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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知庸自然是有手段,将这件事情给压下来。
先是一番义正言辞的谴责,怎么可以在饮马河的上游采沙呢?这件事情极其恶劣,必须给予制止。紧接着,他又是一番软刀子,乡亲们!你们在这儿闹事也不是办法,干扰了市政府的正常秩序不说,还耽误了你们灌溉水稻……这样,你们先都回去吧,我们市里一定会拿出妥善的方案,尽快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鬼才相信你说的话!”
嗤嗤!两辆大巴车冲了过来,齐泰山带着饮马镇的人过来了。
这一幕,差点儿把周知庸的心脏病给气犯了,本来,他都已经把下水村的这些人劝住了。这下可倒好,齐泰山带人过来,让他白白地磨嘴皮子了。偏偏,齐泰山还是他的嫡系,竟然还跟他唱起了对台戏。
周知庸喝道:“齐泰山,你疯了?你……你带人来闹事,这个镇长,你还想不想干了?”
“周市长。”
齐泰山很悲愤,激动道:“现在,我们饮马镇和下水村都已经处于生命的危险边缘了,我这个镇长干不干还有什么意思?我一天身为镇长,就要为乡亲们负责。”
这一番话,充满着浩然正气!
路二叔、路大力、陆逊等人齐声叫好,鼓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周知庸也不好处分齐泰山,连连点头道:“好,好,你做得好。”
这话,当然是反语!
齐泰山却问道:“周市长,不知道采沙场的事情,市里怎么解决?我希望能尽快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放心吧,一定会给的。这样,你们先散了吧?老齐,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我跟你说说采沙场的事情。”
“不用了,周市长,我得和乡亲们一起去修大坝,没有时间……”
“你……”周知庸气得脸都白了,齐泰山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真是不知道死活。
“乡亲们,周市长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答复的。”齐泰山像是没有看到周知庸的表情,又喊道:“走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就找他。”
“好!”
这些人高声答应着,跟着齐泰山跳上车,轰轰地离去了。
特么的!
周知庸狠狠地看着他们离去,等回到了办公室中,啪嚓!他直接将杯子给摔碎在了地上。紧接着,房门让人给推开了,陈世成站在门口,惊愕道:“老周,你……你这是怎么了?”
周知庸脸色铁青,却立即如阳光般和煦了,笑道:“没事,我刚才失手……把一个水杯给打碎了。”
“没事就好,我跟你研究一下采沙场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这还有什么好研究的?这样,这事儿交给我,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行,别让咱们的老百姓失望啊。”
陈世成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周知庸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哪里轮到他在这儿说教了?他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立即拨通了周知趣的电话,哼道:“知趣,你们现在别着急,慢慢采沙……特么的,这是在通河市,看别人能把咱们怎么样。”
周知趣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大声道:“哥,你就放心吧,什么事儿都没有。”
齐泰山让大巴车把人送回到饮马镇去了,他跳上了拖拉机,跟着陆逊、白静初等人,一起回到了下水村。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连正眼都没敢看白静初一下,这要是再把霍青给得罪了,他这辈子就离不开尿不湿了。
等他们到下水村的时候,霍青也从市里赶回来了,他去抓了点儿中草药,回来给贾长贵的女儿配“仙丹”。等到日落黄昏,霍青也将仙丹弄好了,用锅底灰当药引,给那女孩子服下去了。
晚上,贾长贵摆了几桌酒菜,霍青和齐泰山、陆逊也没有客气,大口地吃喝起来。本来,路浮萍也要过来的,可她和白静初让路二叔、路二婶给强行拉住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必须得在家吃饭才行。
等到吃饱喝足,天色也暗了下来。
霍青和陆逊等人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来到了下水村小学。现在,学校内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每个人的左手高举着火把,有手拿着菜刀、棍棒、镰刀等等武器,昂首挺胸的。而路大力,不知道在哪儿弄来了一条红领巾,扎在了脖颈上,再攥着红缨枪,还真有几分民兵连长的模样。
齐泰山喝道:“同志们,饮马河是咱们的母亲河,它养育了咱们几万人口。现在,竟然有人在上游大肆采沙,破坏了我们的生存环境,甚至影响到了我们的生命安全。今天晚上,咱们就把采沙场给毁掉了,谁要是敢阻拦我们,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是。”
“来人,倒酒。”
有一些女人上来,给每个人倒了一碗酒。
齐泰山喝道:“有胆小怕事的,现在就站出来,别特么扯了我们的后腿……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
“好,咱们干了,不破沙场终不还!”
