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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便“哦”了一声,笑道:“抬起头来,让爷看看。”
李瑶琴不由得怒从心起,握紧了拳头:这不是典型的恶霸少爷欺负民女的戏码吗?
李瑶琴深呼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个时候越是表现的平淡无奇,自己就越安全。
李瑶琴慢慢抬着头来,满脸的惊慌失措,果然看到六皇子微皱了眉头,眼中有了厌恶之色,李瑶琴心中暗喜,忙借着低头遮掩了那抹喜色。
六皇子却笑嘻嘻围着李瑶琴转了一圈,看到李瑶琴吓得打摆子一样左右摇晃,脸上笑意更浓,也不说话,只管眯着眼笑看着她。
这时沈秋君已经随着丫头走了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五味杂沉,暗自叹气:情缘一事果是上天早就安排注定好了的,半点由不得他人。无论二人何时相见,该动心的还是要动心的。
虽然早知他二人的前世今生,可沈秋君的心里还是难受的很,尤其是看到六皇子对着李瑶琴笑得极开心的样子,她顿时觉得索然寡味,悄悄摆了摆手,带着丫头们原路返回。
六皇子此时听到有脚步声,忙得抬头看去,却见沈秋君转身离去,不由心里大骇,知道她必是因为什么缘故,生了自己的气,忙撇下李瑶琴,叫着玉姐姐,追了过去。
正文 第一三七章 讨要香囊
李瑶琴见六皇子终于离去,不由暗松一口气:今天终于过了这一劫,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以后再也不要遇到他了,我会多在佛前烧几柱高香的。
楚嬷嬷原本是跟沈秋君一起过来的,不过后来看出沈秋君脸上不悦,又见六皇子跟着追了上去,便知她二人怕又有一番闹腾。
看到李瑶琴一脸害怕的模样,楚嬷嬷于是上前笑道:“旁边有几间房舍,原就是预备着给主子们临时歇息用的,六皇子一时半会未必就离去,李小姐不如随老奴暂去避一避吧。”
李瑶琴也知那花厅是通着园子门的,也怕再遇到六皇子,再生出些意外来,便忙答应着随楚嬷嬷一同去了。
沈秋君见六皇子紧跟着过来,心里不知怎地就觉得舒服得多了,又有心想刺他几句,转念一想,自己这样也太小家子气了,倒象那无故吃醋的妇人一般,再看六皇子一脸陪笑地立在那里,只得按捺住心内的不痛快,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六皇子忙笑道:“我就在府中随意一走,哪里想到就走到这里来了?”
沈秋君也不说话,只冷冷看着六皇子,六皇子忙敛了笑脸,正色道:“罢了,我也不瞒你。是这样的,再过几日就到了我的生日,年前你就曾答应要给我做香囊的,我是来提醒一下,你别再忘了,那个,不守信用,真的不太好。”
沈秋君不由白了他一眼,笑道:“就这么点事,也值得六爷私闯内宅?”
