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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游戏,即便是按照【糖果游戏】的规则走到最后,下场也会和这个【女童】一样,变成【糖果游戏】的下一任主持人,然后……无休止地将这场游戏继续下去。
第一百八十章 无解怪谈
十一月八日,凌晨,暴雨。
所有玩家都看到了同一条弹出的腥红字体——
【怪谈:嫁衣。】
【已团灭。】
轰隆的雷声在狂风暴雨中虽不显得突兀,却也让所有人心中一颤。
【嫁衣】。
一个新出现的怪谈,一个【多人模式】怪谈。
阳看着手机,眉头深锁。
上一次让他倍感压力的怪谈,是【平安医院】,所以他使用了巨额的灵瞳数强行跳过了那轮游戏。
可这次……
【嫁衣】怪谈中,有一位和他交情匪浅的老玩家。
通过那位代号【家花】的玩家,阳知道了【嫁衣】的开幕语和游戏要求。
然而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越发觉得这个怪谈绝不对劲。
【怪谈:嫁衣。】
【开幕语:穿上我的嫁衣。】
【我不想太早死去。】
【我问你……死后会去哪里。】
【你一边笑着,一边哭泣。】
【抚摸我腐烂的身体。】
【亲吻我白骨的手臂。】
【轻轻说——】
【来得及,还来得及……】
很少有仅凭开幕语就能让一个老玩家感到毛骨悚然的,【嫁衣】做到了。
【家花】那一行五名玩家在看到开幕语后,全都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中,甚至在十一月七日,游戏正式开始之前,就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幻视现象。
“阳,游戏开始时间是十一月七日午夜零点,这可几天,真的很诡异……我们都遇到了新娘嫁人的场景……”家花说道。
“是正常的场景,还是鬼制造的幻觉?”阳问道。
“不知道……我们……分不清……”家花的语调变得颠三倒四,“也许是真的……也许……我不知道……我表妹也正好在这两天结婚,给我发了请柬,这太诡异了……”
“我感觉……最近老是能看到新娘……各个角落,到处……”
“啊!那里也有!”
他忽然尖叫道。
游戏都还没正式开始,可被【嫁衣】选中的玩家们,理智已经近乎崩溃了。
“地点呢?游戏要求呢?”阳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追问。
“在……槐安小区,游戏地点是槐安小区。”
“游戏要求……我……我……”
家花的声音颤抖得实在厉害,阳一边稳住他的情绪一边说:“槐安小区是吗?我记下了,你放心,我会在外面帮你们,你可以随时用电话跟我联系。”
他终于冷静了一些,说道:“六……六个小时。”
阳一怔,随后问道:“什么六个小时?”
家花回答道:“【嫁衣】对玩家的要求是……存活六个小时!”
他的声音再次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只是六个小时啊……阳!我们在槐安小区生存六个小时就可以通关,可是……”
后来,他挂断了电话,他的情绪实在太过混乱,根本没办法进行正常的交流了。
这种离奇的恐怖氛围就连阳也没遇到过,就连他也被感染到了几分恐惧。
这两天,阳动用了柏家的一切力量,终于获得了一些与【槐安小区】有关的信息。
“那是南边老城区的一个小区,现在已经没住人了,名字就是因为槐树来的,那个老小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棵巨大的槐树。”
“还有别的吗?比如闹鬼之类的传闻?”
“嗨,哪个上了年头的地方没点传闻?槐安小区的传闻多了去了,不值一提……”
阳没办法跟打探的人明说,但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关于【槐安小区】的事。
它在伏城南边的那片老城区里,在老城区中也算是最老的那一批建筑了,按现在的话来说,槐安小区的房子是标准的“老破小”。
而住在“老破小”小区里的人,有怎样的传闻与生活就很难查到了,没人有空去关心那种无聊的人和事。
阳一番打探下来,也没有在现实世界找到太多线索,只能一遍遍地安抚大家的情绪。
然而,就在今晚。
时间刚过午夜零点。
【糖果游戏】和【嫁衣】同时进行,只有【不要说话】的游戏开始时间还没到。
然而……时间刚来到十一月八日,也刚过去半个小时,噩耗就传来了。
【怪谈:嫁衣。】
【已团灭。】
五个玩家……【嫁衣】的通关条件只是存活六个小时,相当于从午夜坚持到天亮。
可时间仅仅只是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玩家在槐安小区……团灭了。
巨大的难以置信感涌上了阳的心头。
为了【嫁衣】这次怪谈,那五名玩家都用了自己的灵瞳兑换一次性道具,而且是与生存相关的道具,比如【凝碧葫】,可以将自己藏身于葫芦空间一段时间的神奇空间道具。
还有【隐形胸针】,戴上后能保持一段时间的隐身状态。
甚至还有连阳都有些舍不得兑换的一次性道具——【替身娃娃】。
一次性道具,且仅可兑换一次,灵瞳需求八十一。
这个道具实在太贵了,一般来说,灵瞳数积攒到八十以上的玩家,很快就能兑换属于自己的专属永久道具了,这种时候很难做出决定花去这么一大笔灵瞳去兑换一个保命道具。
可是……家花这样做了。
他马上就能兑换自己的永久道具,但强烈的恐惧让他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折磨。
【替身娃娃】,受到致命伤害时,全部由玩偶娃娃承受,玩家随机传送至游戏合理范围内的任意一处。
这个一次性道具,完全可以看作一次免死机会。
然而……家花还是死了。
所有人,所有兑换出的保命道具,无论是空间,视觉,瞬间移动,甚至是强行免死,都没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五个做好充足准备的人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全部死亡。
较之【平安医院】不遑多让的恐怖压力,让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有一种预感,如果【嫁衣】选中了十席,也许会让十席的玩家也产生变动。
因为……在团灭消息传来的前一刻,阳收到了家花在临死前最后发来的一条短信——
【无解!!!!!】
整座伏城都笼罩在狂风暴雨之中,这在这个季节极为罕见。
就像【嫁衣】这个突然出现的怪谈一样,极为恐怖……且罕见。
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暴雨倾盆的低矮天空,黑压压的云层仿佛要将伏城压得粉碎。
会让一个老玩家在临死前说出无解两个字……
嫁衣。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谈。
第一百八十一章 诡异重重
蓝湾别墅区。
暴雨在这一片格外的大,狂风吹得杂草与垃圾都飞上了天,这种天气,正常人是不会出门的。
别墅的客厅中,沈骸“看着”两只厉鬼毫无交集地错身走开,一只去了二楼,另一只,去了厨房。
暂时没被发现……
他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明确地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回过头来想,这场怪谈从一开始就给出了两种选择,一是解开怪谈,二是赢得游戏,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可现在看,给出两种选择实在太奇怪了!
