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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恩在这几天时间里接连送走了两位她最好的朋友,心里抑郁难受还找不到人说,整天在家里就像个游魂一样飘飘荡荡,哪怕是之后高考成绩下来,她又以超过录取线不少分的成绩被帝大英语系录取,她仍旧成日里高兴不起来。
傅家的人都将她低沉的样子看在眼里,傅老太太想方设法的在家里做好吃的给她吃,一向对她管教严格的傅母也主动提出让她出去玩,更别说傅父和另外两个宠她根本没底线的三个男人,更是每天换着样的买礼物回来送给她。即使一家人都努力的让她开心,她仍旧还是那副样子。
傅老太太和封老太太从年轻时候就是好闺蜜,老了也时常聚在一起,下午只要两人没事就基本上会在一起打麻将,附带还会叫上另外几家的老太太。几个老太太坐在一起打麻将,总是嘴巴停不下来,聊得最多的自然就是家里的晚辈,前些年是说儿子女儿,最近几年就说孙子孙女了。
傅老太太最近几天最担心的就是傅念恩了,都几天没出来和封老太太几个打麻将了,这天一出来,在牌桌上提得最多的自然也是傅念恩。
封老太太回家以后,碰上封路铭难得一早从公司回来陪她吃饭,免不了就把傅念恩的事和他提了提。
家里的阿姨泡了封路铭最喜欢的茶端给他,封路铭喝了一口后就听见封老太太的话,放茶杯的动作都慢了几秒。
封老太太自然没有发现他的反常,嘴里还念叨着到底是年轻,只是和朋友分开一下就受不了。
封路铭又喝了一口茶,眸色却变得深沉起来。
傅念恩傍晚时候接到封路铭的电话时还有些奇怪,虽说两家十分熟悉,他对她也一贯十分照顾,可似乎一直都是她有事主动找他,他打电话来找自己还是极少的。
傅念恩带着疑惑接起了电话来,一开口就问道:“小叔,有什么事啊?”
封路铭有些突兀的回道:“念恩,明天周日,我不用加班,不过也只有一天时间,你看你要是想去哪里玩,明天我就带你去。不过不能走太远了,我周一一早有一个公司的大会要参加。”
傅念恩疑惑不已的回道:“可是我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啊。”
封路铭坚持道:“我听说你最近闷在家里很久没出门,我刚好有空,我也很久没放松一下了,你肯定比我知道哪些地方好玩,就当我请你带我出去玩吧。”
傅念恩听他说完第一句后,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一边为他找如此蹩脚的理由叹气,一边又因为他的关心觉得温暖。
她忽然间就心情好了许多,想了一阵后回道:“那我们去钓鱼吧,我妈妈老是说我多动症坐不住,我想练练我的耐性。”她是曾经听她二哥提起过,封路铭是个大忙人,极少有什么消遣,偶尔喜欢出去钓鱼,就连爱好也像个老头子。她也只是想要他的陪伴而已,做什么都不重要,还不如选他喜欢的。
封路铭弯唇笑了笑,“那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可千万别睡过头了。”
傅念恩忙道:“我现在就去把闹钟给设好,设上三个。”
封路铭却纵容的说道:“没关系,就算迟一点我也会等你的。”
“说话要算话。”她笑着道,“不过我可不会迟到。”
作者有话要说: 封路铭却纵容的说道:“没关系,就算迟一点我也会等你的。”
傅念恩:就算你不等我,你也别想跑掉。
周一上收藏夹,当天会更新晚一点,可能晚上十一点左右,想喊大家第二天来看,发现你们很多都是夜猫子,我也就不说了(总感觉好像说了一堆废话)。
第20章
傅念恩一早就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背上背着包要出门; 碰巧撞上了同样要出门的傅老太太。
傅老太太这几天习惯了傅念恩整天都窝在她的房间里不出门; 一见就有些意外的问道:“念恩,这么早去哪里啊?”
