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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我突然间有了想弄死你的冲动……这就是你说的五音不全?这特么五音太全了吧?”
“胡主任……我……我去他们学校调查的时候,是他班主任亲口给我说的……”
……
台上,凌云刚放飞自我,没想到,胖子也跟上了节奏……
在凌云懵逼的目光中,胖子竟然配合着节奏……扭起了秧歌!
对!
没错!
他竟然扭起了秧歌!
手里还拿着两块红色手帕在翩翩起舞!!!
……
第25章 歌曲
丑……
是丑了那么点。
不过这大喜的日子,所有人就图个热闹,不多会,新郎和新娘竟然也加入了进来。
不知道谁在下面喊了一嗓子。
“大家都跳起来啊!!!”
然后,张海林和一帮中老年成功人士也冲上舞台,一边笑着,一边扭起了秧歌。
对于他们这个年龄阶段,唯一会的舞蹈也就是秧歌了。
当然,如果秧歌算舞蹈的话。
……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明天又是好日子”
“千金的光阴不能等”
……
张海林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只是短短几秒钟功夫,他就彻底放开了,一边扭秧歌,一边对着台下的胡天来喊。
“胡主任,赶紧上来跳啊……”
胡天来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但张海林的面子他可不敢不给,所以,他也上台扭秧歌去了。
……
热闹过后,众人重新落座,剩下的就是酒宴了。
凌云把双排键让给了美女,这美女诧异十足的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简直是从头看到了脚,最后才讪讪开口。
“国内很少有人会弹双排键,想不到你竟然会,还弹的这么好?”
【双排键比较冷门,国内从玖月奇迹公开使用才被大众熟知,但不代表会弹的人不多,剧情需要,理智抬杠。】
凌云笑着摆手。
“呵呵,我也就是瞎弹。”
“您太谦虚了,那个……能加个微信吗?”
“呃……那个……我手机没带,改天吧。”
女生有些诧异,她自认长相不差,平日里都是一大群公子哥围着她要微信,今天头一次要别人微信,竟然还被人给拒绝了?
“好吧,认识您很高兴,我叫秋棠,秋天的秋,海棠的棠。”
估计是误会凌云不想加微信,美女有些失望,浅浅一笑,躬了躬身子,走下了舞台。
胖子在旁边气的跳脚大骂。
“神经病啊,送上门的白富美你竟然不要?加个微信能死吗?就算你不想泡妞,咱们把她的双排键卖了……”
凌云掏出口袋的洛基亚手机露出一脸苦笑……
“二大爷的,你以为我不想啊?关键是我手机的实力不允许啊!”
自从一个月前他把洛基亚当醒木砸坏了以后,也曾想着换手机,可第一个月没发工资,第二个月虽然发工资了,但就1300块的底薪,扣除吃喝用度,身上就剩了几百块钱。
本来打算这个月绩效奖金下来就去买个高端智能机,结果没想到,错失了认识白富美的机会。
“小凌,小陈!赶紧下来喝酒!哈哈哈……”
张海林今天格外高兴,当然,主要是气氛也被渲染的到了顶点。
他上台亲自把凌云和陈通拉下舞台,带两人直接坐到了主宾席。
“哈哈哈,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凌云,这位是陈通,都是咱们仙养电台最著名的主持人,最近那个《鬼吹灯》你们都听过没?就是他俩主持播讲的……凌云,陈通,在仙养地界上混,这些人你们可得认识啊,这位是高老板,咱们市大型的楼盘都是他家的,这位是孙总,咱们市几家大的超市都是他家的,还有这位是工商局的黄局,这位是土地局的……”
一圈圈介绍下来,一杯杯酒喝下来,张海林酒量再好,很快也被放倒了,胖子、凌云虽然坚持没倒,可也扶墙了。
凌云只记得后来是被人扶上车的,好像听到了来时张海林秘书的声音。
“这是两万块钱,我们张总交代了,今天很满意,让我再次感谢你们。”
本来说好的一万块,现在变成了两万块,看着后座四仰八叉打呼噜的两人,胡天来脸都扭曲了……
笑话没看成,人家反而还成了张海林的座上宾,更让之前张海林答应的出场费翻了倍。
或许是看出了胡天来的不悦,小张一边开车,一边干笑着建议。
“胡主任,咱们要不来个狠点的?”
