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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那集装箱睡去，绝对没人打扰，去吧！嘻嘻！”
“你把门锁好。我要好好睡一觉。”
“嗯哪！”
第93章
好事多磨
任何事情都不会一帆风顺，所谓的水到渠成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高瞰正在卧室睡懒觉，李春「砰砰砰」地敲门。
“哥！快起床！合作有变了！没想到是他们！”
“师姐！去开门！”
张玲起身去开门。
高瞰被窝里坐起来，点了根烟。
李春急火火地进来了。
高瞰笑道。“啥情况？风风火火的！”
“两个月前方顺请了个职业经理人管理厂子，他们不知道用啥方法联系上了马银彪，他们正在谈呢！马银彪通知我说在我们报价的基础上下降了一个百分点，没想到他们这样挖墙脚。”
高瞰笑道。“昨天马银彪说一个人出去转转是因为这事啊，正常！随他们去谈，有时候价格并不是决定因素，你就装作不知道，淡定！
要说吧，货比三家没什么错的。人有时候是要讲点情怀的，该吃吃该喝喝，你就当没这回事。”
“哥！你倒是稳的住？？”李春还是着急。
“竞争无处不在，都在找机会，这没什么错的，马银彪能来找我们，也会找别人，长江路一条街算是家具商场，这没什么奇怪的，降低实木材料的含水率说起来简单，那是讲求成本的。这样，到饭点的时候联系下他提醒吃饭，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高瞰吐了个烟圈。
“马银彪巴不得我们干起来，他好渔翁得利。咱不接招儿，爱谁谁！有句话说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未来。”
并不是每个商人都利欲熏心，不择手段，有时候也要顺其自然，因为该做的你已经做到位了。
李春还是担心。“哥！你也太淡定了！这么大的一个市场啊！”
“那也不能饮鸩止渴吧！不用管这个马银彪了，其他的经销商已经陆续到达，你抓紧督促袁玲她们联系接洽就行了，这就是说服力，咱这门庭若市，人头攒动，马银彪的眼睛看的倍儿清楚，去吧！沉住气，这些大队伍来了，马银彪想飞也飞不了。”高瞰打了个哈欠。
又笑了笑说道。“看来你爸爸和方玲爸爸这两个老朋友在生意场上的斗法也挺热闹的！”
李春笑道。“哥！合着你这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难道我去三国演义，三英战吕布？按原计划去忙乎去，啰嗦！”高瞰摆摆手。
提起了方玲爸爸，高瞰想到了方玲，说是去学习深造，两个月了高瞰也没联系和关心下，该问候下了。
高瞰思索间给方玲发了条微信。“小娘们！在中州市学习的咋样了？各方面还习惯吗？”
方领秒回。“小爷们！总算有句人话了，你就那么忙吗？我这什么都好，就是想你！”
“这好办，忙过这几天，我去看你！简单！也就260公里。”
方领慌了。“你还是忙吧！抽空我回去看你！”
高瞰想了想。“什么情况？一方面埋怨不去看你，一方面又不让去看你！”
“哎呀！该上课了，下课了跟你说！”方领着急慌忙。
一天后，邀约客户来了百分之九十，有些确实有事或者说抽不开身，也有的不想来，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排门店总动员，玲珑酒店住满了，棋茗苑和竹林风陷入忙碌之中。
刘玲的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改造成了酒店房间，就剩下一楼门店，楼上已经改造完毕，入住客人了，一楼办公室后边也也装成了房间。这小娘们是铁了心要走呀，房子都给张玲用了。
李春始终跟高瞰在一起接待客户。
突然李春拉了拉高瞰胳膊。“哥！马银彪来了！”
