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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沈夫人等人进来,她的心又是一紧,不由想起从前自己对付妾侍的法子,如果沈夫人铁了心要休了自己,对于自己腹中沈家子嗣,她虽不能明着做了去,但暗里的法子却能有不少。
想到这里,沈大嫂求助地看向沈老太太。
老太太倒是与她心有灵犀,一步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拉着沈大嫂的手,说道:“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如今你是双身子,金贵得很,这祠堂是住不得了,就跟我去春晖院去住,放心,有祖母在,没人敢动你。”
沈大嫂感激得眼含热泪,连声道:“谢谢祖母的关爱。”
此时在房外的沈侯父子听了,心里均是一冷。
他二人因为一个是公爹一个是成年娶了妻的小叔子,均不便跟去内间,便只在外间等侯,如今虽没见屋里说话之人的神态,可从语气里还是听出点意思来,不由齐齐冷笑。
沈夫人心中已经被磨得水波不兴,程秀梅与沈秋君也不说话。
老太太又对沈夫人说道:“虽说我那里人多也能照顾好老大家的,不过总没有她惯常用的丫头使着顺手,你把那些丫头们都放了出来吧,子嗣为大啊。”
沈夫人对老太太施礼笑道:“母亲所言极是。子嗣为大,老大家的身边才更应该多些妥当人,那些个丫头们遇见事,就个个都慌了爪一般,又爱多嘴挑拨事,这种人哪里还能用,不过是因为毕竟是老大的丫头,我不方便处置,先暂且关到那里,若要好的丫头,府里也还是能挑出不少的。”
沈大嫂如何敢用沈夫人挑出来的人,忙道:“罢了,现挑的丫头我也使不顺手,如今倒不必麻烦了,为了腹中孩儿,媳妇就先暂助祖母几个丫头吧。”
老太太忙道:“你这孩子也太客气了,什么借不借的,只管唤过去用。”
沈夫人等人看到她二人那幅样子,心里腻歪得不得了。
老太太又对沈夫人说道:“既然她院里的丫头不中用,你早晚定会都打发了出去,倒是环姐儿几人,我实在不能放心,不如就同我在春晖院一起住着吧。”
沈大嫂也急急看着沈夫人,她发现女儿最近都快被婆婆拉拢过去了,她可不愿自己重蹈婆婆的覆辙。
倒是环姐儿想了想,说道:“母亲如今身子贵重,弟弟却都年幼不懂事,若真要住在一处,只怕会累着母亲,也要防着万一不小心碰到母亲,倒不如就请祖母挑几个稳重的大丫头照顾我们的生活,母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弟弟们的。”
沈大嫂听了女儿的话,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我如何放得下心?”
环姐儿自认自己考虑得极周全,如今看到母亲的神色,心里倒是一怔,想了想,觉得母亲定不会让自己跟着祖母的,而在老太太面前也不便提小姑姑,便笑道:“母亲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弟弟的,如果母亲真不放心,不如就将我们姐弟三人暂托给二婶如何?”
程秀梅如今馋孩子馋得利害,今日见大嫂又怀上了,免不了羡慕又失落,听环姐儿如此说,便觉得如果将珂哥儿等人接到自己那里去,说不定就能带给自己子息呢,便忙笑道:“我如今左右无事,也愿意与孩子们亲近,倒不如就让她们住到我那里吧,一早一晚的也有个大人照看着。”
如此便算是商量妥当,沈大嫂跟着老太太去了春晖院,其他人则各自散了。
第二日,沈夫人便让人将春晖院里的分例多加了两个人的,而环姐儿姐弟三人则搬到程秀梅院里去了。
沈丽君姐妹二人听说后,也都送了贺礼来。
如今家里倒是安静下来,老太太与沈大嫂就一起窝在春晖院里,沈夫人身子也好了许多,因为程秀梅要照顾孩子,沈秋君便帮着母亲一起处理府务。
程秀梅最近过得很充实,每日一早领着她们姐弟三人去给老太太和沈夫人请了安,余下的时间全是一心想着如何照顾她三人,她本稀罕孩子,凡是她三人的事,都亲力亲为,照顾得不微不至。
因为程秀梅成亲不足一年,又没有孩子,故还没有完全蜕变为少妇,仍有少女的童真,几个孩子也很快就喜欢上了她。
倒是沈大嫂听说后,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儿,后来又一想,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们再与程秀梅亲近也越不过自己去,这心里才好受些。
很快沈惜君就出了月子,沈府除了沈大嫂身子不便,几乎全部出动前去祝贺。
程秀梅回到沈府,越发的心情沮丧,沈秋君见了,心里算着她再过个把月,也该有孕上身了,倒不好再为几个孩子过度操劳。
于是借着与程秀梅住得近,便时常过去与环姐儿等人玩耍,因为环姐儿缘故,珂哥儿与纬哥儿也与沈秋君混得极熟络。
这日纬哥儿问起母亲肚中的小弟弟是怎么回事,沈秋君支支吾吾一阵乱扯,把个纬哥儿绕得云里雾里的,越发糊涂起来,便指着程秀梅的肚子问道:“二婶也嫁了人,那她肚里也一定有个小弟弟了?”
