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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干事刚一出门儿,就碰到满脸涂着伪装油彩的卫燎,一进门儿,他没有注意到舒爽也在,刚着嗓子就喊。
“老大,我……”
响亮的一声儿回应,可是到了“我”字就愣住了,
是的,到第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瞧到了那一抹身影儿,几天不见,爽妞儿似乎又长水灵了。他非常恼火的是,不知道这妞儿吃了啥药,以前一门心思跟他好,现在一瞧到他,就跟躲瘟疫似的,怎么看怎么讨厌。
不过么,人都是犯贱的,他承认自己也有贱,她越不在乎,他反正有些撂不开手脚了,挠了挠头,没顾着老大,到是先问起舒爽来了。
“哟嗬,亲爱的,你咋跑来了?”
“别套近乎啊,我怎么就不能来?”淡定地瞟了他一眼,舒爽笑着转过头来继续和连翘聊天,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跟哥哥玩生疏呢,咱俩谁跟谁啊,都多少腿了不是?”
瞪着他的迷彩大花脸,舒爽急了,“喂,我警告你,别乱说啊,我还要找对象呢,千万甭坏了姐姐的名声——”
“找不到别找了呗,哥养着你!”
卫燎笑得得瑟,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可他哪知道,这一“养”字儿,直接让舒爽心里头不舒服了。她真不乐意听这个,想了想,不由得鄙夷地望着他,竖着大拇指,向上指了指,然后再向下指了指。
接下来,她不理不睬,一说话都不再跟他说。
如果不是太了解舒爽,包括翘妹儿都会认为这姑娘对卫燎死心了。
可是,她偏偏是一个懂得她个性的。因为她在乎,才会把自尊看得很重,不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丢分儿。之前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不太在乎,睡了也就睡了,玩玩呗,什么关系都无所谓。可人一旦在乎上了,那可就不成了,你既然不把我当成心肝儿,我又何必把你当成宝贝儿?
哎!情情情,命相连!
越是去想,连翘同志越是冷汗涔涔,反观她跟火哥不也一样么,两个人成天混一块儿,看着河谐乐呵,可是始终少了一点儿什么似的。也许就是那个她很在乎,却永远也不敢问,不敢说,不敢去仔细琢磨的两个字儿——爱,情。
缺了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这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吧,总是各有各的小心思,要想好好的在一块儿过日子,还真真儿就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
并腿站直了身子,卫燎敬个礼,严肃地报告,“老大,刚才会议时安排的任务,我已经全部准备完毕,明天演习一开始,就可以出发了……”
刚才看见舒爽那一瞬间的忘乎所以,他已经完全收了回来,拽句不该拽的文,这会儿是大敌当前儿,他还在那儿纠结小儿女的情怀,明显就是找抽的,好在老大如今变成了烟火男人,吃了人间的饭菜,要不然,一顿抻掇肯定是少不了。
果然,邢烈火确实没有计较他的行为,只不过冷冷地扫了他一声,简单地‘嗯’了一声,就拿起扣在桌面上的帽子戴上,然后,径直走到连翘身边儿,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邢爷独有的风格——冷漠,狂亡,不近人情。
不过么,除了硕果仅存人间的翘妹儿,谁又能看到他私下里偶尔贫偶尔笑偶尔癫偶尔狂偶尔撒娇使性子的生动模样儿呢?
“哎哎哎……”
使劲儿拽住他的手臂在,这么没有礼貌的丢下爽妞儿离开,连翘很郁结。
多丢人啊,火阎王啊!
可是,她心里那份懊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邢爷就像有先见之明似的,搂过她的腰,顺手撩小狗狗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妮妮,你不是挺仗义么,不想给他们独处时间?”
呃,难道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还是他会猜会读心?
好吧,火哥总是英明的,不可一世的,更加不可战胜的。
“行行行,他们倒是独处了,可这月黑风高的,请问这位大爷,你是要带奴家去哪儿啊?”
“你猜!”