“不用紧张，就当没看到他，他会找我们的！我们这么多客户给我们捧场的！”高瞰点了根烟。
一如既往地流程，订货、吃饭、喝酒、订货，女客户服装店买买买。
方圆的车队拉着这些客户们去旅游，刘玲的工作人员随车导游、安排。
五辆大巴浩浩荡荡出发了，马银彪自然也在其中，这是高瞰特意安排李春办的。
该有的礼节必须有，选择题放在人家面前，人家有权选择，但是该有的接待和礼遇必须有，还要不露声色。
高瞰坐在办公室里，吐着烟圈，气定神闲，喝了口茶，火辣辣的看着张玲。
“少校师姐！明天刘小娘们就要走了，送她点什么礼物好呢？”
“送她辆四驱越野车，她就喜欢这玩意儿！”
“行！你去办啊！银行卡给你！”
“切！分那么清干嘛？我的不是你的嘛！”
“对呀！我的不是你的吗？去办吧！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清楚了？”
“行！咱俩各出一半行了吧！”
“晕！”
三天的旅游很快结束了。
客户们返回来的时候，餐厅里已经就绪，又一番吃喝招待。
一一送别……
只有马银彪留下没走。
“马兄！喝茶！”
“兄弟！我是这么考虑的，实木和竹木这块儿咱们合作，板式这块儿就和方顺合作，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按说我可以和别的厂家合作板式家具的，这也算哥哥给你个面子吧！”马银彪爽朗的笑声洋溢着回族同胞的精明。
“感谢马兄给面子，来日方长。”
“等下方顺们要过来请吃饭，一起聊聊。”
高瞰笑道。“说起来他也是大舅子，哈哈！也好！”
“我知道！兄弟是真高，放在我们那儿这不算什么，你们汉族的话兄弟这就是高了！行了！兄弟！先办手续吧！”
李春已经准备齐备。
一挥而就……
所谓好事多磨。
方顺夫妇领着职业经理人鱼贯而入，竹林风里合作愉快的笑声通过酒精的升华愈加热烈。
皆大欢喜。也许方玲也会很开心。
所谓人在江湖，江湖在人。
没有永远的风光无两，只有不断地学习和努力。
假以时日，无论风云如何变幻，只有实力才是永远的亮点和话题。
送走了马银彪，马银彪邀请高瞰找时间回银川看看老朋友，一起聚聚。
毕竟那里是高瞰曾经的片区，挥洒过汗水的地方，历史总会印证辛勤的足迹。
人随时都应有空杯的心态，时代总会给你崭新的课题。
高瞰点了根烟，斜坐在办公桌上。
伤离别，明天要送别刘玲。
“唉！”高瞰一声叹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高瞰一指弹飞烟头到窗外，袁玲看到了不一样的学长，低头沉思。
高瞰忧郁地抱肩望着窗外。
国道上奔跑的车辆，川流不息。
第94章
江湖在人
十里长亭太悠长
不思量；
自难忘；
唯有泪千行；
……
高瞰没有出门，没有送别。
站台，鲜花，送别军人的场面，痛彻心扉。
刘玲的集装箱卧房内，高瞰把刘玲送出门，豆腐块被子，简易的必需品。
高瞰坐在床边，挥挥手。“上尉小娘们！你走吧！我坐会儿。”
“你不送我下去？小列兵！列兵小爷们！”
“凌晨四点我就在这儿送你！走吧！常回来！这个房间也是军营！”高瞰挥挥手，少有的不淡定，有些激动，有些难以形容的情绪和暴躁。
“小列兵！这还是你吗？儿女情长，瞬间生死，你太缠绵。”
“走就滚蛋！不走闭嘴。”
“行！看来你称不上侠客和战士，你呀！潇洒不起来。有机会的话带你去体验下生死。我走了！”刘玲转身出门，不带一丝泥水。
出门后。泪水洒落脸庞，刘玲铁血，可也是女人。
高瞰房间里无声地压抑着，男人式的痛彻心扉，男人要面子，要忍住，这就是欲罢不能，欲哭无泪的真实写照。
一排所有人员齐聚竹林风门口欢送，都在等高瞰。
张玲「猛士」车旁苦笑。“走吧！他不会下来了！多回来看看，他是个军迷，对部队有感情，唉！”
刘玲走了，高瞰刘玲房间里睡了一天。
没人打扰他，他也不打扰任何人。
高瞰把皮鞭缠在腰上，晚上十点，一个人厨房里喝的烂醉。
