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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一惊,赶紧的一个望气术就扔了过去,方石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颤抖了一下,然后一个清脆的碎裂声传来,眼前的黑暗布满了裂缝,片片碎裂坠落,一边坠落一边诡异的在阳光中消散着,许亦的背影又出现在眼前,两个数字浮在他的头顶,…1,…4。
原来他施术也会降低气运值的,方石嘿嘿的一笑,随即一个诅咒术扔开了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方石其实也想用驭鬼术来着,不过驭鬼术方石还不是很拿手,许亦又精通驭鬼术,方石可不想班门弄斧丢人现眼,所以直接用了诡异莫测的诅咒术。
…2,…4。
成功了,方石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前面走得正欢的许亦脚下一绊,一跤摔了下去,不过许亦的身手很敏捷,踉跄了一下,手一撑地,像是小狗一样爬了两步,终于半蹲在地上没有摔个狗吃屎。
方石正准备开口,许亦再次抢话:“你赢了!”
说完,许亦突然冲到路边,伸手拦下一部出租车,没等车子停稳,就敏捷的打开车门跳了上去,随后车子加速扬长而去,那速度快得让方石目瞪口呆,半晌才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跑得比兔子还快啊,这也是江湖秘技嘛!”
坐上车子的许亦说了声快开车就说不出话来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肠胃抑制不住的抽搐蠕动,一股火辣辣、腥甜的热流涌了上来,灌满了整个鼻腔,许亦憋着气,死也不肯将这口血吐出来,他丢不起这个脸,忍了半天,终于一用力,忍着撕裂般的痛楚将涌到喉咙的逆血给咽了下去。
咕咚一声,许亦觉得整个人都软了,这一下是伤上加伤,没两三个月都调养不过来。
这方石到底是什么来头,杨玄义的徒弟么?怎么会如此厉害!
刚才自己的驭鬼术诱敌深入,眼看着就要得逞了,忽然被奇怪的攻击击退,精神受到震动,正要重整阵脚,却被对方逆袭,速度快得让人没法反应,什么术法能如此快捷的发动,要知道自己的驭鬼术可是自己故意拖延准备了半天才能发出,方石刚才明明陷入了被动,却能如此快速的反击,这种快速反击本身就是一种惊人的术法,许亦搜肠刮肚也想不到,哪一门术法能如此快捷,就算是雷符或者转说中的掌心雷也没这么快吧。
自己信心满满的想找方石来个对决,想不到结果回是现在这样,这次栽的很狼狈,也栽的无话可说,幸好,方石是一个自诩正道的人,而自己有十分小心,没有暴露自己的真身,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看来,在没有对付方石的把握之前,自己还是暂时避其锋芒吧,真不知道小小的云山观是如何找到这么个人才的。
……
方石自然不知道许亦被自己弄的那么惨,但是方石十分确定自己赢了,凭借着一个诅咒术,方石之所以用诅咒术也只是一个试验,既然驭鬼术是精神力驱动煞气,而诅咒术也是一种精神力应用,而且速度很快,一下付出的精神力也很可观,根据单位时间内能量越大强度就越高的原理,这么一个强度很高的精神冲击,应该能对许亦的精神力造成冲击吧。
方石期待的仅仅是对许亦形成冲击,根据自己用精神力主动接触养鬼瓶的结果,方石相信直接对精神力下手,会比向大脑出击效果要好的多,只是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直接将对方放了一个跟斗,要是摔个狗啃屎就更好了。
可惜,尽量掩饰自己伤势的许亦让方石误判了诅咒攻击的威力,结果方石误以为用诅咒术攻击对方精神力外放时,只会让对方载个跟斗,而不会让对方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后果是下一个受到方石诅咒攻击的家伙很可能会因此而悲剧,这个罪过,只能算在许亦身上。
心情大好的方石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这样算是全始全终了吧,等到程国辉顺利的签订协议,方石就能坦然的辞职离开了。
方石离开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古语云近则不逊远则怨,所以,方石没有必要跟程国辉这个商人走得太近,程国辉与方石之间,功利心太重,只有利益关系,加上程国远夹在其中,方石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损失的那份工资,以及要多付出的租房费用,方石决定以后不休双休,风雨无阻的出摊弥补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时间还早,方石打了个电话给杨玄义,说起木材的事情,结果杨玄义将方石狠狠的嘲笑了一番,如果有好木材,还用得着方石费心,能做法器和风水器具的人多得是,各大寺庙道观,哪一个不是行家里手,而且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手艺能差得了?方石这个半吊子怎么跟人竞争啊!
