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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想到宋雨婷对林海的痴迷，她就忍不住的心慌意乱，以至于开着车下意识地居然在红灯的时候直接一脚油门就要踩下去，把林海吓了一跳，赶紧踩了刹车：“我靠，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昨晚上酒喝多了还没醒吧？”
“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开。”
徐雅雯一听到他说昨晚上喝酒，顿时像触电一样，本能地冲他发作起来：“不许提昨晚上喝酒的事情！”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事，却只能逼着自己忘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海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当然，他自己也是一时口误，他也是做贼心虚不敢去提。
“行行，不提就不提，以后都不提了。”林海赶紧说着，随即忽然间看到徐雅雯整个脸都是通红的，咬着嘴唇，他当然不知道徐雅雯是想到了早上发生的事情，还吓了一跳以为徐雅雯是酒劲没有过去：“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赶紧去医院吧。”
“我没事。”徐雅雯说着，脸更红了，“就是有点闷觉得有点热。”
这一路把林海送到公交车站，一共短短的几分钟，两个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煎熬，等到林海下车的时候，徐雅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感觉身上都出了汗。
虽然说这一早上发生的事情让两个人都是心乱如麻，但是一旦到了公司里头，进入工作的状态以后，他们就都回到了各自的正常轨道。
李进已经被派出所暂时地拘留处理，所以没有来上班，而徐雅雯为了不让这个丑闻扩大在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对外只是说李进生病请假。
不过，审计部门直接进驻市场部，开始对市场部进行突击审计，而李进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有问题。
而林海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出来具体的问题，虽然大家都知道李进有问题，但是怀疑归怀疑，哪怕这怀疑再强烈，但是没有十足的证据那都叫诽谤。
从这一方面来说林海知道他应该感谢李进喝醉之后去闹事，然后被拘留，这样一来，市场部的审计工作阻力就小了很多。
可是，一想到徐雅雯为此所受到的心理阴影，那林海就宁可没有这么一出，他不怕和李进当面硬刚，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徐雅雯这么去面对。
这一次是直接林海自己带着其他几个人来对市场部进行调查，因为他也已经做了几次的审计了，别看他完全不按23dbf242照套路来，每次都是嘻嘻哈哈的，要不就是找人聊天吹牛，可是奇怪的是，他总是能够把问题查的最彻底。这样的结果面前，谁也不能说他什么，就连张明华也只能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林海很快地把人物分配下去，几个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任务，有的是去调查市场部的文件资料，有的则是看数据报表，或者是对各个人员进行调查。
大家都在忙活着，林海却依然是跟没事人一样，在市场部的办公区域闲逛着。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就好像他不是来做审计而是来市场部串门的一样，还专门找市场部那几个年轻漂亮又爱说笑的女孩子，一聊就是大半天。
其他人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子的作风，再说他又是徐雅雯亲自带进公司里来的，谁能说些什么。
林海跟几个女孩子各自聊了好一会，然后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他去找了徐雅雯，拿着一份文件，简单地跟徐雅雯说着：“下午的时候，我准备把其他人留下来在市场部继续常规审查，我自己会去这个招标的现场去看一下。”
他拿给徐雅雯的是一份招标书，是市场部关于一个关于统一更换集团和下面所有分公司的安保系统的一个对外项目招标。
因为李进除了是市场部的总监以外，还是大成集团的副总之一，所以有些采购和招标之类的工作也都是由他在负责。
这不是一个小项目，整个招标的金额达到了将近三千万，而市场部还有李进本身的招标并不少，但是林海单独拿出了这一份出来给徐雅雯。
徐雅雯拿着这份招标书，打开认真地看了好一会，皱着眉头疑惑地问着林海：“这个招标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了一下，整个标书都是很规范，这么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大的问题，而参与竞标的几个公司，看他们的资质证明和过往案例，似乎也都很好，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说实话如果不是李进负责招标，我可能不会对这份招标有什么疑问。”
徐雅雯看着林海，忍不住又拿起文件翻了翻：“你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她当然知道林海不会随随便便拿一份文件过来找她说要研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才会这么看重这个招标。
而且，她也相信林海的怀疑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她就是这么相信林海。
林海微微一笑：“算是凑巧吧，你也知道我上一份工作是做什么的，我在安保公司里面，本身公司也负责有安保设备的安装和维护，当然，肯定是不够资格来参与大成集团的竞标。”
“我当时在公司负责的主要是人员训练这一块，对于安保设备这些的了解的并不算多专业，不过，我联系了一下之前的公司，从他们那里打听了一下，如果是他们来做，这样的一个项目大概会用多少的价格拿下来。”
“因为是牵扯到集团总公司以及下面多家分公司，而且，整个安保系统的升级本身也比较复杂，不同的规格和标准，那相应的价位也不相同。除非是看到招标文件去具体了解然后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投标价格。”
林海对徐雅雯解释着：“抱歉，我知道招标这些的，很多属于公司机密不可对外泄露，特别是行业内相关人员，但是我现在是在做审计，而李进和这份投标是我的重点怀疑对象，所以我不得不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当然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把真正关键的信息泄露出去，我在打听的时候都在注意保密，而且，我以前的安保公司也没有参与到竞标，我咨询的人更是非常可靠，总之我可以用我的人品保证，不会给大成集团带来不利的影响。”
