子啊?”大手一使劲儿,加大了搂着她腰的力度,邢爷直接大喇喇地将她进屋,关上窗户,扶到了那张窄小的单人c上。
满屋子都是她身上清淡的馨香味儿。
他那颗纠结了好几天的心脏,终于落回到实处了。
他不自觉地将脑袋埋到她脖窝儿里,闷闷地低笑。
“唉,抱着媳妇儿,真舒服!不枉我翻一回窗,做一回贼啊。”
横了他一眼,连翘继续念叨刚才那事儿。
“装啥啊?别以为占着自个儿身手好,要真摔下去,照样儿歇菜——”
由于地方太窄,邢烈火偏又长得牛高马大的,除了将她放自个儿身上,他发现没地儿可放。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他将唇贴上了她的,眼神儿里都是促狭。
“歇不了菜,中腿在,幸福就在!”
没好气地瞪着他,连翘狠劲儿地揪着他的胳膊。
“起开起开,大晚上的,你究竟干嘛来了?”
抿紧的唇角微扬,邢爷紧紧揽在她在怀里,放柔了声音说。
“当然是干伱来了。”
“混蛋!”
低声儿骂连翘也不是瞧不出来这家伙眼睛里那点儿意图,更明白,只有在这种时候,那冷酷帅气又寡淡的邢爷才会这么急色又冲动。
可是她该欣喜吗?
他求得不过只是那片刻的欢愉,换言之,这种欢愉是个女的都能给他的,和她心里所期望的那种感情完全是十万八千里之间的差距。她总不能他来了,就“热情接待”吧?
越想越烦躁,她说话不太客气。
“会听中国话么?”
“别动,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