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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叫琴儿道:“你先站住。”
琴儿等人忙站住,丫头婆子们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六皇子走到琴儿跟前,说道:“你抬起头来。”
琴儿慌忙抬头,眼睛如小鹿般躲闪地看了六皇子一眼,便忙把目光转到别处。
六皇子伸手将琴儿脸上面纱扯下,由于出手太狠,差点把琴儿摔倒在地,六皇子也不理会,只冷冷说道:“一个歌姬。还能高贵到哪里去,学贵人们戴面纱也太可笑了些,以后不许再戴面纱。若是被我知道,小心剜了你的眼去。”
琴儿不知如何惹了眼前的这位阎王爷,吓得磕倒在地,直道:“奴婢不敢。”
六皇子这才放了她们一行人过去,又带着儿子回到外书房。等到里边吃了饭送了客,这才带着儿子去了内院。
看到沈秋君神色飞扬,六皇子心情也开了很多,笑道:“我已经让人去收拾新庄子去了,等那边一收拾好,我就陪着你去那里住。倒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免得到时热坏了你。”
沈秋君听了,不由笑道:“拿个贫瘠的庄子换了贤王的好皇庄。倒是做的好买卖。”
六皇子不由哼道:“这次事定少不了他在其中推波助澜,不过一个庄子罢了,倒是便宜了他,这笔帐将来少不得好好和他算个清楚明白。”
前后几件事联系起来,沈秋君也觉得贤王的嫌疑很大。可惜没捉到他的把柄,也只能忍一时之气了。
六皇子一时又想到好笑之事。问道:“你知道那个庄子上住着谁吗?”见沈秋君扬了眉,六皇子这才笑道:“那庄子上有个助着贤王夺天下的牛鼻子老道,常年住在那里避暑的,如今庄子归了我,他不得不搬了出去,出去后还直道,这是个聚集皇气的地方,不该给了我。”
沈秋君闻言撇嘴道:“那些个僧道们最可恶了,每每神神密密地出来说些不可泄露的天机,以显示他的能耐,却不知给那些人造成多少困惑和噩运。要我看,庄子上的那位也个没本事就知骗吃蹭喝,不然早就该夜观天相,知道那庄子住不久了,早早搬出去,也省得主人家撵,臊一鼻子的灰。”
六皇子听了,不由拍手笑道:“还是你看得明白,贤王偏还被那老道骗得团团转,就这样的人也想着做皇帝,简直是痴心妄想。”
贤王此时正被空渺道人念叨得心烦意燥,喝道:“什么皇气之地?你在那里住了那些年,也不见对我有什么帮助,如今住得舒坦了,就不想离去,你既然有本事,怎么就不能提前算出,未雨绸缪,如今事已如此,再聒噪又有何用?”
空渺道人见贤王已不是全然信任自己了,倒不敢再啰嗦。
贤王想了想,觉得空渺道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大业未成之成,少不得还要借他之力,便又悄悄安排他去了别的山庄居住,自己却免不了在家里愁苦。
本来以为沈秋君此次必能被打翻在地,没想到这老六也是个能忍胯下辱的人,竟让沈秋君全身而退。
虽说成功使得苗夫人一族的人仇恨六皇子,可是那群人终是一帮没胆的人,心里只管暗恨,却无一人敢与六皇子对着干,只会躲在一旁哑巴吃黄连,只想着等六皇子落魄了,好痛打落水狗,一群没种的人,要他们有何用。
当然现在贤王想起这件事来,虽得意自己行事神不知鬼不觉,便仍是免不了后怕,毕竟沈秋君的事情一作实,沈家便少不了一个欺君之罪,沈秋君虽倒下,可自己却也免不了失去助力。
幸好,通过这件事却可看出沈家在皇上眼中果然不同,竟可以让皇上甘心忍耐至此。
如今打老鼠忌着玉瓶,少不得先放沈秋君一马,再等时机动手了,将来总有与六皇子算总帐的时候。
转眼夏天便到了,沈秋君腹中胎儿也瓜熟蒂落,顺利产下一子,名为栩哥儿。
那处庄子倒果是个避暑的极佳之处,沈秋君母子还在那里过得极舒畅,松哥儿倒是想行使一下大人的权力,指使弟弟给自己敬茶,可惜那小子天天趴在母亲怀中呼呼大睡,少不得耐心等他长大了。
沈秋君夫妻二人到是极享受一家人的世外生活,无心理会京城诸事,而且沈秋君又寻了个借口,将琴儿远远打发到庄子,仍是让人严加看管着,倒是也明言若是琴儿想嫁人,将来还能助她些嫁妆银子。
