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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冷笑道：“你别耍什么花样儿。”
穆人凤苦笑道：“事情……唉，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我还能耍什么花样儿？我的小命儿都在你的手中了。”
“你先跟我说说，段天涯在什么地方？”
“在大通钱庄的地下，有一个金库。段天涯储存了足够的食物和水……还有几个美女，够他在里面风流快活一段时间的了。等到风声一过，他再想办法逃脱出去。”
“哦？你知道金库在什么位置吗？”
“这个……”
穆人凤驾驶着的那辆车子，车前盖都扭曲了，把他的腿给夹在里面，恐怕是已经断了。血水，顺着他的裤管流淌下来，他的额头上满是豆粒大的汗珠。在这种情况下，没耽搁一分钟、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所以说，穆人凤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岂能就这么白白地便宜了霍青？段天涯看得明白，一旦运钞车从大通钱庄中出来，霍青肯定得下手不可。于是，他连续分出去了几辆运钞车，每辆运钞车的车厢内都装满了一箱箱的钞票。当然了，这些钞票只有两边是真钞，中间的全都是假钞。这样深更半夜的，光线又不太好，警方人员即便是调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来。
在车厢底下，藏有了炸药。
一旦尾随人员追上来，司机就立即引爆炸药，连带着运钞车全都炸毁。
等到几辆运钞车冲出去之后，再有吉普车开道，中间跟着两辆面包车，后面还有越野车、陆地巡洋舰来掩护。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假象，等到再次把人给吸引过来，就跟运钞车一起引爆。
在时间的拿捏上，相当精准！
段天涯知道，现在的通河市犹如是铜墙铁壁一般，想要逃脱出去，跟做梦差不多。干脆，他就在地下金库内藏了食物、水，还有几个美女。地下金库自身就有着发电装置，这样度过一段时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等到风声一过，通河市的防御放松下来，段天涯再想办法逃脱出去。
这一点，倒是跟霍青想象的不谋而合。
霍青摆摆手，两个保镖上去，将穆人凤给救了出来。同时，又搜查了穆人凤的身上，确保是没有什么炸药之类的，这才带着穆人凤回到了大通钱庄。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铲车和挖掘机、推土机，还在彻夜工作着。
江洋和金冠青、陆逊等人盯着周围，却没有任何的线索。
霍青将穆人凤给拽了出来，冷声道：“说说吧，地下金库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穆人凤扫视着周围，看了又看的，苦笑道：“现场乱七八糟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啊？这样，等到天亮了，我再来指点方位怎么样？”
“我告诉你，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儿。”
“你看我现在，还敢……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儿来吗？”
“你知道就好。”
要说，穆人凤的修为也不错，那可是泰斗巅峰境界的高手。现在，他的一条腿几乎是断了，功力大打折扣，在霍青和朱京虎的面前，就更是不堪一击了。不过，霍青还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上去一巴掌将穆人凤给打晕了。
阿奴自然是明白，上来将穆人凤给扛在了肩膀上。
挖掘机、铲车、推土机等等继续工作，反正，这里要建设商业步行街，一样得修整。朱京虎和江洋、金冠青、陆逊等人，全都站在远处，盯着大通钱庄废墟的一举一动。
第一，是怕废墟再次发生爆炸，以免伤及无辜。
第二，他们这样盯着，生怕段天涯会再次逃掉了。
那些挖掘机、推土机等工作人员，一个个全都穿上了防弹衣，脑袋上戴着头盔，尽可能地将防御系数大大提升。万一，真的有爆炸怎么办？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
在“作战指挥部”，阿奴守在了门口。
