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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跟着一起跑。
她歪头看向我,眼里的光比之前暗,扎好的辫子垂到了担架车外,摇来晃去。
“去上学。”
她开口说道,不像以往那样大声。
“你要笑……”
“开心地……活下去……”
她躺着的担架车被推上了斜坡,两颗糖果从她手心里翻滚过来,滚落到我面前。
我停下脚步,医护人员从我身边匆匆跑过。
世界忽然没了声音,我的眼里只剩下了那两颗糖。
大雨倾盆而下,我站在医院的大门外,安静地淋着雨。
后来,我不怕下雨,也不再吃糖了。
……
咦?
又是雨天啊……
对了,我在一场游戏里,而且这次……摇出了个一点。
一个满手是血的女人正在我脸上拨弄,她眼里的情绪……就像过去的我。
对了,她是钟雪燃。
是了……是钟雪燃。
她还真是……和我一模一样啊,那个过去的我。
活着多好啊,有多少人在努力地活着。
开心一点,笑一笑,只要还活着,一切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用去寻找意义,人生就是笑着活下去就够了啊……钟雪燃。
活出你的人生……
……
“严潇!”
钟雪燃又惊又喜,这种时刻,严潇竟然开车出现在了老城区!
“救救他!”
不等她说完,严潇将她从许一的怀抱中扯了出来。
然后将许一僵硬的身体往车里一塞。
“你能救他对吧?严潇?你可以救他……是吗?”车里,钟雪燃乞求地看着他,声音都在颤抖。
严潇一言不发。
他看了一眼即将冲过来的一群死尸,一打方向盘,疾驰离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复活仪式
民宿中,秦满江放下了手机,窗外炸响一声惊雷。
樊城危险了。
在互发信息的过程中他突然中断了联络,这太不正常。
如果自己的推测正确,鬼要杀樊城,刘俊彦出于某种目的要保樊城,那现在樊城一直没有回应就只有两种情况了。
他要么被鬼杀了,这种情况说明刘俊彦并不能完全“命令”鬼,鬼本身也是可以伤害到刘俊彦的。
要么……刘俊彦放弃了保他,出现了某种意外。
重新梳理整个逻辑,游戏正式开始的时间是刘俊彦所准备的仪式结束的时间,而开始前的这一段时间毫无疑问是仪式的进行时间。
上一轮被团灭的玩家传出的消息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是老玩家,且准备了各式各样的保命道具,但无一例外所有道具都没能救下他们的性命。
三十分钟内,所有人都死光了,并留下了“无解”的提示。
这场游戏,不可能无解,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算是一条生路。
可老玩家得出了“无解”的结论,他们不会在生命的最终阶段说这样一个无意义的谎言。
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种了。
一旦进入仪式的最后阶段,也就是游戏的“正式开始”阶段,那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玩家的生还率也回在那一刻,彻底变成零。
等等……
也就是说,其实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游戏?
三天为期,时间每过去一点,玩家的胜算就少一点?
对……越到后面,难度就越大,厉鬼与诅咒就越恐怖,生还的几率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小的。
秦满江忽然想到了那个人。
如果沈骸在这里,他可能又要遇事不决先杀人了。
不过在这次的怪谈中,也许真的有用。
秦满江仔细梳理一遍后,已经理清了这场游戏的整体脉络。
刘俊彦为了复活沈红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三天……不,两天后游戏的正式开始时间其实就是这场仪式的收尾阶段,而到了那个阶段,这场游戏就已经无解了。
要想逃离这场怪谈,必须在这三天内找到办法,而随着时间进行而不断加深的诅咒,一定是某一个随着时间增长的进度存在的。
现在要弄清楚的问题是,这个进度是什么?
是女性玩家转变为女鬼的程度,还是男性玩家衰弱的程度?
在弄清楚之后,还要想办法阻止诅咒程度的加深,也就是阻止仪式的继续进行。
而用沈骸的办法就简单明快得多了,既然玩家是仪式的祭品,那把祭品提前干掉不就行了?
