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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场。
最后约瑟夫拍了拍雨果的肩膀,说到,“好运。”
雨果反而是灿烂地笑了起来,“这样的时刻我的确需要一点运气。”这让雨果想起了自己在迷笛摇滚音乐节登台之前的心情,兴奋之中混杂着紧张,雀跃之中夹带着恐惧,但正面情绪终究是占据了上风,因为前方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舞台,他会展开双臂用最热情的姿态奉献上自己的拥抱。
约瑟夫转身离开了,全新更换的剧务上前确认了雨果的妆容,又确认了杰克的状态之后,朝罗伯点了点头。这场戏将先从全景开始进行拍摄,雨果将视线锁定在了杰克身上,杰克那镇定自若、成竹在胸的眼神让雨果没由来地一阵慌乱,可是就在这时,罗伯那一声“开拍”就传了过来。
雨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杰克就开始说第一句台词了,雨果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接上了自己的第一句台词,整部电影最重要的戏份就顺利开拍了。
“上校,你在会议上给肯德里克上尉下过命令,是吗?”雨果——又或者说丹尼尔的声音略显有些发紧,但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说话的节奏,以平缓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我让肯德里克告诉他的手下,不准动圣地亚哥。”杰赛普上校的声音略显低沉,而且比丹尼尔的语速还要慢一个拍子,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
“你是不是也给马金森中校下过命令?”丹尼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和节奏。
杰赛普上校也始终坚持着自己说话的方式,“我命令马金森立刻将圣地亚哥调离基地。”这不紧不慢的速度在丹尼尔的对比之下甚至显得有些过于缓慢了,让听者心头总觉得有些微小的压抑。
“为什么?”
“我担心一旦举报信的内容泄露出去,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杰赛普上校依旧保持冷静。
“致命的危险?”丹尼尔的声音似乎受到了压制,稍显沉闷,但语速方面还是保持住了原来的状态。
“还能是什么?”杰赛普上校刻意将语速又放慢了四分之一拍,语调也有了微微的变化,似乎在嘲讽丹尼尔,他的眉毛甚至悄悄挑了挑,显然根本没有把丹尼尔放在心上。
丹尼尔面对杰赛普的挑衅却不为所动,他从助手那里接过了一份文件,“上校,这是你和马金森联手签名的调令,命令圣地亚哥乘坐第二天凌晨六点的航班离开关塔那摩。那是最早的航班吗?”丹尼尔的语速似乎略微加快了一些,却不明显。
杰赛普上校的回答很快,似乎为了表明这里面没有猫腻,也似乎是为了压制丹尼尔,“六点是最早离开基地的航班。”
但是面对杰赛普上校的回答,丹尼尔站在原地却是微微翘起了嘴角斟酌了起来,彷佛是对这个回答有疑虑一般,但紧接着,他迈开步伐走向了眼前坐在证人席上的杰赛普上校,却转移了另外一个话题,“你是今早乘坐飞机来华盛顿的,对吗?”丹尼尔以一种话家常的方式开始与杰赛普上校进行对话。
在丹尼尔的引导之下,两个交谈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说杰赛普上校的行李打包了什么内容,再比如说杰赛普上校为前来华盛顿做了什么准备,还有出发之前杰赛普上校给谁打了电话。这些问题看起来与案件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杰赛普上校的私人行程,控方律师自然是不断反对,法官也一再要求丹尼尔明确问题范围,但出人意料的是,丹尼尔却一再坚持这些问题必须得到回答,而杰赛普上校则是一点也不介意,一五一十地进行了回答。
但杰赛普上校全部回答完毕之后,丹尼尔再次从助手那里接过了一份资料,然后微微扬起了自己的声音,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法官阁下,这是九月六日从关塔那摩打出的电话记录,而这是圣地亚哥在过去九个月里写的十四封信请求——事实上是乞求——调离。在得知自己终于被允许调离之后,圣地亚哥非常兴奋,你知道他给多少人打了电话吗?”