至于外面的人,原本见六皇子把沈秋君弄到外面皇庄子上生产,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等后来见沈秋君生下儿子,母子活得极惬意,便知沈秋君在安乐王府的地位是无人可撼动了。
此后仍是太子与贤王竞相讨皇上与臣民的欢心,贤王一派与太子一派相互使绊子,六皇子与贤王相互填堵,日子便在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件上慢慢流逝,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几年进间便过去了。
当沈秋君的第三个孩子榛哥儿满月时,沈秋君的心里忍不住吁了一口气,终于平安度过了前世太子与六皇子谋反的那一年,看来今生真的不同于前世了,尤其是那个多事之年已经度过,说不得这世真就是太子顺利登基呢。
沈秋君这样想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这些年,太子虽无什么大功却也无过,虽说好色了点,对于男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天大的毛病,又凭借沈秋君前世的记忆,也极大地帮他避免了前世的祸患。
做为太子党的六皇子虽然行事仍是阴狠,不过凭着避过东陈之战中的两大祸事,其他的事情对于一个无心帝位的皇子来说,也就无足轻重了,况且沈秋君又在一旁极力劝说拉扯着,倒也没有太大出格的事情。
倒是贤王这些年不太顺利,他仍是子嗣不利,府中虽也有侍妾怀胎,但总是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保住,外人自然免不了认为是贤王妃自己不能生,妒忌毒害其他侍妾,也有人认为是不是贤王做了什么阴损事,遭了报应,或者认为贤王府是处凶宅,不然好像自从贤王被封贤王入住王府,他好像总是事事不顺,唯一的儿子还是在庄子上才得平安出生。
时日长了,沈丽君也知外面对贤王子嗣的事情谈论,但实在是冤枉,如今桂哥儿也已经长大,这几年落胎之事,真不是她出手做的,她对后院也是极严治理,可惜总不见效果。
当然这些事情在一些臣民眼中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反正贤王有嫡子,只要他贤德,仍是有人想着他上位的,无奈皇上如今年纪已大,也有些不愿折腾了,一来太子虽平庸,但倒底也做了这些年的太子,还是有些根基的,贸然动了他,怕是会引起朝堂动乱,二来其他几个儿子中倒是贤王是个突出的,可他后院频频出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便打了折扣。
所以几番较量下来,太子的地位看上去稳稳的,而贤王则明显落了下风。
太子也已经感觉出皇上近来对他的态度有所不同,心中更为得意,便借着为侄儿榛哥儿摆满月酒,好好庆贺一下,也算是借机对六皇子的支持表示一下感谢。
正文 第二五四章 兰儿论嫁
皇上如今年纪大了,在亲情上就比从前看重的多,也爱个喜庆团圆,便也来了兴致,从自己私库里拿出了银子让六皇子给孙儿摆酒。
本来皇上对沈秋君霸着六皇子是有些微词的,但是谁让沈秋君能生呢,嫁给六皇子一个接一个地连生下三个嫡子,皇上也就没话说了,六皇子自己还被辖制得乐颠颠的,旁人谁闲得去做那个恶人呢。
六皇子忙上前谢了皇上,又道要沈秋君那日抱了榛哥儿进宫来谢恩。
皇上摆手笑道:“这谢恩也不急在一时,满月礼那天他最大,我就不过去抢他的风头了,等他过了满月看哪天天气好,就抱来让我也见见新孙子。”
六皇子也不敢指望皇上那日去安乐王府喝满月酒,没那个脸面也没那个道理,便笑道:“儿子就先在此替他谢父亲对他的疼爱,等过了满月酒再带他亲自来谢。”
皇上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说道:“到那日倒是该好好谢谢你大哥,我如今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好些事明明打算好了,却总是转眼就忘了,幸好还有你大哥提点着,不然可就真错过榛哥儿的满月酒了,到时也让他来好好谢谢他大伯。”
