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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态度颇有微词。
尽管杨震等人没有发声,但不少平日里敬重安言的武徒,从早上开始,就增加了在院子里出没的频率。
有人还在豪院周围散步解闷。
这些举动,像是在无形中策应四虎,交织铜墙铁壁,严防那个人逃走。
第377章 最后一个机会
身为事件的焦点,叶流殇独自呆在屋子里,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冷静。
哧哧
叶流殇甚至没有过多去想安言的死,静静的盘坐炼虚阵中,炼化太初元气,指尖喷薄光曦,不断往昨夜雕琢好的那九颗玉珠和七盏玉莲灯上,铭刻晦涩的神纹。
九颗玉珠和七盏玉莲灯,便是天机阵的阵基主体。
“这些法器材质还可以,但道纹太粗浅,留着也没多少意思。”
在此期间,叶流殇也将几个乾坤袋摸了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悉数取出,一件件法器,被强行摄取精魄后,在叶流殇面前碎裂开来,或是化为了粉末。
如果彦公子等人还活着,看到这场面,估计要吐血三升。
那些截天教修者视如宝贝的法器,现在被叶流殇以最粗暴的方式利用。
叶流殇杀人越货之后,没有如获至宝的狂喜,反而像清理破烂废物利用般,夺其精魄,为天机阵的主体添柴加火。
倒是那些修道群山中采摘或种出来的灵药,叶流殇反而比较看重,尽收自己囊中。
“嗯这两件灵宝还不错,销毁有点可惜,而且还略有一些改动的余地,等我抽空重新炼制一下,给你们两个用。”
剩下一柄精致的秀剑和一把古朴的折扇时,叶流殇决定留给红瑾和余婉悠防身。
“我要那柄漂亮的小剑,嘻嘻”
小可爱早就在流口水了,立刻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谢主人。”
那把古朴折扇,则归红瑾。
这一大一小,显然也不怎么关心外面的动静。
一整白天过去,叶流殇都不曾出门。
晚上,月明星稀。
墨曦坐在楼顶上发呆,白天小姐的话,对她触动很大,到现在这位冷血女王,还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凤舞掠上了搂,盈盈走来,摇头叹道:“别胡思乱想,小姐如何吩咐,你照做便是。”
“师姐,你相信叶小子没有杀人吗”
墨曦回过头来,有些莫名的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凤舞走上前,坐在她身边,像是在自言自语道:“现在所有细节,都表明安言的确死在了这小子手下,可冥冥中我又觉得,这家伙并不像是在说谎。”
“师姐似乎对这个人改观了不少。”
墨曦有点小小的郁闷。
“这我承认,秦禄老狐狸那件事,换成我去调查,我自认不可能比他做得好。”
“师姐觉得这家伙一直在我们面前隐藏了修为”
“那与实力无关,或者说,与纯粹武力层面的实力无关,是一种我也说不清楚的本事,还有仙门怨灵阿贞那茬,永生祖母的劫数,以及最近那小邪魔的问题。”
凤舞眸子深邃,闪着亮泽。
墨曦顿时也有些恍惚了。
师姐说的没错,那些存在,哪一个不是比普通的修法期修士强大千倍万倍如今回头想想,不可能每次都是运气。
沉默了半响,墨曦认真的看着凤舞问:“那依师姐你看,安言的死,叶小子还能够如何破局将安言的鬼魂召回来开口替他辩白吗”
“以安言的资质,在天缺时辰前后枉死,肯定能成为阴灵,但遗憾的是安言死在了一道十一品宝符的法威之下,那一击连安言的魂魄都打散了,安言没有成为阴灵机会。”
凤舞叹了叹气,这个问题,正是困扰她的地方。
因为连凤舞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叶流殇还有什么办法破这个死局。
“死无对证的话,杨老大他们铁定不会罢手。”
墨曦何尝不知道安言已经魂飞魄散,问了之后,反而是徒增苦恼。
“以小姐如今的眼力,想必也能看出这情形,为何她还要给叶小子两天的时间,她想再给叶小子一个机会吗”
眼看连师姐都认为这件事已经难以找到真相,墨曦磨了磨银牙,忍不住说出了一整晚纠结的心事儿。
