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赶紧上前探了探易雨的鼻息。
坏了!没有呼吸了!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秦满江真是丢来一口大锅啊!
秦满意手足无措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会儿给他压压胸口,一会儿又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要不要试试做人工呼吸。
她好像很忙,但忙了半天易雨还是在床上“死”着。
臭味也越来越浓了,这种味道,经历过怪谈的人都不陌生,这是尸体的味道。
而且是死掉后放在冰柜里,有一段时间了的尸体的味道。
还好这里的水产店,鱼腥味本来就重,还算是掩盖了一部分味道,如果是别的什么地方,只怕早就被邻居闻到,过来敲门或者报警了。
不行,还是打电话问秦满江该怎么办吧。
他让自己去接的人,他应该有办法……
秦满意再度拿起手机,可这时她又发现,手机没电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秦满意立刻跑出房间,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自己的充电器,找到后赶紧跑到卧室里给插上。
就在她刚把充电插头插上的瞬间,水产店的厕所方向,突然传来了冲水声!
“哗啦——”一声的冲水声吓了秦满意一跳。
接着她又是一喜,难道是那个家伙醒过来了?
醒来就好……要死也死别的地方去吧。
她赶紧跑向洗手间,洗手间的门关着,里面的抽水声还在继续。
秦满意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开始她还觉得正常,可等着等着,里面的冲水声已经持续了快三十秒了,她终于感觉不对劲了。
他是要把自己冲进下水道?
带着怀疑与疑惑,秦满意用力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喂?你没事吧?”
冲水声继续,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喂!你不说话我撞门进来了!”
秦满意大声叫道,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么诡异的一遭,谁还有心情开玩笑?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怪谈,但秦满意也曾被困在下江村过,这种情况,她见过不少。
不对劲……洗手间里像是有古怪。
难道说,里面不是他?
秦满意神色微变,她转身跑向秦满江的房间,推门一看,易雨仍躺在床上,根本没动!
那在厕所里冲水的是谁?
疑心生暗鬼,万一只是冲水的水箱出故障了,那就真是自己吓唬自己了。
更何况,这可是现实世界,秦满意实在找不到怪谈突然在自己身边出现的缘由。
八成是水箱坏了。
她再次跑向洗手间,越是靠近,她本来已经悄然放下一些的警惕反而越强了。
冷静重回大脑,秦满意四下看了一眼,杀鱼的地方,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
洗手的洗手池,水龙头下也滴答滴答地在往下滴水。
甚至就连自己的脚边,也不知道从哪里流来了一股水……
心脏的跳动逐渐加速,秦满意一看之下猛然发现,自己周遭竟然出现了这么多诡异的水渍!
这时,秦满意后脖颈一凉,她立刻仰头,是一滴水从头顶的天花板上滴了下来。
然而这一眼,却让秦满意浑身发寒。
密密麻麻的水珠正悬挂在天花板上,像人的皮肤起了疹子一样,一大片令人头皮发麻。
等等……
水?!
她记得,月城这边的猎杀游戏里,好像就有这么一个人,是用水杀人的……
而且,秦满江离开的这几天,月城的新闻里又多出了五名死者,他们被发现时浑身上下都是水。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那个叫方休的警察找上门来了一趟,说是有重要发现要告诉秦满江。
难道……是他?!
秦满意拔腿跑回秦满江的卧室,不管是谁,这些水珠的出现都绝不对劲,要赶紧走,带床上那个人走!
秦满意没看见的是,在她掉头跑回秦满江卧室的瞬间。
天花板上这些密集的水滴,突然被踩出了一个印记。
仔细一看……是个脚印。
接着,一步,一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的脚印出现在了天花板上,朝着秦满江的房间快速延伸了过去!
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此刻正在天花板上倒吊着……
秦满意还算冷静,她握紧了自己的领口,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而冲进房间,秦满意顿时吓了一跳。
一大团透明的水球已经包裹住了易雨的头!
她头皮一麻,不行……这是秦满江拜托要照顾的人,不能让他死。
秦满意一咬牙,她反应极快地拿起秦满江的被子,盖在了易雨的头上,水球虽然极其诡异地在凝结成团包裹住了易雨的头。
但它终归是水,当这团巨大的水球被棉被包裹住后,立刻便被棉花吸了进去。
秦满意又用力锤了几下易雨的胸口。
锤得易雨呛出了好几口水,人也恍恍惚惚地醒了。
“别死着!快起来,跟我走!”
易雨刚清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从床上拉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而在他们身后,一枚枚湿淋淋的脚印也凭空出现,快速追了上去。
第五百六十章 实验
易雨花了一分钟弄清楚当前的状况,然后便撒下手,停下了脚步。
“它是来找我的。”
“谁不知道它是来找你的?”秦满意喘着粗气,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继续往前跑。
“那些不是普通的水。”易雨再次说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那是鬼变得!”
易雨无奈,他再次挣脱秦满意的手,认真地对她说:“这些水是来找我的,严格地说,它是我诞生的地方。”
“你睡糊涂了吧?”秦满意心下焦急,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你要说什么等离开了这里再说!”