“干。”
这些人仰脖将杯中酒给干了下去,啪嚓!碗给摔碎了,气势异常雄壮。不说别人,连霍青和陆逊,夹杂在人群中,都热血沸腾的。
出发!齐泰山和霍青、陆逊,高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其余人紧跟其后。长长的队伍,在黑夜中,犹如是一条火龙,曲折蜿蜒,不断地向着饮马河上游的采沙场进军。霍青盯着齐泰山看了好几眼,真没有想到,这家伙还挺真有两下子,这么三言两语就调动了这些人的积极性。
看这架势,要是让他们奔赴疆场,跟小东洋鬼子干一场,也不在话下。
霍青笑了笑,问道:“齐镇长,你以前当过兵吧?”
齐泰山咧嘴笑道:“我是从村子考出去的,当了一名炮兵连的炊事员。后来,又去北大荒当了一名野战兵……”
“炮兵连的炊事员?”霍青的脸上就有了几分古怪。
“哈哈,对,我那时候是世上最悲惨的男人,特么的!戴绿帽,背黑锅,还只能看别人打炮。”
第138章 坏蛋,你说话不算话
不就是一些村民闹事吗?一个堂堂的市长,把这些人给压下来,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反正,周知趣是没有放在心上。
太阳一落山,周知趣就立即让那几艘采沙船停止工作了,把那些工人们招过来,立即开始工作。为了不引起外界的注意,周家人淘金清一色的都是手工。每一个工人都脱得光溜溜的,光着脚丫在暗河中筛洗。
工棚内,是通明瓦亮的灯光,照映得如同白昼一般。每隔几米远,就有周家弟子拿着皮鞭,在那儿盯着。要是发现有人偷吞黄金,或者是把黄金私藏起来,他们上去就鞭抽棍打的,非常凶残。不过,在这儿淘金,工资很高,倒也没有什么人闹事。
现在,周知趣就想着把这些新沙给筛洗出来,暂时就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声一过,再继续采沙、淘金就是了。
他和几个保镖,就坐在工棚的门口,支起了一张桌子,摆了几只烤鸭,还有卤制的猪头肉、猪耳朵等等熟食,边吃边喝,小日子甭提有多逍遥了。
等到了晚上八点来钟,周知趣等几个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一个人找了个地方撒泡尿,连裤子都没系,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叫道:“二爷,你们……你们快看,那是不是有一条火龙?”
“火龙?扯特么蛋。”周知趣骂道:“你看你,都尿裤子上了,赶紧把裤子提上。”
“真,真有火龙,你们快看。”
“你特么要是敢忽悠我们……咦?”
周知趣回过头,当即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在不远处,可不是有一条火龙吗?那条龙曲折蜿蜒,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这……这怎么可能会有火龙呢?周知趣使劲揉了揉眼睛,也没有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一人兴奋道:“二爷,你说,能不能是神龙下凡了?这可是吉兆啊。”
“哈哈,我手机呢?赶紧拍下来,发到微信朋友圈去。”
周知趣摸出手机,立即咔嚓咔嚓地一张张拍摄,然后发到了朋友圈。4G网就是快,在这种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网速也嗷嗷地。等到拍摄完了,周知趣还自拍了一张,一起发到了朋友圈。
就这么大会儿的工夫,那条火龙已经走到了近前,他都听到了一声声的喧闹。
这下,周知趣也有些醒酒了,失声道:“不好,快……你们快挡住,我这就给大哥打电话。”
谁能挡住啊?