丹尼尔将这段话说的十分紧凑,语速不见得多快,但是衔接十分流畅,刚才收到杰赛普上校微微压制的情况全然不见,他完全将情况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将所有人的吸引力都集中了过来。
“零!没有任何人!”丹尼尔突然就放慢了语速,加重了词语的重量,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制造出了疑问,“没有一个电话告知他的父母他要回家了,没有一个电话告诉朋友说‘你能来机场接我吗’,半夜他睡着了,而依你所说,”丹尼尔看向了依旧稳若泰山坐在椅子上的杰赛普上校,“他六个小时之后就要上飞机,可他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挂在壁橱里,整整齐齐地放在扁条箱里。”
“你只离开一天,就收拾了行李并且打了三个电话,”丹尼尔依旧看着杰赛普上校,而刚才他那一大堆看似无用的对话,已经悄无声息地挖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就等着杰赛普上校跳下去了,伴随着丹尼尔忽快忽慢的说话节奏,所有人内心的悬念已经被扬到了最高,“而圣地亚哥离开后这辈子都不再会回来,但他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没收拾任何一个物品。”说完之后,丹尼尔面带微笑地看向了杰赛普上校,那双明亮的眸子宛若两把利刃直接刺向了对手,“你能解释一下吗?”
第088章 演技突破
面对杰克成熟老道的控制力,雨果智珠在握、不紧不慢地挖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但最后那一句“你能解释一下吗”说出来时,现场所有工作人员——几乎没有意外情况——都扭头看向了杰克。
在刚才这短暂的交锋里,雨果不仅没有被代入杰克的节奏,相反他用自己独特的节奏给了杰克一记反击。两个人的交谈并太大的起伏,也没有太多的争执,但没有火花的对决却让拍摄现场的气氛完全紧绷起来。
可以说,雨果彻底进入了状态。
“事实是根本没有调令,圣地亚哥哪都不会去,是不是,上校?”丹尼尔没有给杰赛普上校直接回答的时间,他敏锐地抓住了上校那一刻的迟疑,紧接着给出了致命一击。
但这一次不等杰赛普上校开口,控方律师杰克就直接站了起来,“反对,法官阁下,显然凯菲中尉意图诽谤一位海军高级军官,希望以这种无礼的举动来达到他的目的。阁下,我请求对凯菲中尉予以惩戒,以此向证人表示法庭最诚恳的歉意。”
法官思考了一下,居然说到,“驳回请求。”杰克还想要挣扎,但法官却直接打断了,“你的反对已记入笔录了。”换而言之,就是说法官希望听到杰赛普上校的回答。
“上校?”丹尼尔也步步紧逼,他认为这就是突破的最好时机。不过杰赛普上校却丝毫没有慌乱,相反他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丹尼尔却也不怕,“这很可笑吗?上校。”
“不,不是可笑,是可悲。”杰赛普上校根本就没有受到丹尼尔的影响,“我得说,我没有任何见鬼的头绪,也许他习惯早起,愿意在早上收拾行李;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我是受过教育的人,但我恐怕答不出关于威廉·圣地亚哥出行习惯的智力题。”杰赛普上校依旧不紧不慢,始终都失去自己的节奏和语速,显然情况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只知道,他已经被安排在六点离开基地。”
“现在,难道叫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回答这些问题吗?”这回轮到杰赛普上校反击了,“电话以及扁条箱?请告诉我你还想知道什么,中尉。”杰赛普上校的每一句话语都好像一颗钉子钉在了丹尼尔的心头上,让他一直坚定不移的神情出现了松动,彷佛随时都要崩溃一般,“这次审判将决定这两名陆战队员的命运,请告诉我他们的律师不会将希望寄托在电话清单上。你还有其他问题吗?律师。”
虽然说杰赛普上校的话语始终不紧不慢,但是他话语的重量却始终控制着局面,一直压制着丹尼尔,即使面对刚才丹尼尔突然加速的提问也依旧不为所动,相反仅仅是一句话的功夫,杰赛普上校就把丹尼尔之前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丹尼尔犹豫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动摇了,视线里的坚定和信心彷佛在溃散,眉宇之间的坚毅也缓缓舒展了开来,虽然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但是眼神里的迷茫和迟疑却让所有人都不由揪心起来。
难道丹尼尔就要这样被击溃了?难道说雨果在面对杰克·尼科尔森那老道沉稳的演技面前就要溃不成军了?不知不觉的,现场所有工作人员的心情都维系在了雨果身上,他们看的是剧中的丹尼尔,但同时也是雨果,不知不觉之中,所有人的情绪都伴随着雨果的处境变化而产生变化。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雨果的表演成功得让所有人都入戏了,并且在与杰克的对抗之中,以毫不逊色的气场和架势不分轩轾地扛起了这场戏。
可是雨果此时的感触更加深刻,他只觉得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不是演戏的压力,而是两名海军陆战队员生命的重量,杰赛普上校的从容在雨果看来就是对生命的漠视,也许杰赛普上校认为他的决定是为了保家卫国,但在雨果看来这都是借口,这只是杰赛普上校借着国家的名义掩盖自己害死了圣地亚哥这条鲜活人命的事实罢了!