连翘笑得贼腻歪,一脸的讨打样儿。
“对不起,没学过读心术……”
低下头浅浅勾唇,邢爷半眯着眼专注看人的样子忒迷人。
===第216节
“找个地方,玩儿野战!”
坑深 070米 信不信,立马毙了你?
什么?!
听了他的话,连翘愣了愣,仔细瞪着在暗夜里看不太分明的那张欠扁脸——火锅同志啊,一本傻正经的外表下,为什么就隐藏了一颗暗骚的心呢?
不对啊?!
难不成还真有什么秘密行动?
这么一想,她又笑开了,荡漾在脸颊的两只梨涡能醉死个人,伸出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说:“一天晚上,二人上山,三更半夜,四处漆黑,五指乱模……”
瞅着她那满脸促狭的小模样儿,邢爷大手一挥,对准她的后脑勺就是一扇,然后好笑地拽紧她的胳膊,大步往前走。
“小流氓!”
连翘毫不介意他的贬损,小模样儿笑得十分得瑟,“做流氓多好,流氓才有肉吃,流氓还可以收拾别人,让别人没肉有吃。”
“……食肉动物啊你?”
“你不食肉?那行!打今儿起,咱谁也不准耍流氓,谁耍谁太监!”
这句话忒恶毒,而且针对性也太强。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话说,女人能太监么?
邢烈火阴恻恻地横了她一眼,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抻掇。
“行行行,你继续啊小流氓,我批准了。”
“哈哈!”
两个人说笑着,在门口的哨岗拿了根儿手电,就出了指挥部沿着最近那座山峰前进,由于这儿临近红军指挥部,一路上到处都是暗哨和暗岗,伪装好的军事掩体里也都有埋伏的士兵,看着一排排弄好的防御工事,连翘觉着又新奇又喜欢。
也许是习武的原因,骨子里,她其实也是好战份子。
而此时,四处真的漆黑,一只手电照着两个人,紧拉着手在微弱的那团光线里缓缓移动着,乍一看上去还真像极了要去干坏事儿的。
野战,野战,好吧,要准备怎么野战呢?
任由他带着自个儿的手穿过山峦间的丛林,连翘压根儿就没再问他俩要去哪儿,只顾着享受似的嗅着那独属于山里夜晚那种潮湿而清新的空气。
身边有一个牵着手的男人,行走在不明终点的夜色山峦间,彼此的天地,俱都化为了乌有,唯一有存在感的只不过是那只大手。
而这种感觉,其实蛮好。
脚步稳健迅速,邢爷走路虎虎生风,移动速度很快,不多一会儿就带着连翘攀上了离指挥部最近最高的那座山峰之巅。
黑夜的微弱月光下,迎着呼啸的山风,邢爷掏着夜视望远镜,极目远眺着,远近那连绵的山势走向仿佛全在眼前。
登山而望远,心怀都坦荡了不少。
更何况,从战略眼光看看,这儿是绝对的军事制高点,比在演习沙盘上看环境好得多。连翘观察着周围观的环境,挽着他的胳膊,和他并着肩迎风而立,在瑟瑟山风的吹拂下,觉得好有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笑傲江湖的感觉。
倏地——
望着望远镜,邢爷转过头来望着她,轻轻取掉她扣在脑袋上的军帽,再解开她盘头发的皮筋,顷刻间,她那一头如墨般的微卷长发便瀑布似的披散了下来,在山风吹拂下,轻荡着撩人的弧度。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啄了一下她的唇,邢烈火轻叹。
“妮儿,你好美!”
“啊?”莫名其妙的举动,没头没脑的语言,再配上火哥那低沉又质感的磁性男音,声调不高却实实在在的敲打在了连翘那小心肝儿末梢的尖尖上。
心弦啊,拨动了,颤了,抖了,晃悠了——
话说,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被心爱的人赞美!
尤其赞美还来自于一个极少赞美别人的男人,那么效果自然是要加倍的。
老实说,别看连翘这个人吧平日里说话挺虎的,明骚外荡的形容一句一句出口,早就被火锅同志给她扣上了色妞儿的帽子,其实,她心里还是个小清新啦。
咳!