“还能狠哪去?我看你就只能出馊主意!”
小张扭头看了看后座已经睡熟的凌云二人,朝胡天来呲着牙笑笑开口。
“建设局老局长他父亲不是这几天过世了吗?昨天来台里想找咱们主持人过去帮忙,刚好,咱们现在就把这两个棒槌送过去。”
胡天来皱眉朝后座看了看,凌云和胖子睡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他俩昨晚夜班,今早起的早,加上喝了酒,此时睡的正香。
“这……他俩都喝多了,不会出问题吧?”
“出问题才好呢,反正锅是他们背。”
“这……”
胡天来此刻又有些犹豫了,不是他不忍心祸害凌云和胖子,他只是害怕这两个货喝多了把事情闹的太大,场面无法控制,最后遭雷劈连累自己。
“胡主任!你想想,这两个棒槌自从进了电台之后,那是处处都在针对你,上节目、拉赞助让你丢脸不说,面试的时候又打耳光又吐口水的这也不说,就说说他俩和周成现在穿一条裤子,以后要是翅膀在硬一些,台里哪还有您说话的份?要真让他俩呆上三五年,保不齐连主任的位置都可能给您抢了去,这些都不算,他俩现在对您连基础的最终都没了啊!”
“走!去朱局长家!”
小张的一番话,明显说动了胡天来。
车子掉了个头,很快,就开到了仙养市东郊一个村口。
还没到地方,大老远就能听到哀乐和唢呐声响。
小张停下车给朱局长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一个披麻戴孝,约莫60多岁的男人从村口迎了上来。
“哎呀呀,胡主任!辛苦辛苦啊……”
“呵呵,朱局长客气了,您节哀啊!知道您父亲的事之后,我是茶不思饭不想,今天一大早就让小张开车往这赶,结果路上堵的一塌糊涂,一直堵到现在。”
要么说胡天来猴精呢,三两句就把朱局长感动的一塌糊涂。
自从他了局长之后,家里天天是车水马龙,每年父亲过寿的时候,那酒席都能摆到大街上去,无数宾客迎来送往,各种礼品在家里堆积如山。
结果退休后,这情况瞬间转变。
没人送礼,更没人低头哈腰的恭维自己。
第26章 丧礼
不过他也看的开,懒得看这世态炎凉,收拾行囊,和老伴干脆回老家伺候88岁高龄的老父亲去了。
前天老父亲过世,这么大的年纪,在农村来讲也算喜丧了。
加上自己反正退休了,也不怕什么影响不影响,所以朱局长就想大操大办热闹热闹,昨天他去了电台找胡天来要主持人主持丧礼,结果胡天来哪会搭理已经失势落魄的他啊。
可没想到,这才一个晚上,胡天来竟然亲自开车来了!这就让朱局长有些激动了!
“哎呀,胡主任,我……我真是感动啊,谢谢,谢谢!”
连谢了好几声,这时候胡天来笑着摆手,给他介绍起其他人。
“朱局长,这是小张,您认识的,车后面是我们台里最近大红大紫的台柱子凌云、陈通。哦……他俩昨晚值夜班,听说您家的事后,连觉都没睡,非得要帮着主持丧礼……”
此刻凌云和胖子也已经被小张叫醒了,两人茫然的睁开眼睛坐起来,就被朱局长强行握手了。
“哎呀呀,感谢两位帮忙主持我爹的丧礼啊,感谢啊……”
“丧……丧礼?”