方石大囧,心里却是不服,想来想去干脆搭车又跑去龙岗手工艺村,就不信那么多做木器生意的店里,找不出一个好木头,自己的优势可不就是能敏锐的察觉到各种气的存在么,等找到了好木头,做一个好物件,然后恶心死杨玄义。
第87章 心病
方石最后还是没有去成艺术村,地铁做坐了没几个站就接到了姜大志的电话,方石只好换个方向往回走。
“大志,这事你找我是不是有点缘木求鱼了,这事不是应该去找医生么?找我我也没辙啊?”
姜大志苦笑着在方石背后拍了一巴掌:“先上车,我当然知道要找医生,就算我不去找庄婶也会去找,事实上庄叔现在就在医院里住着呢。”
方石摇了摇头,看着姜大志焦急的神色,尽管心里有些不以为意,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姜大志上了车,在方石看来姜大志现在这种行为纯粹是病急乱投医。
姜大志上了车,手脚利索的挂上安全带,车子嗖地窜了出去,方石瞥了姜大志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志,我真的不会治病。”
“哥知道你不会治病,要是你会的话我就不找你了。”
方石翻了个白眼:“你啥意思?既然不相信我你找我干啥。”
“听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么?”
方石一愣眨了眨眼睛不出生声了,闹了半天庄叔这病根子还在自己身上。
“你的意思是庄叔这病是由我而生的?”
姜大志专心开着车,头也不转地说道:“准确说,责任在我,但是病根确实在你身上,医生说了,既然是受了刺激造成的,那就不妨再刺激一次。”
方石咋了咋嘴,怎么品都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而自己就像是漂在那一大碗药汁里面做药引子的那只蟋蟀。
“我的作用就是伸着我这张帅帅的脸去给老爷子看看吧?”
“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怎么了,有意见?”
“没,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要拉去给下药了一样。”
“呵呵,就你这,典型一毒药啊!”
“毒药它就不是药么?别瞎扯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大志叹了口气,看样子对庄叔的病他还是很有些自责。
“那天我们离开之后庄叔就将自己关到房间里,不言不语憋了两天终于病倒了,庄婶吓坏了,我庆祥哥又不在,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庄叔还是我帮忙给送医院的。”
“庄叔现在情况到底如何,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庄叔这是心病,庄叔现在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能在医院用营养液吊着命。”
“找心理医生了么?”
“他一声不出别说心理医生了,就算来个神也没辙啊!”
“那我就有辙了?”
“所以不是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嘛,既然是因为见了你引发的,说不定再见你一面庄叔就能有点反应呢,哪怕被骂一顿也好,兄弟,辛苦你了!”
方石摇了摇头:“你这是打我脸呢?别说庄叔还是你长辈,他现在这样难道就跟我没关系?”
姜大志咧嘴一笑:“啥也别说了,庄叔能好起来比啥都好。”
……
庄叔住在内科VIP病房里,庄婶见到方石脸色很不好,方石也很尴尬,说起来自己也无辜得很,莫名其妙得的就成了庄婶一家的仇人一样。
“庄婶,您看……”
姜大志陪着笑脸指了指庄婶身后的病房,庄婶挡在门口姜大志和方石根本进不去。
庄婶瞪了方石一眼,又很是不满的扫了姜大志一眼,才不情愿的让了一步,将门口让了出来,姜大志挤着笑脸蹭了进去,方石冲庄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既然人家不待见自己方石也没兴趣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他又不是姜大志。
病房里很安静,空调的嗡嗡声都显得很响亮,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正仰着小脸,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姜大志和方石。
“姜叔叔。”
“明明,乖不乖啊?”
