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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蹭烟的。”
“呵呵，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唉。”
赵主任略微有些尴尬，这些年里他们也不容易，给县里申请修路的款项，可县里总以财政困难为由，一拖再拖。
后来也有一些本地人才俊杰提出过要为村民谋福利出资修路，但这些人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有个奇葩，都接受了记者采访，县里领导甚至都开了欢迎表彰座谈会，结果这货第二天就直接消失了，再也联系不上。
所以这次赵主任也担心凌云是这种货色，所以才故意搞出了个合同的幺蛾子，想以此作为制约，请凌云吃饭也是如此，他是怕吃了饭到时候路没修好，这钱花的可就冤枉了，刚好B哥提出请他吃饭，B哥和凌云又恰好认识，所以才投机取巧的想来个借花献佛，但赵主任人不坏，他的最终目的也想真正的为老百姓做事，把这条路好好修整修整。
和赵主任告辞后，凌云又扫了一圈在座的各位，讥讽的笑笑，起身直接离开了。
正如胖子所说，这年头你只要有钱，那就什么事都能干。
当天晚上，施工方就派了先头部队过来搞了动工仪式，听了真的有人签了合同要修路，县里的大领导都坐不住了，这条路同样也是他们这些年最头疼的大问题。
领导们来了，最后凌云陪着人家一行人，又在临水镇到高庙沟村的山道入口，搞了声势浩大的开工典礼和剪彩仪式。
围观的老百姓一听修路，有些上了年纪的都哭了，在人群中不停的议论纷纷。
“唉，要是早修10年，我那苦命的儿子就不会死了，当年发着高烧，他爹大半夜背着他走了十多里山路，半路上摔到沟里也没人看着，第二天孩子就这么走的……”
“我家也是，他爹8年前走夜路赶早集卖菜，掉到沟里腿摔残了……”
“这条路是该修了，每天早上孩子们上学的时候，我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孩子们贪玩掉下去……”
“咱们山上这边的几个村子太苦了，条件好的家里买车了都开不到家门口，有些人家里种的苹果，还得一筐筐往外面背，瞧这些村里的光棍汉，你给再高的彩礼，人家都不让女儿嫁到这边来受罪啊……”
……
这几年十来，临水镇以北的山上大概有10多个村子，因为一条路，生生让无数人的家庭额外平添了生离死别。
除此外，他们的医疗、教育、经济等水平，也被这条路死死的卡着脖颈，和一路之隔的临水镇，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尤其是每到年关，去外地打工的那些人攒了钱好不容易买了车开几千公里回来，最后却只能停到临水镇山道口，白天不放心偶尔还得跑10多里路看看自己的车有没有事。
有些被砸了玻璃放了气，就只能站在街道上双手叉腰骂娘，最郁闷的是偶尔还得面临着被交警贴条、拖车的危险。
趁着这群领导讲话的空档，凌云和冰江躲在人群最后面，一边吸烟一边聊了起来。
“昨天咱们在红梅饭店时，你说有读者爸爸打赏就要说说自己当鸭的事，今早上还真有个读者爸爸打赏了15块，说话算话，这会正好没事，你就好好讲讲吧。”
“其实我不太想讲的，毕竟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正好……大过年的讲出来让大伙高兴高兴。”
冰江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狠狠的吸了口烟，随后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在烟雾弥漫中，他开始缓缓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候我在KTV当服务生，这事你知道的。”
凌云点点头，抽出一根烟再次点燃，斜靠在一棵柿子树上，摆好了听故事的姿势。
冰江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那个KTV老板是混社会的，人脉资源广，表面上是个KTV，其实特么的就是个小社会，去里面的什么人都有，当然，真正去唱歌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并不是为了唱歌来的，比如我知道的有两个漂亮的啤酒妹，每次一瓶啤酒就能卖到800块，人家一个月最低挣十多万，你猜她是怎么赚的？”
“躺赚？”
“你真特么是个老司机。”
冰江笑着点头。
“再后来我在里面呆久了，自然也就混熟了，也知道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这其中就有关于鸭的事，那些男的都不是店里上班的，他们类似于兼职，没人知道他们住哪，只有我老板有联系方式，如果有客人需要，他就会打电话约这些人过来，客人觉得合适，那就留下，不合适就等下一次机会，一般客人会把钱结给我老板，老板抽成后再给这些人发过去，算是拉皮条的中间人。”
