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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尴尬的扭过头去,用力的将鼻涕揩下来甩在路边的地上,幸好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地方,否则又要被某些人拍照上传,然后宣传为拖天朝后退的低素质劣民了。
“纸巾一元一包,要塞?”
书摊老板很机敏的递上了纸巾,方石顺手接过,赶紧的将手和鼻子擦干净,心里不满的嘟囔着,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啊?
掏了钱夹着一本民国版(疑似盗版翻印)的无名氏所做的风水新解,以及一包纸巾,方石赶紧的离开了,他到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心血来潮想要算上一挂。
卜算是玄门中的一个大类,内容浩如烟海,想要兼收并蓄何其难,所以涉猎者往往专攻一门,三式算法很少有兼修的,至于易卦卜算虽然学者众多,只是其中能精擅的少之又少,江湖上多数玩卜算的术士,用的都是更细致的算法,比如子平命理、紫微斗数、布衣神算等等。
方石对卜算研究不多,他主要看的是周易算法,既然没有想要精研卜算,方石很干脆的选择了最难也是最基本的一个,至少,研究周易算法对理解道藏的帮助是巨大的,这算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用周易算法的最简单的办法是三枚硬币,如果有六枚更好,最好的就是五十根算筹,方石身上没那么多东西,只找到三枚硬币,还是一个一元两个一角的,有些不大郑重啊!
小饭店里的人被硬币洒落木桌上的声音吸引,好奇的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大家都无趣的扭过头去,方石则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三枚硬币发呆,不,他只是在脑海里搜寻着对应卦象的卦辞而已。
“蹇”卦!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卦,蹇者,难也。这个难是苦难的难,也是灾难的难,在周易中“屯”“困”都谓之难,但是程度是不同的,屯是困难的开始,困则是发展,蹇就是险难了。
蹇卦上坎下艮,山重水复啊!
方石皱起了眉头,这绝不是好预兆,虽然不知道这一卦究竟指什么,但是根据现在事情的发展情况看,这一件争风吃醋的小事似乎正在向着复杂化的方向发展。
刘家不肯轻易退让,方石跟方磊根本就退无可退,现在已经不是方石兄弟低个头就能混过去的问题,一旦方石退让,对方定会得寸进尺,直到将方石两兄弟彻底击溃,对于刘家来说,是不可能给自己留个后患的,特别是方石已经表明了身份之后。
方石忽然有些后悔了,当初自己应该更狠心一些么?应该趁着刘家没有准备选择直接将刘家灭掉么?哪怕不让刘家家破人亡,至少也应该将刘家的财富和势力彻底摧毁?!
按照这个卦象看,难道是刘家又请了什么厉害人物来对付自己?
方石想了想,不是自己自夸,想要找一个术士来直接击败自己恐怕并不容易,对于方石来说,更怕刘家不依不饶,说穿了,刘家的优势在于财势,想要解决问题,恐怕直接摧毁刘家的财势最为合适。
方石一开始之所以没有下定决心,一来是心还不够黑,二来,则是人生地不熟,上来就毁家灭门的,山城的地头蛇会怎么看?当地的官府又会怎么看?