可当秦满江仔细一想后却发现,这个想法这一听也许可行,但这场“仪式”的进度,似乎并不是按整体来算的,每个玩家作为“祭品”的进度是独立存在的。
也就是说,哪怕是杀光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玩家,你个人身上的诅咒仪式也在继续,属于你的那根进度条依旧在跟着时间不断走向终点,直到彻底变成“无解”怪谈的那一刻。
这根本行不通……
秦满江仰头看了一眼窗外。
一开始他还有一些反正时间还多的底气,毕竟游戏根本还没正式开始。
但想通这场怪谈的真正的逻辑后,他知道越往后拖,这场怪谈就越没有办法遏止,能逃离这场游戏的最佳时间,就在这一天之内。
窗外雨还在下,比起之前仿佛天被捅破了一般的猛烈要缓和了一些,一道雷霆闪过,竟然在窗户玻璃上映出了另一个人影!
秦满江吓得腿一软,扭头看去,原来是聂云真。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秦满江大出一口气,心脏咚咚直跳,自己这易惊吓体质在这种游戏里可太不友好了。
“有声音,是你太入神了。”聂云真说道。
好吧……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你不睡了?”秦满江问。
聂云真摇了摇头,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秦满江一脸意外,“刚才我的脸上有担心吗?”
“有。”聂云真毫不犹豫地点头。
秦满江看着她的眼睛,这次怪谈,她变回了自己认识的那个“聂云真”,但他不知道,聂云真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终有一天会消失。
“可能吧,”秦满江转过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我还是找不到阻止这场仪式的办法。”
“鱼清欢在变成那只女鬼,我的生命力在流失,就算知道原因也无法阻止。”
秦满江说出了心中的困扰。
他的脑子很乱,这场怪谈指向了两个地点,一是老槐树所在槐安小区,二是沈红和刘俊彦最后居住的地方——文水区三十九号老宅。
按理说这两个地方最有可能存在那件嫁衣,可就算找到了嫁衣又能怎么办?
找到嫁衣就能让这场怪谈消失吗?
不……根本不能。
寻找那件嫁衣是无奈之举,因为不那样做,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一件能做的事,这才是这场怪谈最令人无奈的地方。
玩家获得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可即便如此,这一轮秦满江他们得到的信息也比上一轮的玩家要多了。
上一轮的玩家只能从开幕语中知道槐安小区这么一个信息,要挖掘出沈红和刘俊彦的事只能从街坊邻居处打听,而那个地方作为怪谈的发生地,说是三步一鬼两步一怪秦满江都不会感到意外。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这场一直在进行的怪谈停止下来?
这场怪谈本身也和其他怪谈存在不同之处,一开始大家就察觉到了,其他成型的怪谈像是一部已经录制好的影片在循环播放。
而这个怪谈,从第一轮到第二轮,它在不断变化,用语法来形容,就是进行时。
这个怪谈一直处于进行时,并不是完成时。
可进行状态的它就已经成为终极游戏了,秦满江无法想象刘俊彦如果真的复活了沈红,完成了仪式,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聂云真,忽然问道:
“他怎么知道那样做能复活沈红?”
第三百一十四章 恐怖折磨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刘俊彦是人!或者说,在这场怪谈真正诞生前,他一直是一个普通的手艺人。
他怎么会知道所谓的复活仪式,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命令”那些诡异?
秦满江下意识地把这一切当作了顺理成章的事,现在被聂云真这么一问,他才发现这里面处处都是疑点!
“嫁衣在刘俊彦手里!”秦满江肯定地说。
窗外大雨渐渐转小,聂云真看着秦满江,又问:“刘俊彦在哪里?”
“在樊城那里,他去找樊……”秦满江的声音一顿。
樊……城?
刘俊彦为什么要去找樊城?