其实林海完全没有必要跟徐雅雯解释说他是从哪里知道打听这些，只需要简单说一句他有自己的办法就可以了，很多审计人员都是有自己的渠道或者线人，这些都是不能够公开的。不过，林海并没有想过要瞒着徐雅雯。
但是徐雅雯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亏他好意思说拿人品来保证，他有人品吗？
想到早上那一幕，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第2715章 无事献殷勤
林海不明所以，不知道徐雅雯在想些什么，继续说着：“不过，他给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整个这样一个项目完成下来，其实如果是他来投标的话，报价应该是在一千五百万左右。”
徐雅雯听到这个报价，直接就震惊了：一个明明一千五百万能够完成的一个项目，对外招标的价格却报到了三千万，这其中的水分未免也太大了。
徐雅雯当然是相信林海，她知道林海不会骗她，那这个报价可能就是实打实的一个数字，那李进标书的价格却是三千万，到底是想怎么样，这一千五百万的差价是怎么回事？
徐雅雯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林海平静地说着：“当然，全卫安保公司，你也是知道的，规模实力似乎是远远比不上其他这些竞争对手，一直都是夹缝里求生存，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性价比取胜都是争取做到物美价廉，所以，他们的报价比行情普遍要偏低，基本上把利润空间压到最低，只为了能够拿下来单子和客户。”
“所以，正常情况下，市场行情肯定是不止一千五百万的报价。”
林海也问过了郑龙，郑龙很肯定地告诉他，虽然说这样一个项目不小，但是其他公司来做，最多也就是两千万拿下，这样的话能够保证质量和足够的利润。
“也就是说，还是有一千万的这个差额，所以你要说着里头没有猫腻，那我是肯定不相信的。”
“只不过，我也研究了一下这个标书，当然，对于这一块我不够专业，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起码的就跟你说的一样，这几家准备竞标的公司，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问题，查了一下业务往来，之前也并没有什么合作，要说是有过利益往来想在中间搞小动作，那也不太可能。所以我也搞不懂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甚至于单独把这份标书拿出来给我看，我可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徐雅雯疑惑地看着他：“那你是怎么会怀疑这一份招标的？”
林海笑了笑，悠悠地说着：“我知道一件事情，无利不起早，像李进这种人，根本不用说在市场部，随便打听一下跟人聊聊就能够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白了大家公认的，他就是一个仗着自己的资历作威作福，什么小便宜都要占的人，之前就有人反映过，他连自己老婆带孩子出去吃麦肯基的发票都要拿来找财务报销，说是跟客户应酬的。”
“而且，他的工作态度也并不怎么积极，每天关上门来在办公室里头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还经常到公司转一圈以后就走了说是要出去见大客户，然后还被人撞到过上班时间搂着女人出去逛商场，当然，那女人可不是他老婆。”
“这样的一个人，可想而知对于眼皮底下唾手可得的利益怎么可能会放过，所以我就特地留心了一下，虽然说市场部还有他自己，经手的招投标项目不少，但是他自己并不是每一个都经手负责，而且，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够条比尽心尽力像这样一个。”
林海拿着那份表述在徐雅雯面前晃了晃：“我跟市场部的人聊了聊，向他们打听了一下李进最近负责的而且是投入精力最多的工作，就是这一份招标。据说是他为此非常认真，从项目的立项到招标书还有竞标公司的选择，都是他在负责。最近一直在公司忙着这个。”
“这就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道理，一个一心钻进钱眼里把工作当成是捞好处的人，忽然间这么努力，是想要奋发图强了吗？”
这就是林海的工作方式，他做审计跟别人那样认认真真去查数据看报表然后审讯式的提问不同，他始终就是看起来一副在闲聊的样子，问的也都是在别人看来跟工作完全不相干的话题，可是他就是有这个本事，能够从里头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林海嘲讽地笑着说道：“我能够想到的理由就是这里头有大量的好处，才值得他这么做。”
“所以我打算既然这个招标就在下午，那我就亲自过去看一看到底有没有猫腻。首先其实我们已经可以认定这个招标里头存在着问题，而且是很多的问题，否则不可能是出现这个价格。现在主要就是想要去现场实地的了解一下，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他们是如何做手脚的。”
“再有就是，我打算等回来把所有李进经手过的招标、采购这些的，都重新过一遍，仔细地审核一遍，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徐雅雯脸色已经变得非常的难看，林海分析的有理有据，由不得她不相信，这个李进显然是在招标上面做了手脚。
她咬着牙说道：“那你就过去招标现场，给我好好看一下这个招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了想，果断地说着：“不，我跟你一起去。”
她当然不是不信任林海，而是想要自己去亲身感受一下，去搞清楚李进到底是怎么做的手脚。
对此林海当然是求之不得，别看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够搞的定，其实像竞标这种事情他还真的没有参与过，去了现场当然是可以学到东西，但是要说真正发现专业方面的问题，那肯定是带上像徐雅雯这样经历过多次招标有经验的也许会更好。
于是下午的时候，林海也出现在了招标的会场，参与了两个多小时的招标项目。他身边还带着一身普通职业装非常低调的徐雅雯。两个人悄悄地出现在招标的会场上，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工作人员一样。
大成集团这边，因为李进目前被拘留而且消息没有对外公开，但是招标不可能说因此就作废，所以还是由他的副手来主持，照常地进行下去。
整个招标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一共参与竞标的有六家公司，现场气氛也比较热烈，很顺利的进行了下去，最终项目由一家叫做鸿翔的安保公司给竞标下来。
自始至终徐雅雯都听得非常的认真，但是她始终是皱着眉头，一直到招标会结束，都是一副在深思的样子。
“你觉得这次招标会怎么样？”等到结束以后，徐雅雯问着林海。
“人挺多挺热闹的，气氛也很欢乐和谐友好，现场的冷气也挺足的，还有饮料供应，我觉得这一点相当不错，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