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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倒是玉成林开口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到处走走逛逛。”
“逛……”
“逛……”
这扇门并未完全打开,这老人的语调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格外诡异。
她的眼珠疯狂颤抖,惨白的面皮也在不停地抖动。
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脑袋竟然诡异地呈九十度折断了!
众人目睹这一幕,悚然一惊!
接着,这老人的身躯,竟像泄了气一样的,快速变成一张纸,从门缝中飘了过来,落在了地面上。
她的嘴大张着,脸上还带着狰狞恐怖的神情,但一个立体的人,此刻竟干枯成了一张纸……
“找到你了……”
下一刻,门豁然被拉开!
一张令秦满江完全没想到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赵启功?!
不,是鬼!
此刻的“赵启功”,喉结下方的位置长出了一根腥红的,类似吸管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挂着鲜血和一些碎肉。
而变成了一张纸片,飘落在他们面前的老太太,身上有一个极为显眼的孔洞!
“赵启功”将她的血肉,骨骼,内脏,全都吸干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看到“赵启功”盯着自己那一刻,秦满江已经拔腿开跑了。
开什么玩笑,秦满江不认为赵启功是专门过来“找爹”的,那怪物显然是被他激怒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其实他们在看到那老妇人变成一张纸飘出来时,就已经在跑了。
可“赵启功”还是穷追不舍,他浑身上下的血肉疯狂涌动,低吼道:“该死的东西,我要用你的血肉来补偿……”
许一听着不对,边跑边问:“他怎么这么生气?他在跟谁说话?”
“不知道,从没见过这样的鬼。”秦满江回道。
许一看了秦满江一眼,却见秦满江忽然一个趔趄,口中焦急喊道:“糟了!玉蝉掉了!”
本来杵着手杖跑在最前面的玉成林脚步猛然一停,扭身看去。
就这么短短的一瞬,秦满江,欣欣,许一三人已经越过了玉成林,秦满江嘀咕道:“哦,看错了,掉的是我刚才随便捡的一块石头。”
玉成林面色猛变,就在“赵启功”咽喉处的“吸管”即将扎到他身上时,却听玉成林忽然开口唱道: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语调诡异又绵长,而那“赵启功”,竟真的生生停下了脚步,浑身血肉竟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的,疯狂地往内收缩,将“赵启功”捆得眼球爆出,面目更加狰狞!
“你……是……谁?”
“为什么……”
“那道人的……法咒……”
“赵启功”在痛苦地哀嚎,他身体的血肉仿佛全都有了自己的意识,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
玉成林也在自顾自地唱着那诡异的法咒真诀,一刻不停。
秦满江,欣欣,许一三人已经停下脚步,个个目露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之前带上过十字架,大蒜,玉佛,符箓,开了光的铜钱,都没用……”秦满江疑惑地问了一句,“难道真有可以制服厉鬼的异力?”
许一和欣欣立刻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有能降伏鬼的东西,我们早就去弄来了,还兑换永久道具干嘛?”欣欣一张小脸上也满是疑惑,见状嘀咕道,“难道和动漫一样,是对这只鬼的特攻?”
“我说,他真的是鬼吗?你们见过废话这么多,这么情绪化的鬼?”许一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我总感觉……大的还没出来……”
“快了,”秦满江眯着眼睛,“我们这位密林先生,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斗转星移
三人没有久留,毕竟谁也不知道密林念出来的咒语为什么会灵验,万一突然失效了,那个“赵启功”可绝对不是个人类。
趁着玉成林和赵启功对峙之际,秦满江,许一,欣欣三人赶紧离开了这里。
逃跑的路上,秦满江忍不住问道:“在你们眼里,我是秦满江吧?”
欣欣和许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百年前的时空里,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一个叫小七的人,”秦满江说道,“那真的是百年前吗?我们会不会已经着了道?”
“你的意思是?”许一眉头一抬,“黄泉戏早就开场了?”
