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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此行的目标,叶流殇以为这位美女主持人并没有邀请第三个帮手入伙。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还在山脉外围,便有一队人迎头赶了上来,像是专门约好了在此与宣梦会合。
这队人成员一共八名,两两成行,一看就像是四对师徒。其中多数人穿扮普通,却也有道士打扮的师徒,糟粕吸旱烟的老头子。他们行踪神神秘秘,师傅在前两手空空,背着个大箱包,不知道里面装什么,小徒手里则多半都拿着铁钎、洛阳铲、短柄锄等工具。
不用宣梦介绍,叶流殇也知道这伙人是干什么的。
但宣梦还是神秘兮兮的一笑:“这几位是我请来的掘宝行家,祖上与我宣家都有渊源,扫清障碍后,他们负责进墓取宝。”
叶流殇轻轻点头,那四位带头师傅看向他的神情,客气中又内敛着几分猜疑,双方相互点头致意,都没有太热络的攀交情。
宣梦眼看叶同学喜怒不明,赶路的途中,又偷偷凑上来,红唇擦着耳际吐气如兰,似嗔似笑的小声娇羞道:“他们都是帮手,你才是我的王牌,除了诛邪避魔,你还得保护我哟。”
这位美女主持发起浪来,也是让人全身酥麻,那几个跟在师傅身后的小徒,眼睛都发直了,在师傅的严厉怒视下,依旧不停的狂咽口水。
叶流殇却是从中感受到了这女人的聪明细心,两人原本的交情还仅仅局限于简单认识,但这几天,宣梦对他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甚至电话里几度邀请他前往宣梦的私人别墅内商讨具体行程,有时候就像是一只勾魂的小妖精般频频做出某些暗示,却又不会来真的。
叶流殇知道,宣梦并没有完全放心自己,但她更戒备那群土夫子,因而近乎讨好似的尝试着不断与自己拉近关系,甚至不惜赔上一些色相。
至于这位大美女主持的真实想法,谁也不清楚,但肯定有着她的一番盘算。得知山村老宅已成至凶之地还敢动歪脑筋,这样的女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叶流殇神色如一,既没有被魅惑,又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这种波澜不惊的样子,一路上引得那四位带头师傅不断留意,似乎都想在行动前先看出叶流殇的深浅。
说来也奇怪,这四对师徒结伴而来,彼此间的交流,却比与叶流殇的交流还要少。
甚至其中的部分人,相互的眼神都噙着戒备和排斥。
“这四位来头甚大,华夏古代四大盗墓门派,传到这一代,那四人便是各自派别中的旗帜了,原本这一道的人门派成见迂腐,几乎不可能合作,但在与我们宣家老宅有关的事务上,却都有着一些想通的渊源,所以才勉强走到了一起,可你也不要指望他们团结一致”
露营休息时,四对师徒忙着生火造饭,没有任何悬念,四堆火,四口锅,谁也不挨着谁,宣梦趁机又向叶流殇透露了一些东西。
“渊源”叶流殇玩味一笑,“这四大门派以前在你们宣家老宅中栽了不少前辈,这就是你所谓的渊源吧”
“就你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宣梦鼓了鼓粉腮,像是小女人般白了一眼。
四堆师徒自行进食,叶流殇二人也不去凑热闹,自顾自拿出干粮和浓缩果汁用餐。
“好没胃口,我刚才听到野山鸡的啼叫声了,要不你去打两只来,给大伙加加餐。”宣梦啃了两口饼干,自觉无味,而后满是希冀的望着叶流殇。
这里没有猎枪,也没有弓箭,但似乎在宣梦看来,某人并不需要这些。
叶流殇也没起身,坐在草皮上顺手捡了几颗小石子,屈指弹出。
咻咻咻
随着一串石子飞出,附近树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
“中了,中了”
“小先生您不必劳烦,让我们去捡。”
四位带头师傅眼睛发直,那几名小徒更是兴奋不已,欢快的窜起来争着去树林里捡现成的野味。
