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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骸吗?
毕竟严潇的手术刀人尽皆知。
“沈骸先生说……”玉成林忽然开口道,“他看到了黄泉戏的具体演绎,它与阴戏不同的是,阴戏有去有回,却总有人落单。”
“而黄泉戏……有去无回,所以……”
“这次终极游戏在最后搜集完玉蝉,唤出真正的客人前,每个人都不可死亡,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角色,只要有一个人死掉,就演不了那台戏。”
“所以这次……”玉成林看着大家,说:“只要有一个玩家死亡,我们就会失败。”
“游戏就将结束,而我们,也会因为缺少一个角色永远无法完成黄泉戏。”
玉成林说出的大量信息让三个人一时间都无法反应过来,这些……全都是严潇和沈骸找到的信息?
这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可仔细一想,这个规则也许的确才是真正的黄泉戏!
不然的话,秦满江无法理解给每个人分配角色的意义。
这个怪谈真是阴损至极!
分配角色后,又把每个玩家因为角色的不同分隔到了不同的时空,让他们难以彼此支援,交流。
而在搜集玉蝉的过程中,又几乎必然遭遇守护着每一枚玉蝉的无面红衣厉鬼,一旦古今两个时空的人有一丝配合上的纰漏,就会触发死局。
这么一来,减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如果事实真的如沈骸说的那样,搜集玉蝉是为了唤出真正的“客人”,也就是下了【黄泉戏】订单的那个人,就算他们真的凑齐了五枚玉蝉,可只要少一个玩家,就会少一个角色,黄泉戏,自然也就戏不成戏了。
这简直……
“等等,你说那两人下了现代的井?”秦满江忽然问道。
玉成林点点头:“是的,那两位先生说,还有一枚应该在鬼的身上,他们要下井去找那只含着玉蝉跳井的鬼。”
然而就在这一刻,秦满江的心脏怦怦直跳,不对……
是哪里不对?
怎么突然涌起了这么强烈的不安感?
一定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但我没有察觉到……
是什么地方?
沈骸,严潇,玉成林,欣欣,许一,阳,聂云真,钟雪燃,陈致远,自己,还有梅思君……
等等……
梅思君!
梅思君之前趴在地上时,自己看到了他,许一也看到了他,但为什么……我和许一并未看到彼此?
我们能看到对方的时候,是两枚玉蝉都在手中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虚实因为抛接玉蝉的关系,在自己和许一之间不断转换,也就是说,在这个转换的过程中,能被他们都看到的东西,只有一个可能——
鬼!
只有鬼才能被他们同时看到!
也只有鬼才能看到他们!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现代井底
“你怎么了?”
许一扭头看向秦满江。
“梅先生是鬼,不……”秦满江抬头看向大家,“林烟清是鬼。”
“林烟清是谁?”
欣欣疑惑地问。
这时,玉成林忽然打断了她:“这些事之后再说吧,我想先完成沈骸先生和严潇先生的嘱托,把所有人聚集起来。”
“许先生,能把玉蝉交给我吗?”他看向许一,温和地说:“持有在一个人手上的话,视野范围会更大一些。”
“没事,我眼睛好,可以帮你一起找其他人。”许一说道,然后又把一枚玉蝉交给了秦满江,“你也一起找人吧。”
见许一有所防备,玉成林也不恼,只是说道:“那我们就一起行动吧,大家都不能出事。”
“好啊,我同意。”
许一点点头。
他看了一眼秦满江。
秦满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首先……这个怪谈里有守护玉蝉的红衣无面厉鬼,还有在自己下井时,诡异出现在背上的女鬼,那只女鬼很可能就是投井自尽的李云秀,目前来看,“李云秀”化身的厉鬼表现出了最明显的“人性”特点。
除此之外,此刻和梅思君共用一副身体的林烟清也很可能是鬼,【南枝坊】老板赵启功也极有可能是鬼。
而从玉成林传递来的消息中看,沈骸似乎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了玉蝉的真正作用,它是用来召唤真正厉鬼的,只要在真正的厉鬼前演一出【黄泉戏】,他们就能够通关。
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玉蝉真的能唤出厉鬼,那么加上它,这个怪谈差不多有五类鬼了!