秦满江点点头,看向现代的【南枝坊】,说道:“如果这世上没有除了厉鬼之外的超自然力量,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能让玉成林刚才唱着法咒令‘赵启功’痛苦不已。”
“要么……玉成林使用的,是鬼的力量,只是力量的外在形式是道家的某种法诀。”
“要么无论是玉成林,还是赵启功,其实已经在戏里了,只是戏中玉成林是降妖除魔的道人,而赵启功是被道人降伏的妖鬼。”
秦满江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他看向许一和欣欣:“正因他们在戏里,法咒才会生效,赵启功那只‘鬼’,才会拥有人性……”
说到这里,秦满江猛然睁大了眼睛,许一和欣欣也被这句话点醒,三人的面色无比难看。
“我们也……一直在戏里?”
欣欣低声问道。
秦满江和许一都没有说话。
他们本以为,在【南枝坊】的入口处,领了“身份”才是真正的开场,现在看来,他们不知何时,早就已经陷入戏里了!
秦满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和梦境完全不一样的是,在戏剧里,并不是想什么来什么,而是说什么是什么。
也就是说,只要身在戏中,语言,就是一种力量。
就在这时,三人忽然听到了一段凄美婉转的唱词——
“分我一枝珊瑚宝,
安她半世凤凰巢。
忙把梅香低声叫,
莫把姓名信口哓。
这都是神话凭空造,
自把珠玉夸富豪。
麟儿哪有神送到?
积德才生玉树苗。
小小囊儿何足道,
救她饥渴胜琼瑶。”
唱词三人虽然不熟知,但这曲调,分明是一开始听到的那《锁麟囊》!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心底都咯噔了一下。
却在这刹那之间,天色陡变!
与“赵启功”对峙的玉成林。
井底石棺旁的严潇和沈骸。
徘徊在井底【南枝坊】的阳和聂云真。
遇上了在单独行动的陈致远的钟雪燃。
正在后院逃跑途中的秦满江,许一,欣欣。
所有人的心跳,都在这个瞬间快速地跳动了起来!
【南枝坊】内的一切事物,无论是鬼是人,是妖是怪,全都不能动了!
天色陡然黑暗,时间快速推移。
星辰黯淡又亮起,太阳出现又坠落,时间在疯狂流逝!
秦满江尝试着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刚刚那一句《锁麟囊》后,整个世界感觉都变了?
光暗的变化还在继续,但却逐渐慢了下来,所有人依旧不能动弹,但身边的景致却在飞速变幻。
秦满江眼前一花,再次能看清周围时,自己竟然出现在了戏台前!
一米高,六米宽,八米长的戏台上,一个窈窕的身段正静立其上。
戏台四角挂着四盏已被点亮的红灯笼,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仰头不见星辰,四周更是寂静宛如死域。
等秦满江发现自己能动时,刚一转头,却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他身边的桌椅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个“人”!
它们面色惨白,脸颊上涂着夸张的红团,双眼呆滞无神,身体更是无比僵硬。
这些……看起来是活人,但明明全都是纸人!
活过来的纸人!
一个个纸人安静地围坐在桌椅旁,一片死寂,只知道看着戏台上那道身影。
秦满江继续转头,很快在身边找到了其他人。
阳,聂云真,欣欣,许一,严潇,沈骸,陈致远,钟雪燃,玉成林,还有自己。
他们被刻意分到了同一桌。
梅思君呢?
秦满江心中一动,看向戏台上,那个身影虽然不算眼熟,但的确最近才见过。
是林烟清吗?
“玉先生,你好啊。”
许一就在秦满江旁边坐着,他看到玉成林后,立刻打了个招呼。
“看样子你拿不到所有玉蝉了。”
许一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自己手上的玉蝉,给玉成林看了看。
“又见面了,玉先生。”沈骸也笑眯眯地看着他,声音没有半点改变,反而格外亲切:“我的运气好像不错。”
旁边的严潇则面无表情地看了玉成林一眼,一言不发。
钟雪燃一眼就看到了阳,她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你还活着。”
阳笑了笑:“我没那么容易死。”
“别说这种话!”陈致远不满地看了阳一样,“凡事就怕说,还不知道吗?”