凤舞却用意味深长的眸光看她,摇了摇头道:“你错了,小姐这是在给四虎最后一个机会,而我现在其实并不替叶小子担心,反倒为杨老大他们捏了把汗。”
“什么”
墨曦瞪大了眼,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世人都称小姐为天仙姐姐,于是难免会潜移默化的觉得,天仙姐姐定是神圣公正,但如果这种想法是一个错误,以天仙姐姐的性子,很多东西就截然不同了。
“我再去安言丧命的地方走一遭,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端倪,当下唐家内忧外患,四虎不能走。”
墨曦霍然起身,飞身朝望月湖上掠去,消失在夜色中。
月光洒在楼苑后的花园里,皎洁如洗。
柳妍在一丝不苟的修剪着盆景,在她周围,木架上那些盆栽苍劲钟秀,到了晚上仿佛有光晕笼罩,弥漫着氤氲。
“夫人,您的参汤。”
一名女佣端着瓷盅过来,恭敬的招呼。
“谢谢,搁那吧。”
柳妍点头温和一笑。
那女佣迟疑了下,小声道:“天气转凉,夫人还是趁热喝了吧”
不知为何,这名近来经常替柳妍送营养补品的女佣,今晚来了之后,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眉宇间紧蹙。
“好,让你费心了。”
柳妍很客气,放下剪刀移步过来坐下。
“有参汤啊,给我也盛一碗。”
赵小漫哧笑着走来,下了那小女佣一跳。
小女佣脸色顿时有些翻白,怯生生道:“赵总,这是给夫人准备的”
“没关系,反正阿姨也喝不完。”
赵小漫自顾自的拿勺,要去尝一口。
“呵呵。”
柳妍温情脉脉的点头轻笑,这位赵总不拘小节的样子,倒是让她打心眼里感动。
但赵小漫刚把那瓷盅的盖子揭开,柳妍便不由得皱了皱眉,下意识喊道:“先不要喝,这参汤”
小女佣颤了颤。
“这参汤炖的不好吗”
赵小漫看着柳妍,她看着汤色,感觉还可以。
柳妍脸色有些尴尬,或许是近来修身养性的缘故,她五官都比以前敏锐了许多,那参汤浓香四溢,看着火候各方面都很老道,但就是闻起来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让厨房再做一份吧。”
赵小漫不假思索的招呼那小女佣。
柳妍迟疑了下,却是摇头笑道:“算了,可能是我偶感风寒,略有不适。”说着她便要拿勺替两人个盛一碗。
白天柳妍就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这节骨眼上,她不想招人诟病,再给儿子添什么麻烦,这参汤就算有点变味,忍一忍喝两碗也没什么。
却在这时,空气里传来一道急切的娇喝声,但四下却无人影。
“别喝这参汤里人气很重,肯定是被人吐口水了”
余婉悠飘在那里,两手插着小蛮腰,气哼哼的盯着那个小女佣。
“好大的胆子啊”
赵小漫自然知道是那小女鬼在说话,闻言脸色一沉,怒然扫向那个女佣。
第378章 这是你的幸运
唐家富丽堂皇的大厨房内,人满为患。
今晚所有跟饮食有关的人,都被临时喊到了这里。
“赵总您千万要相信,我们为夫人做补品的时候,绝对是花了十二分精力,一丝不苟啊。”
“那种事,打死我们也不敢,赵总您一定要给我们公道啊”
几个今晚值班的大厨,还有一群厨工,都像是鹌鹑在那惊恐万分,拼命的为自己辩解。
赵小漫来了之后,大发雷霆。
这件事无论怪罪在谁头上,轻则逐出唐家,失去优厚的待遇,重则吃不了兜着走,被胖揍一顿都是轻的了。
“唐家的厨房向来规矩言明,赵总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唐家的行政总裁,一个穿西服的老胖子,也是狂抹汗,不断说好话。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至于那个先前端参汤过去的小女佣,更是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看起来非常的绝望。
柳妍神情复杂,暗自叹息。
柳妍心里明白,这件事多半跟那位虎将之死有关。
赵小漫也是有种猜想,豪院里可能有人想借这种方式报复她的小男神,而且究竟哪些人会这么做,赵小漫心里已经猜到了十之。