众人听了大笑,倒是程秀梅惊喜不已,老人常道孩子的眼睛干净,说话很神乎,说不定自己真就借他吉言怀上了呢?
沈秋君便借着这个机会,含糊地提示程秀梅:该好好保养身子,不要再为其他事耗费精力。
程秀梅也心领神会,渐渐将几个孩子放手给沈秋君,自己只安心保养身体,争取早点怀上孩子。
对于照顾孩子,沈秋君比程秀梅就有经验的多,不会象程秀梅那样将自己累得疲惫不堪,生活上就照顾得妥妥贴贴,也轻轻松松就得了几个孩子的欢心,这让沈大嫂心里憋闷不已,不过也有让她开心的事情:沈昭英不日就会进京。
正文 第一五三章 昭英回府
沈秋君听说大哥快要进京的消息,心里已是平静无波,在经历了祖母和大嫂对自己的态度以后,她可不敢再对大哥真抱有什么期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沈秋君知道祖母对大哥的影响,从大嫂对自己的态度上,也差不多就能窥得大哥对自己的态度了,大嫂向来对大哥可是惟命是从的,可笑自己前世竟然以为是因为自己取代了大姐,才让大哥对自己有了心结,以至于生疏冷淡。
日子过得很快,倏忽几日,沈昭英就进了京,他先去进宫见了皇上,然后才回到沈府。
一进沈府,就在众人都在那里迎接他,沈昭英忙快步上前一一见礼。
沈父是个男子,见儿子比之从前更成熟稳重了,颇为欣慰,不过勉励几句话就完了。
沈夫人现在心里同沈秋君差不多,只是淡淡地说道:“回来就好,咱们一家人终于团团圆圆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到里面再好好叙叙吧。”
沈昭英对母亲的冷淡倒不是很在意,他本就是自小长在祖母处的,与母亲的感情原就淡些,再则到底是个男子,也不屑婆婆妈妈地,便冲母亲行礼笑道:“儿子不孝,多年未能在父母跟前尽孝,现今离我去南边还有些时日,也让儿子好好弥补一下。”
沈夫人但笑不语,沈昭宁已经抢上前来给大哥见礼,兄弟二人倒是感情颇好地击打了一下拳头。
程秀梅与沈秋君只是低头立在沈夫人的身后。沈秋君见兄长看到自己时果然是两眼无波澜,就似没看到自己一般,不由暗自叹气,之前看到大哥送自己礼物,还以为他是疼爱自己的,如今看来不过是给其他妹妹送时,顺手捎带着自己罢了。
几个小的也纷纷出来给父亲见礼。沈昭英看到儿女们,倒是心情极好,还抱起小儿子纬哥儿笑着逗了几句。
就在大家正准备往院里走时,却见沈大嫂扶着老太太颤巍巍地走来。
沈昭英脸上的神情便立刻变得不一样了,急忙放下儿子,抢步上前搀住老太太,嗔着妻子道:“祖母年纪大了,如何让她亲自来迎我?岂不是陷我于不孝之中?”
