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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是太子,便有些难办。
若是一直在内宅倒也没什么,可如今已走到他眼前,不见倒似对他不恭,过去拜见吧,到底是外书房,他们又多是在商议朝堂之事,贸然过去,好象自己手伸得长,连男人外头的事也要掺和。
却不知,此时太子也正皱眉看着沈秋君。
原来太子终劝得六皇子表示会好好考虑东征之事,他便认为此事已是十拿九稳的事了,于是放心与六皇子闲聊,没想到便听到外面女子喧哗之声,巧的是他坐的位置正可以看到外面。于是便看到是沈决带着丫头们耍闹着玩。
太子对沈秋君的印象便越的差了起来。当日她卖弄鞭法已让太子觉得她行为不符合女子规范,要不是因为她姿色艳丽,又得沈侯的喜爱,他当日根本就不会想到纳她为妾。
如今既然嫁了人,就该好好守着规矩,尤其是她现在已是皇家媳妇。行事怎么还能如此轻佻不稳重,简直是在丢皇家的脸面,在内宅里也不罢了,还跑到外院里来,她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太子由沈秋君又想到前朝的贵女们。一个个飞扬跋扈的,一点廉耻都不要,丈夫纳个妾。她们就敢养个面,有时闹得僵了,还敢休夫,把个自古以来的礼教及女诫烈女传都抛到脑后去了。
女子就该以贞静为要,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偏前朝的贵女们一个个反了天,以为自己是九天玄女下了凡尘,弄得社会乌烟瘴气。也怨不得前朝最后败了,幸好本朝初立,便重拾圣人教诲。扶持礼教纲常,才便风气清正了起来。
如今沈秋君就这样大咧咧来到外院,倒真有几分前朝贵女的跋扈。太子同情地看了六皇子一眼,倒也怨不得她如此放诞,毕竟整个皇子府的人包括六皇子在内,都要仰她鼻息。
六皇子看到沈秋君到了外书房,忙起身道:“真是太没规矩了,我真过去看看。”
就在沈秋君犹豫不定时,看到六皇子走了过来,心里眼里便全是笑意,迎着走了几步,笑道:“我本想给你送些汤水来,方才只顾着扑蝶也没注意到太子竟然来了,方才吵吵闹闹的,倒让你面上无光了。”
六皇子知道定是小丫头没把话传到,再看沈秋君因方才运动之故,脸上红朴朴的,又见她正摇扇纳凉,便笑道:“难得你有兴致,若是喜欢蝴蝶,明儿我让他们给你捉去。”
沈秋君嗔道:“不过一时贪玩罢了,哪里用得如此,倒是眼前,我该不该去见太子呢。”
六皇子想也不想,说道:“不必,他现在是微服,也不想人知道,你这皇子妃亲自去见他,倒让人生疑,你就在前行个礼就是了,万事有我呢,还有那汤水也拿回去吧,既然是给我的,就不要便宜外人了。”
沈秋君见六皇子小气扒拉的,忍着笑,心想反正万事有他呢,便真就冲书房行了礼,带着人离去了。
却不想,就在他夫妻二人几句话的工夫里,太子前后的心境却已然大不相同。
其实外人看六皇子夫妻,实在是有些奇特。六皇子是个狠毒的角色,而沈秋君未嫁前所作所为,也看出她是有几分性子的,根本就不是淑女,如今她又养着六皇子,众人都怀疑在此情况下,六皇子能否硬得起来。
但是六皇子夫妻少有出府,便是出府自然也是给足了六皇子的面子,只是不知是不是为了给皇家颜面而作戏呢,倒让人猜测不已。
太子自然也有些看法,故六皇子一走,他便借着看书,靠近窗口,悄悄打量着她二人的相处。
沈秋君与六皇子不过是说了几句家常话,便各自分开了,看似寻常,却不知对于尚处于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男女来说,总有他们自己不能察觉而外人却看得明明白白的柔情在里面。
这一点在女子身上最为明显,这一点上,虽然沈秋君是很正经地与六皇子说话,但她被六皇子娇宠多时,心里的情意便总会在无意中流出,看在女子眼中或许是肉麻矫情,但看在其他男子眼中,就是各有心思了。
沈秋君先是因为先前的跑动,脸上起了红晕,眼睛晶亮,顿显得容光焕,绝色容颜更添几分艳丽。
太子瞧了免不了暗叹六皇子艳福不浅,而沈秋君在与六皇子说话时流露出的神态,让太子又添几分感慨。