傅念恩将鸭舌帽的帽檐扶起来一些; 方便和傅老太太说话,闻言回道:“和小叔约好了一起出去玩,他现在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傅老太太见她情绪似乎有所好转; 又是她一向觉得稳妥可靠的封路铭带她出去,忙笑着点头道:“那就快点出去吧; 别让你小叔等久了。”
傅念恩笑着朝她挥手; 转身小跑着出了门。
傅老太太见到她终于恢复了活泼性子; 心中的大石也暂时放了下去。
傅念恩说到做到,今天一早就起了床,封路铭会等她一阵还是因为他来太早了。
傅念恩一坐上封路铭的车就朝他笑道:“小叔,我今天没有起晚,是你来得太早了。”
封路铭面上染了笑意; 摇头道:“我又没说你什么。”
封路铭开车极稳; 从帝都城区穿过后来到郊区; 他今天要带傅念恩去的是一家私人会所; 这处会所的占地面积极广,能玩的项目也多。他一听小姑娘说要钓鱼的时候,就猜到对方是顾及到他才会这么说的,他今天特意抽出时间带她出来散心,自然也不想她整天过得太闷,刚好这个会所能玩的项目多; 到时候小姑娘要是不想陪他钓鱼,他陪她玩其他项目就是了。
这家会所的老板和封路铭私底下关系不错,他有空的时候消遣不多,钓鱼倒的确是他的爱好之一,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少。刚好会所的老板也在这里,一听下面人说封路铭来了,忙就主动迎了过来。
封路铭拿渔具的时候,傅念恩一个人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到处瞧,显然对这个地方感觉挺新奇的。
会所的老板也是这时候找到了封路铭,见到他就忍不住打趣道:“听说今天还带了个小姑娘过来,看来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他和封路铭颇有私交,平时也时常这样玩笑,却不想封路铭正了脸色对他道:“别瞎说,待会儿她过来更不准乱说。那是傅正轩的小妹,按辈分还叫我一声小叔。”
老板自觉失言,却还是觉得封路铭的反应有些过激,不过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再多说什么。
封路铭带着傅念恩坐在一颗大树下钓鱼,傅念恩的手边被摆上了不少零食水果,不过她并没有吃什么,一直十分认真的和封路铭一起钓鱼,两人一人面前一根鱼竿,到现在都还一无所获。
上午的日头还不算太烈,坐在树荫下也十分凉快。傅念恩也如封路铭所料,没多久就觉得无聊了,可她没想去换其他的项目玩,而是想找身旁的人说话。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了封路铭的脸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芒,他整个人似乎也被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傅念恩突然摘掉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放到了他头上,随即忍不住笑道:“你的脑袋太大了,戴不了我的帽子。”
封路铭忍住笑说道:“要是无聊了,我可以陪你去玩其他的。”他说完话就拿掉了头上的帽子仔细帮她戴好。
傅念恩忙摇头道:“不要,我们刚才还说好了要比赛的,现在还没分出输赢来。”
封路铭摸了摸她的头顶,笑了笑,跟着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湖面上。
傅念恩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比起家人的安慰和关心,封路铭这样无声的陪伴才让她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一阵微风吹过,树影跟着左摇右晃,封路铭面上的光点也像是在他脸上跳跃起来。
傅念恩将椅子拉得离封路铭更近了一些,低声说道:“小叔,是不是长大就意味着离别呢?我其实真不觉得熙熙和兰兰都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可他们就是都走了。国外的日子不会比在家里好过,为什么他们就是都要走呢?”
封路铭似乎也觉得阳光晃眼,戴上了太阳镜,安静的听她说完后才缓缓开口道:“长大和离别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长大的确意味着要失去很多东西,更要学会承担学会成长,渐渐明白有些事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
“可是我真的很难过,甚至自责,我和兰兰一起长大,竟然一直没发现她对熙熙是那样的心思。”傅念恩真正耿耿于怀的是易兰与贺荣熙狼狈的离开,以及她自己的迟钝,要是她一早就发现易兰喜欢贺荣熙,说不准她还能从中撮合,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封路铭轻轻叹了口气:“早就和你说过了,你们三个里面易兰是心思最深的,要是她故意不想让你和贺荣熙知道,你们俩很有可能到现在都还发现不了。刚才就和你说了,有些事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就算你真的一早发现就努力的撮合他们俩,可要是他们俩最后没成,你觉得你们三个又还能和以前一样继续做好朋友吗?”
