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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电话,他拨给了老大……
哪知道,等他硬着头皮将这边儿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邢烈火之后,他那边儿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反常的静默了。
“知道了!”
沉默了几秒之后,他又吩咐说。
“不要舍近求远,先彻查医院,说不定人还在医院里。”
他的确是知道了。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也知道邢子阳这个人的做事风格。
听着他平静的声音,谢铭诚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在关键时候,老大是绝对不会自乱阵脚的。他这个人,最可怕的时候,不是他生气发怒,而是就像现在这样儿,他明明很愤怒,却没有任何表现。
“是,老大,我立马去办。”
邢烈火似乎和旁边的人又说了几句什么,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现在让人准备直升机,大概两个小时就到。铭诚,那边儿你盯紧了。”
“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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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说谢谢什么的,都矫情了……不过,我心里真的非常非常感向大家,感谢妞们一路陪着我经历了这么多,走过了这么远……
森森的木马!
坑深 150米 精彩大结局(上)
昏迷三部曲,再次上演。
意识渐渐回拢,脑子逐步清明,这是哪儿呢?
睁眼,睁眼!
喔,眼眶又干又涩!连翘努力了好几次也只睁开条细缝儿。微眯着眼环顾四周,房子有些窄小,入目的光线有些微弱,鼻翼间充斥得不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也没有医院里贯常使用的冰冷的白色。
这环境,很陌生。
失去意识前她是躺在床上的,恢复意识后她还是躺在床上。只不过,现在换了一张床。而她的双手,正被尾指那么粗的一根麻绳给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了一起。
她心里一惊。
怎么着她就突然昏迷过去了?预谋是肯定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和后面进病房那个女人有关系,她不认识那个女人。
那么,掳她的人又会是谁?
吁!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人品太差,还是人品太好,干吗这么狗血的事儿总能被她给遇上,似乎不多折腾她几天,老天都不乐意给她幸福了。
目前的处境很糟糕,她明白。
不过,她并非那种遇事儿就慌张的妞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庆幸的是,至少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正常的胎动,而她的身上,除了酸软之外,各大器官完事无损。好胳膊好腿儿的就不算大事。
“你醒了?睡得还好么?”
有人推门而入。
三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字眼儿和着阴恻恻的男声,陡然灌入了她的耳膜。
即便心里再淡定,到底是处于被绑架状态,她还是忍不住心尖儿微微一颤。那个男人的声音,太冷太沉了!渗透着一丝浓重的阴戾,森冷的感受,不像来自人间的正常声音。
但是,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扭过酸痛的脖子,她的视线落在离她三尺左右的男人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除了邢子阳,还能有谁?
老实说,要不是心肠太歹毒,那么继承了邢家血统的他,还真算得上是一位有为青年。有钱,有势,有地位,长得也好看。可他这么不要命折腾,图个啥呢?
诶!
欲望无止境,他就是被这玩意儿给害了。
人心丑陋,再漂亮的外表也掩不住蛋疼的嘴脸。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第728节
她压抑住心里的慌乱,冷冷一笑,语气里全是鄙夷:“邢子阳,你丫还真是贼心不死呢。你说我该骂你愚蠢呢?还是该赞扬你这种精神可嘉?!”
邢子阳不怒反笑:“呵,连小姐身体着实素质不错,不到半小时就醒了,到底是特种兵出身的,佩服!”
我呸!
活动活动手腕,连翘觉得血脉都不畅通了。
“你得叫我大嫂吧?!”
“哦?大嫂啊!”邢子阳语气里,几分调侃几分阴霾又有几份的意味不明,阴冷的脸上有着近乎困兽最后一搏般的嗜血和冷厉,“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一听这话,连翘微微一怔。
他什么意思?
刚才她觉得只是酸软无力,这会儿在他的刻意的提醒之下,她发现身上还真的有点儿不对劲了。但具体哪儿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有些麻酥,有些意难平,有些空虚。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像似肚子极饿的时候,心脏速度加快,呼吸急促,脸上似乎还有点发热……
不好!
她的心脏猛烈地狂跳起来!
在医院昏迷之前,她输的液体肯定有什么问题。
邢子阳这狗东西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玩意儿?
耳光嗡嗡响着,她的脑子里不停地琢磨着他的目的。
此时此刻,要说她心里不忐忑,绝对是骗人的。
只不过,她再心里不安,也不想在贱男跟前示弱。越是情况糟糕,越是不能失去信念和格调。她是连翘,就算做人家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也必须死得漂亮。
一念至此,她极力克制住想骂娘的冲动,微微一笑。
“有吗?我觉得神清气爽,没有哪儿不妥啊?!”
“没有?”
挑了挑眉,很明显,邢子阳不信。
太不符合逻辑了,要是注射的药物没有作用,她不可能会昏过去任他宰割。
她在忍,他猜。
“你就装吧,我看你能憋到啥时候,今儿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连翘叹口气,观察着他的表情,脸上露出一抹轻谩的笑容来,“呵,邢子阳,我要是你啊,绝对不会走这么一步糟烂的棋!愚蠢!你说说你,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活生生把自己给逼到这种地步,究竟值不值得?”
死到临头,还敢来说教?