穆人凤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上，霍青将噬魂戒放到了他的丹田上，不断地吞噬着他的劲气。现在，噬魂戒已经吸收了不少高手的劲气，比如说是静安潘家的潘老爷子、潘人美，还有孙耀祖、杜灿、谭杰辉、张锡金、张野、管中亥等人，这些人可都是高手。这要是再跟乌绾绾双修的话，会提升到什么样的境界？想想都是够让人期待和亢奋的。
等到吞噬光穆人凤的劲气，霍青又用银针制住了他的四肢穴位，倒头便睡。这一晚上，几乎就没怎么休息，在天亮的时候，朱京虎进来将霍青给叫醒了。多耽搁一分钟，段天涯就多一分逃走的可能性。现在，应该立即让穆人凤过去，来勘察现场。
霍青揉着惺忪的睡眼，苦笑道：“朱大哥，你也太心急了。现在，整个通河市都围得跟铁桶似的，段天涯又怎么可能会逃出去？我想，他现在肯定是在地下金库中。”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要不是亲眼看到段天涯，我还是不太放心。”
“好吧。”
霍青将穆人凤给弄醒了。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穆人凤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很多。没有了内劲，他额头上的皱纹都加深了，身体也更虚弱了，动一下就会发出痛楚的叫声。
朱京虎问道：“霍青，这是……”
霍青哼道：“我生怕他会耍什么花样儿，就将他的功夫给废了。”
穆人凤的身躯一阵，笑容更是苦涩了：“霍青，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我……肯定是什么都听你们的。”
“放心吧，你要是让我们顺利找到地下金库，我保证给你一个富足、稳定的生活。”
“真的？”
“我们华泰集团有很多岗位，随便安插一个人手，还不跟玩儿一样？”
“好，我相信你。”
穆人凤点点头，在阿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第902章 差点儿露馅了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整个大通钱庄的废墟都被清理出来了。现在，已经成了一块平地。不过，天空中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在地面上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边清理，雪边下，这根本就清理不干净。
这样，给穆人凤辨别方位，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根据一些残墙断壁的，穆人凤还是找到了地下金库的入口。
他手指着一块断墙的角落，大声道：“霍青，就是这儿。”
霍青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
“怎么打开？我想，应该是有机关按钮之类的吧？”
“有……”
穆人凤左右看了看，苦笑道：“原本，这个墙壁是一个书架的，上面摆放了一个花瓶。只要把花瓶旋转一下，就可以打开金库的入口了。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炸毁掉了，咱们在外面根本就打不开。”
霍青问道：“段天涯在金库内能打开？”
“对。”
“你只要确定好位置就行了，确信在这儿？”
“是，我敢用性命担保。”
“好。”
霍青把穆人凤拽退后到了一边去，挖掘机上来了，咔咔地凿着地面。尽管说，现在已经是深冬时节，土层已经冻下去挺深了。可是，这样跟愚公移山一般，不断地往下挖、凿，肯定能将地下金库给凿穿了不可。
这样过了一个来小时，就挖出来了一个深坑。
上次从边城回来，霍青从米乐那儿弄来了一些军火、炸药。这回，算是派上了用场。他叫所有人都退后，直接将炸药埋在了深坑中。在点燃后，轰的一声，就将周围的土地都给炸开了花。
等到烟消云散，挖掘机、铲车继续开工，很快就清理出来了。果然，露出了地下钱庄的大铁门。不过，铁门封闭着，根本就打不开。这点，当然是难不倒燕三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可不能用超强王水，否则，他们盗取了大通钱庄在边城的地下金库的事情，就败露了。
霍青挤弄了一下眼睛，问道：“三哥，咱们还是继续用炸药吧？”
燕三自然是明白，笑道：“我也觉得，还是用炸药比较靠谱。这次，我来安装炸药。”
明着是在安装炸药，实际上是把超强王水涂抹在了大铁门上。这种王水有极强的腐蚀性，一旦渗入铁板中，铁板将跟豆腐一样糟烂。随便一捅，就能给捅破了。不过，用炸药来掩饰超强王水的作用，别人就不会挑出什么毛病来了。
一切就绪！
所有人都退后了脚步，立即点燃了炸药。
轰隆的一声爆炸传来，地下金库的大铁门终于是被炸开了，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霍青和朱京虎、燕三等人谁都没有靠近。一切，等到烟消云散了，挖掘机和铲车再过去清理干净，他们才能进入到地下金库中。