赵小漫恶狠狠瞪着那哭成泪人的小女佣,冷喝道:“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将那人指认出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是金管事逼我的”
小女佣身子颤了颤,旋即也不敢再负隅顽抗,怯生生的指向在场一个女人。
“没错那参汤里的口水,是我吐的,是我胁迫小珠端去给这女人喝,她的儿子杀了安言大哥,我只恨没本事替安言大哥报仇,更恨没办法将毒药带进唐家的院子,我”
而那个女人,似乎也已经知道纸包不住火,脸上噙满的狠色,眼泪哗啦啦的汤,像是发了疯的大叫。
在场众人顿时脸色复杂,厨房的人庆幸之余,也是唏嘘不已。
这位金小姐是唐家内务中一名很出色的管理者,目前主要负责膳食协调工作,本有机会竞争内务管家的位置,如今却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儿。
不过话说回来,金小姐爱慕安言,唐家院子里众所皆知,甚至一些平时跟金小姐亲近的人还知道,金小姐曾几次向安言告白过,但结果可想而知。
安言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几位身边的人白天就看她情绪有些不对劲,想不到晚上真的出事了。
啪
没等金小姐说完,赵小漫便上前一个响亮的耳光毫不含糊。
赵小漫此刻非常的自责,也非常的愤怒,咬牙切齿道:“看在安言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立刻给我滚”
“谢谢赵总”
金小姐像是被那一巴掌打醒了,哽咽着上前抽泣了几声,黯然离开。
柳妍心有不忍,但碍于赵小漫在唐家的威信,也是只能叹气摇头。
楼苑上屋内,叶流殇站在窗子边,眸光闪烁,静静的望着那个女人落寞的被驱离唐家,消失在夜色中。
“这女人太可恨了,竟然敢对阿姨做那种事,哥哥,让我去掐死她”
小可爱在旁张牙舞爪,气呼呼的直跺脚。
“别闹。”
叶流殇敲了她脑瓜一记。
咚咚咚
这时门外也传来了敲门声。
叶流殇将卧室门关上,任由炼虚阵继续为玉珠和玉莲灯蕴灵,前去开门。
母亲柳妍进来,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儿。
“殇儿,现在这里的气氛对你有些不利,要不我们母子先搬出去住一阵吧。”
柳妍踌躇了半天,终归是讲出了心中的想法。
“妈你不用担心,明天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叶流殇显然已有打算。
看着儿子清冷的神色,柳妍自知刚那件事已经隐瞒不住,脸上有几分复杂的叹道:“说出来殇儿不怕你笑话,其实对那位金小姐,我没有恨,只有心疼”
“嗯。”
叶流殇轻轻点头,能够理解。
母亲的性格,本来便是温婉柔顺,她前半生的苦与此多少有些关系,但身为独子,叶流殇不会苛责什么,更不会要求母亲学会铁石心肠,只要她感觉到开心快乐就好。
“殇儿你早点休息吧,无论发生什么,妈都无条件支持你。”
柳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摸了摸叶流殇的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世上仿佛没有什么能瞒过叶流殇的眼睛。
包括母亲刚才眉宇间那一丝隐隐的惆怅。
叶流殇知道,母亲进来,其实是想让自己去找赵小漫,帮那个女人求情。
但直到离开,母亲始终都未能开口,也许她更担心母子之间的想法产生什么芥蒂。
叶流殇冷然看向窗外:“我母亲心地善良,这是你的幸运。”
夜色下,这条下山的公路,非常冷清。
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双目无神的独自拖着行李箱,往山下走,像是夜间出没的游魂。
因为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金丽萍只能徒步离开,没有车送她,就连往日豪院中的闺蜜好友,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向她提供什么帮助。
好在下了山,就能打到车。
眼泪在脸上不住的流,这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