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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空空慌忙后退，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阿福见机一把扶住，“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呕——”
又一次作呕。
“小姐你没事吧？”阿福不傻，看到这一连串干呕反应，再加上刚才拜送子观音，隐约猜到刚才夫人为什么要追着武空空打。但是自己是个下人，知道也不能说。
“没事，阿福叔我回去了。”
转身孤单单抚摸着肚子离开。
寒风卷起飘雪吹落在长廊上，摇曳着淡青色汉服女子的裙摆和长发。。。。。。
在某一处景前停下，坐在台阶上抱着双膝，委屈巴巴的眼神红红的，嘴里嘟囔着、咒骂着某个坏蛋的名字。
待到某一刻，回来的武母在院子里找了一大圈后才在画舫的小角落找到孤单单的女儿，远远看过去叹息一声，走上去，拽着空空就朝小楼走去。
砰——
又是一声无情的关门声。
卫生间只有空空和一个小盒子。
“验孕棒知道怎么用吧，不知道的话看说明书，验好后出来给我。”
“哦。”
武空空对着厕所外应了一声，呼出一口气，呆呆的看着说明书。
呼——
呼出一口气，肩膀垮了跨。
“一条杠就是虚惊一场，两条杠就是怀上了！”
咚咚咚！
敲门声。
“喂！你在里面叽叽歪歪嘀咕什么呢，快点，我还等着去弄饭。”
“妈，我。。。。。我尿不出来。”
“那你等等。”
武母直接开门，吓得武空空捂住裤子，“妈你进来干嘛？”
“给，这壶水喝了，喝了很快就有了，呸呸呸，不是有了，是尿尿了。喝啊！”
“你能不能别凶我。”
“不凶你？我都想打死你了，喝，你给我喝下去！别给我装可怜，喝，我看着你喝。”
“哦。”
咕咕咕的把一壶水喝下肚子。
“妈你要不先出去，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赶紧的。”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几分钟后，门把手声音，开门声，武空空一脸喜气洋洋的走了出来，“给！”
欢喜的把验孕棒递给母亲。
“一道杠？”
“啊！当然是一道杠了，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肚子不舒服，又不是真的怀孕。”
“真的？”武母将信将疑的看着验孕棒又看看一脸轻松的武空空，随后闻了闻，“是有尿味。”
武空空差点呕心晕倒。
“妈，你恶不恶心，我这种事还敢骗你吗？”
“行吧，没怀孕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给我。”
“什么给你？”
“另一只啊，这是一盒两只，东西给我，我拿出去扔了，免得被其他人看到，你就惨了。”
“妈，这种小事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扔，我自己扔，一定会很小心的。”
“嗯，那行吧，你看看你。。。。。。哎，注意点！”
“嗯，我会注意的。”
“去休息吧，我去煮饭了。”
“妈，你今天亲自煮饭给我吃啊？”
“谁煮给你吃啊，今晚有客到。”说完离开。
目送武母走出小院，空空的笑脸逐渐僵硬，摊倒在椅子上，从包里掏出第一支测试的验孕棒。
绝望的看着上面是两条杠。
而给母亲的那支是作假的。
是真的要急哭了。
拿出手机百度搜索：无痛人流。。。。。。
又退出去，点开电话簿，翻到赵灿的电话号码，又没勇气按下去。
按下去说什么？都不知道。
终究是我武空空抗下所有。
她想的是既然没有人知道自己怀孕了，自己就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
对！就是这样。
武空空用力点点头。
随后又沮丧的叹息，抚摸着肚子，心力交瘁的上楼，倒在床上睡觉。
萧瑟的寒风吹进阁楼，武空空醒来的时候天已黑。
走到窗边，望着武家园林灯火阑珊的夜景很美，亭台楼阁，迂回的长廊，各处灯笼也都亮了起来，长廊通往饭厅的位置有交谈甚欢的声音传来，大概这就是母亲说的客人吧。