六皇子也笑了,说道:“自来就是欠债的不急,被欠的急!万一到时你做不出来,不说自己记忆不好。反赖我没提醒,我没有如期收到礼物,岂不是亏了。”
沈秋君笑道:“你尽管放心,我早就做好了,一会让丫头给你送过去。”
六皇子不信,说道:“你既然早就做了,为何我来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你让人送过去,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做的,或者真是为我做的。”
“你事儿还真多。一会我让丫头给送过去,你爱要不要!这样不相信人!”沈秋君沉了脸说道。
六皇子忙笑道:“我当然信玉姐姐了,不如现在让丫头们去取来。玉姐姐亲手送给我,这样才显得心诚呢。”
沈秋君则一来是因为那香囊被她放的严实,怕丫头们不好寻找,再就是也想着赶紧将六皇子打发回外院,便道:“你一个外男到底不好在此停留。你现在回去,我立马就让人送过去,那香囊自然是我亲手所做的,我再将交其放在托盘中,你自盘中取了,也就相当于我亲手递给你的一样。”
六皇子倒不非执拗于一定要沈秋君亲自将香囊送于自己手中。只是快半年没见了,也不知她清修到什么时候,现在好容易得了个机会。怎么会轻易就走,自然能多呆一会是一会,于是涎着个脸就是不肯。
就在六皇子正想法子多拖些时间时,却发现沈秋君裙上正系着一个香囊,不由指着笑道:“我看这个就很好。就把这个送我吧。”
沈秋君低头看了一眼,忙道:“这是我做了用来颂经时清新头脑的。况且是去年做的,早就旧了,如何送得。”
六皇子却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新旧的倒无所谓!”说罢,竟上前作势要解。
慌得沈秋君急忙拉住六皇子,一边说道:“快别胡闹了,小心我恼了。”
六皇子却一只手反手握住沈秋君的双手,另一只手仍是继续去解香囊,口内还道:“玉姐姐也太小气了,本就是你欠了我的,如今我只拿个旧的,你就心疼成这样,那新的我也不敢指望了。”
沈秋君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六皇子一只手给握紧了,挣扎不得,这才意识到六皇子真的长成个男子了,再看此时二人的亲密姿势,脸便红了起来,忙看向四周。
幸好此时丫头们都在外间伺候,沈秋君这才稍松了口气,又低头看六皇子已经将手松开,两只手正笨拙地解那香囊,许是心急,竟如何都解不开。
沈秋君忙深吸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还是我来吧。”说着,将六皇子的手拨拉开,把香囊解了下来,递给六皇子。
六皇子接过来,有些得意地笑了,欲系在自己身上,又怕沈秋君再反悔,想了想便揣到怀里去了。
沈秋君见六皇子如此珍重地对待自己所送的旧香囊,不由脸又红了起来,欲拿帕子扇风凉快一下,可又想到六皇子与李瑶琴的情缘,心里顿时难过起来,一时又想到自己重生时所立的誓言,再看到六皇子只有得到礼物的喜悦,眼神一片坦荡,不由得暗骂自己:自己这是在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呢?
六皇子此时也注意到沈秋君脸上潮红一片,不由关心地问道:“玉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脸红成这般模样?”
沈秋君看着六皇子的神情,愈发觉得是自己想得多了,不由得更加无地自容,忙道:“没什么,这天越来越热了。”
六皇子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点头道:“天是越来越热了。”
沈秋君的心却越发羞愧起来,忙道:“香囊你也拿到手了,快回外院吧。”
六皇子见沈秋君只管赶着自己走,便有些不开心,指着喉咙道:“来了这半日,干渴的利害,玉姐姐也不说请我喝杯茶,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对于擅自闯入沈府内宅的待客之道,可不是这么着的,莫非六爷真想见识一下?六爷还是赶快回去吧,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外院什么好茶没有?”
因为方才的傻念头,沈秋君只觉得羞愧无比,恨不得六皇子立时消失。
六皇子见沈秋君阴沉着脸,知道她是真生了气,便再不敢造次,只得恋恋不舍地说道:“那我就回去了。”
沈秋君点点头,可是看到六皇子的神态,她又觉得脑中一片恍惚,六皇子他到底是将自己当做什么,仅仅只是姐姐吗?
沈秋君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乱,忙摆摆手,便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向六皇子。
六皇子见此,知道自己再也赖不下去了,只得怏怏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忽然敲了一下脑袋,返了回来,笑道:“瞧我这脑子,险些忘了正事。”
沈秋君奇道:“你我之间还有正事?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六皇子看着沈秋君,正色道:“玉姐姐与那城安伯的李小姐交情如何?”
沈秋君的心便酸了起来,笑道:“交情还可以,无端端地怎么会问起这事来,莫不是你方才看上了她,想让我从中给你们说合一下?”
沈秋君的话成功地让六皇子勃然大怒。
这种话别人说了,六皇子倒也不以为杵,玩笑话罢了。可是见沈秋君此时竟然也和没事人一样,拿此事开玩笑,可见她心里并没有自己,不由气得将旁边的盆花一脚踢倒,指着沈秋君骂道:“我拿你当亲姐姐一样,你就这么着对我,随便拿个装腔作势的破烂货配给我?”
