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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这才放心跟的徐立权去吃饭。
十点左右,一辆车子将韩宝庆送到了这个军营,方石早就猜到来的人应该就是韩宝庆自己,地煞门欧阳候天虽然见过自己几次,但是那都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以欧阳候天的小心谨慎,他是不会跑到军方的地盘里来的。
“方长老,一向久违了,韩宝庆有礼了。”
韩宝庆看到方石就笑呵呵的抢先行礼,态度很是恭敬,当初他被方石轻易的逮住,双方地位高下早就定了,倒是没有觉得自己偌大的年纪以后辈自居有什么不妥。
“有礼,坐下说话吧,正事要紧。”
方石大大咧咧的坐着受了韩宝庆一礼,对这个手下败将他没有必要那么客气。
韩宝庆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看着方石正色道:“方长老,昨天徐部长已经跟我大概说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想先看看伤者的情况再说。”
方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刚刚坐下的韩宝庆赶紧又站了起来。
韩宝庆跟着方石一起进了娄景中的隔离病房,他围着娄景中看了半天,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转向方石道:“我想用一些法器和符箓。”
“可以。”
韩宝庆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面镜子一样的法器,还有一张黄符。
将黄符贴在镜子的背面,韩宝庆口中念动咒语,镜子上隐隐发出若有若无的光芒,韩宝庆松了口气,看了看方石,方石轻轻点了点头,韩宝庆这才将镜子放在娄景中脑袋上方几厘米处。
韩宝庆再次念动咒语,一边紧张的看着法器和符箓的反应。
在方石看来,这个镜子和黄符的作用就是跟咒语一起产生一种波动,那种肉眼看上去似有似无的光线在方石眼里是很明显的,这股光线一开始是淡紫色的,然后随着咒语激发了黄符之后慢慢的变强,最终变成了深紫色的阴阳气息波动,不过这种波动本身的强度很有限,阴阳气息的总量也不多,应该是一种探查类的术法。
方石没有同时施展探查术和望气术,生怕干扰了韩宝庆的术法,韩宝庆坚持了大概三分钟,额头微微见汗,看来这个术法的持咒消耗还是不小的。
等到韩宝庆终于收起了法术,方石立刻就甩了一个望气术到娄景中身上,见气运的数值没有变化,仍然不放心的用了探查术检查了诅咒网和元神的状况,确定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之后才放下心来。
韩宝庆没有注意到方石动作,他正在闭目调息,等到他睁开眼的时候,方石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当然,方石就算是当着韩宝庆的面做这些,韩宝庆也没什么好说的,方石对韩宝庆的不信任根本就无需隐藏,韩宝庆在方石面前也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方石见韩宝庆调息完毕,指了指门口道:“出去说罢。”
韩宝庆点了点头,乖乖的先朝门口走去。
不一会,三人重新回到隔壁的休息室坐了。
“韩师傅,有什么结论么?”
韩宝庆点了点头,看着方石诚恳地说道:“方长老,如果我说这个诅咒跟地煞门完全无关您相信么?”
“相不相信要看你提出的论据。”
韩宝庆松了口气道:“这个诅咒肯定不是地煞门的手法,您之所以怀疑这事跟地煞门有关,一定是因为地煞门的铭誓心咒,哦,也就是我们元神上的防御手段,您所说的作茧自缚的那个术法。”
方石笑了笑:“没错,景中所中的诅咒跟地煞门的铭誓心咒咋眼看去差别不大,我有这种怀疑也是很正常的。”
韩宝庆的言辞中一直使用地煞门这个词,很小心的跟地煞门撇清关系,这人骨子里的小心谨慎比娄景中的要厉害很多,方石也顺着他的话,没有说“贵门”而是用了地煞门,这也是给韩宝庆留个面子,韩宝庆这个老狐狸自然能够品味出来。
于是,他笑得更谦恭了一点。
“方长老所言甚是,但是也仅仅是类似而已,方长老法眼如炬,自然能看出这两者虽然类似,但是出发点是完全不同的,地煞门的铭誓心咒是隐性的,并不会干预元神的运作,而娄师傅所中的诅咒却是显性的,并强力的干扰着元神的运作。”
方石点了点头没说话,韩宝庆继续道:“还有就是地煞门的铭誓心咒是需要药物辅助的,不过我却没有在娄师傅身上发现类似药物的残留,所以说施术手法也不大相同。老实说,铭誓心咒最强的地方在于它跟元神的牢固结合,这一点一向是地煞门的骄傲,但是跟这个诅咒相比,不管从施法手段还是法术效果都还有些差距。”
方石翘了翘嘴角,韩宝庆的意思是铭誓心咒的水准不如娄景中身上这个麻烦的诅咒术,如果地煞门真的有这种技术,又何必让自己的门人使用那种落后的铭誓心咒?他提出的这个对比结论,才是最有力的证据。
事实上,方石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对地煞门的疑心并不是很重。
“你说地煞门的铭誓心咒是需要用药物相辅?”