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饭，只想吃酸角糕和话梅。
“空空下来吃饭了。”母亲在小院外仰头看着又趴在二楼窗户的空空，“你最好给我下来吃饭，别一天天的矫情，赶紧下来，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自讨没趣！”
武空空看着母亲转身离开，又叹息一口，送进嘴里一颗话梅，关上窗户，熄灯下楼。
今天这套汉服很漂亮，淡青色的，很飘逸，很活泼俏皮。
武空空拽着衣袖，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头等大事，一路叹息一路朝饭厅走去。
“喂！武空空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腿迈不开吗？需不需要我拿棍子上来？”
仿佛没听到，继续慢悠悠的走。
武母瞪着她摇头叹息。
“你看看你，女儿这才放假回家几天你就这样了，人家阿灿还在这儿勒。”武旦说。
“没事的，我不介意。”赵灿笑呵呵的说。侧头也望向想着事情出神的武空空低头慢悠悠的走来。
武亥发话了：“空空快点，你小师叔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别怠慢人家，失了礼数。”
“哦，来就来呗，我。。。。。。”无心的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楞了楞，猛然抬头看向古色古香的中式客厅圆桌前，坐着的带着微笑的赵灿看着自己。
扑通扑通。。。。。。心跳加速，脸不知不觉绯红起来。
然后。
呕——
趴在柱子上干呕。
“这是。。。。。”赵灿疑惑的问武母。
“害！吃坏肚子了！”
“哦！”赵灿倒了一杯水，走了到武空空面前，帮忙拍着背。
“还好吧？”
赵灿懵逼的感到武空空喝水时候眼神杀气很足的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活剐了。
“给你！”把空杯子塞到赵灿手上，气呼呼的来到餐桌前坐在，把头转向一边，看到赵灿在旁边坐下，武空空有骑着等着挪了挪，保持距离。
赵灿尴尬的笑了笑：“看来世侄女不欢迎我啊！”
武亥皱眉：“空空！还不快喊小师叔。”
“我！”武空空被武家人齐刷刷的瞪着，这丫头是真的被惯坏了。
武空空这才扭过，带着僵硬的笑容，“小师叔，世侄女给你请安了，祝你福寿无疆，长命百岁，早得贵子，呸呸呸。。。。。。。。”
第297章 武空空：话梅好吃吗？酸吗？
“哎！我还是不说话吧。”
卑微武空空默默坐好，捧着碗，不要说话了，一说话全是＇送子＇有关的话题，超级恐怖的。
埋头吃着白米饭，耳边听到赵灿和爷爷父亲他们愉快的交谈声。武空空打心底其实很踏实的，一只手摸了摸肚子，毕竟孩子的父亲来了。
武母斜眼看来，武空空赶紧把手从肚子上拿开。
武母笑呵呵的问赵灿：“阿灿，空空在江宁多亏了你照顾，谢谢你啊。”
“没有没有，其实空空照顾我多点，我这手前段时间受伤了，幸好空空每天给我上药。说起来我还得谢谢空空。”赵灿夹了一块鸡腿给武空空，“听说你这几天味口不好，看吧人都瘦了，吃块鸡腿补充营养。”
“谢谢。”埋头啃着鸡腿。
武母道：“阿灿，空空在学校表现得怎么样？有没有男孩子喜欢他？”
武空空想打断母亲的话，却被武母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吓退。
这是想从赵灿口中套出那个男人是谁！
赵灿道：“空空是女神，很受欢迎的，就我们班很多男孩子都非常喜欢她。”
“哦！那有没有走的近的，就是空空和他玩的最好的？”
“这个。。。。。”赵灿想了想，“非常喜欢她？嗯。。。。。除了我的话。。。。。”
“你当然不可能，你是她小师叔，就说其他人。”
“。。。。。。”武空空心里苦啊，他怎么不可能，这完美的避开了犯罪嫌疑人。
低头沮丧中。
武母心说终于要被我找出来了。一只手按住武空空，催促赵灿快点说出那个王八蛋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那就一定是王凯旋！”
噗嗤——
武空空直接喷饭。
趴在桌子下面哭笑不得，手搭在赵灿的腿上，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了进去。