陆逊和霍青在前面开道,路大力、齐泰山等人轮着棍棒就冲了上来。
噗通!一脚,霍青就将周知趣给踹了个跟头,喊道:“所有人都听着,我们就是来毁掉采沙场的,不想伤人性命。”
这些村民们早就有所准备,有几个水性好的,跳到河水中,把那几艘采沙船上都洒了汽油,再把火把一丢。呼!火焰瞬间冲天而起。一艘,两艘……很快,这几艘采沙船全都陷入了火海中,把天空都给映红了,如同白昼一般。
同时,霍青和陆逊等人也把火把丢进了工棚中。这下,那些工人们哪里还顾得上淘金啊,这样烟熏火燎的,呼啦啦地从工棚的另一个出口往出跑。那十几个看守的周家弟子连声喊叫,也没有用。很快,这些工人们全都四处逃窜,跑没影儿了。
这些周家弟子都火了,他们攥着皮鞭从工棚中出来,照着那些村民们就冲了上去。突然间,从斜刺里又跑出来了二十多个蒙面人,他们也不说话,一个个手中都拿着甩棍,迎着这些周家弟子,劈头就打。
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呀?
这些周家弟子们拼命反抗,可那二十多个人蒙面人都非常强悍,下手还特别狠,专门往他们的腿上招呼。咔嚓,咔嚓!把他们的腿给打折了,就再次扑向下一个。带头的,是一个身材极其威猛,差不多有两米多的青年,他的力量极大,抓着人就往地上摔,再一脚狠狠地跺在那人的小腿上,腿骨当即断裂。
没多大会儿的工夫,这十几个周家弟子全都被干翻了,倒在地上发出了痛楚的叫声。
这些蒙面人呼哨了一声,一哄而散。
实际上,他们就是阿奴和那些退役的武警战士。来之前,霍青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夹杂在人群中浑水摸鱼。要不然,周家弟子跟村民们打起来,这些村民们非受伤不可。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护坝运动,没怎么开始,就结束了。
这些村民们还有些意犹未尽,又冲上去把工棚、吊车、铲车等等都给毁掉了,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下水村。这场面,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实在是太嗨了,比嗑了春药还要更过瘾。
回来的路上,霍青接到了于正春打来的电话。星期六、星期日是打黑拳的日子,都已经说好的了,霍青会过来观战。可今天,怎么没过来呢?霍青是满脸的苦笑,他也想过去,可现在真的离不开。等有时间,一定过去。
挂断了电话,陆逊又跟霍青说了说齐泰山在市政府门口的表现。当场,就把周知庸给撅了,齐泰山是断了自己的回头路。霍青很满意,等到了下水村,他就摸出银针,照着齐泰山的肾元穴扎了一针。
齐泰山终于是告别了尿不湿!
“霍少,往后,你要是再有用得着我老齐的地方,就说一声,绝对好使。”
“行,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改天,我介绍你跟陈书记认识一下。”
“好,好。”
齐泰山很高兴,不管怎么说,陈书记才是通河市的一把手。只要陈书记照着他,他才不鸟周知庸呢。
这些村民们也都四散着,回到家中去了。一时半会儿,谁都不会有睡意。他们倒在炕上,跟老婆吐沫星子乱飞,吹着牛皮。怎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将装着汽油的玻璃瓶子,啪嚓,啪嚓地摔碎在了采沙船上。然后,又把火把丢上去。再一个猛子扎到水中,等到了岸上,那采沙船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老公,你这么威猛吗?”那老婆听得眼睛都冒了星星。
“那当然了,你才知道吗?其实,我还有更威猛的地方。来,咱们现在就试试。”
“别这样,啊……”
估计,这一晚上,有不少人家都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霍青倒是没有,不过他现在已经彻底傻了眼。白天,他和陆逊、白静初、路浮萍来到路家,是以送彩礼为借口。霍青和路浮萍是两口子,陆逊是他的保镖,白静初是他的贴身女秘书。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路二叔和路二婶把陆逊和白静初分别安排了一个房间,却将霍青和路浮萍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中。
两口子嘛,很正常。
房间不是很大,装修也很简单。靠门边上,有一铺小炕,炕上让路二婶给铺了大红的被褥,还有绣着鸳鸯的枕套,搞的就跟婚房似的。窗帘,也都是新换的,这让霍青和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