小男孩用力的点头,奶声奶气地应道:“明明很乖的,没有吵醒爷爷。”
姜大志伸手揉了揉明明的小脑袋,笑着道:“明明真乖,饿了吧,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哦噢,有好吃的喽。”明明欢呼了一声,不过小孩子很快就又皱起了眉头:“不行,姜叔叔,我还要照顾爷爷呢。”
“明明真乖,不过你不用担心爷爷,还有奶奶照看着呢,明明饿了,奶奶也饿了,咱们去给奶奶也买点好吃的,你说好不好啊?”
明明眨着眼睛看向奶奶,眼神里满是渴望,小孩子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但是却不会让人讨厌。
庄婶叹了口气,老头子倒下了,自己现在是六神无主,仿佛天塌下来一样,其实最遭罪的还是明明,小小的人儿肯定被吓坏了,还要努力的哄着自己,关心着自己,庄婶的心顿时像融化了一样。
将明明搂进怀里,柔声笑道:“明明真乖,奶奶也饿了,明明去该给奶奶买好吃的好吗?”
明明高兴地笑了去,翠声应道:“好,明明要去给奶奶买好吃的。”
姜大志看了看方石,上前拉着明明的手:“好嘞,咱们去买好吃的,走吧。”
庄婶笑着应道:“快去吧,奶奶等着明明买回来的好吃的。”
姜大志带着明明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庄婶和方石,庄叔面朝墙壁躺着,也不知道是睡是醒。
忽然安静下来让病房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方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庄婶,庄叔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人都这样了。”
“庄婶,我知道您在怪我,虽说这事就是一个误会,但事出有因,我和大志都很愧疚,能做什么您尽管开口,我和大志都不会推托。大志说跟我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觉得也有道理,总之先让大叔开口,哪怕是发火都好,您说呢?”
庄婶脸色稍霁,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大志和方石,这两个孩子又不知道庄叔还有这个心病,自己这样也有些迁怒。
“小方,我也清楚这事不能怪你,小志孩子孝顺又聪明,我们两都当他是亲生的儿子一样,这次的事情也是老庄自己想不明白,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哎!”
方石偷偷的松了口气,还好,庄婶也不是个不讲理的。
“那,我去跟庄叔说几句话?”
庄婶摇了摇头:“他这会儿睡着呢,不着急,坐吧,有些话老婆子想跟你说说。我听小志说,你是真有本事的人,能看出来我们夭折了一个孩子,你跟我说说,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鬼神么?”
方石在小沙发上坐下,听到庄婶的问题,方石很认真的回答道:“庄婶,鬼神有没有我不知道,术士所作所为跟鬼神其实无关,六道轮回是佛教所说,道家三清仙境虚无缥缈,这是神话传说,山鬼魍魉是巫术传承,这些说到底都是宗教,正统的术士是求道者,只追求天地至理,不论鬼神。”
庄婶诧异得的看向方石:“你说的跟我曾经见过的不一样。”
方石笑了笑点头道:“您说的也没错,我们这行鱼龙混杂,甚至其中还有不少昧着良心的骗子,为了钱这些人什么都干,这行的名声都毁在这些人手里。”
庄婶的脸色沉了下去,眼神有点迷离,扭曲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你说的没错,我那可怜的大儿就是被那些该死的骗子给害死的。”
方石没有来得及追问其中的细节,庄婶就已经忍不住将藏在心里多年的事情讲了出来,故事也没什么复杂的,不过是一对走投无路的父母将希望寄托在那些虚无飘渺的希望上,最后却只能收获失望和绝望的老套故事罢了。
听了庄婶哭哭啼啼的叙述方石明白了,其实,那个所谓的骗子也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庄婶可能不懂,或者认为是迷信而耽误孩子,但是庄叔肯定不会,想必当时的情形庄叔也是无可奈何,术士什么的本来就只是一根稻草,恐怕庄叔自己心里也明白得很,他只是将责任推给了那可怜的术士罢了。
想明白了这点,方石大概明白了,庄叔虽然当时委过于人,但他心里却明白,所以他其实是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