第214章 15块的悲伤2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那一天店里来了一帮熟客，都是本地富豪养的小三，这些人私下都有自己的圈子，富豪们不在的时候，她们就会相互约着一块打牌、逛街、唱K，偶尔兴起也会来我们店找找刺激。
其实我一点也不羡慕她们，她们虽然凭借姿色就能衣食无忧、出手阔绰，但就像被人圈养的金丝雀，她们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害怕亲人朋友看到，害怕富豪的原配打上门，她们就像生存在地下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甚至连真名都不敢用。
更别提光明正大的恋爱了，其实说白了，这些人就像在上班，具体的上班年限，那要看富豪对她们的新鲜感。
烦闷单调、寂寞孤独的年纪，让她们格外强烈的想得到另外的享受和满足，所以这些人经常会来我们店，有时候喝的酩酊大醉，有时候会点几只鸭子啃啃。
话说那天这群人来了之后，我们老板电话联系之后发现鸭不够，打了一通电话协调无果，正发愁的时候，我刚好过包间给他们送果盘。
其中一个长发女人正在发脾气，见我进来一下子就选中我了，我长的不是很帅，身高也没什么优势，脸上没什么沧桑感，没有成熟男人的气质，更不是让女人一看到就有安全感的男人，但那一刻，我估计她看我，就像王八瞅绿豆，一下子看对眼了。”
冰江耸耸肩笑笑，眼神里略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得意。
“当然了，我本来只是个服务生，所以并不会低三下四的去赚这个钱，老板也是知道情况的，可特么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这女的似乎被激怒了，当场从手提包拿出了一沓现金，啪就摔桌子上了。看那厚度，我估计起码得有两三万，那可是我半年的工资啊。
不过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你有个鸡毛原则！”
凌云吸了口烟，然后呸了一口，冰江笑笑接着讲道。
“我再次拒绝后，这女的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拍到桌子上，说里面有十万块。只要我今晚留下，这卡和钱就都是我的。”
“然后你又拒绝了？”
“我特么傻啊？”
冰江翻了翻白眼。
“我在KTV干三年都不如我今天干一晚上，再说了，这么漂亮的美女，平常我一分钱不赚还得倒贴大几百块呢，现在能赚这么多，干嘛不答应？”
“呵呵，你可真拿得起放的下。”
“当然，当时我就收了钱，然后和这女的去后面的房间了。等反锁了房门，打开了最亮的灯光后，我才来得及仔细看清她的模样。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皮肤很白，估计是南方的，总之就是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她的头颈很细，很白，也很光滑，我颤抖的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能感受到充满了年轻的张扬，以及青春易逝的苦涩，那一刻我和她四目相对，我感觉自己爱上了她，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
“想日后再说？”
“不不不，我当时特么的竟然在想，这女的比我女朋友还漂亮一百倍，而且还倒贴给我十二三万！她是不是脑子不好，到底看上我哪点啊？”
凌云噗嗤乐了，就听冰江笑着接口道。
“后来……我轻轻的两个指头伸了进去，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她肚子里面被掏的清清爽爽，内脏、肠子一类的东西全部被掏掉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做鸭，所以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怎么开始，再后来我拿出了食谱，按照上面说的，放了香料倒上水，大概半个小时就熟了，其实还是挺简单的，对了，当时鸭子煮熟后老香了……”
【15块钱的车只能开到这了】
啪！
凌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举起拳头照着冰江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气的破口大骂。
