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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闻言大喜,令人取来弓箭相试,果然非普通戎衣相提并论,虽然防箭效果不如铠甲,却又比那轻便的多,且其造价比其又低廉的多。
贤王郑重其事地向李意书深行一礼,慌得李意书忙急急避开,说道:“王爷何故如何,岂不是要折杀了在下。”
贤王却一脸正色说道:“意书当得此礼!本王为大齐众将领而行此谢礼,将来我大齐众将士有此衣相护,不知少折损多少人!”又笑道:“有此防箭衣,我大齐还有何可惧,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指日可待矣!”
林景周也意气风光道:“王爷这就入朝,请皇上派人赶制此衣,为我大齐将士早一日得此衣庇护!也为李世兄请功!”
李意书忙摆手道:“意书不指望得什么封赏!只要于我大齐众将士有益,少些损伤,便心足矣!”
贤王也点头,却又神色黯然,对着李意书叹道:“本王知道你对大齐的忠心!只是本王如今暂避于此,却是不好于此时提出此事来。今日就当本王不曾看到此衣,你还是去将此衣献于太子,由他上书皇上,在大齐推广开来,方是正经。”
李意书面上便带了些微的尴尬。
他去面见皇上,自然是不够格的,父亲身为城安伯,当然可以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但是妹妹李瑶琴一句话却让他熄了通过父亲之手的主意。
李瑶琴道:“父亲做事向来慎重。当年是父亲等人力主前朝皇帝禅位于太祖的,虽是民心所向,终是有负君臣之道,皇上也必是有所忌惮的。只老实做个文官便罢了,家中无一个武人,却做出此等衣服来,皇上心里岂不疑惑?若是父亲也如此想,必不会在此时让此衣出现在世间,却是让我大齐将士失了少伤亡的机会!”
李意书不知妹妹的私心,因对父亲秉性还是了解的,便只道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于是便打算瞒着父亲,想借他人之手呈于皇上,特时机成熟时,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大功劳。
虽然太子乃是将来的天下之主,但是未登大宝之前,却一切都做不得准,而且以太子的心胸见识,怕是这便只是太子一人的功劳了,没他李意书什么事,倒是白白与人做了嫁衣裳。
而且妹妹也是明显不赞同的:“太子心胸狭窄,眼中容不得有才华的年轻人,且听说他品行不正,别到时献了宝,反惹了祸。”
如此一来,只能着落在其他王爷等人身上了。
如李瑶琴所料,李意书便寻到他素来仰慕的贤王这里。
第三十四章 未雨绸缪
更新时间2013…4…8 16:00:47 字数:2262
李意书自然不能说出实话来,此时只笑道:“一事不烦二主!王爷曾带过兵,比起太子来,想来更要关心的多。况且这做甲衣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若是走漏风声,让外敌得知,倒是得不偿失了。在下鲁钝,只将此事交于王爷才放心,至于何时呈于皇上只凭王爷方便,况且这防箭衣只是雏形,尚有需改良之处,还请王爷多多费心了。”
贤王笑道:“卿既如此说,那本王便见机勉力而为!万不敢负卿之所托!等他日本王进上此衣时,意书乃是大功啊!”
李意书忙道:“一切只为了我大齐百姓社稷!”
林景周见事情已办妥,便又上来凑趣,三人又一同喝起酒来。
贤王摩挲着那外袍,含笑道:“真是难为意书了,竟细心至此,想出此等妙法御敌!”
李意书脸上略带了几分不自在,忙一阵喝酒混了过去,他自认为掩饰得很好,贤王与林景周都是心中有谋算之人,看人识物眼睛毒辣得很,见他如此,均目光闪烁,复又归于平静。
沈秋君姐妹因为在庄子上的一番闹腾,感情反倒真的好了很多。
此次回城便同车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倒是打发了枯燥了行程,直到进了京城,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早在她们出发时,就令家人快马加鞭地回府去报信。沈夫人得知女儿要回府,急忙让人好好收拾房间,又命人将沈秋君所需的被褥等全拿出来在太阳地里晾晒。
正忙活中,沈秋君已经与二姐作别,回到府里了。
看到眼前忙乱的众人,沈秋君心中酸涩,拉着母亲的手,笑道:“我又不是客人,哪用得如此,我回来现收拾就行。”
沈夫人笑道:“你坐马车颠簸一路也怪累的,这一回来就收拾地妥妥的,大家都舒服!”