凌云艰难的抽出手,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朱局长,只见他身穿孝服、头戴孝帽,心说遭了!麻批的又被胡天来给坑了。
早上来的时候,胡天来特意叮嘱今天是喜事,让他穿了大红色的外套,可没想到,喜事后面还有丧事,这衣服要穿出去,肯定会被人家亲属给当场打死。
可要脱了吧,他里面的衬衣也是粉色的……
一行人随着朱局长往家走,小张轻轻碰了碰胡天来,凑到他耳边得意的小声嘀咕。
“他俩穿一身红来参加丧礼,呆会肯定会被打的,这边的村子很忌讳这些东西,胡主任,一会你可千万别靠近他俩,免得被误伤。”
“嘿嘿,放心吧,咱们就躲后面看热闹……”
两人正小声嘀咕着,已经到了朱局长家门口的灵棚前,亲朋上前给众人发了孝帽,接下来就是上香磕头了。
【北方大多地方不带白色胸花,而是戴孝帽,有些人家是亲朋自带,有些是主家临时配发。孝子贤孙和亲朋的区别在于孝服和孝鞋之类。】
胡天来接了孝帽正要递给身后的凌云和胖子,结果扭头一看直接傻了。
“你们……你们哪找的黑衣服?”
刚才他亲眼见到这两个货穿的红色外套,怎么摇身一变,却又变成了黑色外套?
凌云肃穆的戴上孝帽,咳了咳解释。
“胡主任,我俩是穷屌丝,所以买的外套是两面穿的,便宜、耐脏,您要感兴趣的话,下次碰到了给您捎一件?”
“呃……不……不用了。”
胡天来此刻都快疯了……
众人上了香、磕了头,然后被朱局长引到里屋休息,顺便安排丧礼的相关事宜。
和婚礼相比,丧礼就简单多了,无非就是主持的司仪按照主家递的宾客名单照本宣科而已。
眼看凌云和胖子已经调整好状态,胡天来和小张简直是如丧考妣。
最让他俩要命的是,晚上丧礼结束后,凌云竟然拿着话筒还顺手装了个逼。
“各位亲朋、好友、来宾,今天我看到朱局长对父亲过世的悲痛之情难以言表,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所以……我想献哀歌一曲,算是给朱老叶子暖丧、送行!!!”
“唱歌?这不太合适吧?”
“是啊……虽然是喜丧,可唱歌也太不严肃了吧!”
“这要传出去了,别人会不会说咱们在老爷子的坟头蹦迪啊?”
……
下面一些亲属窃窃私语,胡天来立马大声呵斥。
“凌云!你要干什么!”
不过人群声嘈杂,加上凌云拿着话筒,所以他喊了好几声,根本没人听见,倒是小张拦住了他,小声附耳道。
“主任,让他作吧,越作越好,咱们不就盼着他出问题吗?”
“啊?”
胡天来突然反应过来,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纠结,他很怕凌云闹的动静太大连累自己,但又想弄死凌云,这种矛盾,体现在他额头的每一道皱纹。
站在灵棚前,凌云表情肃穆,对所有人又开口道。
“每个人都有父亲,母爱如水,父爱如山,一首《父亲》,替朱局长的老父亲,送别!”
歌声响起,沙哑中带一丝哭腔,悲伤而哀怨。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得牛。”
“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
现场没有任何乐器声,只有凌云苦涩的清唱,却字字如刀,声声呜咽,似羊羔跪乳,似大雁哀鸣……
随着一句句歌词展现出来,现场所有人表情都变了。
每个人都经历过歌词中描写的那种场景,此刻子欲养而亲不在,亲朋眷属各个含泪戚戚焉,尤其是那些女眷,更是哭出了声音。
朱局长原本跪在灵堂前烧纸,听着听着,内心的柔软便一点点被掀开。
那是一段近60多年的记忆,那是一段苦难的岁月,那更是一段早已被灯火酒绿、勾心斗角玷污的温暖和美好。
透过黄纸燃烧的火焰,他看到了凌云干净的眼眸,然后,记忆的闸门被推开。
那一年他刚懂事,父亲一回到家就会抱起他亲了又亲,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更是父亲眼里的希望。
虽然那些年月里……
家里是粗茶淡饭,桌上是半壶老酒。
虽然那些年月里……
门前是拉车的黄牛,院里是父亲宽大的肩头……
……
“爸!”
很多人听到凌云唱歌后,本来都安静下来了,可听着听着,突然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嚎,所有人疑惑的转过目光。
结果就看见……
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了灵堂前,然后扯开了嗓子,一边捶胸口一边哭,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他一边哭还一边喊。
“爸啊……爸!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