不管怎么说,方石也算是正道中人,是站在规则内的人物,不可能像邪道那样横行无忌的,不过,刘家既然已经挑起了斗法,方石还继续犹豫就不应该了,方石想了想,三两口将鸡杂面吞下了肚子,站起来向外走去。
方石没有去刘家的住处,而是直奔刘家的一个核心产业新渝商业中心,这个集商贸饮食于一体的现代化商城,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流量极大。
方石对因果的理解还是合格的,他猜测刘家能在山城蓬勃兴起,必然是刘家气运甚佳的结果,加上刘家在山城的产业影响到大批人家的饭碗,所以刘家主人身上牵扯的因果必然很重,想要撬动这个沉重的因果节点,就必须用更大的因果才行,如此一来,事情就很矛盾了。
当然,这种死局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另一个办法就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也就是从一个较小的因果开始,逐渐的将这个重要的因果崩解掉,方石瞄准的,就是这个商厦。
不过,想要改变一个占地面积巨大的商厦的气运其实也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如何来挖开这个致命的蚁穴,也是需要高超的技巧的。
果然,方石到了新渝商业中心一看,周围的确是很兴旺的地方,所谓成行成市气运兴隆,但是,每一个兴旺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很奇妙的蓑地,如果你仔细去观察任何一个兴旺的行市就会发现,在这个兴旺的行市里,一定有些很冷清的地方,明明一街之隔,对面是一个热闹的商城,可马路另一侧的那家就是冷清的没人去的情况一定会有。
这就是八门阵的死门所在,大多数情况,这种蓑地应该会随着流年变化位置,但有时候却又不会移动,原本方石还有些糊涂,但经过了鹏城林复晟事件之后,方石就深刻的认识到,应该用更大范围的宏观眼光来看待微观,才能精准的把握围观的变化规律。
城市中某一地的气运流转,除了受到时序的影响,还会受到周围环境变化的影响,特别是周边大环境的变化。
方石拿着手机,将山城的地图调出来,放大缩小的研究着,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用一些很简单的手段,然后形成一次多米诺效应,最终将死门移动到新渝商业中心的位置上。
先不说方石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仅仅从因果来看,方石的做法将会影响一大批人的气运,按说应该是作孽,这种巨大的因果,方石能承担的起么?
其实这里面很有讲究,事实上方石绝对不会因为这么干了就会倒霉,因为方石并非是将气运给占据了,而是将气运转移给别人,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只要没到方石家,那么因果的承担者就不是方石。
再回过头来看方石到底能不能做到转移新渝商业大厦的气运吧。
其实,这事说起来到真的不是登天那么难,新渝商业大厦独占气运已经好几年了,按说早就该气运转移了,可是却偏偏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这里面不是因为新渝商业中心的风水局做得多好,事实上,周围的商业大厦和多功能购物中心做得一点也不会比新渝大厦要差,甚至还更好。
但是,眼睛只盯着这些风水局就显得格局太小了,没有将局部阵局整合到整个城区的宏观阵局中去看待,是不能掌握其中的关键的,因此,周围的新兴建筑始终没有影响到新渝商业大厦的风水气运原因并不在这些后来者身上,可以说,新渝商业大厦跟林复晟的那个工厂一样,是贪天之功,正好占了周围城区自然形成的风水局的便宜。
当然了,这恐怕跟刘家的运气好也有关系,不然他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地方呢,而且还是开商厦,人来人往的人流,四通八达的道路,都反复的冲淡和中和了这里上佳气运带来恶毒负面影响,如果是办公楼,估计这气运绝对要出事的,林复晟的遭遇就是个样板。
所以说,风水局中并非气运上佳,并且常年不散就是好事,关键是看你怎么用。
扯远了,既然从流年时运上看,这里的气运有需要流转的深层次需要,那么方石要做的就是将外围无意间形成的巨大风水局给解了就行了,反正这个风水局本身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会形成气运凝滞的现象,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不公吧。
解局或许不难,其中有点让方石纠结的地方就是如何将死门送到新渝商业中心去,毕竟方石能做的动作是很有限的,他又不是山城官府的老大,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第263章 山城夜