就在这个时候，轰隆，轰隆，又是一声又一声的爆炸声响传来。地面，都跟着剧烈地颤抖了，就跟地震似的。霍青和江洋等人本来就站的挺远的，赶紧又退后了脚步。这股爆炸和震动持续了差不多有几分钟的时间，才算是停下来。
等到烟雾散尽，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现场被炸出来了一个大深坑，整个金库全都塌陷下去了，哪里还有段天涯的影子？现场一片混乱，破烂不堪的。
这样足足停顿了有几十秒钟，霍青上前一把揪住了穆人凤的脖领子，甩手将他给惯摔在了地上，骂道：“说，怎么会这样？”
穆人凤差点儿吐血，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啊？恐怕，段天涯在金库内安装了炸药吧？宁可自毁身亡，也不愿意甘当俘虏。”
“你觉得，段天涯会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可他现在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落到你们的手中，肯定得遭受到羞辱不可。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清理金库，兴许是还有钞票呢。”
“哼！”
霍青踢了他两脚，叫挖掘机和铲车立即清剿金库。
刚才在爆炸的时候，幸亏没人靠近现场，否则，甭想活命了。挖掘机和铲车又忙活起来了，连续地挖掘着砖头瓦块的，霍青和朱京虎才发现，金库内都焚烧一空了。挖上来的钞票，几乎是都残缺不全，烧得就剩下残渣了，想要拼凑都不太可能。
那金条呢？不管是再爆炸，金条也不可能被毁掉了。
霍青暴喝道：“挖，给我使劲儿挖。”
一条血肉模糊的尸体，两条、三条……看得出，这其中有两个美女，有一个男人。从身材和身高、胖瘦等等来辨认，应该就是段天涯了。穆人凤凑上来，也盯着看了又看的，这人肯定就是段天涯了，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霍青冷声道：“金条呢？”
“金条？”
穆人凤微微愣了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地下金库中有金条？”
完蛋，漏底了。
霍青光想着质问穆人凤金条的事情了，一旦宣扬出去，霍青岂不是不打自招了？现在，大通钱庄在边城的地下金库被盗事件，没有任何的头绪，谁也不知道是霍青干的。而霍青，竟然自己主动说出来了。
旁边的朱京虎，也听到了，把目光望了过来。
这要是再让穆人凤说下去，就麻烦大了。
霍青骂道：“不是你跟我说，地下金库中有金条吗？”
“我……没有哦，我没这么说过。”
“没说？”霍青上去一脚将穆人凤给踹翻了，骂道：“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你就去陪死去的那些兄弟们吧。”
“等一下……”
朱京虎走上来，想要喝止霍青。
霍青才没管那些，上去一脚踩在了穆人凤的脖颈上。别说，现在的穆人凤已经功力尽失了，就算是巅峰状态，也架不住霍青的这一脚。穆人凤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脖子一歪，嘴角流淌出来了血水，当即毙命身亡了。
朱京虎急道：“嗨，霍青，你怎么就这么把他给踩死了？”
“哼，谁让他欺骗我了，还跟我说地下金库中有金条……真把老子当猴子耍了。”
“呃……”
没毛病，朱京虎苦笑了一声，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段天涯死了，钱也没了……唉，白白折损了那么多的人手。”
霍青问道：“段天涯死了，大通钱庄不是还在吗？朱大哥，我问你，你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咱们将大通钱庄给连根拔起了。这个消息，一旦宣扬出去，咱们势必会遭受到大通钱庄的疯狂报复不可。与其是那样，还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了……”
“什么？”
这可是把朱京虎给吓了一跳，失声道：“你……你要对大通钱庄下手？”
霍青冷声道：“咱们可以不管别的地方，但是东北三省的大通钱庄，绝对不能放过。边城、通河市、长吉市的大通钱庄都不复存在了……剩下的也就是沈羊市和其余的几个城市了。咱们直接一家一家地横扫过去，你看怎么样？”
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的东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