外面的丫头听到动静,不由吓了一跳,赶忙走了进来,沈秋君也吃了一惊,忙摆手让人退下,又上前欲去扶起那盆花。
六皇子却又抢先一步,将花盆扶了起来,就势蹲在地上,也不起来。
沈秋君忙矮身陪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就生这么大的火气?是我说话没分寸,不要生气了。”
六皇子黯然道:“你也知道我不得皇上的喜爱,名声又不好,将来铁定是娶不上媳妇的,你还在这里取笑我,枉费我对你的一片心了。可你竟然一点都不疼我。”
沈秋君忙道:“我怎么会不疼你呢,只是男大当婚,我看你对她颇有些另眼相看,才会有此一说。”
六皇子忙道:“玉姐姐不必安慰我,那李小姐的事一会我们再说,只说我的亲事定然不会顺遂,将来娶不到媳妇的皇子得有多丢人啊。玉姐姐还说这样的话,不知刺得人心有多痛!”
沈秋君见六皇子悲戚的样子,心里不由更是软了下来,连声道:“是我不好,你别难过了。”
六皇子便赌气道:“一句道歉能抚平我受伤的心吗,不如这样好了,在我没有娶上媳妇前,你也不许出嫁,连订亲都不许。”
沈秋君真想对着六皇子说道:“六爷,我和你耗不起啊,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成亲,我若真等到那时,也不用嫁人了,直接出家得了。”
可是看到六皇子那可怜样子,不管自己的婚事此生有没有可能,先将此事混过去再说,沈秋君只得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六皇子不由惊喜道:“真的?你说到做到?”
沈秋君有气无力地点头,说道:“是真的。”
六皇子这才站起身来,颇为轻松地对沈秋君笑道:“知道有人陪着我一起倒霉,我这心里果然舒服多了。玉姐姐对我的一片疼惜之情,我决不敢相忘。”
正文 第一三八章 惜君生子
看到沈秋君气得直咬牙的模样,六皇子不由乐了,笑道:“这事咱们就一言为定了,不许再变,接下来该说说那李小姐的事了。”
沈秋君笑道:“你今日恐怕是第一次见她,有什么事可让你拿来说的?”
六皇子认真说道:“我看她是个有心计不安分的人,点头之交也就罢了,别与她太过深交。”
沈秋君心里惊奇,笑道:“你也太利害了吧,就见了一面,也没说几句话,就能看出这些来。”
六皇子得意笑道:“说是有心计倒是抬举她了,也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一个敢独自跑去寻贤王的人,一个可以为了什么名节以死相拼的人,见到我竟然能哆嗦得站不住,我倒真是荣幸之至。”
沈秋君心中一动,笑道:“你和个登徒子似的,围着她又是转又是笑的,一副恶霸抢亲的样子,怎怨得她不心生畏惧呢。”
六皇子哼道:“还不是她戏演得好,我就想看看她装打摆子到几时,可惜是个世家女,不然出去演戏,定能成名角。”
这话就有些刻薄了,沈秋君皱眉道:“她临时想出这个法子来,也算是机智过人,不过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被你看出破绽来了,但至少成功引起了你的反感,在别人看来,她算是一位聪明的姑娘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引起我的反感?”六皇子不由大声质疑道:“我办事是狠了点,可也没无缘无故去祸害过一个闺中女子,听你这语气,倒象我是太子那个色鬼似的,这话从何说起,就她那姿色给你提鞋都不配,我能看上她。她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沈秋君当然知道李瑶琴的心思,只是这事却没法对六皇子说明,便只得道:“人都趋吉避凶,她一个闺中小姑娘怕你也是正常的。”
六皇子冷哼道:“我就说她是个装腔作势的,既然不想引人注意,那就按着她原本的性子来好了,偏偏装成那般模样,我又不是傻子,怎能不生疑,继而去追查。她再来个欲擒故纵,也就是爷聪明定力好,不然换个人。又该掉进她的胭脂陷阱里去了,到时她还能在旁大呼自己的无辜,我算是看透她了,勾着贤王吊着太子,如今又来对付我。哼,她以为她是九天玄女下凡啊,个个王孙公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沈秋君没想六皇子竟然能想得没边没沿的,虽看似荒唐,倒也有些符合前世的李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