说起来很容易,原理上也不复杂,但是做起来可就不简单了,一个自发形成的阵局可以说很脆弱,但是也可以很强壮,因为它本身就是自然选择的产物,道路、建筑、树木甚至广告牌灯柱等等,数量众多的事物无巧不巧的形成了一个阵局,这里面肯定是有这某种必然因素的。
所以,找到这个必然因素,并将之成功的改变,则可以轻易的破解这个阵局,相反,若是找不到这个关键性的因素,阵局就很难解开了。
幸好,方石正是具备了解局所有条件的那一个人,或许还是唯一的那个人。
有条件发现并理解城市自然阵局的人或许不止方石一个,但是能从众多细微纷杂的气息中,去分辨哪一个才是自然阵局中最核心的所在,却不是一般的难,而是难于上青天的难,而方石的异能,恰恰就是破局的关键。
方石先进行理论作业,就是在地图上准确的分辨出这个自然形成的阵局到底是一个什么性质和效果的阵局,然后再针对这个阵局圈定可能的核心节点,接着利用异能将这个核心找出来,然后想办法改变或者干扰这个核心,最终达到解除整个阵局的目的。
在热闹的商厦里区徘徊了一会,照了几张相,方石慢慢的随着人流向东走去,像是一个普通的游人一样,消失在大道南边的某条横巷里。
……
当天晚上王师傅就给刘政闻领来了一为道长,这位身材矮胖,眼大眉粗,蒜头鼻老鼠须的道长形象真的不怎么上档次,特别是笑起来露出一嘴大黄牙,更让刘政闻心里有些没底。
但是神奇的是,这位道号无向的道士绕着满脸狐疑的刘贲昕转了几圈,然后给刘贲昕喝下了一杯符水之后,刘贲昕很快就安详的睡去了,原本即使服药睡着之后脸上会依然残留的那一丝烦躁和狰狞也都消失不见了,睡得像是一个婴孩一样安详。
刘政闻松了口气,抬手恭敬的引着无向道士和王师傅到了客厅奉茶,无向举起茶碗,用碗盖拨了拨水面上的茶叶,嗅了嗅茶香,满意的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轻轻的放在身前的茶几上,抬起头看向刘政闻,然后目光又转向王师傅。
“老王,这的确是娄家的五日安。”
“五日安?!”刘政闻奇怪地问道。
“嗯,服下之后五日之后才能安睡,所以叫五日安,这种药很珍贵,一般情况下娄家人还舍不得用呢,看来他觉得刘老板是个大肥羊呢!”
“呃,呵呵……”刘政闻干笑不已。
无向道士很喜欢笑,笑声里总是透着一丝看透世情的豁达,但他似乎对自己的笑容比较让人讨厌毫无自觉。
“道长,娄景中这回是下了本钱的,想要咬住刘老板呢,所以刘老板才请了道长前来镇宅子。”
“明白,明白,哈哈……这些歪门邪道总是沾上就甩不掉,确实让人讨厌,我们玄门的名声就是被这些人给败坏了。刘老板放心好了,虽然娄家在巴西一代势力庞大,但是在蜀东,还轮不到他们娄家横行。”
无向道长笑得老鼠须直颤,大黄牙在灯光下竟然泛着金色的光芒。
刘政闻一脸的感激:“那就拜托无向道长了,我这身家性命可就全靠您了。”
“客气,刘老板太客气了,其实那娄景中虽然也有些真本事,但是想要直接威胁刘老板恐怕还是力有不逮,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找令郎下手的。”
刘政闻做恍然状,热切地问道:“那么,如何才能保护我家人的安全呢?另外,我手下的员工数量众多,万一他瞄准我的员工出手呢?”
“原本他在暗处有些不好防备,但是现在他已经走到了明处,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
“对啊,虽然我们都认为娄家是歪门邪道,但是,娄家明面上却是守法公民,也一样要守法守规矩的,否则,早就被灭了。”
刘政闻有点明白了,不管术士多么厉害,他们还是要受到法律和规则的限制的,只不过自己以前并不明白这里面的规则,就算明白了,他也玩不转这些规则,他是个商人,玩弄法律和商场、官场上的规则他很拿手,但是玩术士群体的规则,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这不要紧,他不行有人行,在刘政闻看来,太极宫这些人就像是道上的地头蛇,收了保护费就会干活的那种。娄景中是个过江龙,还是不大安分的过江龙,虽然很危险,但是只要用好了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把握住了其中的关键,刘政闻的信心也就培养起来了,有了自信,他长期身处高位的气势自然也就恢复了过来。
“原来如此,那,我能不能问问道长,如何才能尽量避免着他的道,如果能让我的亲人和员工多多警醒的话,或许能少一些麻烦。”
无向道长眯着眼睛看了刘政闻一眼,笑了笑答道:“这个很简单,第一严守自己的生辰八字,万万不能随意泄漏;第二,不要跟陌生人密切接触,特别是不要一起饮食、吸烟,还有长时间的在封闭环境里共处等等,这些邪道术士害人的手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