邢子阳抿了抿唇,皮肉不相衬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分外的阴冷,分外的邪恶,分外的诡异。
“大嫂,你不是我,你不懂我追求的是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像现在这样?丧家之犬似的被人追得满地跑,见天儿靠着高伪的人皮面具活着,有劲儿吗?这事儿不赖我!一切的一切,都是邢烈火逼的,都是他逼的。”
“ok,我是燕雀,你是鸿鹄!说吧,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对上他赤红的目光,连翘心肝儿有点颤。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儿,就是和脑子抽风或者心理変态的男人打交道。
不幸的是,面前这个主儿,二者兼有,症状明显,绝对是游走在変态边缘的男人。不仅不思己过,还由着贪欲生根发芽,将一切都归罪于他人,用疯狂的伤害别人来获取内心满足。
他不是疯了,就是変态了。
“你想知道?”阴冷一笑,邢子阳伸出食指压在她的唇上,闪动着兴奋的目光,手指縻挲了几秒后,又在她憎恶地注视下收了回来。
然后,放到自己嘴里,轻吮轻笑。
“你的味道,真的很甜,很美,我终于还是尝到了……”
妈呀!
连翘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心里的恶心感没呕吐出来。
她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轻斥。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你——脑残!”
她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悲愤怒吼,更没有伤心欲绝地哭泣。因为上述三种举动除了会消耗她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之外,对这种変态男没有丝毫的用处。
“呵……目的会有这么简单?你小看我了,也小看了你自己的价值。亲爱的大嫂,你可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问题出来了,但他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用大拇指反复縻挲着刚触碰过她唇的食指,似乎在回味那种感觉似的,语气得意地继续说。
“你啊,就是我的护身符!只要将你紧紧攥在手心里,我就有了制衡邢烈火的砝码,还怕他不乖乖听我话么?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啧啧啧,你想想,多么愉快的事儿啊!我只要想想啊,浑身就畅快得不行!”
“変态!”
手指轻攥成拳,连翘冷嘲地望着他。
这変态男的话,她并没有产生半点意外。
说到底,他的目标,最终还是火哥,是那个让他嫉恨了一辈子的堂兄。
俗话说,没有软处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才能钢硬得水都泼不进去。可恼的是,她和他们的孩子,很明显已经成为了火锅同志身上最软的那块儿肋骨。
心尖儿,微微刺痛。
===第729节
妈的!她真想抡起巴掌给这个畜生一下。
奈何奈何,双手被捆得死死地,她压根儿动不了……
“怎么了?大嫂,你心里难过了?”
一脸不屑的微表情下,连翘冷嗤,“我为什么要难过?一点破事儿,不值得!”
闻言,邢子阳突然俯下头来盯住她的脸。语气轻柔得不行,目光里透出来的贪婪和爱慕未加丝毫掩饰。那感觉,好像他面前的不是仇敌的老婆,而是他自己稀罕的珍宝。
“连翘,其实这么对你,我也舍不得。你瞧瞧你这细皮嫰肉的,多遭罪啊。”
一边儿说着,他一边儿朝连翘压下头去。
越靠越近。
连翘心脏在胸膛四处乱窜,连翘恨极了这个変态的畜生,尤其他眼睛里疯狂的占有欲让她特别作呕。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动作,随着他的逼近,她不由自主地白了脸,咬住下唇,紧张感无以复加。
“停住!邢子阳,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了?我可是你的大嫂!你不觉得给二叔和二婶丢人了啊?”
“终于紧张了?!”
被她这么一吼,邢子阳的心理変态般的痛快了起来。
哼,就知道她在装!
他就讨厌她身上这种和邢烈火一样的淡定,更讨厌她明明心里也害怕,非要装出一脸的冷静来。他就喜欢看她像普通女人那样害怕,疯狂的哭泣,卑微的哀求。
对于他来说,征服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不仅仅只是征服她的身体,还必须要征服她的灵魂。她越失态,她越崩溃,她越哭泣,他心里能体会到的快丶感就越强烈。
呵,因为他是邢烈火中意的女人。
连翘想得真没错,他骨子里滋生的変态细胞,已经无以计数了。
痛快!他感觉到非常痛快的,拉直了脖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也会害怕?害怕就求我啊,快哭着求我啊!”
指尖儿缩了缩,连翘挑起唇角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喂,是不是我求你,你就会放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求你又有啥关系呢?小事儿一桩!我这个人向来脸皮有点厚。不像你,邢子阳,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一出生就站在山尖儿上俯视世界,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地位,你还嫌不够!贪欲太多,你会自食恶果的!”
“住嘴!”受不了她赤果果的奚落,邢子阳脸上得意的笑容骤然敛住了,一股阴冷之气瞬间席卷了他的脸庞,俯下头拍了拍连翘的脸,语气急促而疯狂:“想激我?想让我放了你?做梦去吧!连翘,我亲爱的大嫂,你知道我为了抓到你耗费了多少心力么?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哈哈——”
“行了!甭把自己的形象搞得像个神经病似的!说说吧,你到底要怎么办?”说话这当儿,她身上的不适感已经越来越强烈,口干舌燥,舌尖儿发麻的感觉,让她真心不想再和他磨牙了。
可是……
又不得不磨牙!
她自然明白面前这位极度仇视火哥的人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了她的,而她之所以还耐着性子和他说了这么多的屁话,不过就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每多过一分钟,离火哥来救她的时间就会缩短一分钟,她就会多安全一分钟。
“你觉得呢,大嫂!你觉得我会拿你怎么办?”邢子阳的目光冷得刺骨,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暗暗的阴影。
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阴森森的。
连翘其实是真怕,自己暂且不说,肚子里还有条命呢,再和他耗下去,她怕撑不到火哥来解救她就嗝屁了。偏了偏头,她不耐烦的冷笑一声:
“有屁直接放,你非得作死,我哪儿知道你选择撞墙死还是跳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