“不行……”易雨摇摇头,“时间已经到了,我该回去了。”
他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水珠便自下往上,爬满了易雨全身,水珠凝结成水团,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易雨在水里对秦满意挥了挥手,在秦满意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易雨和这些诡异的水一起流走了……
——
“你认识他?”易连海明知故问,又似乎刚想起来,“哦,对,他叫许一,曾经叫许一,是梅先生的同行者之一。”
“请问,你在对他做什么?”梅思君转身看着易连海。
易连海走向那口透明水缸,伸手按在了水缸上,面色平静地说:“这是一场实验,名为亵渎的实验(乐)。”
“这个实验体,负责的是一场交易,有人找到我,说希望我能创造出一个替身,足以瞒过瞳界的替身,”易连海如实相告,他笑道:“这个要求很有趣,我答应了,用许一的身体创造了他,不过现在看来,他还存在一些缺陷,并没有完全瞒过瞳界。”
梅思君快速梳理着这个人告诉自己的信息,尽管不知道他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这些说法,都是他未曾听闻,甚至想都未曾想过的。
“我的实验分为三个阶段。”易连海转头盯上了梅思君。
“第一阶段,毁灭。”
“灵与肉的关系究竟如何,肉体消亡后灵魂在何处?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找到了。”
易连海似乎谈性正浓,继续说道:“对于不曾拥有灵瞳的人而言,他们死了也就是死了,肉体消亡的同时,灵魂也将分解成最基本的,我们无法观测到的粒子,蛰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重组为下一个全新的灵魂。”
“但对于拥有灵瞳的人而言,肉体消亡后,他们的灵魂却不易消散,只要不是被鬼连魂带肉一起吞下去,都有留存下来的机会,”易连海说到兴头上,还指着透明水缸里的许一举了个例,“比如他,他的身体已经死了,但灵魂的去处却并不明确。”
梅思君觉得眼前这人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对劲,但对方谈到的话题他也确实感兴趣,便问道:“如你所言,那已死的灵瞳拥有者,灵魂去了何处?”
易连海突然闭上了嘴,饶有兴致地看着梅思君:“这个问题,我也已经找到了答案,而且……保证是能让你开心的答案,不过,要想知道答案,你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梅思君心下警兆突生,面色却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代价?”
“其实,这也算不得代价,也许你还能因此获得一些好处,”易连海摊开双手,仰头闭上眼睛,“看,这是我第二阶段的实验,创造。”
“虽然取了巧,但终归是一定程度上逆转了生死。”
易连海猛地睁开眼睛,视线紧紧地锁定在了梅思君身上:“我想让你帮助进行的,是第三阶段的实验。”
“我称之为……超脱。”
“梅先生,你有没有想过……瞳界背后的祂,是个怎样的存在?”
易连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一根根细长的针,扎进梅思君的脑子里就没了踪影,拔也拔不出来。
梅思君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所有被选中的玩家都想过,只是,思考这种问题,就和蚂蚁思考怎么翻越眼前这片汪洋一样,根本没有答案。
蚂蚁眼中的汪洋,只是人类眼下的一处水洼,同样……虽然大家都去过瞳界,也都亲眼看到过那些瞳孔。
但“祂”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却根本无法找到答案。
人类目前看到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只是人类视角下的感受而已。
就像这双眼睛一样,拥有越多的灵瞳,每个人看到的世界就越怪诞。
在这样的世界面前,人类根本没有分辨真假的标尺,也不存在“观测”,“丈量”祂的方法。
“无法想象是吧?”易连海转过身,看着透明玻璃水缸中的许一,“人类只可认知对自己而言存在的事物。”
“我们不是高维生物,这是与生俱来的束缚,所以……”
易连海转身快步来到梅思君近前,语速极快地说:
“还有一个天才的想法,但他不属于我,是另一个人想出来的。”
“我们……可以把祂拉到我们能够认知的尺度范围之下,进行研究!”
易连海的眼睛很清明,没有半点疯狂与混乱,他诚恳地说:“我们对许多事都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祂创造瞳界的目的,或者说,祂创造这个世界的目的。以及我们的存在到底算什么?这个世界之外有什么?这些都值得探讨研究。”
“请等一下……”梅思君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你要造神?”
“神?”易连海连连摇头,“我不喜欢这个字眼,但如果这样说你更方便理解,那我暂时认同。”
易连海似乎很好说话,他的神情也有些陷入了回忆中,说道:“我有两个很好的朋友,他们其中一人发现了源头,另一人提出了这个想法,并告诉了他身边的人。”
“吸收他的想法后,有两派人便开始了行动,可惜他们的方法雷同,不具有对照性,他们一边选择了一处,进行你所说的造神行为,算算时间,应该很快就能看到结果了。”
易连海的神情有些嘲弄:“我对此不感兴趣,那只是拙劣的,对祂的模仿而已。”
易连海目光灼灼地看着梅思君:
“我要做的,是直接把一个人类……升格成祂。”
第五百六十一章 怪梦
另一边,秦满江和钟雪燃去了许一的家里,果然看到了很多与瓷器相关的书籍。
或者说,许一的屋子里,只有与瓷器相关的书籍。
他看起来那么闹腾,似乎与谁都能聊两句,也很能洞察人性。
其实许一本人的兴趣爱好却鲜为人知。
直到看到书架上这大部分都是各类瓷器的工艺介绍,历史,图册,古今中外的各种类别的相关书籍,秦满江才知道,许一说是瓷器方面的专家也不为过。
“钟小姐,你知道许一的家在哪里吗?”
秦满江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钟雪燃一怔。
她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许一的来历。
心中憋闷着一股复杂的情绪,就像夏日傍晚吹来的熏风,让人坐立难安。
钟雪燃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秦满江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中介绍瓷器的书籍。
他对许一的了解也是甚少,唯一关于他的信息,来自许一自己的介绍——
“我叫许一,也许的许,一无所有的一。”
秦满江甚至还能回忆起许一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他的过去应该不是太美好的记忆,但许一本人对生活却没有任何怨恨。
两人在许一的屋子里停留片刻后,离开了许一租住的公寓。
秦满江带走了一本书,一本介绍伏城周边瓷器的书籍。
尽管那观音瓷像并不一定是伏城生产的,但这多少是条线索。
回到易雨租住的酒店,这套房的使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