嘶——
“我没说错啊？”赵灿一脸懵逼。
“你在我面前就是个错。”
“空空什么说话的，阿灿别介意。”武母瞪了空空一眼，又笑盈盈的问：“阿灿，你说的那个王凯旋怎么样？”
“他啊。。。。。我有照片，给你看看。”赵灿打开手机相册递给武母。
“胖子？这么胖？啧啧啧。。。。。”武母那个气的啊，此时很嫌弃的看着武空空，这审美能力。。。。。。。咦。。。。。。
瞪了一眼武空空，武空空立马读出了武母眼神的意思：是不是被逼的？
武空空微微摇头：不是的。
＇太让我失望了，眼光忒低了＇武母挤眉弄眼，又盯了盯正在和武亥谈话的赵灿，意思是在告诉武空空＇王胖子那种猥琐男你也喜欢，啧啧啧。。。。。怎么也该是你小师叔这样正气凛然，阳光帅气的治愈系男孩吧＇
武空空回复眼神，似乎在说：＇如果是小师叔，你就不生气啊？＇
＇不行，你是世侄女，他是小师叔，乱伦了，不行的＇
“喂，你们两娘母挤眉弄眼的干什么？”武亥提醒了一下，又招呼赵灿：“阿灿，要不喝点？女儿红啊，上次你来的时候，最喜欢喝的女儿红。”
“算了算了，我戒酒了。”说着话时，耳边传来呵呵两声嘲讽。
“好端端的戒酒干嘛？武旦去给阿灿倒一杯，就一杯！”
“这。。。。”赵灿只有答应喝一杯。
武亥指着赵灿受伤的右手，“阿灿我跟你说啊，这受伤了，就该多喝酒，活血化瘀，疏通筋骨，才好得快。”
这话似曾相识。。。。。。
那天晚上在小花家喝虎鞭酒的时候，王刚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当晚。。。。。。不敢肯定是谁，但是大约猜到是谁。
“来，阿灿我们走一个。”
“是是是。”赵灿小酌一下。
武家人很热情，除了武空空。
武亥又特别好这口，一会下来，赵灿那一杯女儿红就没了，武亥赶紧招呼武旦续上。
赵灿捂住酒杯。
“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再喝我就醉了。”
“醉就醉吧，你的酒品我还是知道的。”
“呃。。。。。。”赵灿尴尬的笑了笑，耳边又传来呵呵两声嘲讽。
武空空摇头鄙视，这人有酒品？他要有酒品，我肚子就不可能怀上他孩子。
武亥掰开赵灿的说，主动倒酒，赵灿不好拒绝，武亥说：“你的酒量一斤左右没问题，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要是喝醉了，待会就让你世侄女搀扶会房休息。”
“不不不。。。。。”赵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断然不敢让自己再次喝醉了让武空空伺候。
武空空看着赵灿惊恐的样子，说：“喝吧，你好不易容来一次，爷爷又那么高兴，你就喝吧。只要喝醉后还知道谁是谁就行！”
“我从来都很清楚谁是谁。”赵灿认真的点点头。
武空空也没继续说话。
武亥说是不醉不归，但是赵灿和武家人考虑到武亥年岁已高，也就慢慢品酒，一个人喝了四两左右。
武空空没有食欲，吃了点白米饭，就趴在桌上吃着话梅，看着赵灿和武亥聊天。
武亥聊得都是昆曲这方面的事情，武空空知道赵灿对昆曲兴趣不大，当演的很好，演出一副十分喜欢的模样，哄得老人很开心。
这一点上，武空空还是很认可赵灿的。
情不自禁的吃着话梅，摸着肚子，看着赵灿，想着事情。
饭后，武亥有些醉了，武旦和武母搀扶武亥回房休息，随便招呼武空空带赵灿去休息。
“走吧。”武空空扔进一颗话梅到嘴里，转身就朝长廊走去。
“吃的什么啊，一直看你在吃。”
“张嘴，我喂你。”
“什么啊？”
“张嘴吃了你就知道了。”
赵灿张嘴，武空空喂一颗话梅，赵灿一咀嚼，“那么酸？”
“话梅好吃吗？酸吗？”
“嗯，很酸。你吃这玩意儿干嘛？”
“你以为我想吃你吗？算了，不想告诉你。”武空空嘴里喊着话梅，在长廊上停步，看着赵灿，“你怎么来了？”
“呃。。。。。。我来看看你。”
“呵呵，假模假样，用不着。”
走到武空空之前住的小楼旁边停下，一墙之隔的矮墙是赵灿之前来住的小楼。
“舒克和贝塔还好吗？”
“嗯，有人专门照顾。”
“哦！”武空空推开院门，“去睡吧。”说完转身要回自己的院子。
“咦？”
“怎么？”武空空回头。
“那是什么？”赵灿指着小楼房顶某个地方。
“哪儿？”武空空顺着赵灿手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