沈秋君搂着母亲,轻轻将头靠在母亲肩膀上,喃语道:“母亲对我真好!”
沈夫人温柔地笑了笑,也回手轻抚着女儿满头的乌发,心里却在打算,马上就到女儿十六岁生辰了,再添新首饰时,虽要素淡,却也该精致繁复些才好。
这温馨静谧的一幕,却被沈父略带嫉妒的声音给打断了:“呵呵,难道除了你母亲对你好,父亲就对你不好了吗?”
沈昭宁也在旁做委屈状地看着妹妹。
沈秋君抬起头来,笑道:“父亲和兄长当然对秋儿也好,只是方才你们不在啊!”
沈夫人含笑看着他父子二人,奇道:“今日回来的这样早?”
沈父笑道:“去北边的事已经差不多了,部里没什么事,正好宁儿也下值,便一同回来了!”
沈秋君静静看着家人的笑脸,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还是在自己家里最舒服了。
不管自己与姐姐们的恩怨如何,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来,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话,总是血脉相连,守望相助,至少为了皇后之妹的名头,她也不能坐视不理,让李瑶琴压在姐姐头上。
沈秋君见家人都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女儿在庄子上几日,听人讲那小归山不是咱们家的了?”
这话一出,便如符咒一般,就把沈家夫妻及沈昭宁脸上的笑容给凝住了,空气中便弥漫出清冷的气氛来。
沈秋君便又笑道:“果真不是咱家了?是因为女儿的原因吗?”
沈夫人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才有些发涩地说道:“那处地方贫瘠的很,一年没出产不说,还要赔进去许多银子,所以就把它给处理掉了!”
沈秋君看了看父母与二哥,轻声说道:“那是祖业,宁可白空着,也不能卖的。如果是因为女儿,那就赎回来吧,免得女儿将来难见沈家列祖列宗!”
沈夫人看了丈夫一眼,忙笑道:“卖了就卖了,也算不是祖业,不过是时间长了些罢了。”
沈秋君笑道:“其实我也不关心是什么祖业,实说了吧,我听人讲,那里可能会有温泉,听人说那要是治百病的,所以咱们还是买回来,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挣好多银子呢!”
沈父见女儿笑容满面,提到银子时,眼神真的如星辰般闪亮,知道女儿真心不介意,倒是自家小心太过了,于是便笑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一个小荒山头而已,若真是有温泉,咱们这样的人家还真去经营不成!你既然喜欢,明日我让管家去问问!”
沈夫人虽有些不太同意,但当儿女的面,也不好驳了丈夫的话,便只笑也不做声。
沈秋君知道这事就算是成了,还以为自己要费很大的唇舌呢,却原来如此简单,她便松了口气,暗道:有这样的父母,自己前世今生都不该有怨的,否则便是不知惜福了。
与沈秋君相比,李瑶琴的未雨绸缪却艰难的多。
此时李瑶琴坐在自己小院子里做针线活,心浮气燥,总扎了指头,不由歇了手,看着庭花阶柳,自嘲道:怪不得人都说女生外向,果然不假!如此大的功劳,竟然推开父亲,送到贤王的手上。
这段时日为了避太子之祸,她连自己的小院子都极少出了。
因为母亲病了,少不得由她亲自为兄长打点行李,这才略出庭院透透气。
除了那些常规之物,为防万一,她动手制作了那件防箭衣,比着前世要提早了好几年。
如前世她将防箭衣的功用及作法告诉贤王一般,哥哥果然也嗅到此间的契机,便要寻了父亲去商议。
幸好被她急急拿话阻住。
除了字面的意思外,她想到此时若是将防箭衣献上,除了城安伯府一外,怕是受益最多的还是太子。
太子本就只笼络了几个文官罢了,京城大乱后更是在军中插不进手去。
如今此时贤王为避嫌疑,不再理会朝堂诸事,皇上为了大局安稳,也必会将此事交于太子去做。
如此一来,太子却成了众将士的恩人了,到那时必会有人追随于他,于贤王大业却是大大的不利。
而且哥哥此时还只是一个书生,所谓军事谋略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而那防箭衣又是出手女子之手,有心之人必会看出破绽的。
那太子虽是草包,他身边的能臣谋士却也是有的,若到时一力追查到底是何人所做,未必不会翻出自己来,自己这段时日的足不出户却是白做了,到时贤王也未必能帮得了自己了。
如此倒不如直接将功劳摆到未来的皇帝面前。
她信得过贤王的品行,虽然为了大业也会有些变通之事,但是他既然是自己此生的良人,却也只装看不见,不管贤王会如何去做,总是有他的原因的。
当然除了帮助贤王外,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第三十五章 谋事不成
更新时间2013…4…9 8:02:08 字数:2175
没有了太子的干预,又要防着六皇子,若再秉承前世的淡然低调,此生自己轻易进不得贤王眼中,可是高调是要付出代价的,况且又是如此世家大族,她也不敢轻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一个十三四岁的伯府小姐,如何能引得贤王入了心,且情根深种,将来还能上门求娶自己?