因为第一个选择本就是所有怪谈游戏的第一选择。
这根本就没必要专程提出来。
解开怪谈,破解掉诅咒,从根源上让其消失,这根本不是游戏要求……
有些游戏要求有时间限制,比如要在某个地方存活多少天。
又比如自己之前通关的那个终极游戏,它的游戏要求是……保持同一空间下的玩家数量为奇数。
这次的【糖果游戏】也是,它的游戏要求,明显更倾向于第二条——赢得游戏。
毕竟赢得游戏相对于从根源上抹除怪谈来说,要简单得多。
那它还非要在游戏要求中写入【解开怪谈】做什么?
这给了沈骸一种……想要隐藏什么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是,老玩家中流传着一句话——开幕语中可能有生机的线索,必然有错误的导向。
所以,玩家们一般都只将它当作一个简单的游戏背景来看,不敢深究。
毕竟,人的思维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如果一不小心陷入了思维惯性,直接被开幕语潜移默化地带进了错误方向中,就很难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不过,沈骸依旧习惯从【开幕语】着手。
他虽然没有听过那句话,但就算听过,他也依旧会从开幕语着手,以他的性格,就算是自己分析出的生路,也会反过来再思考一次,形成截然不同的两套思维,两套方案。
然后……把试错交给其他玩家。
这在沈骸看来是很合理的事,想不到办法的人,总要在其他方面做出些贡献吧?
那些能力不足的人只有一条性命,所以用命去给逃生的方案试错,就是他们的价值。
无论现实世界,还是怪谈世界,都是很公平的……
……
二楼,衣柜。
徐又清心中一直默数着时间。
这场“躲猫猫”游戏,到底要进行多久?
那个恐怖的【女童】根本就没有给出这轮游戏的结束时间。
按理说躲猫猫肯定要给出一个限定时间吧?难道要让鬼一直找下去?
想到这个问题后,徐又清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不对啊……
它没给出被找到的限定时间,是不是意味着,在【女童】的认知中,他们所有人一定会被找到的?
也就是说……厉鬼其实,知道他们躲在哪里?!
徐又清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坏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道理,不然没可能不给这场游戏设置一个结束时间。
因为所有人厉鬼都知道位置,都知道它们变成了什么模样,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这样一来,谁先被找到,谁后被找到,不是完全变成了运气游戏吗?
就在这时,徐又清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滋——滋——”
“嗒——嗒——”
脚步声里带着些许水渍的响动……
它来了!
徐又清紧张不已。
即便现在不是人形,他也感觉格外的口干舌燥。
它知道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也知道我躲在哪里……
它来找我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这种躲藏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
找到这样安排的意义才是通关这轮游戏的办法……一定是的……
一定……
可是,为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徐又清在衣柜里,虽然此刻没有“心脏”,但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作响。
他的大脑极速运转,理智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正确的,躲猫猫游戏不设置结束时间,是因为厉鬼确信所有玩家一定会在短时间内被找到。
可这样一来,躲藏就失去了意义。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徐又清强行让自己冷静,可在那逐步逼近的脚步声中,他根本平静不下来。
他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给出时间慢慢思考,他能想得比绝大多数人都周到。
但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合理的办法,对徐又清而言太难了。
就在这时……
“嗒搭——”
脚步声在衣柜前停下了。
徐又清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
“吱呀——”
他恐惧地“看”向衣柜口。
一条满是孔洞的腥红舌头从衣柜的门缝中伸了进来,然后……打开了柜门。
昏黄的卧室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
徐又清“头皮”一麻,可这时候,他根本动不了!
游戏进行中玩家们只有视线能动,身体完全不能移动。
不要过来……看一眼就走……求求你……
徐又清感觉自己已经快窒息了,【姐姐】穿着一身腥红的连衣裙,浑身被雨水打湿,贴在凸显的骨骼上,体态瘦长得过分扭曲,而让人产生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恐怖感。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徐又清鼓起勇气“看”向姐姐的脸。
“她”的面孔阴白而扭曲,仿佛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眼球也是一片漆黑,完全没有白色的部分……
“她”一直注视着衣柜里的这一堆衣物。
发现我了吗?
不……发现我的话,应该早就对我动手了吧?不可能只是这样看着。
一丝侥幸涌上他的心头。
可是……下一刻……
那条长长的腥红舌头,满是孔洞的舌头再次从【姐姐】的嘴里伸了出来,并缓缓伸向了他!
窒息感迅速涌上了他的大脑,随之而来的,是因为恐惧而完全停滞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