“是的。”
“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没有发现景中有中毒或者使用药物的情况,那么,除了药物之外,还有别的什么手段么?”
韩宝庆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开口道:“除了药物之外,铭誓心咒还需要受术者主动配合,以及一定程度的幻术。”
方石眼神一闪:“幻术?”
“是,幻术,说实话,我也不大明白为什么需要那种幻术,被施术的时候,幻术的情景是一个密林,像是原始的丛林,不管你怎么走,也不可能走出这片密林,密林中除了树还是树,别的什么都没有。”
方石兴趣十足地问道:“每一个受术者都是一样的?”
“是的。”
“密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比如特殊的树?”
“没有,就是一般的树,不过跟正常的原始丛林是有区别的,我为此还专门到各处的原始丛林去看过,想要寻找一个类似的地方。”
“那么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一个是幻术中的丛林很干净,除了树没有别的,这个不大符合实际,另一方面,我大概能确定,这个丛林的范本在淮河以南。”
方石会意的轻轻笑了笑,韩宝庆用自己这个受术者的角度来说事,而事实上,施术者才更清楚幻术的内容和模版的,只不过韩宝庆不好直说,干脆就拐个弯,这么一来方石追问起来他也能有躲闪的余地。
韩宝庆显然是多虑了,方石没有继续追究细节的意思,幻术的情景或许很神秘,但是相比起药物来说幻术并不是关键的,何况还有更关键的施术咒语之类的,追究幻术的内容根本就没有意义。
韩宝庆的目的是想要淡化药物和咒语的作用,将方石的注意力引到幻术上面去,省的方石深究铭誓心咒的根底,这会让韩宝庆很为难的。
“韩师傅,你知道这个铭誓心咒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地煞门的么?”
韩宝庆暗暗松了口气道:“铭誓心咒的传承已经很久远了,应该在春秋时代就存在,那时是地煞门初创的时候,很可惜,很多的东西都没有保留下来,所以铭誓心咒是从什么术法或者巫术发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甚至都不知道这个铭誓心咒到底是哪位前辈创造的。”
方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地煞门的前身应该是巫门吧?那个时候巫门大兴,道门才刚刚开始而已。”
“是的,地煞门传自巫门,据说传承之地在黄河中游的平原上。”
“殷商?”
“有种说法是地煞门是殷商的皇家巫师,要追溯的话,还可以进一步追溯到夏,可惜没有文献留下来了,当时主要是口口相传。”
“你知道吴城遗址么?”
韩宝庆错愕的看向方石,这个话题有些离题万里了吧。
“知道,当初吴城遗址发掘的时候,地煞门还派人去看过。”
方石看了一眼徐立权,徐立权耸了耸肩没说话。
“那么,他们发现什么了?”
“没有发现什么,但是能确认吴城遗址跟地煞门的传承应该是一致的,也可能是相似的,特别是器具的造型和一些符纹,手法很相近,可是奇怪的是却没有找到任何巫器,这个有些不合理。”
“为什么?”