不是五个,而是五类!
守护玉蝉的红衣无面厉鬼只是纯粹的凶厉。
赵启功,林烟清,李云秀三人中,赵启功人身大于鬼性,行为却极为诡异。
而林烟清和李云秀两人,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是鬼,但却有肉眼可见的人性。
至于最后那个神秘的,被玉蝉压住魂魄的厉鬼,它应该是更恐怖的某种存在了……
“喂,走了。”
许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满江回过神来,玉成林和欣欣已经出了道具屋的大门,这时,许一低声说道:“你闻到了吗?”
秦满江眼睛微眯,点点头:“他很急。”
“钓钓他。”许一说道。
“好。”
……
井下。
这并非百年前的井底,而是现代世界的井底。
密密麻麻的纸人在黑暗中贴着湿漉漉的墙壁,静默地站立着,气氛恐怖又诡异。
隐约之间,可以在恍惚的黑暗中看到两个人影,一个躺在地上,另一个半跪在地。
“为什么救我?”
沈骸面色苍白,左腹有一条狰狞的伤口,虽然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但他的神色却不见丝毫疼痛,相反,他的脸上疑惑更多。
之前,两人遇到了玉成林。
沈骸告诉了玉成林玉蝉的作用与位置,他用自己的永久道具探知到了大量信息,但自身也遭到了极强的精神反噬。
“解封玉蝉,放出真正的【黄泉戏】听众,给它唱一出戏,也许我们就能通关。”
玉成林听完后,忽然说道:“我听说,梅先生梦里那个跳井自杀的戏子,口中就含着一枚玉蝉,如果要找玉蝉的话,是不是有一枚还在她的嘴里?”
沈骸和严潇思考后,都认为的确有必要下井去看看。
井底如果有戏子的尸体,说不定玉蝉还在她口中。
可当两人来到井边,把找到的玉蝉交给玉成林,让他去找其他人汇合,准备唤出玉蝉封印的鬼魂进行最后的【黄泉戏】时,陡变突生!
玉成林忽然从手杖中拔出一把锐利的匕首,猛地刺向了沈骸的腹部!
沈骸被偷袭,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了井口,严潇刚要反击,却在看到沈骸坠井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玉成林没有错过这好机会,他在后面推了一把,沈骸和严潇两人便一起坠入了井中。
眼下这副光景,就是如此来的。
“为什么救我?”
沈骸的声音有些虚弱,平日里总是笑着的脸上此刻也多了几分狼狈。
“你运气不错,没伤到脏器。”
严潇低声说道。
“玉成林想独吞玉蝉,刚才是个好机会,你应该抓住他。”沈骸躺在地上,看着严潇那张在黑暗中依旧轮廓清晰的脸。
止血,清创,消毒,现在的条件,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严潇一丝不苟地给沈骸处理着伤口,动作仔细又精准,自顾自说道:“离开后去医院缝合伤口,要打破伤风针,别忘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抓住玉成林!他有问题你没看到吗?”沈骸第一次有些失态了,永久带着微笑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青筋:“你抓住我有什么用?他那一刀刚刺进我的皮肤就被我抓住了手腕,刀伤根本不深,弄清楚他的目的更重要,你明不明白?”
严潇在昏暗中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严潇手腕一扭,刚刚合上盖子的医用酒精又倒出来一些,倒在了沈骸的创口上。
“嘶——”
突然这么猛烈的刺激让沈骸立刻闭上了嘴。
“我做事不用你教。”严潇将医用酒精放回口袋里,拿出绷带,简单地给他包扎了一下。
沈骸的胸膛在剧烈地上下起伏,他宁愿每一个人都对他心存戒备,每一双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满怀疑与畏惧。
他极度厌恶这种感觉,一种无法掌控自己,需要他人帮助的感觉。
一般人在救助其他人时,如果遇到被救者态度恶劣,可能转身就走了。
但严潇不一样,即便沈骸一直在恶言相向,一直在释放自己的糟糕情绪,甚至在用腿踢开他,严潇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只是说了一句:“腿再乱动我就卸掉它。”
沈骸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人,严潇让他感觉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的不自在。
严潇包扎完毕,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平静地说:“我救你,与你无关。”
说罢,严潇转身要走。
“你要做什么?”