“如你所愿了。”叶流殇淡然一笑。
“哦。”宣梦艳脸微红,何这家伙总能一眼看透人家的那点儿小心思,这般极致聪明,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没错,方才她让叶同学打山鸡,嘴馋是假,想要不动声色的迫使叶同学在那些土夫子面前露一手才是真。
这既是令那些人吃下一颗定心丸,愿意安心跟着进,无形中也是震慑。
“小先生,我看你武艺高超,敢问师出何门”那名素衣打扮的道人,捋了捋发髻下凌乱的发丝,笑呵呵的凑上来,先是一问,而后似乎又自觉不妥,赶忙先自报家门,“贫道搬山派当世传人是也,生平广交好友,与茅山、麻衣两脉都有一些渊源,与那北方驱魔龙族马氏一家,也有过来往。”
茅山、麻衣皆是道士中有名的派系,驱魔龙族马氏更是在影视作品中都有涉及。然而这“搬山派”,却并非正宗道统,而是盗墓中的一大群体,不过却与茅山术士有些牵连。
叶流殇自然不是什么驱魔世家的传人,面对这土夫子的试探,当即也玩心使然,慌称笑道:“茅山奉散神为祖,马氏请野仙庇佑,散神、野仙二者,都师出仙门正统,关于我的来历,阁下可以自行猜想。”
第67章 封灵
“仙家”
不仅是这个老搬山道人,就连另外三个土夫子,也差点叫出声来。
但惊诧之后,四人脸上更多的却是古怪,连南茅北马的祖师,都只能称之为散神、野仙,这年轻人自诩仙门中人,未免太托大了吧
更何况,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仙,连道士神棍们也是半信半疑,普通人更是不认可神仙之说。
“呵呵,失敬失敬”搬山老道抚着胡须笑了笑,嘴上虽然客气,内心绝对是不相信的。
当然,倒也理解,漫说此人是宣家后人请来诛邪降鬼的高手,就连他们这些各门各派的土夫子,平时在金主前也是极力吹嘘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家都喜欢抬高自己的身价,装出神神秘秘的做派,这种事,谁也别想蒙谁。
“这些人狡猾的很,你跟他们讲你是张天师的在世真传弟子,他们就敬你三尺了。”上路时宣梦小声嘀咕,这位大美人嘴上不说,但显然也感觉叶流殇方才的表态略有不妥。
叶流殇言尽于此,也没打算信服谁,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其实,纵然这世上真有仙门,在叶流殇眼里,也不过如此。
每个位面的人,对“仙”的认知不一,越高位面,“仙”代表的意义越是非凡。
中午下了一场雨。
山路泥泞湿滑,越发难行了。
那几对师徒还好,早有准备,脚下的草鞋用火油浸泡过,坚韧轻灵,不沾泥,鞋底还有防滑的钢钉。另外,这些人披在身上的蓑衣、斗笠简陋是简陋,但好使
宣梦虽然准备了高档名牌登山鞋,进了泥水后却行动不便,几度差点滑倒在泥浆里。
倒是叶流殇,一切如常,身不沾露,鞋不染泥,就像是漫步在大草原上。
“好轻功”几位带头师傅纷纷咂舌,对叶流殇武功方面的造诣愈发惊叹了。
“叶同学,要不你背我走一段吧”踌躇半天后,宣梦终于红着脸开口,可怜兮兮的向她的王牌求助。
跟在带头师傅身后的四名年轻弟子摩拳擦掌,一个个神色激动,表示愿意效劳。
这位大美女主持平日里在他们眼中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如若能够一亲芳泽趁机占点便宜,此行就算没找到宝贝,也不算白来了。
结果宣梦对四个小土夫子的献殷勤熟视无睹,依旧眼巴巴的望着前面那个人。
像宣梦这样养尊处优的女人,轻易不会让男人染指,那是一种长期光鲜亮丽下培养出来的高贵,除非是她看得上的男子。显然,那四个小毛贼并不在此列。
出乎意料,叶流殇答应了,让她脱掉雨衣和鞋子,然后顺势就把这位美艳的姐姐背了起来,惹得几个年轻人嫉妒不已。
“谢谢。”
宣梦趴在叶同学的背上,羞涩的心跳加速,暗自有些窃喜。
宣梦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娱乐圈浮华,容貌和心态也到了女人成熟妩媚的黄金阶段,竟然还会从这个大男孩身上找到一种浪漫的宠溺。