这时小成子在房中伺候着,见太子立在那边,便斟了茶水送过去,看到太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秋君,不由心里咯噔一下,忙笑道:“这是我家爷新得的茶,殿下不如品评一二。”
太子回过神,笑道:“如此,倒要好好尝一尝。”呷了一口,摇头道:“口味有些淡,不好,等我回去,让人送些他们进的新茶,你也好好尝尝。”
小成子忙道谢,笑道:“殿下洪恩,小的倒是有口福,也不知修了几辈子才得来的。”
众人都笑起来,这时六皇子也走了进来,见此问了情由,也笑骂道:“你自己嘴馋,倒坏了爷的名声。”
太子笑过后,问道:“方才弟妹过来有何事?怎么也不进来。”
六皇子淡然道:“咱们谈得都是正事,她一个娘们过来算什么,我就命她在门前给大哥见了礼,赶她回去了。”
太子情知六皇子嘴硬,也不点破,又坐了一会,便告辞而去。
小成子看太子倒不似起了歹心的,却又怕他是个城府深不外露的,想了想,终是吞吐着将太子今日的表现说给六皇子,见六皇子凝神不语,小成子又惴惴道:“许是小的多想了,爷生就的一表人才,夫人亦是姿容不凡,您二人站一处,就如一幅画,自然惹人注视,不提太子,就是咱们府里的人,也常有人看呆了的。”
六皇子默然半天,说道:“我本以为只要我不觊觎皇位,助着太子得了江山,我便可以做个闲散王爷逍遥一生,如今看来竟不是如此简单的事。”
说罢也不管小成子如何不安,六皇子来到内宅,对沈秋君说道:“看来我还是该去东边一趟的。我总说要做个闲散王爷,带你游山玩水,现在想想真真可笑。一个手中无财无势的王爷,如何过得逍遥,不被人欺负得孙子一样就不错了。就我手中那些见不得光的人,震慑不了人,还得有明处的权势才好,这次就是个机会,如果错失了这次机会,下次机会还不知在哪里呢。”
沈秋君听了,悬着的心反到落到实处,不管如何,依然做了决定,她也知该往哪里使劲了。
六皇子眼光闪过一抹寒光,冷笑道:“何况那些陈年旧债,我也该去收回来了。”
沈秋君见此心中一紧,只看着六皇子温柔笑道:“你既然做了决定,我这里自然要夫唱妇随了。”
他夫妻二人算是达成了共识,而太子晚上却过得共不顺心,他现自己竟挑不出一个合心意的来侍寝。
太子妃及良媛等人长相皆不俗,又知书识字温柔和顺,每一个拿出来都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太子也曾深以为傲,但今天他才现,她们虽因出身好,身上自有一种不凡气度,但又太过于守规矩,床事都一板一眼,竟一个个如木头一般,毫无趣味可言。
而那些妾侍宫女们,倒是巧笑转盼,放下身段极力讨好于他,往日他也觉得极好,但今日却总觉得她们只一味轻浮下作,比那些非良家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想今日沈秋君站在那里一般的高贵雍容,却在与六皇子说话间眼波流转民,轻浮风流,这样的尤物实在难得,可恨她已嫁给了自己的弟弟,今生竟是不能相得了。
太子深叹,真是造化弄人,明明是他想纳了为妾的,没想到竟白白让与了他人。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零四章 请求随军
沈秋君自然不知太子对自己的妄想,便是让她退一万步地去想,也不会想到的,毕竟前世两人也是见过不少面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事生,她现在整个心都放在东征一事上。
六皇子既然已经决意争取去东边,且前世也确实是六皇子带兵前去的,因此接下来几日,沈秋君暗暗在心里回忆前世有关的事情。
不过让人沮丧的是,前世她只知道是六皇子带兵前去,不过真开战差多不得一年之后了,而且真正的统帅并不是他,而是大将军郑卫疆,并且六皇子因为行事暴虐,最终也只落得灰溜溜回京城的下场。
就在沈秋君懊恼之中,六皇子终于被定为先锋官,于一个月后带兵东征。
六皇子得偿所愿,十分快活,一面调集兵将调草,又准备去向皇上求请,准沈秋君一同前去。
沈秋君忙止住他,这事如果由六皇子来办,少不了被人笑话离不开女人怀,于是劝道:“你只管忙你的去吧,这事儿还是我来上表请求吧,杀鸡焉用宰牛刀,等我求不下来时,再交于你就是了。”