“根据墓葬区得到的器物,能看出来那里是重要人物的墓葬,当时的习俗是一定会留下镇宅,哦,我是说阴宅,会留下镇宅的法器,也就是巫器,您也知道,相比起那些陪葬的日用器物或者祭器,法器的保存年限要长得多。所以这点很怪,因此地煞门认为可能是有人动过墓葬,当然,这个动了墓葬的人有几千年的时间动手,什么时候动的手就不得而知了。”
第788章 现场
方石微微一笑,谁偷走了那些巫器方石不知道,但是娄景中当时看到的就是那些巫器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了。
韩宝庆看了看方石那莫测高深的笑容,忍不住问道:“方长老,您问起这事莫非娄师傅的诅咒跟这些丢失的巫器有关系?”
方石点了点头:“景中在失去意识之前曾经提到了‘吴城’这两个字,所以我才有此问。”
“吴城?!”韩宝庆眉梢一挑,迅速的将方石之前问话的脉络连接了起来:“方长老的意思是有人通过吴城的巫器掌握了这种诅咒?不,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凭借一个巫器就想要掌握这种强悍的诅咒未免有些不可思议,或许,有人得到了使用在这种诅咒的整套手法。”
韩宝庆下意识的点头,眼睛也贼亮贼亮的,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表现的有些太明显了,可惜此时才想到已经迟了,他只好干笑了一声,尴尬的看向方石。
方石微微一笑,地煞门的铭誓心咒缺陷很严重,特别是碰到自己之后,铭誓心咒简直成了地煞门套在自己脖子上的吊颈绳,所以韩宝庆一听到有人掌握了更高级的,类似铭誓心咒的诅咒术,肯定很想将之弄到手,或许他是想要从中找出解除自己铭誓心咒的办法,又或许,他是想要研究出更安全更可靠的铭誓心咒。
“韩师傅,你看景中的情况你能帮上忙么?”
韩宝庆苦笑着摇头:“方长老,您这个话可是让我汗颜无地啊,如果能解除,我自己身上的铭誓心咒早就应该被解除了,我刚才也说了,这个诅咒术的水平明显比地煞门的铭誓心咒更加高级,请恕我无能为力。”
“那,如果让地煞门的高人出手呢?”
“一样,我在地煞门这么多年,就没有听说过有解除铭誓心咒的方法,这铭誓心咒号称一朝铭誓,永世心咒,解除?我们每个人只能在心里偶尔偷偷的想上那么一想。”
方石没有对情绪低落的韩宝庆说什么,这种老狐狸的感情戏演的再好也是戏,对于他来说,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演戏了。
方石沉默了一会,摆了摆手道:“好吧,这次有劳韩师傅了。”
韩宝庆识趣的站了起来:“不敢,方长老不杀之恩我不敢或忘,若有差遣,方长老只管明言。”
方石淡淡一笑:“没什么了,这次谢谢你,接下来我就不安排你的行程了,鹏城是个不错的地方,若是有暇不妨四处转转。”
“不敢劳方长老挂心,我这就回转京城,等到空闲了,我再来拜访方长老。”
“请。”
……
方石坐在树下的一张石凳上,看着正在操场上折腾几辆装甲车的士兵们,他们是正在练习快速的上车下车,展开队形收拢队形,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在太阳底下个个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是那负责训练的班长还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着,似乎对自己属下的表现非常的不满。
“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记得我训练时老班长在一边掐着秒表,记录着每一个人的成绩,然后一秒一秒的抠,呵呵……”
徐立权站在方石身边,看着操场上训练得热火朝天的场面,眼里有些缅怀更多的则是羡慕。
“那你恨你们班长么?”
“当时恨,可是分别的时候,大家都是不舍的,老班长常说,当兵就是一个字‘勇’,所以训练的时候他才往死里训练我们,他认为只要有‘勇气’,才能有定力,有了定力才能在情况复杂多变的战场上活下来,在战场上,死的最快的都是新兵。”
“他只是想让你们都能活下来。”
“是的,我后来才明白,等我在战场上活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什么都是假的,我只希望自己的队友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方石眯着眼睛看着那些战士们咬牙切齿的拼命训练,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军人,是一种活法。”
“是的,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这世界没有了战争,没有了军人,或许这个世界就少了些什么。”
方石呵呵一笑:“放心吧,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