这是一个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
幸好此时的哥哥李意书已经对贤王生出仰慕之心,自己又刻意附和推波助澜了一把,虽没有了自己被太子逼迫之事,终还是能让哥哥早早进入到贤王的眼中。
以贤王的谨慎睿智,自然不会相信那衣物是由哥哥做的,少不得盘查一番,自己入了他的眼,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李瑶琴刚想罢,就有个小丫头来报:夫人吃过药,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李瑶琴忙放下手中针线,带着一干丫头婆子们去给母亲请安。
此时李夫人的神色好了不少,如今儿子去边关已是不能更改,只有听天由命了。
沟壑易填,人心难满!
大齐建朝前,李家虽说是京城的世族大户,却并不是勋贵之家!如今因为从龙之功,被大齐皇帝封了伯爷,荣华富贵比之从前不知要多上几倍,却不知足,反妄想与那些早年追随先帝的功臣们并肩,也求能世袭几代。
李夫人不由摇头,人心不足,只一味的钻营,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
李瑶琴见母亲脸色果然红润了许多,心中也欢喜,便笑着上前给母亲请安。
见母亲脸上笑容多了,李瑶琴便重提那日之事,李夫人看着女儿正色道:“咱们家诗书传家已经百年,不提经年所积的银钱,只每年地亩就有不少的出息,且年年有俸银!那些铺子不过是为着自家用着方便罢了,哪里真指望它挣银子!不提商贾下贱,只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如何要与民争利?你所谓的开脂粉衣裳铺子的主意,还是趁早歇了吧。”
李瑶琴咬了唇:“如今府里一年也就收入个三五万两银子,刨去一家老小吃用,还要供养族中众人,一年也才剩下一二万而已,我们兄弟姐妹也多,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总要未雨绸缪才是。”
李夫人脸色这才缓和了,笑道:“你能有这个心已是不错。只是这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关心的事!家用之事,自有父母兄长操心,哪用得着你一个闺阁小姐,你只管帮着母亲把内宅管好就行。况且咱们家还没到那穷的地步,你一个伯府千金只管如此算计,却是失了大家子的身份。你若是真对脂粉衣裳的感兴趣了,便自己在家里做,衣服倒也罢了,只是那脂粉可要适可而止,姑娘家家的,鼓捣那些东西,却不像咱们家女孩该做的。”
李瑶琴知道母亲出身书香世家,一些事情上迂腐的很,前世她便是只做她的乖乖女,还是到了贤王府才开始想些赚钱的主意的,但是现在家里由母亲当家理事,她也实在没法动手脚,只得恹恹答应下来。
此时李意书也从府外归来,便先过来看望母亲。
李夫人如今躺了几天,也想得透彻:儿大不由娘,况且事已成定局,何必给儿子心里添堵!
如今见儿子过来请安,她便打起精神来,笑道自己身体已大好,又叮嘱儿子在外务必要照顾好自己。
李意书忙答应着,又全力奉承着母亲。
李意书为自己自作主张,谋了去边关的差事,因而气病了母亲,心中很是愧疚。
但如果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