此刻的雨果是愤怒的,所以丹尼尔也是愤怒的,不知不觉之中,雨果就完完全全地将自己与角色融合在了一起,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思考,就能够轻而易举地用自己内心的情绪去呈现出角色需要的效果。
所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丹尼尔要放弃的时候,杰赛普上校甚至蔑视法庭地直接站起来准备离开,但丹尼尔却开口将上校留了下来,“抱歉,我还没有让你走呢。”面对着杰赛普上校那嚣张的气焰,丹尼尔缓缓地将自己的声音沉淀了下来,眉宇之间的慌乱重新凝聚,琥珀色的眸子一点一点散发出光芒,哪怕他正在喝水的右手依旧在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但他还是再次勾勒出了笑容,整个人的气势又再次重新往上扬了起来。
“上校,最早离开基地的航班是上午六点吗?”丹尼尔再次开始了盘问,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没有航班在七个小时以前离开,并于凌晨两点降落在安德鲁斯吗?”
但法官对于丹尼尔的重复提问显然不满,率先提出了质疑,丹尼尔却是终于镇定了下来,他拿起了两本飞行日志,“阁下,这些是关塔那摩和安德鲁斯的飞行日志,关塔那摩没有航班二十三点离开的记录,安德鲁斯也没有两点降落的记录。”丹尼尔将这两本日志分别交给了控方律师和法官,“辩方希望能够从两个基地得到证实。”
“什么意思?”法官说到,“你想证实一趟从来没有过的航班吗?”
“我们相信有,阁下。”丹尼尔自信满满地说到,“辩方请求传空军奥马雷和罗德瑞格作证,他们是七号安德鲁斯两点钟的地勤人员。”控方律师自然不愿意,提出了反对,但是辩方律师中的助手就站起来根据法律条文现场提交了申请。
当双方在法官面前交锋时,丹尼尔却站到了杰赛普上校的面前,沉静、稳重、自信却又不是锋芒地看着上校,这让上校第一次失去了自己的节奏,“这太荒谬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查查飞行日志吧!”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和烦躁,语调也不由自主还是往上扬,变得有些尖锐。
“现在有空军可以证实,长官。”丹尼尔不为所动,这让杰赛普上校有些分心,“刚才你说曾命令肯德里克告诉他的手下不准动圣地亚哥,但他是不是清楚你的命令?他有没有可能忽视这个命令?他有没有有可能忘记呢?有没有可能他在离开办公室之后说‘老头子错了呢’?当肯德里克上尉告诉手下不许碰圣地亚哥时,他们有没有可能当成耳旁风?”
丹尼尔的一连串提问让杰赛普上校感觉荒谬至极,这也激怒了他,“你曾在步兵团服役过吗,小子?你曾经上过前线吗?你有没有把性命交给过别人?或者别人把性命托付给你?”他用一连串的反问回击了丹尼尔,“我们服从命令,小子,必须服从命令,否则就会出人命!就那么简单,听明白了吗?”杰赛普上校显然对丹尼尔刚才的质疑十分不满,咬牙切齿地说到。
面对杰赛普上校愤怒地反击,丹尼尔却不为所动,而是稍微扬起了声音,刻意放缓了自己的语速,让话语充满了沉重感,“在我盘问奥马雷和罗德瑞格之前,还有个问题,既然你下了命令不准动圣地亚哥,而你的命令总是能够被遵从,”说到这里,丹尼尔停顿了一下,一字千钧地说到,“那么,为什么圣地亚哥会有危险?”丹尼尔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