傅念恩侧首仰头看着他,眼中有懵懂有难过。
“念恩啊。”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才十几岁,在我看来还没长大,人生也才刚刚开始。等你再过几年,你会发现人生很多时候都是殊途同归,你所说的如果就算真的成立了,结局或许也是一样的。你以后还会遇到许多人,有些人能陪你一辈子,大部分人却不能。”
“在我看来,贺家小子被送走是最好的安排,否则他一辈子也长不大。易兰她自己选择离开,想必也是深思熟虑过的。等你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变得更好的。”
傅念恩稍微释然了一些,肯定道:“我也会变得更好的。”
封路铭面露赞许,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当奖励。
“小叔,你说你我会遇到陪我一辈子的人。”傅念恩看着他认真道,“那你呢?我听封奶奶说,她一直都在安排让你相亲,可你一点也不配合。”
封路铭似乎不愿和她提及这个话题,见她一直紧盯着自己不放,这才试着开口道:“我妈一直想让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试着在一起相处,要是觉得合适就结婚生子。可我总觉得我手底下的封氏并不需要通过联姻来寻求任何家族的支持,既然我什么都不缺,我就想还是找一个真正愿意和她一辈子的人在一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从你父母那里听说过我大哥大嫂的事,他们俩就是典型的大家族联姻的悲剧,我们家会没有太过逼迫欣欣和你二哥在一起,也有这个原因。”
“可是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小叔啊?”傅念恩嘴上这样感慨着,心里却突然觉得不是滋味起来,要是封路铭真的结婚有了孩子,他恐怕会把他现在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给他的家庭。他又是那么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结了婚后肯定会对他的妻子百依百顺。到那时候,哪还会像现在这样陪着她?
封路铭把她的话当成是笑话在听,摇头道:“也就你会这么说,外面不知道多少人说我古板不近人情呢?”
傅念恩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钓鱼这个爱好是有点像老年人,不过你一点也不古板不近人情。”
封路铭又拿手捏了捏她的脸,将她的脸捏到变形才收了手。
下午的时候,封路铭怕傅念恩无聊,再加上下午气温明显升高了不少,便带着傅念恩去室内游泳馆里玩。
傅念恩今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非得要和封路铭比赛,上午才比赛钓鱼输得很惨,下午竟然还要拉着封路铭比赛。
封路铭知道傅念恩在游泳上还算擅长,前面两个来回就都没有使出全力,让傅念恩以一点微弱的优势赢过了他。
傅念恩前几次赢了封路铭还兴奋的不行,后来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她和封路铭休息了一阵以后,两人又开始比赛,傅念恩却在泳池中央停了下来,人还在水里不停的扑腾。
封路铭本就落后了傅念恩半个身位的距离,自然将她的所有动作看的清清楚楚,一见她似乎是脚抽筋了,立刻就朝她游去,将她抱进怀里,任由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脖子,带着她往岸边去。
封路铭关心则乱,一直到了岸边喘着气看傅念恩时,见她一张小脸忍笑忍得辛苦,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狠狠的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将她为了游泳特地全部盘起来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叹气道:“上一次就被你骗了,这一次竟然还被你骗了。事不过三,小心狼来了的故事发生在你身上。”
傅念恩忙举起一只手来表明自己没撒谎:“上一次真是你误会了,刚才我的确是逗你的。你实在太没意思了,我又不是傻子,一次两次就算了,这么多次要是还没发现你是在故意让我,我真是白活了十几年了。”封路铭无奈道:“不知内情的人听你说这话,说不准还以为你已经活了几十年了。”
傅念恩单手捧水把他的脸上淋湿,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这是对你故意输我的惩罚。”
她的一只手还抱着封路铭的脖子浮在水面上,视线也比他还要高上一些,故意做出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