欣欣看了大家一眼,所有人,都被传送到戏台前了?
“喂,你们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天了?我数了一下,刚才我们不能动的时候,黑夜白天交替了六次,这是第七天了!”欣欣说道。
“还不简单吗?”许一眼皮一耷拉,看向了台上,“和我们全都突然被转移到了这里一个原因呗,玉蝉找齐了,正主出来了,好戏开场了。”
他一连说了三个“了”,让欣欣直翻白眼。
许一左手撑在桌面上,托腮看着大家:“我这里有一枚,咱们验证一下,这里有几枚?”
秦满江摊开手,有一枚。
背叛了大家,却突兀地送回到众人一桌的玉成林,也面色如常地摊开手,也有一枚。
阳也摊开手掌,说道:“这是我在后台拿到的一枚,刚拿到就听到了唱戏声,然后就与各位在此见面了。”
原来是阳去拿了后台那枚。
可是……还有一枚呢?
大家扭头四看,这时,一阵脚步声突兀响起:“在我这里。”
说话声是女声,但说话的语气秦满江很确定。
齐刷刷地扭头看去,来人正是林烟清,也就是梅思君!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诡戏开演
秦满江非常意外,他再次看向戏台上,林烟清既然在这里,那戏台上发出刚才那唱戏声,导致天地变色,大家和纸人一起被转移到这里来的那女人是谁?
等等……梅思君虽然说话的语气是他,但现在的相貌,还是林烟清!
果然,陈致远立刻问道:“你是谁?”
梅思君脚步不停,来到这圆木桌旁的最后一个位置上坐下,说:“梅思君。如果你是问这副身体的话,她叫林烟清。”
“不用猜了,”沈骸咳嗽了一声,脸色白得难看,“的确是找到了全部五枚玉蝉,才会导致现在的状况。”
大家看向沈骸,这才发现他整个额头都是冷汗,脸和嘴唇都很白。
“你受伤了?”
陈致远问道。
“被蚂蚁绊了一下腿。”沈骸流着汗说道。
严潇看了他一眼:“别说话了。”
而后他看向大家,说:“井下是古墓,连通到外面的河,墓里是一只来历不明的鬼物,五颗脑袋,被一个道人用五枚玉蝉镇压。”
“所以他才说,找到五枚玉蝉是导致变故出现的原因,它出来了。”
严潇话刚说完,许一忽然说道:“咦?我站不起来?”
他一说后,大家才发现这戏台之下,桌椅旁边,只要坐下就没办法站起来了。
虽然能转身,能说话,但就是不能起身,不能离席!
“梅先生,为什么我们是被瞬移过来的,而你是走过来的?”秦满江试了一下,发现自己也确实站不起来后,忽然问道。
梅思君微微摇头,他看着大家,说:“因为我目前依附的这具身体,是戏中鬼,而你们,是戏中人。”
他看向戏台,低声说道:“四角挂红灯笼,点了灯,说明要开戏了。这在戏剧行业里叫‘邀灯’,和杂耍卖艺前敲锣打鼓的意思差不多,只要看着这四个灯笼一点,一挂,就是好戏快开场的意思。”
大家顺着梅思君的目光朝戏台上看去。
“看到左右两侧的小房间了吗,那是给伴奏乐师坐的。”
梅思君话音刚落,一盏一盏红灯,在戏楼的各个檐角亮了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只见黑沉沉的天幕上,一轮毛乎乎的黄月亮钻了起来,正好落在戏楼的正后方,月华照在伫立戏台的“人”身上,投射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接着,便听那左右两侧的小房间内,出现了两个僵硬的人影,看上去也是纸人。
它们一个提着锣,一个