六皇子忙又上前谢过太子,太子则一把拉着他不让他行礼,又笑道:“我们是亲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庄字来,我待你儿就如同我儿一般,也不敢求他将来有多成器,只要他孝顺他祖父,你我也算是没白疼他一场。”
皇上听了暗自点头,太子与贤王不合多年,已是没法调解了,太子登基。贤王定是被冷在一边的,且又因为当年众妃争宠,连带着太子与下面几个小的关系也不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太子才能平庸,更需要个帮手,六皇子又是个面冷心狠的,到时明里暗里都可拿来使用。
到了榛哥儿满月酒那日,安乐王府可谓宾客如云,门前车马络绎不绝。
只因为皇上和太子既有这个兴趣。众皇子自然要来凑个趣,以显示对子侄的爱惜之情,其他的臣子们倒不至于大张旗鼓地跑来给个小奶娃庆满月酒。不过京城与沈家有关联的人很多,再加上太子及众皇子的人脉,所以基本上京城中有头有脸的都送来贺礼。
安乐王府少不得一一请了那些人来,又里里外外的在院里摆上流水席,外面招待男宾。内院则是招待众夫人们。
因为众皇子妃身份尊贵,不能迎来送往地招待众女宾,沈秋君少不得托了沈惜君和程秀梅帮着招呼众人。
幸好此时环姐儿也已经成亲生子,虽不是当家媳妇,这接人待物却也早就历练出来,此时也帮着招待那些身份地位不高的夫人们。这才让沈秋君能安心抱着儿子坐在厅中,接受众人的祝福。
这一天便热热闹闹地过去了,榛哥儿也就是露露面。大多还是睡着的状态,沈秋君却足足应付了一天,虽然有些疲惫,却仍是拉着松儿兄弟问他们今天在外院的表现。
六皇子此时也大为得意,如今几个兄弟里面就数他的嫡子多。再看松哥儿虽仍是憨厚老实,在外面却也一板一眼做得极好。栩哥儿在哥哥的带领下也规规矩矩的,算是给他挣足了面子,所以此时在妻儿面前,便忍不住把松哥儿夸了几句。
沈秋君听了心中也是高兴,偏松哥儿也有样学样,模仿着六皇子也把栩哥儿今天的表现来了个总结,并郑重对弟弟提出了表扬,那模样更是逗乐了沈秋君,连带着一身的疲劳也都减轻了大半。
一时松哥儿兄弟二人回房睡下,想到明日还要带儿子进宫谢恩,沈秋君也早早洗漱,与六皇子闲话几句就沉沉睡过去了。
而此时沈丽君却呆呆坐在床上伤神。
今天沈秋君母子真是出尽了风头,不,应该确切地说是沈秋君出尽了风头。一个近三十的妇人又连生三子,不仅没显老态,反而更加光彩照人,脸上笑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如何不幸福呢,不是每个正妻都能生下三个嫡子的,更不是每个正妻都能得夫君多年一心相待,连个妾侍都不曾纳过的,况且沈秋君的底子又好,今日怎会不绚丽夺目呢。
虽说六皇子绝位比其他兄弟要低,但在大齐朝谁敢轻慢沈秋君,沈家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还不是因为六皇子虽然心肠歹毒狠辣,却对沈秋君言听计从,如今看来妹妹的这份福气真是天下难得的独一份。
沈丽君叹口气,不说沈秋君如何,就说今天看沈惜君和程秀梅二人,她二人的相貌比起当年的自己差了不是一点半星的,可昨天看她们仍是青春美貌如昔,脸上那发自内心的明亮开怀的笑真是刺得人眼痛,更让人嫉妒不已。
哪里像自己,把一颗心都放在贤王身上,十几年劳心费力,容貌被一点点磨掉,苍老慢慢占据了脸庞,每日梳妆时,往往要鼓足了勇气才敢睁眼看镜子里的自己,可就是这样,还失去丈夫的心,也不得娘家的欢心。
沈丽君越想越委屈,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一地,这时贤王正好走进来,今日是该睡在沈丽君房中的。
贤王一眼看到沈丽君脸上的泪痕,他本就心情不畅,又被六皇子强灌了好些酒,正满腹难受,见此不由大叫“晦气”。
沈丽君见贤王一脸的嫌恶,任由自己流泪,再不复当年的温柔体贴,心里灰了大半,也懒得扮贤良,也不起身伺候,仍是默默坐在那里。
贤王酒喝的太多,身体正难受,见沈丽君如此冷漠,心里气忿,再看沈丽君在灯下老态毕现,美貌已是减去大半,再不能与年轻貌美的妾侍相比,不由冷冷说道:“你既然无心伺候,我只好去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