“我特么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你对得起读者爸爸的15块钱吗？”
冰江哈哈大笑的捂着脑袋退后两步。
“哈哈哈，我也没办法，就这已经在404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笑完之后，冰江又收敛了表情，重新一本正经的看着凌云，缓缓开口。
“其实当初真有这么件事，我是说……刚才前半部分说的是真的，只不过我和她的结局并不太好。”
“不太好？”
冰江狠狠的吸了口烟，然后默然的点点头。
“那一次结束后，我发现我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可能我天生不是当鸭的材料，我竟然第一次就和客人发生了感情。我开始偷偷的关注她，打听她的消息，但可惜，她似乎失忆了，或者说并不想认识我，更不想和我有过多的牵扯。
再后来，大概得有半年左右吧，有一天那个富豪手底下几个打手，撕扯着这个女人的头发，将她带到了店里，她就像一条狗一样，被羞辱、被殴打、被唾骂……
所有人就在旁边冷漠的看着，这些人有曾经和她亲昵的闺蜜姐妹，还有我这个可怜的仰慕者。
我很怕，怕她把我供出来，怕自己也被打，当时我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不敢看她。
后来她被拖到后面包厢了，我没看到她出来，但等我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只剩下一摊有些发黑的血渍。
我找人打听，听说这个女的和KTV另外一个鸭好上了，她们竟然大胆的在富豪的别墅XX，结果没想到，这个富豪不是傻子，他在别墅偷偷装了监控设备，那个鸭同一天也死了，是车祸……”
“那这个女的呢？”
冰江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或许是被扔到海里喂鱼了，或许是从下水道冲走了，或许是埋到哪个荒无人烟的树林了。那天是我老板处理的，毕竟是因为我们这边鸭子出了问题，所以人家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我们老板这也算替那个富豪擦的屁股，想要给个姿态，化干戈为玉帛。
看着曾经拿钱摔到我面前的贵妇都这么凄惨，那一刻我真的五味杂陈，我想同情的大哭一场，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或许连这个女的都不如，那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所以最后，我只能暗暗的在内心祈祷，祈祷她下一辈子，好好的做个普通人，靠自己双手去挣钱，哪怕过的穷点、苦点，那也是一种幸福，千万别再去当别人的笼中鸟、掌中雀了。”
第215章 路修好了
凌云看着冰江的眼睛里竟然泛出了泪花点点，由不得哑然，半晌后才试探性的问道。
“这应该是你生命中遇到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最后你老板被抓进去，也是你主动举报的？目的就是为这个女人报仇？”
嗡！
冰江的脑子突然炸了！
他怔怔的瞪着凌云，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则是一种突然萌发的戒备和猜忌。
凌云笑着摇头。
“别害怕，我不认识你老板，更不认识这个女人，这一切都是我猜的。”
听到这，冰江才从内心里长舒了口气，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他还是打心底里害怕，因为他深知当年自己老板有多心狠手辣，如果这件事暴露，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意外死亡。
他叹了口气，想笑，却有些勉强，半晌后还是沉默的点点头，然后才缓缓开口。
“是的，是我举报的，平常我不敢举报，因为我知道他上面有人，但那一年刚好严打，所以我才懦弱的站了出来，为那个可怜的女人报仇。”
“可是……你要报仇的话，不更应该找那个富豪吗？”
“当然！你以为我会放过那个富豪吗？”
凌云举到半空的香烟突然停止，看着冰江这一刻的狞笑，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然而，冰江接下来的一句话，才更让他全身汗毛都炸了。
“知道那个富豪是谁吗？你也认识！”
“我？”
凌云在脑子里把自己认识的富豪统统过滤的一遍，还没想好人选，就听冰江已经公布了答案。
“那个富豪，就是李邵阳！”
“李邵阳？陈娜的老公李邵阳？”
见冰江点头，凌云的大脑嗡的一声就炸了！！！
他突然恐怖的想到了一件事，一周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