“探索井底。”
简单回应后,严潇看向四周,这井底虽然没有积水,但四壁都是水珠和苔藓,还有一些不知来历的微弱光芒,而且……到处都是纸人。
密密麻麻的纸人。
它们贴着墙壁,整整齐齐地靠着,一动不动。
“站住!”
沈骸捂着腹部创口,艰难地站起来,说:
“我听你的就是,我也要去。”
第一百二十章 纸人戏班
“随你。”
严潇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沈骸此刻也冷静了下来,他几乎从来没有过刚才那样失态的情况,无论同行的玩家如何咒骂,侮辱,甚至是动手,他都可以视若无睹,甚至还觉得好笑。
可偏偏……自己虚弱的时候被“帮助”了,这让沈骸完全无法接受。
“我使用了永久道具,精神不够专注才会被他偷袭得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让他忍痛解释了一句。
严潇连回应也没有,只是默默地在前面开路。
两人的速度不快,因为这井底实在是太过原始,这就是一个空旷的地洞,无论头顶还是脚下,到处都是滑溜的青苔,以及冰寒的水滴。
而最令他们好奇的,无疑是贴在墙边的纸人们。
这些纸人栩栩如生,而且似乎……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从两人身前一晃而过!
什么东西?!
严潇左手一翻,手术刀出现在手中,警惕地看着前方。
可很快,两人就发现这些前面这来回闪现的……好像只是些虚影?
仿佛是在大雾中一样,朦胧的黑色中,一个个人影出现、消失,再出现、再消失……
哒哒哒哒哒……
看着看着,脚步声也出现了。
似乎就在耳边?可仔细去听,这个声音又变得轻飘飘的,若有若无,仿佛远得遥不可及。
严潇谨慎地迈开步子,朝着前方的时隐时现的人影处迈了一步,他的手悄然穿过了人影,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果然是虚影,可这是什么虚影?
投井自杀厉鬼身亡之处出现的虚影,不可能只是为了营造恐怖的氛围,它大概率还在暗示着什么。
可是,这里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
诡异又黑暗的环境笼罩着两人,虽然他们都没有被拖入到窒息的恐怖气氛中去,可只凭一双肉眼,也的确难以看清到底是什么。
“我要打开手电筒了。”
严潇提前说了一句。
没等沈骸回答,一束亮光就出现了。
严潇果然只是在通知,并不是商量。
手电筒的光线足够照亮一个区域,可当严潇的手电筒照向前方的虚影时,却愣住了。
这些正在跑动的人是……阳?
还有聂云真,秦满江,梅思君?
为什么是他们四个?
每个人的身影闪现一段,又快速消失,难道说……这里的影子是他们穿越到百年前留下的残影?
不可能啊……留下残影的为什么只有他们?
严潇眉头微皱,这时,却听沈骸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井底为什么会出现他们的虚影是吗?”
“嗯,如果他们真去了百年前,为什么其他人的残影没有留存下来。”严潇说道。
“……”沈骸下意识地想笑,却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在这个人面前伪装什么了,便说道:“你注意到的点没错,但关键不在于为什么其他人的残影没有留下来,而是,真的有其他人吗?”
沈骸的话让严潇一怔,随即,他立刻将手电调转,照向了四周的纸人!
一张张惨白的,却又栩栩如生的人脸出现在他和沈骸的视野中。
“我并不认为他们回到了百年前,”沈骸低声说道,他额头上冷汗直冒,身体的创伤果然还是令人难受,“历……历史……已成定局,怪谈将他们送去一个已成定局的必死之局,是不可能的……”
“你看这些纸人……像不像戏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