六皇子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此次虽说是先锋官,其实到了那边说不得就是个临军的差事,领兵打仗的事,怕是一点也碰不着,且又不是一场两场仗就能收伏了的,想来得几年,却是驻军的意思了,带家眷亦不算过,于是便暂地放手给沈秋君。
这时沈父也将沈秋君叫到沈府来,说道:“我已经和皇上求过情了,皇上也答应了,你这两日就上个表,应该就可以了。”
沈秋君笑道:“我就知道父亲一出手,这事必能成的。”
沈父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又说道:“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六皇子年纪小不说,又没有一点对敌的经验。那些将士必不会服他的,而且到时他还真碰不到兵权,指挥作战的事一时半会就不要想了,六皇子此行也就是起个让陈王轻敌的作用,自有他人做统帅。”
沈秋君忙笑道:“他知道事情的利害,自然是听从主将的安排。此行就当积攒些资历,将来再有战事,可不就能正经的领兵打仗了。”
沈父叹口气,说道:“我看皇上的意思,这行兵作战是不敢交到他手上的。但俘获了陈王一家,如何处置,必要六皇子亲自行事。方能解皇上的心结。这中间又有一个问题,皇上定不想看到他们一家活着押到京城,但是如果由六皇子出手,实在让人担心。六皇子虽有几分聪明,却又是个狭隘狠毒的,对其异父兄长必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如果容妃糊涂寻了短见,他杀母杀兄的罪名就背定了。”
沈秋君忙道:“皇上的心意就不能改变吗。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如果背了那个罪名,无论谁上位。想整治他,都是现成的罪名。”
沈父看着女儿说道:“皇上的心结太重,轻易不会改变的。而且我猜这也是皇上为太子登位后能辖制住六皇子所行的招数。如今我现在地位尴尬,倒不好出面相劝。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如果能不随军的,将来出了事情,你便可握了先机,进退皆可,便是各离,也有正当理由的。”
沈秋君苦笑道:“好一个进退皆可。他待我不薄,我又怎能舍了他去,既然是夫妻,自然共进退。”
沈父叹道:“痴儿!也罢,就算你能以不齿其为人而求皇上作主和离,终还是于名声有损,你去了东边见机行事吧,须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沈秋君笑道:“女儿明白。另外不知父亲可知此次皇上会派何人统帅?”
沈父说道:“倒是议出几人,不过据我的分析,郑老将军几率要大一些。”
沈秋君赶忙问道:“为何他的几率要大呢?”
沈父笑道:“我们当年也曾一处作战过几回,倒是个有本事的,最主要的是,他就是出自东边,手下亦有一批当年的老将士,所以比别个更好些。”
怪不得前世六皇子那么惨呢,沈秋君忙道:“父亲与他熟识吗,若熟识的话,倒是可以请他暂借给六皇子几个那边的人,也好早早熟悉一样那边的情况,也好为将来两方开战,先占个先机。”
沈父摇头道:“我与他的交情并不深厚,且他尚在边关,此时未必能调出人手来。其实到了那边,只要六皇子虚心请教,也是一样的。”
沈秋君笑道:“还是自己带过去人要好些。”又试探道:“不知父亲对边校尉了解多少,我听说他也是东边出来的。”
沈父闻言不由一怔:“你怎么会想到他,他的女儿可是给他贤王为妾,六皇子必不用他的。”
其实沈秋君之所以提出边氏父子,还是缘于她前几日忽然想起前世边氏的反应来,当时边氏突击队知六皇子所作所为后,曾大骂其杀人魔王,并诅咒六皇子不得好死。
那时沈秋君才在当时事之处,正是边氏的祖籍所在,因此事情生后,边氏一族几死绝。
沈秋君不知道前世到底生了什么事,但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