“难道自从那晚节目上初遇之后,我也把他当成心中的男神了”宣梦脸颊发烫。
原本明明只是想利用人家,可现在却有些陷了进去,到底是该立刻清醒逃离,还是跟着感觉走,她的内心突然很矛盾。
“你刚才拖累了所有人的速度,照此下去,我们天黑后才能赶到那片荒村,那样会很麻烦。”叶流殇轻声一笑,眸光清澈。
宣梦脸更红了,磨了磨牙。合着是因为这个,这家伙才答应背着自己上路,刚才真是白瞎了她为此人情迷意乱
计划赶不上变化,叶流殇虽然背上宣梦加快了所有人的进度,大伙却也未能在天黑前来到宣家庄。
路上他们遇到了山体滑坡,被迫改道,耽搁了不少时间。
现在天色已晚,站在高高的山岗上,那片阴森森的荒村已经依稀可以看到,翻过眼前这个大雾腾腾的山谷,就能进村。
四名带头师傅都有些发毛,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一阵阵阴风。
这昔日的宣家庄已成为北疆省这一带盗墓界的禁地,现在能不能动手,全看那年轻人罩不罩得住了。
“气象预报显示,明后天都会有大雨。”宣梦在叶流殇的背上小声提醒。
“如果发洪水,墓室就打不开了。”那对商行老板和伙计打扮的师徒,用罗盘测了半天,眼珠子一下亮了起来。
有墓,而且还是上了年代的老墓,墓穴主人很讲究风水格局,被他们一测算就鼓捣出来了大致方位。
宣梦之前提过,这对师徒是“发丘派”的土夫子,这一派依靠风水和星象学问测定坟墓方位,但入室探宝的精细活,比“摸金派”要逊色一些。
“还是小心为妙”那个包工头模样的中年男人狠狠掐灭了烟头,面露忧色的望着那个村。
此人一开口,所有人都神情凝重,倒不是因为这位爷师出“御岭派”,懂得一手闻着泥土气息倒斗的狠功夫,而是因为这个叫李瘪三的家伙,早年已经来过一次宣家庄。
“不用这样看着我,当年我陪我爷爷来,他让我在村外把风,后来我等了两天两夜,便遵照他老人家的吩咐独自离去了。”李瘪三又点燃了一根烟,胡渣唏嘘,一口烟雾吐出了忧郁,只是简单的提了几句陈年往事,似乎不愿多说。
“动身吧,待会儿听我安排。”叶流殇看了眼所有人,向大伙派发自制的挂符,同时不忘叮嘱道:“勿将此物与你们身上的祖传宝贝放一起,那些物品多半已通灵,且阴念太盛。”
闻言,李瘪三等人赶忙将身上的摸金符、玉刀、铜印等门派宝物收了起来,佩戴上叶流殇提供的挂符。
“你想怎么做”宣梦很紧张。
“封灵”叶流殇目光如炬的看向了那片阴霾下的荒村,“这里的冤孽因风水局而起,只要我以大阵封住风水气韵流通,那些东西便暂时难以起来活动。”
第68章 灯阵
白天的宣家庄已是阴霾笼罩,到了天黑后,更加恐怖森森。
离村口很远,就能隐约看到有影子在破败的村落墙院间穿梭,就像是夜晚出来活动的山野村民。
村口的枯井旁,像是有妇人在洗衣,一身雪白,长发散披,隔了一会儿去晾晒衣服,衣服没展开,倒是把自个儿挂在了枝头上,揉一揉眼,又不见了。
村内小道上,车轮滚滚,一排独轮木车碾压着地上的泥泞。
拉车的人闷着头匆匆前行,小车上用凉席盖着什么东西,车轱辘一歪,几条手脚冷冰冰的垂了下来。村里像是刚闹了一场瘟疫,这行车夫像是正赶着去送葬埋人,连棺椁都来不及准备。
“咕噜”“咕噜”
四个小土夫子喉咙蠕动,额头上冷汗淋漓,两腿都在发软,仿佛朝着村子每向前走一步,都离幽冥地狱更近了一尺。
这宣家庄早已荒无人烟数百年,眼前看到的一幅幅画面,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毛骨悚然。
“待会儿进村后,不要与任何人交流,更不能轻信耳边听到的任何声音,甚至无需再相信自己的双眼,一切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叶流殇带着众人来到村口,悄然散发出飘渺仙韵,眼前的种种景象,一瞬间破灭,消失于无形,入眼只剩荒凉的残垣断壁。
四对师徒心生忐忑,不自禁的点点头。
宣梦则照搬当晚在电视台旧大楼里的举动,整个人都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