樊城之前发来的信息说,他的分身死在了文水区的老宅,意识回归家里后,他被鬼盯上了。
一件羽绒服被大风吹下来到处飘,那件衣服在找他。
然后……一个削瘦的男人帮了他。
就逻辑上来说,刘俊彦救下樊城,是因为他不想樊城死在这个时候,可他如果有“命令”厉鬼的能力,就不用亲自去跑一趟了。
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只借助衣物移动的鬼,是不受他控制的,他能知道鬼的位置,却无法让对方停止攻击。
或者,刘俊彦专程去找樊城,是因为樊城另有作用?
樊城做了什么对他来说另有作用的事情?
本来樊城的经历和大家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他独自去了老宅,樊城说他在老宅看到了疑似“沈毅”的尸体。
那具尸体挡在楼梯口,他不知道有没有地下室,也没能上到二楼去查看就遭受了攻击,他的分身被自己的衣服活活挤压死了。
刘俊彦到底要对樊城做什么?
秦满江满腹疑惑,但他也隐约间找到了方向。
刘俊彦的一切行为是受“嫁衣”支配的,只有“嫁衣”有可能“告诉”他复活沈红的办法。
等等!
秦满江瞳孔一缩,由“嫁衣”告诉他的复活办法,那场仪式……复活的会是沈红吗?
……
这里是……哪里?
浑身无力,又冷又疼。
樊城缓缓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一个阴森的地下室里。
冷色的白光在他的正上方,就像手术台一样。
他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想挡住刺眼的白光,却骇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只剩下血淋淋白森森的骨头了!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恐惧与无力让他目滋欲裂,但他却说不出话,叫不出声,甚至连挣扎的力量都没多少了。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
樊城绝望地看向四周。
这时,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从黑暗中忽然伸了出来,一个削瘦的男人站在冷色的白光后,发出宛如厉鬼的细语一般呢喃道:“等一等,阿红,快好了……”
接着,樊城就看到自己的左手被他按在床上,冰冷的手术刀贴上了皮肤,小心地……仔细地切开了他的皮肉,像是最精巧的裁缝一样,他流畅又缓慢地运刀,切下了一块完整的手部皮肤。
樊城恐惧的泪水从眼角流下,他根本不能动,也感觉不到痛。
为什么……这是一场噩梦吗?
如果是……为什么我还无法醒来?
他在拼命地咬着自己的舌头,但却依旧无法感觉到疼痛。
可令人心惊胆寒的是,明明感觉不到疼痛,但这把刀游走在皮肤上的每一个触感,他都能清晰地体会到。
这难以忍受的恐怖折磨令他精神大乱……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割开,一层层割下皮肤,像脱袖套一样将那层完整的皮给剥了下来。
樊城快疯了。
他倒宁愿自己能感受到疼痛,那样也许就能疼晕过去了。
但这个削瘦的恐怖男人,这个刘俊彦,他这个魔鬼……完全不给樊城晕过去的机会。
刘俊彦仿佛刻意要在樊城清醒的状况下剥掉他的皮。
从未有过的恐怖感受让樊城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手臂被割开后,竟然只流了一点血,这个已经不像人的,变态的刘俊彦没有伤到他的主要血管。
“这是新鲜的,阿红……再忍一忍,他能用的地方不多。”
刘俊彦的嘴角如同猛兽一般撕裂开来,他的眼睛睁得滚圆,瞳孔上布满了恐怖的血丝,脖子上的皮肉也一直在蠕动,时不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样貌。
“做好新衣服……穿上它,你就可以活过来了。”
“阿红……”
“嘿嘿……阿红……”
“我们会结婚……”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恐怖的呢喃钻进了樊城的耳中,他很想彻底晕过去摆脱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但却根本做不到。
这个已经完全不知是人是鬼的刘俊彦,他拿着手术刀,在取下两条手臂上的皮肤后,竟然将刀伸向了樊城的胸膛!
樊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胸膛被他切开,鲜血瞬间飙射出来一股,溅射到了刘俊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