张玲几个人抬着抬进办公室旁直通的卧室，稍微醒了点就把卧室里能见的东西全部摔了个遍，笔记本电脑、手机、茶杯、烟、打火机全碎了，一片狼藉。凌晨三点才算是睡着了，所有人一夜没睡守着他，如临大敌，唯恐有失。
高瞰已经失控了。
此刻，像一个没感觉的植物人，静静地躺着。
一群女人显然接受不了此种状态的高瞰，惊奇、震惊、怜悯、感慨……
袁玲沉默地呆坐了半天，问张玲。
“姐！哥这是怎么了！”
张玲笑笑，说道。
“因为刘玲曾经是女兵！高瞰有部队情结，从小就有，他没事的，放心吧！”
袁玲摇头又摇头。“那张姐你要是再走了，哥不就崩溃了吗？”
张玲摸了摸袁玲的小脑袋。“放心！姐不会离开他的，他就是我心里的男人。永不磨灭！同生共死！”
夜很漫长，高瞰醒的时候还是夜里，高瞰不由苦笑，李白诗句——
但愿长醉不愿醒，看来是有道理的，醒来就要操心做事了，大事小事，事事都要办。
少校师姐还在熟睡，高瞰轻轻地下床，他娘的饿惨了，出门想去厨房弄点吃的，到楼梯口吓了一跳，袁玲披着衣服出来了。
“小丫头！你不睡觉出来干嘛？天凉了，秋凉！”
“哥！你还难受吗？我饿了！”
“饿了啊？好办。去厨房弄点吃的，哥也饿坏了，你不会一直没睡觉吧？”
“刚睡醒，就是饿了！”
两人到厨房，高瞰用电磁炉做个火锅，冰柜里食材充足，难得吃个热乎饭，这招呼来招呼去，自己肚子跟一张纸似的。
“小丫头！多情自古空余恨，看看哥这情况，就是害人害己，唉！赶紧吃呀，等会儿羊肉就老了，不好吃了！”
袁玲苦笑道。“哥！喜欢一个人错了吗？”
“理论上讲没错呀，喜欢一个人其实是一种感觉，是个人情感的输出，任何人都有这个权利的！”
“那人们又喜欢结果，就像老家人种地一样，种下了就要有收获。”
高瞰笑道。“这不一样的，庄稼因为自然因素和个人因素会绝收，人喜欢另一个人总会有收获的，有情感收获、感染收获、优点互动、良性沉淀等等，庄稼是植物，人是动物，不同的！赶紧吃呀！”
袁玲正要说话，一群学妹穿着睡衣出现在厨房门口。“学长真偏心，不喊我们吃火锅。”
“晕倒！你们睡着了哥也不能打扰清梦吧？”
“谁说我们睡着了？没睡着！”
“来来来！一起吃！人多热闹，可别饿坏你们了，你们爸妈和程玲找我算账我可受不了！”高瞰赶忙安排一群公主就坐。
好家伙，这一说话张玲和李春也来了。
“小列兵！几个意思？一个人吃独食？”
“哥！你不江湖啊，这么多妹妹吃火锅不喊我？”
高瞰头大了。“行行行！我的错！来来来，这桌子不够大呀，坐大厅里去，吃好喝好，这外人要是知道了还不说咱们群体神经，一个男人陪着一群美女这个点吃火锅，难道你们都没吃饭？？”
“大哥你说呢？！”
个个都是熟手，七手八脚，井然有序。
高瞰笑了笑，看向张玲和李春。
“这光吃不喝这不全面呀！去！拿酒去！”
“还喝？？你打算把全店都砸了还是出去把车也砸了？？哦！对了！还有摩托车！”张玲筷大头子敲了敲高瞰的头。
“昨日疯狂，昨日不是过去了吗？行了！放假一天，你们这些小丫头想喝的话也可以，但是不能出这门，李春你同意喝不？”
李春笑了笑。“哥！说句你不相信的话，你就说是冬天河里洗澡我都陪着你，我去拿酒。”
嘿！这下更热闹了，火锅没少吃，几个学妹喝点酒要唱歌，问题这是凌晨，虽然偏僻，国道边，不算扰民，这也不合规矩呀。
“要不棋茗苑唱去？那儿隔音，小丫头们？”
“那不能边吃边唱呀？”
高瞰挠了挠头。
“也是！唱吧，疯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学长答应了，去玩吧！”
年轻，没什么不可以。
走出家门上大学学习，没了家的温暖。
只要不是原则错误，你约束青春干嘛？
好在这儿不扰民。
大厅里喝酒的声响，放开言论，放开歌舞，放开吃喝，大家开心着，吃着，玩着，天就慢慢亮了。
高瞰、张玲、李春把一帮小丫头安排到各自床位休息，袁玲醉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