轻咳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脸上热得更厉害了,能言善道的舌头也被闪了,结巴半点儿,半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这一下,换邢爷猜不透了!
好不容易厚着脸皮说句好声的,他那喜欢瞎唠的妞儿突然不讲话了,咋回事儿?
环在她腰上的大手有力的捏了捏,如果忽略掉掌心的热度不计算,他的话还真是一本正经的。
“怎么不说话?”
呃——
心乱乱,意迷迷。
让她说啥呢?
这会儿脑子有点儿抽的翘妹儿突然间恍然大悟了。
火哥说了她喜欢听的,她得回馈一句儿吧?
嘿嘿一笑,她有点儿佩服自己这颗天才的大脑了,踮着脚尖在他唇上印了印,笑得一脸荡漾,那腻歪的小表情和旧社会去青丶楼狎妓那些风丶流公子有得一拼。
“不好意思,我忘记说了。火锅同志,你可真帅!”
===第217节
嘴角一抽,不知道是被山风给透的,还是被她的话给别扭到的,邢爷突然感觉浑身有点儿泛寒。
“傻姑娘……”
低下头来,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欲言又止。
心里一阵突突,连翘拽着他的战术服,不满地哼哼,学着京剧腔调儿怪声怪气地说。
“大人啊,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一把捉住她捣乱的小手放到嘴里轻轻一咬,邢烈火喟叹道:“没耐心的东西。我是想,说明儿你别……”
“布咕——布咕——”
两声儿布谷鸟的叫声,打断了邢烈火的话。扶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紧,他猛地搂紧了她。别以为真是布谷鸟叫了,其实这是部队常用的暗号,只不过叫声的间隔节奏不一样,代表的意思就不一样。
“咕咕——咕咕——咕咕——”
随后,又响起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是在对布谷鸟做出回应,邢烈火不敢确定是自己人还是蓝军在演习前潜入。
瞬息之变,来不及去猜,他迅速拉着连翘就退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暂行躲避,且看情况。
不需要特别说明,连翘也明白。
有情况!
山顶上呼呼风声,四周空荡荡的,寂静的环境里,一点点声响都能刺激人的神经。没过多久,好几个戴着蓝军铭牌的蓝军丶官兵从山下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敌人!
激情得两眼直冒火花,连翘蹭地就想窜出去,却被火哥按住了手臂。即便如此,她心里简直兴奋到了极点,第一次真正面对‘敌人’,让她那大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害怕他们溜了。
只见那几个蓝军四下张望了一下,就鬼鬼崇崇的往红军指挥所方向过去。
而火锅同志,一动不动。
连翘实在想不明白,望着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埋怨。
“火哥,为啥不上去抓住他们?”
“他们再过去500米,就该被我们的人抓住了。”
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连翘撺掇道:“火哥,咱俩也偷袭到蓝军去,搞点儿情报!”
“演习还没开始之前,任何行动都是违反演习规则的。”
“那他们摸过界,不也违反了?”
脑袋凑近了一些,邢爷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是他们,不是我们!”
“邢烈火,你这是死板的教条主义。”对此,连翘特别的不服气,挥开他那手就咕哝,“喂,如果是真正的战争呢?你也讲原则?”
邢爷默了。
冷冽的俊脸上不觉就染着夜色朦胧,轻松将她倔强的脑袋掰了过来面对自己,他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妮儿,真正的战争,也得讲战争原则。”
顽固不化!
这跟连翘脑子里那邓爷爷的教诲是背道而驰的,邓爷爷说,管他红猫还是黑猫,只要抓得到耗子就是好猫,可是这家伙——
申辩无力之后,她抱着他的脖子,突然鬼使神差一般问得有些傻蛋儿。
“那如果我跟你的原则相冲突呢?”
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邢烈火似乎回答得理所当然。
“当然原则重要——”
呜咽一声,连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其实心里也认同这种说法,可是那股小火苗蹭蹭地窜上来,就灭不下去。
这话就跟先救妈还是先救老婆一个道理,说白了就是抢占在男人心里的地位。但是,连翘这会儿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