老太太含泪说道:“不怪你媳妇,是我让她扶我来的,咱们也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如今天气又热,你还要赶着时间进京,我实在是不放心。现在见着了你人了,我这心才放下来。”
沈昭宁见祖母脸色比之从前差了很多,知道定是与母亲又闹得不愉快,可恨自己身为人子人孙,却无能为力。又想到祖母对自己的疼爱,再看到祖母眼中的滚下的泪水,不由得泪湿眼眶,哽噎道:“是孙儿不孝,让祖母担忧了。”
沈大嫂见过丈夫一来是高兴得有点喜极而泣,另外也是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艰难。便也借着这个机会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沈父见此情景,眉头皱得能夹死三只苍蝇,沈昭宁心里也不好受。不由悄悄看向母亲。
沈夫人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与婆母等三人抱头痛哭的样子,心中竟然也不生气,只是对身后的女儿说道:“以后你要出嫁了,不管你婆婆说什么,你的孩子都必须自己带。不然以后有的你后悔的。”
沈秋君忙小声笑道:“女儿都还没嫁呢,就想到带孩子上面去了。您也想得太长远了吧。”
沈夫人笑道:“不过是触景生情,白提醒一句,免得到时忘了,拼了命生下的儿子,却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沈秋君听到母亲醋意十足的话,不由噗嗤笑了,又看到程秀梅,程秀梅也不由回笑于她:婆母自己曾经历了这种苦痛,定不会再让小辈重蹈覆辙的。
倒是两个小的,还不能完全懂得生离死别,与父亲隔了这些时日再次相见,与悲伤相比,新鲜倒是更占了上风,不过此时看到父母皆哭了,心里便吓了一跳,珂儿还好些,纬儿到底年纪小,不由分说地跟着大人嚎叫着哭起来,倒让人觉得好笑。
程秀梅和沈秋君忙上前领着他兄弟二人走到一旁,小声哄劝着,好半天,纬哥儿才哽噎着住了口,看得程秀梅心疼不已。
环姐儿也觉得父母做的不太妥当,她自持是家中老大,如今也经了些事,就该象大人一样办事了,便上前劝道:“老太太年纪大了,禁不住这样,再则母亲如今怀了小弟弟,也不易如此悲伤,家人相见应该高兴才是。”
老太太等人此时才好些,沈昭英夫妻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向里走去,众人皆沉默地跟在后面。
到了正院,大家这才一一正式见礼,沈昭英在父亲的逼视下勉强对着沈秋君笑了笑,沈秋君只唯有装不知情,大家表面上也都过得去了。
大家叙过一回话,虽然还有一些事要办理,但想儿子一路奔波,沈父便让沈昭英回房去歇息一下。
沈昭英也确实累了,而且又想与祖母妻子说些体己话,便起身告辞一同回了春晖院。
众人也都陆续告辞而去,沈秋君本想陪着母亲说会话,沈夫人笑道:“你也去吧,你大嫂的枕边风再利害,他也是我儿子,一个孝字,我就能压得他实实的。人道苦媳妇熬成婆,这话真真不假。”
沈秋君也被母亲的话给逗笑了,一时告辞回去了。
沈大嫂果然没浪费吹枕边风的机会,沈昭英自祖母处一回来,她便扑到沈昭英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沈昭英虽与母亲不亲厚,可孝字大过天,他方才忆自祖母处听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心里也有些不顺,见此不无烦躁地说道:“行了,别哭了,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以后就顺着母亲些,对沈秋君也别总是针锋相对的,就当沈家没她这个人就完了。”
沈大嫂闻言哭得更加伤心,说道:“如果不是肚里的这块肉,如果不是祖母后来护着我,我现在怕早就是沈家妇了,说不定现在正在被送到鲁地的路上呢。”
沈昭英哼道:“你就是想得太多。母亲哪有那心机与胆量,在祖母眼皮子底下拿掉你腹中的孩子。”
沈大嫂气得叫道:“母亲怎么不敢,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有父亲给她撑腰,连祖母都要对她退避三舍。”
沈昭英叹道:“你既然知道母亲的利害,何苦还要和她对着干呢,你真以为她就是祖母口中蠢笨无能的人?那是因为关着孝道,母亲才不得不在祖母面前忍气吞声,若是一点手段也无,我父亲一个堂堂的侯爷身边连个妾侍也没有?母亲对祖母不孝,是母亲不对,你一个晚辈何苦凑上前去找不自在?我知道你是心疼祖母,可她老人家自有办法,不需要你在此画蛇添足。”
“她二人斗法,我一个晚辈哪里敢横插过去。不过是因为环姐儿时常亲近沈秋君,我教训了她几句,哪知就被母亲听到,这才惹出这许多的事来。”
沈昭英不由骂道:“你难道不知道沈秋君在母亲心中的份量吗,当年我差一点就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